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老板
“真是個空子哈！”葉遷從沙發內取出三枚牙簽說。這個是不入流的雕蟲小技，叫三星困龍，但是小把戲隐藏着大哲理，這是利用西方三角穩定原則，與割包技術流相結合。割包多是暴力行為，拿了一刀片看哪順眼朝哪割。而技術流派則不然，他們看好了所要盜取物品的體積，然後在包的縫合位置割出一小口。這樣一來，即使失主發現東西不見，首先懷疑的不是被盜，而是因為皮包質量太差開線丢失的緣故。
“她是我在國際刑警總部F國裏城認識的，後來他做為CNN特派記者來到中國，然後我們交往了一段時間，感情還是可以的。”
“但是？”
“但是……但是半年後我請我各個國家的國際刑警朋友一查，驚訝的發現世界上沒有這個人。最少在她14歲以前完全沒有任何資料。只有14歲後才發現她就讀Y國女子學校的記錄。一步步調查，一步步發現這女人深不可測。”
“那你還跟她交往？”葉遷疑惑問道。
“老四，你要記住一點，行有行規，我現在是商人，商人就應該舍義取利，她能幫我不少忙的。比如說你吧，小特工，那你就好做好你特工的本分。良心與道德有個最低的底線就足夠了。當然如果我有證據證明她的身份，我會順便把她送到她該去的地方。”
……
歐陽時因為要和陳馨談事情，可兒就帶了葉遷把飛龍娛樂城走了個遍。每到一處，可兒都會招呼現場領班介紹下‘未來的飛龍集團副總經理’兼娛樂城的副經理。一路下來葉遷越看越有意思，每個人一知道他是歐陽時将來的副手，甚至接班人時那種态度。有嫉妒的、有殷勤的。如果是一群人看見暴發富一般，心中有嫉妒、眼中有不屑、口中有熱情。
可兒：“怎麽樣？”
“恩，很有意思。”
“什麽有意思？”
“你訛我詐。”
可兒驚訝看了一眼葉遷，葉遷笑了一下。可兒也默契笑下解釋說：“這問題主要也是因為時哥薪水開的大方。一個普通部門領班就是外面白領的收入，還不算上月底獎金、小費。他的上一層還有主管，還有一個部門經理，幹的好還可以調到集團去。你啊！以後有得受了，不小心就有人給你吹吹風，說說誰的小道。然後在你出現時候幹活特賣力，似乎你不給他們漲工資就對不起他們似的。”
“都這樣嗎？”
“肯定不是拉，只是一部分……一半吧！不過別說一半，就是一個就夠你受的。還有呢？”
“還有？……恩……沒有了吧？”葉遷抓腦袋，想不出來。
可兒笑說：“你和你二哥倒有點意思。他這人有遠慮……就是俗話說的深謀遠慮類型。而你呢有小聰明，卻少了你二哥那一分深沉思考。我再帶你走一趟給你仔細介紹一次。”
……
“一樓，桑拿區。現在的黑色交易，特別是權錢交易因為科技的發展而越來越危險。不管是商亦好、官亦好都想抓點對方把柄在手中。所以桑拿包房就成為最好的地點。赤誠相見，誰也藏不住錄音機。這邊真正來洗桑拿的倒是占了很少數一部分，很多人是因為應酬或者談事的，當然還有想找女人的。只不過我們不提供這些服務。”
“二樓演藝廳，暴利消費地。你看那些給演員們買花的人，未必就是喜歡了演員，就是一個面子。等演員下場陪他喝上一杯，這冤大頭感受下旁邊的目光就算是滿足了。你以後自己了解這樣的人是屬于哪種人群。”
“三樓迪廳，魚龍混雜，從混混到黑老大，從乞丐到公司老總，從小公務員到幹部都有。來的人目的很多，有發洩的、有找一夜情的等等。平均每天有三起鬥毆事件。”
“四樓K房，這邊是比較清楚的地方，多是興趣等緣故，和家人朋友出來唱歌。但一個月也得打上兩次架。”
“五樓，左半區屬于運動區域，保齡球、臺球、飛镖。每個月我們都會舉行一次飛镖比賽，只要能七輪投擲到達10分的人都有資格參賽。至于右半區……這邊沒有直達的通道，到時候你二哥會親自帶你去。”
“六樓是辦公區，員工更衣區等內部設施。現在我們去B樓就是地下一樓。”
“B樓一半是停車場，還有一半是保安的工作地。”可兒和葉遷剛走出電梯，迎面就走來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子。一米七五的個頭，短發，西裝，看上去分外精幹。“這位就是保安經理張軍。”可兒介紹道。
“時哥給我電話了，這位就是遷哥吧？”男子面雖無表情，但話語中可以聽出客氣萬分。
“我就葉遷就好，我不是什麽遷哥。”葉遷很不适應那叫法，自己還是祖國的花朵，他一句遷哥，直接将自己變成小扛把子。
男子稍微動了下嘴角想笑下來着，但沒有成功。于是手身邊一指道：“遷哥請。”說完當先開路。
可兒在葉遷耳邊說：“這張軍是十年前你二哥從越南順便救出來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除了你二哥，可是誰都不放在他眼裏。”
……
把娛樂城轉了兩圈，葉遷也算是明白了歐陽時的用意。這裏面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有自己的能量，而他需要的是利用這樣的能量。一個人的力量太過于渺小，特別是在異國他鄉。必須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資源。而要利用這些資源，首先必須了解他們，了解他們的喜好、了解他們利益、了解他們的矛盾、了解他們的弱點。
淩晨六點，葉遷睡了。清晨七點，葉遷醒了。淩晨八點，出租車司機把還在熟睡的葉遷扔到學校門口。
……
葉遷耷拉着腦袋跟随着吐了一路血的肖平來到初二三班。
肖平關上門，下面一片安靜。葉遷用朦胧的眼睛一掃，小感嘆一句：哇！好多小鬼。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小鬼？自己也是小鬼來着。小鬼……難道是上課了？葉遷打個激靈，清醒了兩分，真是要上課啊。
“大家好，這位是新來的同學‘葉遷’大家歡迎。”
噼裏啪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