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2)
的項鏈在瑟思堡領主繼承人的一位部下手中,這是接近瑟思堡領主繼承人最好的借口。”
“同時也是讓那些家夥不敢避開我的最好借口,只要抓住這個把柄,我就可以任意差遣那些南方人,到了一定的時候,哥哥再站出來充當和事佬,那時候再發出邀請,份量就不一樣了。是不是啊?大師。”那位公主殿下立刻明白了老者的意識,她突然間意識到,這是一場極為有趣的游戲。小丫頭開始在那裏盤算着,應該如何壓榨那些南方人,不過在此之前,想要見識一下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偷。
看到妹妹眉飛色舞的樣子,亨利德王子殿下知道,現在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
在遠處教堂的廊檐下,正蹲着一頭鹞鷹。鹞鷹那銳利的雙眼,正緊緊地盯着遠處的宮殿。從窗戶之中,能夠清清楚楚得看到小客廳之中的一切,甚至能夠清楚得看到,每一個人臉部肌肉的抽動。雖然離開如此之遠,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但是從肌肉的扭曲和口形變化中,它大致能夠猜測出小客廳中的人正在說些什麽。
得裏至王國對于瑟思堡有興趣,想要用金錢收買位領主繼承人,這絕對是一個重要消息。不過相比之下,那個預言師所說,在瑟思堡領主繼承人身後,有一位實力超絕的咒靈術士暗中幫忙,更是一件極為重要的情報。
看到得裏至人從小客廳之中走出來,那只鹞鷹撲扇着翅膀朝着郊外飛去。
亨利德王子湊到窗口看着那只遠去的鹞鷹,在他身邊站着的正是奧格魔法師,剛才他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小客廳,那只鹞鷹自始至終看到的都只是奧格魔法師布下的幻影。
“我竟然看錯了,嗨,老了。”老者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大師,您指的是什麽?”王子問道。
“我原本以為,那只鹞鷹是受到召喚師控制的生物,沒有想到,它竟然是由人變化而成的。”老者說道。
“變形術?”王子驚訝得問道。
“嗯,我沒有想到居然還有人精通這種古老的巫術。它往郊外飛去,應該是菲利普斯親王的手下,親王什麽時候招攬到了這樣的部下?”老者皺緊眉頭說道。
“變形術很厲害嗎?”王子問道。
“和召喚術比起來,變形術要難以防範得多,精通變形術的魔法師能夠變成各種生物,飛鳥,爬蟲,走獸和游魚。想要欺騙召喚師控制的生物要容易的多,想要欺騙用變形術變成動物的魔法師就難了,幸好我早就在這裏布設了嚴密的魔法陣,要不然恐怕已經被它看破了。”老者說道。
“對了,大師,如果我用彈弓将那只鳥打下來,會怎麽樣?那個魔法師就一命嗚呼了?”希娅公主問道。
Advertisement
老者轉過頭看着這位公主殿下,确實這樣一位公主恐怕絕無僅有,彈弓好像是男孩子的玩具,很少有女孩子對它感興趣。
“公主殿下,你說的不錯,變形術的弱點便是變成動物之後,魔法師很容易受到傷害,因此,精通變形術的魔法師往往會學習一些保命的絕招。就像我,雖然是個預言師,但是也會兩手不入流的幻術魔法。”老者笑着說道。
“菲利普斯親王手下怎麽都是些習氣古怪的魔法師?”希娅公主抱怨道。
“魔法師全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人,不是嗎?”老者自嘲道。
※※※
在郊外的一座小巧別墅之中,四樓的窗戶大開着,一只鹞鷹直接飛了進去。當那只鹞鷹落在地板上的時候,突然從它的腳底下冒起一股濃煙。等到煙霧散去,鹞鷹已經變回了人類的模樣。
那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因為長年累月沉醉在魔法研究之中,他身上的肌肉早已經退化得剩不下多少了。
中年男子從旁邊衣櫥之中取出自己的衣服。穿上衣服帶上眼鏡,絕對沒有人看得出眼前這個骨瘦如柴,卻風度翩翩的學者一般的人物,竟然是一位魔法師。雪白的襯衣配上黑色的絲絨馬甲,下身穿着一條淡灰色褲子,外面再套上一件同樣顏色的禮服,這是佛朗克随處可見的平常裝束。
從樓上下來,客廳裏面早已經坐滿了他的部下。
“達克魯伯爵,親王殿下已經派遣塞爾奧先生前來幫助您。”旁邊一位打扮得像是管家的人走上前來說道。
“哼,要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背叛者來幹什麽?已經有一個魔法師因為他的原因而喪命了,親王難道還要相信這種人嗎?”一個部下冷哼一聲說道。
“閉上你的嘴,這種話不許亂說,如果你們想要抱怨的話就躲在房間裏面,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再讓我聽到有對塞爾奧特不滿的言詞,那個人就會在教堂旁邊的公墓之中找到他的新家。”那位伯爵冷冷說道。
他繞着客廳轉了一圈,最終坐在了正中央的沙發上。
“當然,我不會強求你們和塞爾奧特合作,只是絕對不允許窩裏鬥,現在我們身處險境,你們以為佛朗士十六世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嗎?你們以為拉貝爾是一條瞎了眼的老狗嗎?我們的一舉一動根本就隐藏不住,誰都知道我們在這裏,之所以不動我們,是因為時機未到,親王大人既然派塞爾奧特來,自然有他的道理,塞爾奧特确實很強,你們中沒有一個人有資格作他的對手。”伯爵板着臉訓斥道。
那些部下站在那裏不敢言語,伯爵很少這樣嚴厲,不過一旦他說過的話,絕對會兌現。盡管每一個人對于塞爾奧特都有滿腹怨言,但是他們再也不敢流露出絲毫不滿。
“瑪麗那裏有什麽消息嗎?”伯爵問道。
“瑪麗小姐已經兩天沒有和我們聯系了,我很擔心她已經被拉貝爾這條老狗給聞出來了。”管家小心翼翼得回答道。
“拉貝爾不是一個鹵莽的人物,他喜歡放長線掉大魚,絕對不會随随便便就動瑪麗,不過兩天都沒有動靜,這确實有些不太正常,你派人去察探一下,看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伯爵說道。
“大人,為什麽不動用布置在京城之中的暗線,而要讓我們的人去察探,萬一被拉貝爾發現,豈不是連瑪麗小姐也暴露了?”管家疑惑不截得問道。
“親王為了這次行動,将他多年以來布置在京城的暗線名單交給我,但是,這些暗線,我并不了解,不清楚底細的人,還是不要亂用為好。”伯爵回答道。
對于伯爵的脾氣,管家再清楚不過,伯爵是一位小心謹慎的人物。
“對了,晚上你讓牧師到我這裏來一次,我有點事情,要他轉告親王殿下。”達克魯伯爵說道。
說完這些伯爵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門外停着一輛馬車。
用松木做成的車廂,漆着棕紅色的油漆,寬大的裝有輻條的車輪,高高的底座,狹小的鑲着玻璃的車門,這是一輛京城之中經常能夠看到,有錢的商人們喜歡乘坐的馬車。
上了車之後,那位伯爵敲了敲前邊的隔板,吩咐道:“我要去福科斯公爵府邸,不過,先要順道去萊明大道選購一些禮物,保爾,到了萊明大道之後,你就沿着大道左側慢慢前進就可以了。”
“是的,主人。”車夫回答道。
馬車緩緩地駛動起來,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人流蹿動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