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48
第二天許陸幫郝甜請了一天假, 讓她休息一天再回去上班。
銷假的那天中午吃午飯, 譚玏在忙, 讓郝甜下樓去買煎餅果子，謝琳雨站起來說和她一起去。
倆人下樓，路過設計院後門的時候, 謝琳雨往裏看。
往常都會在這抽煙的人今天不見了人影，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倆人在路邊的花壇邊坐下, 謝琳雨咬了兩口煎餅果子就不再吃了, 出神地坐到郝甜吃了一半, 才心事重重地道：“聽說譚主管侄女訂婚宴，被人砸了場子。”
郝甜咬着生菜的動作一頓，看她一眼，點點頭：“呃，也不算吧，就是有人和準新郎打了一架。”
謝琳雨看她, 那眼神像是在問：“你也知道啦？”
郝甜解釋道：“我前天晚上去了, 他們訂婚宴請了不少人, 我先生和準新娘算是朋友, 也被邀請了。”
謝琳雨點點頭，過了會有些躊躇道：“嗯, 我還聽說，打人的是新娘的弟弟，他們那什麽，好像是姐弟戀。也不知道對不對。”
聽到這, 郝甜不吃了，起身：“我還聽說了另一個版本呢，新娘的弟弟其實是江家的養子，一直暗戀養姐。”
謝琳雨擡眼看她，褐色眼眸看不出什麽情緒：“真的嗎？”
郝甜點點頭。
謝琳雨站起來，笑了笑：“算了，走吧，他們怎麽樣跟咱們也沒什麽關系。”
謝琳雨的笑浮于表面，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笑得比哭還難看。
下班的時候，郝甜趁着許陸還沒來接他，跑到設計院後門那找江泓。
他果然在那，這人中午不來抽煙，晚上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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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郝甜的時候，他将嘴裏的煙取下來，要笑不笑：“稀客啊，主動找我？”
他臉上的淤青未消，但絲毫不影響他吊兒郎當的氣質。
郝甜扒着鐵門，像在探監：“問你一個問題。”
江泓挑了一下眉：“你哪來這麽多問題？”
郝甜道：“你別管，你和謝琳雨是什麽關系？”
江泓皺眉：“你知道謝琳雨和我的事了？”
郝甜比手勢：“一點點，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
江泓将煙摁在郝甜扒着的那根鐵杆上：“這跟你沒關系吧？”
“好奇啊。”郝甜将手挪開一點，期待地看着他，“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記得嗎，在那個大雕塑底下，你那時候摟的人是不是謝琳雨啊，我那天還看到你和謝琳雨在那邊街上拉呃，聊天，你不是喜歡你養姐江滢小姐嗎？”
江泓不滿：“你問題很多啊。”
“你就說是不是吧。”郝甜沖他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江泓：“我們什麽時候熟到可以無話不說了？”
“那就當前天晚上你害我不淺的補償。”郝甜瞪着他。
聽到這，江泓笑了一聲，低下頭，隔着鐵門縫隙和郝甜對視：“害你不淺，補償你，我怎麽害你不淺了，你詳細說說我再考慮補償你的事？”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倒不難聞。
郝甜想掐他，但是忍住了，避開一點，看了眼時間，焦急道：“你快說，不然我家大陸要來了，他會揍你的哦。”
江泓又抽出一根煙，站直身體：“那我更不要說了。”
許陸是真的要來接她了，她沒時間再耗，只好道：“算了。”往許陸接她的那條街跑。
江泓卻又喊住她：“喂，我跟你說啊，跑什麽。”
郝甜只好站住：“那你快說啊。”
倆人隔了一段距離，江泓慢悠悠将煙點燃，抽一口：“你說的都對。不過就算我喜歡江滢，難道在和她在一起之前就不能和別人在一起了？還有，現在我已經和謝琳雨分手了，就在第一次見你的第二天。你問這些到底要做什麽？”
果然。郝甜擡腿要往他那走，卻被他阻止。
“你就站在那，別過來了，還有什麽想問的？”
郝甜沒有猶豫，問了此行真正的目的：“我問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這麽巧，我所在的公司的譚主管是你小叔，他招的人都和你有關系？”
江泓沒有隐瞞：“我是和小叔打了招呼，但只提了你。”
郝甜攥緊衣擺：“那，那你怎麽知道我往你小叔公司投了簡歷？”
江泓：“無意中看到的。”
“有意義嗎？”郝甜這句話問得很小聲。
江泓聽到了，彈了彈煙灰：“你要是專業能力不過關，反正損失的又不是我。”
郝甜微仰頭看他一眼：“問完了。”
江泓也注視着她，片刻後笑了笑，靠着鐵門，輕聲道：“別鑽牛角尖啊，小甜甜。”
郝甜沒理他，轉身走了。
許陸果然已經在街口等她了，大概她再晚來幾分鐘就會下車去找她。
郝甜心情失落無比，有種剛到手的東西就被人搶走了的感覺，上車後她不管不顧地抱住許陸，聲音悶悶地：“大陸，我難受。”
“怎麽了？”許陸回抱住她，摸摸她柔軟的頭發，“工作遇到難題了。”
郝甜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許陸問道：“可以和我說嗎？”
郝甜不吭聲，過了會擡眼看向許陸：“你說我要是去你工作室給你當會計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麽多事了？”
許陸皺眉：“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工作嗎，怎麽又說這種喪氣話呢？和你想象的不一樣，不滿意了？”
郝甜又搖頭：“太滿意了。”所以很舍不得啊，她在心裏輕輕嘆了口氣。
許陸沒能問出具體情況，倒也沒有一直追問，開車回去時先帶她去了附近的超市。
倆人在零食區轉了一圈，郝甜買了不少甜食，心情指數總算有所回升了。但她裝着還是很難過的模樣，和許陸撒嬌：“大陸，今天可不可以休息一天，不去健身房了？”
許陸不為所動地開着車子往健身房的方向去：“那我可不可以把零食再退回去？”
郝甜：“……”
老公太狠心怎麽辦，急，在線等？！
後來譚玏找郝甜談了次話，顯然是江泓告訴了他，郝甜心态不對。
他倒是沒明說，也沒提到江泓，只是問郝甜有沒有調去總公司的想法，并且話裏話外都很認可她的能力，一直在強調她工作态度認真負責，積極向上，專業水平毋庸置疑。
這談話來得太快，她有些事遲鈍，有些事卻又警醒得很，知道這背後必然有江泓在幫襯，雖然感謝，卻還是無福消受。無功不受祿嘛，她很明白這個道理。再者說，她之前一直堅持不去許陸工作室，現在卻又接受了江泓的饋贈，那她的堅持豈不是跟小孩過家家一樣，鬧着玩的。
不過她也沒馬上提辭職的事，譚玏不動聲色地勸說她，她就裝聽進去了，調任的事也表示先考慮。
譚玏在她出去時又道：“不急，你慢慢考慮，想調任也要有資歷，你先在這邊做上半年時間，有了底氣再去也不遲。你是我招來的，又在我手裏做了這麽久，你是什麽樣的水平我清楚，但太急了難免惹不明真相的人說閑話。郝甜啊，好好幹，我還是很看好你的。”
郝甜能看得出譚玏這番話是真心實意的，于是給了他一個真誠的笑，并且認真道：“謝謝譚主管，我會的。”
還不急着辭職，郝甜每天都會認真工作。說實話，就算她不願享受這盜泉之水，也已經或多或少地從中受益了，比如說，她辭職後再找工作會容易很多，因為在綠野的工作給她加分不少，又比如說她的精算知識如今不再停留在理論層面，有了實踐經驗。
有的時候郝甜也會想，不然就這麽一直做下去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可又會反思，人就是在這樣不斷的妥協裏堕落下去的。更何況，譚玏說她做得好，表面上看是很真心實意，但說不定還真是看了江泓的面子，他心裏具體怎麽想的誰又知道呢，說不定贊美她的同時也在心裏為自己的違心深感羞愧。在找工作之前，她就一直想有個機會能證明自己。她不想一葉障目，也不能自欺欺人，那就只好另謀出路了。
這周周末，郝甜和許陸回去了一趟，因為素來淡定自若的秦悠居然大發雷霆了。
別墅周圍的草木在進入夏季後都越發茂盛，屋前新種了一棵桂花樹，也葳蕤好看。
郝甜和許陸開車到家的時候，許煜正坐在大門口附近的草地上玩一架遙控飛機，車子從門口路過，郝甜趴在車窗上看到他，剛要打招呼，卻見他懶懶擡眼，翻了個白眼又低下頭去。
郝甜：“……”
秦悠氣得不行，沒等倆人進屋就把事情全倒了出來，一肚子苦水。
原來許煜在高考前兩天竟和京城的一家經紀公司私自簽了合約，高考結束後就要去那家公司培訓，培訓三個月正式出道。而在正式出道之前，公司也會安排他參加一些活動，為以後正式出道造勢。
“還是個小孩呢看到沒，”秦悠靠着大門，雙手環胸，表情淡淡，“屁都不懂一個，去那人吃人的地方給人送大餐嗎，嫌人還不夠膩嗎？”
郝甜站在桂花樹下乘涼，聞言沖許陸擠了擠眼。
秦悠對這小兒子完全是放養的态度，但時至今日才看出她其實也護犢心切。莫名的，郝甜心裏有些酸溜溜的，為許陸。
許陸倒是沒什麽感覺，找許煜要了合同，幫他把關。但說實話，簽都簽了，現在再審合同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
許煜還一臉不樂意，跟着他哥進書房的時候不耐煩道：“不會有問題的，我同學他哥是律師，已經看過這份合同了。”
許陸一句話沒說，揪過他領子，抄着合同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許煜縮着脖子，不說話了，但感覺心裏應該是在罵街。
郝甜擔憂地看着，頭一次這麽強烈地預見了自己孩子的未來。
許煜的事已成定局，秦悠也沒辦法，只能開始聯系圈內的朋友，把這麽多年逐漸斷開的關系網又接起來，盡可能地給兒子保駕護航，掃清障礙。
許煜簽的這家公司在國內雖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也沒有坑這小屁孩的意思，都是按照正常新人的标準拟定的合同。但如果他不這麽急，等以後有許超夏秦悠為他找更好的公司，那他的待遇絕不是今天這份合同可以比拟的，而且，明顯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大家都不懂，他為什麽這麽火燒眉毛地要進娛樂圈。
郝甜想起以前去學校看他，感覺他也許并不在意怎麽進娛樂圈，在娛樂圈成為什麽樣的人，演員或是歌手，而是，他只要進了就好，或者，他只要能紅就好。
郝甜直覺，他只是想紅，就像是在急迫地證明什麽。
因為許煜這事，郝甜又抱着一點小私心聯系了一下雲笑小表嫂。
雲笑最近一直在劇組拍戲，新戲好像是許超夏擔當監制，導演也赫赫有名。《忘旅》之後她可算是志得意滿了。
知道許煜要進娛樂圈了雲笑倒是沒意外，回複郝甜說是呂浩跟她提起過這個小表弟。
“沒事，只要他喊我表嫂，我一定護着他這個表弟，盡我所能。”
郝甜倒是沒想過讓她護着，只是跟她提一提，免得以後倆人撞上了驚訝。
“對了，跟你說個事，我馬上要殺青了，下半年大概不會再進組，因為有一件大事要公布。”雲笑給她發消息，後面還配了個害羞的表情包。
郝甜猜到是什麽，但還是很配合地問：“什麽大事呀？”
雲笑：“人生大事哈哈哈。”
她應該很開心，郝甜想起她那個經紀人在火鍋店裏和她說的那番話，猜測呂浩一定對她很好，否則一個好不容易紅起來的女明星為什麽會願意在這麽關鍵的時候公布婚訊。
要是她是雲笑，呂浩是許陸，她也會昭告天下，她要和許陸結婚了。
而對于許煜私自簽合同出道的事，許超夏那邊沒有一點風吹草動，連個慰問電話都沒打回來，似乎對他家這小祖宗一點也不關心。
但沒兩天《小人》來雁城路演，郝甜和許陸去捧場，他還是找許陸問了問情況，言談間對小兒子竟有些看不起的意思，倒是對小夫妻倆頗多關懷。
這夫妻倆也很有意思，一個偏心大兒子，一個偏心小兒子。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很公平了。郝甜心裏莫名平衡了一點。
七月，許煜高考成績出來，一敗塗地，卻昂首挺胸地收拾行囊北上去了。七月底雲笑殺青，回雁城取新娘裙褂和伴娘禮服。
郝甜周末的時候出門和她約着見了一面，知道婚期就安排在八月，以及請帖她也帶來了，送呈兩字後面，郝甜和許陸的名字排在一起。
郝甜注意力跑偏，想到曾經她自己結婚的時候，她和許陸的名字是緊挨着在中間的，如今也成了別人婚宴上的客人。
雖然下半年不再進組，但雲笑依舊很忙，忙着和呂浩一起籌備婚禮，忙着工作收尾，去那些推脫不了的商演、已經定了錄制時間的綜藝……在雁城待了沒兩天，她又坐上飛機走了。
最近離開的好像還有江泓，郝甜有一段時間沒在設計院後門那見到他了，偶爾從那過，會忍不住往裏看一眼。
她還沒想好什麽時候和譚玏提辭職，之前是實在不知道怎麽開口，一拖再拖，最近好不容易想明白，又見譚玏似乎心情不好，整天愁眉苦臉，不願觸黴頭。也不知道江泓消失有沒有關系。
心情不好的還有謝琳雨，工作的時候總是心不在焉，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兩人影響的，郝甜也總覺得心裏有些煩躁，連帶着還影響到食欲，有時候什麽都吃不下，有時候就着一點酸辣酸辣的涼菜都能吃上兩大碗。
許陸對她的關注甚至超過她自己，感受到她有一點不對勁都很上心，想帶她去醫院檢查，卻被拒絕。
“我覺得可能是苦夏。”郝甜一臉認真。
許陸知道她不喜歡醫院，就道：“那帶你去老先生那拿點調理的藥，以前都不苦夏今年怎麽突然苦夏了？”
許陸口中的老先生是郝甜以前發燒的時候給她看病的一個老中醫，要不是這小老頭，郝甜現在不知道成什麽樣了。
郝甜也不想去他那，抱着許陸撒嬌：“中藥太苦了，我不想喝。”
許陸也沒說什麽，只是突然将手放到她小腹上。
郝甜不明所以，靠着他笑嗔：“臭流氓，不許亂摸。”
這沒心沒肺的模樣，許陸笑出來，将她抱到腿上，先親了一口，想了想道：“這兩天是不是該來月經了？”
郝甜嗯嗯點頭，小臉紅紅的：“還沒來呢，不過應該快了。”
大夏天的，她只穿了一條小裙子，室內開着空調，溫度在二十五度，許陸摸到她小腿有些微涼，于是拉過沙發上的薄毯給她蓋上，又連毯子帶人塞進沙發裏面，打算抱着睡一覺，趁着周末，偷得浮生半日閑。
郝甜才吃過兩碗白米飯，小肚子有些撐，于是拉着許陸的大手給她揉肚子。沒一會開始犯困。
躺下後許陸卻沒了睡意，将人往懷裏攏了攏，摸摸她小臉小手，若有所思。
就在上個月他們做了一次，沒有戴套，但那是在郝甜來月經的前幾天，算是安全期。雖然當時情緒激動，但許陸沒有忘記亂來是要搞出人命的，因此那麽放心大膽也是因為算準了。
懷裏人已經睡得迷迷糊糊，小嘴微張，小呼嚕呼呼的，許陸心裏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燥意又沉下去，在她睡得粉撲撲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算了，順其自然吧。
他也不是那麽排斥要孩子，但會希望把這個計劃推後，是因為，他和懷裏這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還沒有過夠二人世界呢。一想到可能會有一個小兔崽子出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就滿心不爽。要真有那麽個小家夥出來搗亂，他大概會有一種把人塞回娘胎的沖動。
郝甜一覺睡得大好，起來時已經回到了床上，許陸不知道幹嘛去了。
郝甜心裏空空的，很想找老公撒個嬌，順便求親親求抱抱求舉高高。她在書房找到了人，許陸不知道在查什麽，很是警惕，聽到她的腳步聲就把頁面給關了，回頭看她：“醒了？”
郝甜趴到他肩上，戳戳他臉頰：“幹什麽壞事，還偷偷摸摸的？”
許陸将電腦關了，将人抱起來：“睡得好不好，肚子餓不餓？”
郝甜睨他：“轉移注意力，這招不管用了，哼。”
許陸好笑，又道：“過兩天我要出差。”
郝甜瞪大眼：“又要出差？”
許陸淡定地點點頭：“這次可能要去久一點。”
郝甜失望：“啊，又是江小姐那個房子？”
許陸抱着她去了客廳：“對，出了點小問題，我盡量在三天內解決，然後回來。”
郝甜靠着他肩，揪他後頸短短的頭發，有小情緒了。這人還沒出去呢，就已經開始思念成疾了，可憂傷。
許陸見不得她這樣，想了想，跟她說了個小秘密：“江滢逃婚了。”
郝甜一開始沉浸在離別的憂傷中沒能回神，反應過來後微張嘴，眼裏慢慢迸出八卦的火光。
許陸趁機親一口，吃了點甜甜的豆腐。
郝甜後知後覺地将手抵在他唇上擋住：“那，那她是一個人嗎？”
江泓是不是跟她一起跑了，不然怎麽這幾天都不見人？
“我知道的不多，她是不是一個人我也不知道。上次訂婚宴鬧得有些不好看，”許陸眼神有些危險，“你那個發小莫非打了準新郎對不對？”
郝甜略略心虛：“嘿嘿嘿。”她其實勉強算是江泓的幫兇。
許陸倒是沒再追究以前的事，又道：“未免再出意外，江家這次婚宴沒請外人，我之前也不知道，高明那個人路子廣，不知道在哪聽到的，說江滢根本沒出現在婚禮上。”
郝甜道：“她這樣，江元兩家肯定都氣瘋了。”
許陸咬了一口郝甜的指尖：“那你高興了嗎？”
郝甜瞪他：“什麽我高興了嗎，你是要讓我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嗎，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許大陸。”
許陸又咬了郝甜一口，這次咬在唇上，并沒有口下留情。
郝甜有模有樣地哀嚎：“救命~”
許陸笑出來，萬分不舍地把這活寶抱住。
作者有話要說： 郝甜不是早孕反應（一般在停經六周左右），但孩子的确是有了。
許陸抱郝甜是爸爸抱閨女的那種抱法。
郝甜：爸爸(//?//)
許陸：乖
最後，一個喜訊，快完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天完結也很有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