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差
天氣明朗,陽光充滿了活力,淺藍色的天空像澄澈的鏡子。
白語清拉着行李跟上韓奕的步伐,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熱鬧匆忙,來到登機口,韓奕在空位坐下,白語清的脖上圍了一個淺色絲巾,他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拉,“你的絲巾挺好看的。”
白語清緊張的打開他的手,她理好絲巾,不自然道:“我媽買的,她經常從美國寄東西給我,我都不用買衣服了。”
韓奕已看見她肌膚上的那抹紫紅,他的瞳孔縮得越來越小,出差的好心情,消失的蕩然無存,半晌,韓奕挂起招牌迷人笑,“她不在你身邊,只能這樣彌補你了。”
他們讨論了一會兒公事,随着廣播響起甜美的聲音,二人相繼登機。聘用了白語清這個助理,韓奕做事事半功倍,就好比這次出差,她似乎準備的很充分。
韓奕讓空姐拿來毯子和眼罩,他細心體貼的幫白語清蓋上毯子,他的眼罩剛舉起,白語清打開遮擋玻璃的裏層窗戶道:“你戴吧,我要看白雲。”
韓奕湊過去一起看,他的臉側若有若無的擦着她的臉,灼熱的氣息噴灑着,“不怕刺眼嗎?” 白語清耳根子微紅,她推開韓奕,小聲道:“你幹嘛靠那麽近,吃我豆腐啊。”
韓奕上下打量着她,裝模作樣道:“豆腐?哪裏?”他用指尖輕劃她的臉頰,迅速又劃了下腿,“這裏?還是這裏?”
白語清擰了一下韓奕的胳膊,她扭頭輕哼,“臭流氓。” 韓奕油嘴滑舌的說話,白語清鼓着大眼睛的模樣,讓韓奕控制不住的想要逗弄她。
飛機落地于香港,韓奕總算正常了,白語清的臉龐略有紅暈,他不算是情場高手,但在白語清面前,他似乎像一個大男孩兒,變得有些幼稚,但不失紳士的風度。
香港地小人多,相比內陸顯得略微擁擠窄小,入住酒店後,韓奕帶白語清逛了一圈廟街,她對一切都很好奇,眼中跳動着興奮。
韓奕雖不說常來香港,來過幾次便記得一些路,他買了一個冰淇淋遞給白語清,“你這樣子像農民進城,難道秦先生沒有帶你出來玩過?”
冰淇淋的奶香味兒滿足了白語清的味蕾,她現在的心情在這幾年裏算是最好的,她回答道:“以前我媽在的時候帶我來過一次香港,只是粗略的玩了一圈,她喜歡逛服裝首飾店,我不愛好這個,我早就想來廟街吃東西了,至于我哥,我在省城裏逛逛,他都要限制,一出門,總是有幾個隐形保镖跟着,今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現在的心情爽得不得了。
人潮擁擠,難免擦肩接踵,韓奕偶爾攬攬她的肩膀,“等正事辦了,我讓你逛個夠,我請你吃遍廟街,”他風趣的拍拍腰部,“我腰包裏的錢正在跳。”
白語清忍俊不禁,她學着韓奕上午的樣子,裝模作樣的看,“哪裏?你的錢在跳?我怎麽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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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奕從包裏搜出一枚97年的紫金花港幣,是用紅線串起來的,他迅速的把硬幣手鏈扣在她的細腕上,順勢彈了一下硬幣,挑眉道:“現在看見了吧,它在你手腕上跳。”
白語清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硬幣手鏈,她搖了搖手腕,嘴角的笑容十分可掬,“有趣,好看。”
“你看,我也有,”韓奕把左手露出來,是另一條黑色的手鏈,上面的硬幣也是97年的紫金花。
白語清感覺這樣像情侶手鏈一般,她抿嘴道:“是不是你前女友不要的,才送給我的。” 韓奕似笑非笑道:“你認為呢?”
“不知道!” 她有些後悔問那個問題。
韓奕摸摸她的頭發,笑容眩目:“我昨晚熬夜做得,硬幣的洞比較難鑽,而且97年的紀念幣不好找,我找了半天,眼睛都要瞎了。”
白語清臉上漾起甜滋滋的笑,她看着紅色的線,道:“我覺得黑線要酷一點,要不然我們換一下?”
韓奕的語氣似乎有些認真,“不換,紅線可以保佑你,它會把你的黴運傳到我的黑線上,我願意做紅線那頭的黑線,承載你的不幸。”
白語清的心倏然一悸,韓奕若有若無的牽着她的小手,她那雙水靈靈的眸子,蕩漾着春.波,在嘈雜的街上,擁擠的人群裏,她的手被韓奕牽上,越收越緊。
她側目擡眸,“韓奕,你太會哄女孩子了。” 他靠近在她耳邊低喃吟語,“我只哄過一個女孩子,她叫白語清。”
韓奕斜頭親上她的唇,他情不自禁的一顫,白語清心裏的小鹿砰砰亂撞,他深入了解她的青澀,原來,她這樣的甜,韓奕的手摸索到她腰間摟着,她由驚愕到忘了思考,那一瞬,她忽然想到了秦沉。
韓奕是美好,秦沉是霸道。
韓奕離開後,白語清才回過神來,他把白語清拉進懷裏擁着,情真意切道:“白語清,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她聽着韓奕胸腔裏的心跳聲,她感受到他在緊張,喧嚣的鬧市裏,她心亂如麻,猶豫着,“我...,”她很快想到了霍凡,低低道:“不...。”
趁她話未說完,韓奕捧起她的臉,他的唇泛着迷人的櫻色,張合着,“你如果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可以暫時秘密的在一起。”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沒有一絲玩鬧,是格外的認真。
白語清微點頭,害羞的嗯一聲。韓奕抱起她歡呼,她捶着他的肩膀,“放我下來,這麽多人,羞不羞啊你。”
韓奕聽話的放下白語清,他十指相扣着她的手,韓奕帶白清逛熱鬧的街店,她的胃口不算大,吃不完的東西都進了韓奕的肚子裏,她誇贊他:标準好男友。
夜晚回到酒店,韓奕教白語清玩.梭.哈,輸得人在臉上貼紙條,于是,白語清成了白毛女,韓奕用手機拍下她滑稽的樣子,她東躲西閃,大把扯下臉上的紙條,“我不玩了,你出去。”
韓奕在她嘴上猛親一口,才離去。
白語清入睡不久,電話鈴聲響起,她聽見鈴聲就覺得心裏不舒服,預料之中,來電顯示是秦沉,她關掉聲音置之不理,反正她走前已經跟張姨說過要出差。
韓奕和香港公司簽合同以後,帶着白清四處玩,他的花樣很多,性格風趣,白語清一點也不感到無聊,這幾天她玩得可開心了。
在回去的飛機上,白清囑咐韓奕,“你一定不能讓我哥知道,我們在一起了,我的初戀就是被他拆散的,你如果不答應我,我就不跟你好了。”
韓奕的情緒有些異樣,他似乎有點生氣,“為什麽不行?”
白語清的彎眉微颦,“他會拆散我們的,真的,所以不要告訴他。” 她更怕,秦沉的暴風雨來臨,她從骨子裏就怕他。
韓奕默然,他勉強答應,心情有些差,眼前晃過的畫面是她脖子上曾經的痕跡,他不傻,怎會不知那是什麽。
下飛機後,韓奕把白語清送回了華府園,她拉着行李小心的進屋,剛進客廳就看見秦沉坐在沙發上,背對着玄關,她的神經漸漸繃緊,這個時候秦沉不應該在家裏的。
她在玄關換好拖鞋,費力提起行李準備悄悄上樓,只聽沙發那處傳來冰冷的聲音,“站住。” 白語清頓住腳步,她故作輕松道:“哥,你今天沒去公司嗎?我也才出差回來。”
秦沉點上一根雪茄,味道辛辣回甘,他吐出一口白氣,沉聲道:“過來。”
白語清硬着頭皮走過去,她不想惹怒他,白清坐到另一側的沙發上,不安的搓着腿,“哥,什麽事?”
秦沉猛吸一口雪茄,吐出來的白氣漂移到白清鼻下,嗆得她咳嗽,秦沉把雪茄摁在煙灰缸裏,那雙狹長的黑眸泛着幽幽的冷光,他唇角微扯,“出差?陪韓大少睡覺,不如來秦氏陪你哥哥睡。”
白語清站起來有一絲惱怒,她呼吸不穩道:“你胡說八道什麽?!我累了,先上樓了。” 她後面的語調分外冷淡,秦沉拽住白語清的手臂,把她粗暴的甩到沙發上,他欺身而上,強硬壓着她。
秦沉語氣森冷,嘴邊挂着譏笑,“不檢查你的身體,我心裏很不踏實,我說過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他堵住白語清的嘴,雙手四處.游.移,他.脫下.她的褲子,大手.順着細腿.內側.往上.觸碰,白語清強烈的反抗着,他的唇移到她的脖子上,重重的舔咬。
白語清焦急萬分,他這次似乎動了真格,白語清的雙手抵在他胸膛上,她的聲音略帶哭腔,“哥,我沒有!你不要碰我!我求你了,我真的沒有□□!我沒有!。”
白語清的眼淚啪塔啪塔的流向耳邊,秦沉帶繭的大手在她花苞的外側摸了摸,她渾身一震,抵死掙紮像瘋了一般。
秦沉再三确認她那處沒有紅腫,才幫她穿上內褲,他沙啞道:“好了,別動,已經檢查完了。” 白語清鼻尖通紅,她一抽一搭的哭,臉頰上都是涼涼的水澤,秦沉幫她穿好褲子,他吻着她臉上的淚水,放緩了聲音,“你就這麽不願意讓我碰?”
面對他的問題,不回答是最好的辦法,白語清閉緊了嘴,垂着眼皮,不去看秦沉的眼睛。
秦沉坐起來,他重新點了一根雪茄抽,神情略微蕭索,客廳煙霧缭繞,安靜的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她穿好褲子理好衣服,秦沉眼睛一瞥,看到了她多出來的手鏈,找話題随口問道:“97年的紀念幣?”
白語清身子一緊,她低頭扯謊道:“嗯,街上買的。” 秦沉往沙發上一靠,他輕咳一聲,“有沒有給我買禮物?” 白語清把行李拖過來,“有,我特意買的。”
就是怕遇到暴風雨,所以買了禮物。
秦沉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白語清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她遞過去,“一千多塊的表,你可能看不上。”
白語清瞟了眼秦沉手上的百達翡翠表,她的禮物瞬間被秒成渣,白語清不好意思的搶過盒子,“哥,算了,送表的意義好像不大好,以後我掙錢了,買其他的送給你。”
小時候秦沉生日,她都是寫賀卡塞進門縫裏,她很早就想過,等她賺錢了,給他買貴重的禮物,因為秦沉是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她不想送便宜的東西給他。
秦沉捏住她的手腕,他奪過盒子,這幾天的陰霾漸漸消散,他把百達翡翠表取下,帶上白語清買的小破表,他攬過她的腰,露出令人眩目的笑容,“禮物不分貴重。”
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歡,不管她去哪裏,哪怕她會想起他一下,他也欣喜。
白語清不自在的離開他的懷抱,她拉上行李,“我上樓休息了,你少抽點煙,嗆人。” 她轉身快步的上樓,提着行李箱有些不便,秦沉上前單手提過行李牽着她的手一起上樓。
白語清無時無刻的都在想掙脫他,秦沉黑臉的時候她就不敢動,還好秦沉沒有一直呆在家裏,他好像去了公司,白語清簡單洗了個澡,韓奕約她去吃晚餐,她給張姨打電話說晚上不用做飯,然後在華府園外等韓奕來接她。
反正秦沉很少在家裏吃晚飯,今天不一定會那麽倒黴。正巧,白語清算是倒黴了,不過不是在家裏碰見秦沉的,是在西餐廳。
韓奕每次都貼心的幫白語清把牛肉切小,他會做很多暖心的微小事,這些總讓白語清覺得感動,她擦擦嘴要去上廁所,在拐彎的另一桌竟看見秦沉和另一個西裝革履的禿頭用餐,她瞬間就僵住了,秦沉一眼就看見了她,他眉頭蹙起,眼神犀利。
白語清故作從容的指指廁所,幸好秦沉被禿頭拖住,不便來找她,白語清趕緊回桌前,她搖搖韓奕的手臂,慌張道:“我哥在這裏!你快點走,走左邊不要走右邊,快快快!”
韓奕算是半帶着被白語清拉走,他莫名的煩躁,又不想讓白語清為難,于是吻了一下她的唇,像奸夫一樣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