第49章 過年
“下次別讓他來吃了，一邊說不要還一邊伸手拿……”泰階不滿地說。“說不定他吃了這頓餃子很快就讓你當武師了呢。”宋問安慰她。但是一想到那些白胖胖的餃子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泰階還是不開心。
吃完早飯休息了一會，三個人決定到外面逛逛，感受一下過年的氣氛。泰階囔囔着要換新衣服，宋問也還在料理着裝，于是般若一人先出武館大門。在武館門口等泰階宋問的時候，來接愛麗絲的男友又到了。車子沒到武館門口他就看見了般若，他的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上次匆匆見面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中國女孩。
“嗨！”男孩搖下車窗伸出手向般若打招呼。“你好。”般若仔細一看，認出他是愛麗絲的男友。“新年好！還記得我嗎？”他一臉笑容地問她并且直視她的眼睛。“記得，你是愛麗絲的男朋友。”“是的，謝謝你還記得我，我能請問你的名字嗎？”
“我叫程般若。”“很高興認識你程小姐，我叫克裏斯沃克。”“我也很高興認識你。”般若不太習慣別人長時間直視她的眼睛，于是她略低了低頭。這時候愛麗絲出來了，他們準備一起去吃早餐。看到克裏斯沃克看般若的表情，愛麗絲有些不高興，但并沒有顯現在臉上。
“新年好。”愛麗絲笑着對般若說。“新年好。”般若也笑了笑。“我們要去吃早餐，你要一起去嗎。”愛麗絲故意問。“不用了，謝謝。”愛麗絲從車頭轉過去開車門上車的時候，般若似乎看見克裏斯沃克向他挑了一下眉毛。
“再見，小姐，祝你節日愉快。”克裏斯沃克搖上車窗，車子揚長而去。又等了一會，泰階和宋問才出來了。泰階穿着一件靛藍色的羽絨服，咧開嘴笑着看般若。般若知道她的暗示，當即說到：“這衣服挺好看的，好久沒見你穿了。”
泰階得意地回頭看了一下宋問，宋問覺得莫名其妙，泰階臉一下陰下來：“這衣服怎麽樣！”“哦……”宋問這才恍然大悟，“挺好看的，我們家隔壁也有人穿這樣的，大家都說很好看。”泰階聽了高興地走在前頭。宋問這時才湊到般若耳邊說：“其實穿這衣服的是個奶奶，80.”
晚上，布雷特和一幫朋友來到他的前女友麥格家，麥格為他舉行了一個歸來派對，盡管這時候距離他回國已經十幾天了。
麥格家的別墅足以與布雷特家的匹敵，別墅前院流光溢彩，喧鬧聲不止。雖然晚上的氣溫很低，但是他們的熱情還是很高。麥格的母親過世幾年，她的父親經常外出辦公，她也不經常回來，家裏經常只剩下她的弟弟和看護他的保姆。院子裏香槟酒和各種食物的味道交織在一起，男男女女聚了一群在互相調笑。
“果然是健壯了很多。”一位姑娘端着酒看着布雷特一臉垂涎地說。“聽說你在中國學了功夫？有這回事嗎？”又一個女孩湊上來問。“是的，拿東西超好學，我一學就會。”布雷特臉部紅心不跳地說。“真是太酷了。”
“還有你們不知道的。”阿道夫手裏也拿着一杯酒過來了，他看着對布雷特一臉仰慕的女孩們，“他的教練是個女的，很漂亮。”布雷特看到他就有些不高興，又聽到他亂說，真恨不得把他綁在烤架上。“是嗎？布雷特對她動心了嗎？麥格可是一直等你回來呢。”
女孩們唧唧喳喳地立論開。布雷特和阿道夫的眼睛對視，似乎都能看穿各自的心理。“別以為你回來了就能搶走她。”阿道夫暗咬着牙想。“真可惜泰階沒聽到你剛才的話，否則他會讓你知道标本是怎麽做成的。還有，你要是敢對不起我姐姐，我會踢斷你的狗腿。”布雷特這邊心裏想。女孩們見他們好久不說話，正不知道怎麽圓場的時候，人群中響起一陣歡呼聲。
麥格從樓上下來。
她穿着一襲緊身紅裙，肩上披着貂裘披肩，身材婀娜火辣。自然彎卷的金發垂在披肩上，紅色熱烈如玫瑰的雙唇撩人心弦。衆人都注目着她高貴傲慢地走上來，布雷特一下呆在那裏，一年沒見到她，原來她這麽明豔動人。女孩們見布雷特癡呆的樣子，推着他走上前。
“噢……”人群開始起哄，麥格見到布雷特，嘴角漸漸露出笑意。“接吻！接吻！”男孩女孩們開始高喊起哄，布雷特居然一時手足無措。等到麥格走到他面前時，他看着她，尖尖的臉蛋深藍的眼睛，最引人注意的是那紅豔的雙唇。“接吻！接吻！”人群裏依舊響起這般歡呼聲。布雷特完全被她迷住了，将手中的酒杯扔開，抱起麥格緊緊地吻着她的嘴唇。“噢……”人群裏響起歡呼聲和掌聲，唯獨一個人在痛飲着酒。
一個女傭來見布雷特，布雷特擁抱了她。“歡迎您回來，格林先生。丹尼爾讓我來向您問聲好，他說他想睡覺就不下來了。”女傭嘴裏的丹尼爾，就是麥格的弟弟，他和布雷特的關系一向很好，雖然他只有十二歲。不過丹尼爾是個不幸的孩子，他出生就帶有氣喘的病，八歲那年又遭遇了一場車禍，導致現在只能依靠輪椅行動。
“我知道他一定歡迎我回來的，也替我向他問候，改天我會過來找他的。”“好的，格林先生。”
布雷特那邊在開翻天派對，般若這邊三個人正坐在一塊邊吃東西邊看晚會。泰階的位置旁邊全是瓜子殼，邊嗑瓜子邊看小品大笑。坐在她旁邊的宋問也不能幸免，被她吐了一膝蓋的瓜子殼。般若靠在椅子上，不知怎麽就想起了布雷特。如果他沒有回家，現在也應該坐在這裏和他們一起看晚會。他要是在，肯定要熱鬧得多。
“哎，不知道布雷特現在在幹什麽，他看不看晚會？”泰階想起了問。“他肯定不看，他哪是能坐下來看晚會的人。”宋問拍拍身上的瓜子殼說。
在他們三人在看晚會的時候，布雷特在房間裏抱着麥格。他親吻着麥格的紅唇，把自己的臉抹得到處都是。緊緊摟着麥格的腰，脫下她的裙子。當般若腦子想起他的時候，他正看着床上麥格的臉。猛然間，他好像見到了般若的臉。“為什麽會突然想起她？真是掃興。”布雷特出了神，麥格卻一把将他拉了下來……
大年初一，唐人街很早就熱鬧了。街道兩邊張燈結彩，兩排紅燈籠挂起，街上人擁人人擠人。“舞獅的在哪裏啊？”泰階着急地張望，“怎麽沒聽見鼓聲？”“不知道啊，館長也沒說清楚在哪，出來的時候要是問一下就好了。”個子頗瘦的宋問被人擠着往各個方向轉。“沒想到這裏也有這麽多人。”般若擡頭都看不到前面的路，全是比她高的站在前面。
“咚！”第一聲鼓聲從前方傳來。“聽見了聽見了！”泰階興奮地叫起來，“就在前面，快走快走！”人群好像在跟着鼓聲走，都往那個方向過去。泰階疾步沖在最前面，般若艱難地移動步子，宋問被擠得壓根不知道到哪去了。
“咚！咚！咚……”鼓聲連續響起來，這鼓聲讓泰階感到興奮不已。“般若，就在前面！”她一回頭，看到般若在後面被人擠着過不來，宋問根本看不見。泰階于是沖殺回去，拽住般若，“宋問呢？”
“我在這裏！”後面傳來宋問的聲音。泰階循聲走過去，看到宋問被一群高個的美國人圍在中間，根本出不來。“你使勁點就能出來了嘛！真是沒用！”泰階邊說邊拽着宋問走。“又不是生小孩，我使了勁也沒用啊。”宋問聽到泰階的話忍不住抱怨一句。前頭鼓聲越響越大越緊。“般若你跟在我後面。”泰階拽着宋問對般若說。
泰階沖在前面，以厚重敦實的身軀為他們開路。紅燈籠就在頭上搖晃，人群就在旁邊刷過。宋問的眼鏡都差不多被泰階拽掉，般若見他一副被拽着去處決的表情，有點看不下去。但是要是這個時候勸泰階的話，宋問的下場會更難看。
泰階前面開路沖殺到最靠近舞獅隊的地方。只見兩隊獅子排開，五個大鼓在旁邊一字排開。打鼓的都是中氣十足的壯漢，随着一陣緊密震天的鼓聲響起，獅子開始舞動。
“好！”“好！”人群被鼓聲感染，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舞獅正式開始。獅子身上挂着五彩條，眼睛惟妙惟肖地向觀衆眨動。“嘿嘿，這獅子在看我呢！”泰階笑着指着獅子說。搖頭晃腦舞動的獅子将中國春節濃郁的氣氛帶到舊金山，五方獅子報平安，這是節日裏人民真摯的心願。華人們高手鼓掌，來看熱鬧的美國人也被這種東方喜慶感染，邊用相機記錄邊跟同來的交談。
又是一陣緊密的鼓聲催促，前面一字排開的五只獅子分退兩邊，從後面上來一只獅王。人群歡呼聲高漲。“獅王出來了！”泰階高呼。獅王額頭貼着金色“吉”字，氣勢磅礴地來到中間用桌子椅子搭起表演臺前，工作人員讓觀衆後退。所有相機都對準霸氣的獅王。
作者有話要說：
每天早八點、晚八點更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