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段2
這個電椅,椅子是木制的,有三層皮條束縛,綁手一層,綁腰一層,綁腳一層。頭上的這個鐵家夥是重頭戲,它像一個頭盔一樣可以戴在頭上,可以說它才是電椅的靈魂所在。
韋德把我綁在電椅上,卻沒有急着給我戴上套頭的刑具。
他對我說:“謝謝你幫我找回了布萊恩,做為謝禮,我會多留你幾日。”他在這個房間裏來回走動,耳朵的傷口還在滴血,他也不管,就讓這血滴滴拉拉的,随着他的走動,來來回回的灑。
“我們可以先聊會兒天。”韋德對我道:“你想聊什麽?關于布萊恩?關于哈裏森?”
“你知道他有人格分裂?”我道。
“當然。我和我的兒子長久的生活在一起,他有什麽變化我當然知道了。”
韋德說完從一旁的抽屜裏拿出一根結實的長繩,繞到了我的身後。
“你對你的兒子有欲望嗎?”
他将繩子從我的眼前環過了我的脖子,我緊張地問道。
“欲望是跟愛捆綁在一起的,我只是太愛他了。”
“聽說你逢賭必贏?”
“運氣好而已。”
“你剛才說哈裏森犯了相同的錯誤......是.......什........”
我覺得呼吸越發困難起來,原因是韋德拿着繩子勒住了我的脖子,并逐漸地收緊力道。
我不由自主地想甩腿蹬腳,掙紮撲騰,奈何被綁在椅子上有再大的力氣也都是徒勞。我看見自己被束縛住的手上,青筋根根暴起,缺氧以及被鎖喉的痛苦令我十分受罪。
“你要聽這個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韋德手下一松,我立即拼死喘吸起來,完全是本能在強迫我這麽做,這種感覺真的好辛苦。
“那是我帶來第二個孩子的時候,他叫什麽名字來着?湯姆吧,好像是。”
“那也是布萊恩離開我的第四年,哈裏森13歲,嗯……這麽說好像也不對,哈裏森一直21歲來着……”
“總之就是哈裏森那個小機靈鬼跟我耍小聰明,他知道二樓東面的那個卧室,鐵絲攔網做的不比其他結實,便趁我不在家的時候,以砸爛家裏三把木椅為代價,把它砸開了,把湯姆放跑了。”
說話期間,韋德又重複了幾遍剛才的虐行,似是終于覺得玩膩了,興怏怏的扔掉了繩子。
“他們的結局我不說你也知道吧,一個被我适當的調1教了一番,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另一個至今還在地下室裏泡着。”
韋德給我帶上了電刑頭盔,我的眼裏立刻就只剩一片黑暗了。
“臉。”我抽吸着,抖着聲音問道:“湯姆和你兒子長得過于相似了,是你對他做了什麽改變嗎?”
“哦,那是費爾曼的功勞。”韋德一邊替我調整着刑具,一邊漫不經心道:“費爾曼那個小雜種本事倒是不賴,這點我得承認。他有自己的一套刀具,針炙針......什麽什麽的......”韋德又擺弄了一會兒我的刑具:“嗯,看起來不錯,挺适合你的。”
我聽得到他的聲音,但是看不見。我感覺他應該是去搞控電的操作臺去了,我在沒被封住視線之前就看見在這電椅旁邊的牆上裝有一個電流操控臺。
“我曾經對費爾曼說過,只有相似是不夠的,我要一模一樣的。費爾曼便用自己的工具與那堆亂七八糟的綠色藥漿,為湯姆......哦,還有尼爾———更早之前我撿過的一啞巴小孩,是的,他為兩個孩子都做過整容手術......用他自己的方法與工具。效果都還不錯,很像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
我只覺得這個家裏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現在再回過頭來結合布萊恩所說過的話,我在自己的心裏模糊的做了個基本推測。大致就是,韋德把整了容變得很像布萊恩的尼爾,弄得麻醉休克了,帶到9歲的布萊恩面前,然後當着布萊恩的面割他的臉,再強迫布萊恩吃下去。
然後布萊恩分裂出了哈裏森,将自己封閉,讓哈裏森幫助自己活下去。結果,他媽的,這□□男的,幾年後還繼續又來了一次這種騷操作?
我的嘴裏突然被塞堵進一塊很大的布團,占滿了我整個口腔,我想吐都吐不出來。
“待會兒你會很吵,我不喜歡那樣。”韋德說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陣讓我無法忍受的劇痛讓我幾乎懷疑自己就這麽要死過去了。感覺我的腦子像被放進一個臼裏,被杵狠狠地搗!我眼前出現了斑斓的色彩,大腦受到了損傷,鼻血從鼻腔裏噴流而出,順着我的下颚,流過我的脖子。
“嘿,人的大腦真是一個有趣的東西。不是嗎?”韋德說道:“拿我人格分裂的兒子為例,哈裏森能意識到布萊恩的存在,但是布萊恩卻不能。但同時,他們又像是兩個不同的靈魂住進了同一個身體裏,如同門對門的鄰裏關系。如果他們不想跟對方交流的話———對外,不願意用紙筆記錄下某個意識存在于外部的生活,對內,就像兩個都不願意為對方開門的鄰居。他們是不知道對方幹了什麽事的。就好比,布萊恩知道地下室的密碼,哈裏森不知道,在上一次被我教訓完後哈裏森知道這別墅裏每個房間都有至少三四個針孔攝像頭,但布萊恩不知道。”
比剛才還要可怕的電流再次攻擊了我的大腦,我的鼻子和嘴巴裏都湧出了血流,我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要被電糊了。
“是的,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們......看見那個只有我和布萊恩知道密碼的通道被他打開了,那一刻,我真心地,非常感謝你。”
“......”
“你說什麽?啊,你問這裏信號不好,是怎麽做到遠程監控的?”
“哦,親愛的。”韋德又推送了一波電流給我的大腦。他道:“你太小看一位父親對他兒子的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