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張岚悔悟
我不慌不忙的走進賭場內，我巡視了場地一圈，沒有宋延君的影子，雖然他設了一個套騙我入甕，但那天我說的話比較過分，想跟他道個歉，還有就是他要告訴我的那個秘密，讓我十分的好奇，好奇的心裏癢癢。
我問了一個服務員，他說宋老板今天沒有來，我只好作罷。
林憶秋不知從哪兒火急燎燎的就沖到了我身邊來，她一臉的興奮，林憶秋拽住我的手往裏面跑，她小聲道:“愔愔，周曼易找了二十個男人輪張岚！！就在剛剛到休息室裏，太...周曼易終于原形畢露了，姐妹們都說周曼易比張岚以前還要狠，我靠，二十個！不得把人給做死了！”
我微微瞠目，二十個？!張岚以前頂多叫十個人輪女人，十個已經是上限的了，我讷讷的随着林憶秋小跑，“周曼易...想弄死張岚？！”
林憶秋點點頭，“張岚已經失勢了，連成哥也不敢管她，憑她多大聲的叫成哥，成哥就窩在辦公室假裝沒聽見，周曼易兩口子...夠無情夠狠。” 她側頭問我:“你恨張岚麽？”
我忽然有些迷茫，我低低道:“不知道...畢竟她沒給我帶來實質性的傷害，我覺得沒那麽恨，她被大家輪流打了巴掌後，我差不多消氣了吧，她的牙都掉了幾顆，有點慘烈。”
林憶秋嘆氣道:“我也是，沒那麽恨，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略懲小戒我覺得就行了，反正張岚以後是不太翻的了身的。”
我回想起曾經在張岚手下掙紮過的女孩兒們，我嘆息道:“如果張岚知道自己有這樣的下場，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那樣欺負女人，每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可張岚和周曼易的做法是不能被原諒的，同情歸同情，她也該受受別人曾經受過的苦，才能知道自己當初的惡行有多麽泯滅人性。”
“你說的也沒錯，張岚現在是因果循環，不曉得周曼易以後遭不遭報應，她們狗咬狗，像個笑話。”林憶秋把我帶進了休息室裏，裏面圍觀的人不在少數，林憶秋告訴我是周曼易讓大家來看的，張岚此時正在被三個男人糟蹋，其餘的十幾個男人赤露圍着張岚等待，張岚的妝容早就哭花了，她整個人像木頭一樣，任由別人擺弄和圍觀。
我看向周圍一圈人的嘴臉，她們笑呵呵的說着悄悄話，我半點也笑不出來，林憶秋的情緒是我和一樣的，嘴上說着張岚活該，可看到這樣的場景，同情心是會泛濫的，看到的和沒有看到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心情，我覺得我沒辦法袖手旁觀。
身旁的女人全都恭敬的給我讓路，一口一個愔姐叫得很親熱，誰不知道她們親熱的臉下又是怎樣一副面容？連汪沛也仿佛忘了之前的不快，在我身邊說着馬屁話，林憶秋不大喜歡汪沛，就把她從我身邊隔開了。
我疊回門口，打開了門，我不冷不熱道:“不相幹的人馬上滾出去！沒事幹是不是？！”
女人們踟蹰着出不出去，有的想繼續看戲，有的是怕周曼易，有的還在拍照片。
周曼易瞥了我一眼，她繼續錄視頻，慢條斯理道:“出去吧，你們愔姐難得發話，可不要得罪九華巷的小嫂子了。”
女人們陸陸續續的走出去，我把林憶秋給留了下來，如今我有能力了，自然要提攜憶秋，在重要的事情裏把她帶在身旁就是最好的提攜方式。
我看見張岚的眼神裏有一瞬的波動，這個場景太穢亂了！我不想多看，我抽掉周曼易的手機，淡淡道:“曼姐，差不多了，別把人給做死了，放她走吧，你想整張岚，不如去整成哥，都是女人，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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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岚的目光微閃，有一絲的詫異，有一絲的感謝，她承受着禽獸的夾擊，表情生不如死，她好像有些沉思，可能在想過去的所作所為。
周曼易皺緊了眉頭，看得出來她很不高興，可是我現在風頭正盛，她不好挫我的話，周曼易還算和氣道:“愔愔，高先生說你心軟是沒有錯的，這樣可不好，都是當姐的人了，必須得狠心，不然來日，怎麽管人？你難道沒忘記張岚以前的作為嗎？她差點就把你也一起害了！”
林憶秋悄悄扯了扯我的衣服，她的意思是讓我別跟周曼易杠上。
我回答周曼易，“我沒忘記，可是張岚已經受到懲罰了，二十個...太多了，不如就讓張岚活在餘生的悔過、懲罰裏，搞死了，太便宜她了。”
我直視着周曼易，看見她精致妖嬈的面孔，感到有一絲惡心，周曼易恨張岚是應該的，但假若她連一點恻隐之心都沒有，那麽這個人足夠可怕了，況且當初的很多事，不正是周曼易在幕後指使的麽？這個好人當的，讓我恨不得撕破她的假面具。
周曼易眉宇之間有一絲的不耐煩，她可能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就對那群男人道:“別做死了，爽過之後扔出九華巷，不要給她穿衣服。”
我走出休息室，靠在牆上抽煙，裏面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林憶秋低聲道:“周曼易太狠了，真的，狠的可怕，懲罰也是要度的嘛。”
她奪過我嘴中的煙拿去抽，我看着對面熱鬧的人海，有一些疲憊，一腳踏入這個地方，好像再也洗不白了，黑與白之間的我，迷茫無措，到底是我狠不下心，還是我同情心泛濫？那些定義我很模糊，誰又知道對對錯錯呢？有時候是說不清的，但林憶秋的那一句話是真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直到一個小時後，張岚被人草草裹了一件衣服給抗出去了，我和林憶秋尾随在後，我們尋找了一會兒，看見張岚蜷縮在一個破舊的牆角裏，她的頭發亂糟糟的，雙眼無神，她環抱着赤露的身體，有一些發抖，她的某處不忍直視，有很多血。
我身上只有一件單衣，林憶秋對視我一眼，她把稍微長一點的外套脫下來圍在張岚身上，張岚恍惚的擡頭，她笑着哭，哭着笑，“愔...我不如你...，”她垂下眼皮，“謝謝你們...我想...我是該醒悟了...錯得太多，看吧，我也淪落至此了，原來生不如死...是這樣啊。”
張岚捂臉痛哭，她斷斷續續道:“以前...我是個好女人，你們信嗎？是周曼易将我一步一步帶進了深淵，她毀了我的人生，她教我不停的做壞事，後來我就利欲熏心，我第一次聽周曼易的吩咐...叫人糟蹋女孩的時候，我一晚上沒睡着，滿腦子都是女孩子哭泣掙紮的樣子，”她看着自己發抖的雙手，“這雙手多髒啊，如果重來，我想做一個好女人。”
我和林憶秋一陣無言，半晌，我道:“上半生你是十惡不赦的人，下半生願你如此。”
我們靜靜站了幾分鐘，聽着張岚語無倫次的說話，等到她不哭的時候，我打電話叫小趙來送張岚回家，張岚走前分別給我和林憶秋深深鞠了一躬，她說:再見。
回到地下賭場，米菲若有若無的在躲我，生怕我找她的茬似的，她以為我是她呢，得了點勢就要沖天，我連理都懶得理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基本上我就是這樣。
下班後，我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因為高跟鞋磨腳，我扶着牆慢慢的走，反正小趙會來接我，我也不擔心什麽。
我走到副駕駛去打開門，疑心小趙今天怎麽不幫我開門了，我坐進去後有些傻眼了，高先生俊朗的面容在陽光的折射下泛着一層光輝，硬挺的鼻梁弧度完美。
陰影忽然籠罩在我頭頂，他微微起身幫我拉過安全帶扣上，中途順便吻了我一下。
我瞄了他一眼，“你...不是很忙嗎？怎麽有空來接我？”
高先生啓動轎車，他看向左側的後視鏡，回應道:“再忙...接女人的時間也是有的，米菲享受過的待遇，你怎麽能沒有？我補償你，不好嗎？”
我扁扁嘴，“只是補償啊？看來不是心甘情願的咯。”
高先生踩油門踩得很穩，他輕笑道:“不心甘情願，我會來？” 他伸手掐了下我的臉皮，動作輕柔，“阿愔，以後在賭場沒人會碰你了，你有了使喚那些手下的權利，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我輕輕咬了一口他的手，輕哼道:“你還真放心我呆在烏煙瘴氣的地方。”
對于這件事，我心裏是很不舒服的，只能證明一件事，高先生喜歡我，卻不愛我，他可以喜歡我，也可以喜歡衆多個女人，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太特殊，特殊的那個一直在他心裏，不是麽？
高先生思忖片刻，他看了我一眼，“不放心，但是...你要學的東西有很多，張岚走了，我提拔你不是很好？”
我啞然，我自戀的想，高先生該不會要我做大嫂，所以才要我在烏煙瘴氣的地方學習吧？可是我分明沒有這個感覺，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麽，我學習了那些也沒用啊。
我給自己壯了下膽子，方開口問:“我...想去...公司上班...可以嗎？”
高先生淡淡掃了我一眼，他看向前面的路，在紅綠燈路口停下，“過一段時間再說。”
我心裏頓時就沸騰了，我巴眨着大眼睛道:“真的麽？真的麽？”
高先生開車去的地方并不是回家的路，而是城市街道裏，他微微颔首，“嗯，但現在你好好跟周曼易學學人情世故，她認識的老板，你也盡量去認識。”
我有些激動的點頭，“嗯嗯！我會努力的！” 只要給我一絲希望，我就覺得生活充滿了光明，反正，我現在就是跟着高先生随波逐流，他完全就是決定我命運的人。
高先生帶我來到了一家中華料理吃飯，裏面的菜味道純正具有特色，我吃了七分飽後便不吃了。
飯後，高先生領我去商場購物，我對衣服不是很熱衷，因為家裏已經有很多衣服了，我挺想去吃路邊小吃的，但是高先生那樣的人，肯定不會吃，說不準還要罵我吃垃圾食品，我饞嘴的勁兒只能按捺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