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仇算報了
第3章
“哥,這所學校有什麽好的,為什麽大老遠的非得讓我來這上學?”陸錦燃很不情願的背起書包,大概掃了一下學校的外貌,露出就像是要把他送到無人區一樣的痛苦表情。
藍景陽從後備箱裏拿出行李箱,一句話都沒說,不顧陸錦燃的嘟囔,拽着他就往校內走。
“高一(1)班前面直走,走到頭就是了,”接待老師指引道。
“謝謝老師。”
順利的找到了高一(1)班,此時班裏的同學已經到的差不多了,新學期剛開學,又是新校區,大家除了有些小緊張之外,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小興奮,互相介紹着,說着彼此學校的趣事,看着很融洽也很和諧。
“你好,老師,我是陸錦燃同學的哥哥”,說着,藍景陽就把藏在身後的陸錦燃強行推進了教室。
蔣小白正在講桌前核對着學生名單,聽見聲音轉向門口,一位高大帥氣的成熟男性,渾身散發着那種知性美,暖心的笑容,舉止的儒雅,真的是堪稱完美。
蔣小白從點名冊上找到了陸錦燃的名字,莞爾一笑,露出深深的兩個梨渦:“你好,我叫蔣小白,高一(1)班的班任”。
相互禮貌性握了一下手,看着眼前這個酷似明星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麽,蔣小白的臉突然有些發熱,心也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但很快掩飾住了。
“找個空位坐吧”,此時的陸錦燃一直死死的盯着蔣小白,一臉的花癡相,根本沒聽見老師說的是什麽,幾分鐘前的陰霾天氣霎時間變得晴空萬裏,甚至還吹了一股涼風,猝不及防的吹到了他小小的心坎裏。
“陸錦燃…”,蔣小白又叫了一聲,做了一個入座的手勢。
陸錦燃“哦”了一聲緩過神來,羞澀的快步走到了後面。
“蔣老師,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什麽事可以給我打電話,陸錦燃就拜托你費心了。”語調徐徐的,不急不緩,眼神柔柔的,不尖不利,藍景陽說完,還以迷人的微笑示意不打擾了,就走出了教室。
“好的,再見”。
蔣小白完全迷失在了這個笑容裏,真是一位好溫柔的“阿加西”。既穩重又不失謙恭,這是屬于成熟男人的一種帥氣,這是小白在幾年的大學生活裏所沒有遇到的,心裏的小波瀾不免多蕩漾了幾下。
Advertisement
手裏玩味着剛遞到手的名片。
藍-景-陽,藍氏集團副總裁。
難道是那個全國擁有數十家醫藥企業的藍氏集團?雖然蔣小白剛剛步入社會,但作為家鄉企業的藍氏集團,她還是有所耳聞的。旗下不單單有制藥廠,更涉獵房地産,假日酒店,旅游等多項實業,本市市民的用藥過半都是他們企業生産出來的,無論是電視還是其它新聞媒體到處都能看到“藍氏集團”四個字,可見這個企業的知名度。
蔣小白把思緒迅速拽了回來,轉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手機號,微信號,方便同學們聯系,然後就一板一眼的開始了她人生第一堂語文課。
這一堂《沁園春長沙》蔣小白講的是激情澎湃,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不但把秋的景致描繪得活靈活現,更把當時作者的心情表現的寫實自然,不愧是學文的,不專業的人只能對詩的表面給予理解,但更深層次的含義還是不能參透。
陸錦燃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麽美妙的課,第一次覺得學習這麽有趣,作者的詩詞寫的這麽好,要在以前,語文課就是他的催眠曲,什麽詩啊詞的,對他來說,都沒有周公最重要,而今天這堂課,他不但沒去找周公,連下課鈴聲響了,他還在意猶未盡的翻着書,真的是很新鮮的一件事。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這一句似乎給了陸錦燃莫大的力量,原來學習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蔣小白拿着教案,小心翼翼的把名片拿出來看了看又寶貝似的放了回去,生怕它丢了一樣。
“喲,小白老師,什麽事啊,這麽高興?”2班的李老師看到蔣小白滿臉的桃花笑容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什麽,第一堂課,有些興奮。”蔣小白淡淡的回答。
對面邊策一直低着頭不知道在鼓搗着什麽,噼裏啪啦的工具聲,拿起這個又放下那個,眉毛擰巴着,急的額頭上浸滿了細細的汗珠,“怎麽回事,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麽就壞了呢?”鼓搗着還不忘叨咕着。
蔣小白看到他這一腦袋的雞窩頭就膈應,由笑容變為冰冷,把兜裏的名片放在了日記本的夾層裏,關上抽屜開始準備下一節課的教案。
“啪~~~”
随着一聲什麽東西撞擊水杯的巨響,立刻打破了辦公室的寧靜,吓得蔣小白一激靈,忙站起來想看看是怎麽回事,最終目光定在了邊策的桌子上,随之一臉疑惑的怒斥道:“幹什麽呢?這是辦公室,能不能消停點。”
看着邊策零亂的桌面,接着俯下-身體,視線下移,看到那個白色的耳麥已經被拆的七零八碎的不成樣子,立刻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不自覺的笑出聲來,心想:你也有今天,我的咒語顯靈了,這個仇也算報了,哈哈哈~~~
“你什麽心态啊,看到我耳麥壞了這麽高興?”邊策對蔣小白的表現真的是有些不解,從早上到現在,倆人沒有任何交集,沒有任何沖突,怎麽看到我倒黴她這麽高興呢?
蔣小白投去頗有深意的表情道:“我的車胎爆了,你的耳麥聽不了了,咱倆扯平了。”
“你車胎爆了和我有什麽關系?”
“昨天如果不是你,我車胎能爆嗎?如果車胎沒爆,我能遲到嗎?如果不遲到,我能在大家面前出醜嗎?”蔣小白一連串的反問讓邊策有些暫時大腦缺氧,翻了翻眼睛吱唔了半天。
“昨天不是跟你道過歉了嗎?你怎麽還沒完沒了的,你一個車胎多少錢?我的這個耳麥是Tralean的,市價要5000多,能買你多少條輪胎?”邊策即心疼又氣憤,把随手拿起的爛耳麥又重重的摔到了桌子上。
平時邊策除了畫漫畫,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耳機耳麥,只要在他的能力範圍內,他即使少吃飯也會省下錢去淘這些電子設備,如今他剛買才不到一個月的耳麥就這樣壞了,怎麽能不氣?更可氣的是旁邊還有一個幸災樂禍的,別說你一個車胎了,就是自行車,買它十多個也綽綽有餘了。
“我那能用金錢來衡量嗎?你知道郊區根本打不到車,我是跑着來的,腳還扭傷了,這浪費的時間和精神損失能是用錢算的嗎?”蔣小白的伶牙俐齒在這種時候也絕不會甘拜下風,她得讓邊策看看,我雖為女子,也不是吃素的。
此時的邊策已經沒有心情再和她吵了,我惹不起我躲得起,想到這兒,轉身從櫃子裏拿出籃球氣哼哼的走了。
蔣小白臉上的桃花經過這一通腥風血雨的洗禮,瞬間也蔫了。
為什麽一看到他,心情就變壞呢?
作者有話要說:
互掐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