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請回答,1988
第十一章 初雪告白
對于蔚蔚的新衣服,成寶拉心水了很久。蔚蔚以讓她教她開車為條件,答應借給她穿穿。蔚蔚以前有駕照,卻沒怎麽開過。現在成寶拉借回來的汽車讓蔚蔚蠢蠢欲動,兩人達成共識。當然是瞞着大家的。成寶拉最近沒怎麽出去,惹得善宇天天過來找蔚蔚借東西。蔚蔚好笑的看着善宇的熱鬧,真難為他每次想各種各樣的借口。
正煥每天看到善宇出入德善家與德善相談甚歡。心情很不好,卻又不知該怎麽辦?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從房間裏出來,往善宇家走去。剛走進去就碰到善宇往外走,
“你去哪啊?”正煥問道,“你找我有事嗎?先去我房間等我回來再說。”善宇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正煥走到善宇房間,随意坐在書桌邊拿起書準備看。視線掃到書架上兩本并排英語詞典,其中一本就是德善的。當時善宇的腳傷還沒好,借書的時候跟德善說是他的丢了。
正煥心裏有點堵,看到書桌上有很多德善的小東西。轉身起來準備離開,剛回頭就看到善宇手裏拿着便利貼回來。正煥的視線有移到詞典上,毫無疑問剛才善宇又去了德善家。善宇看了看書桌上的詞典笑了笑“奧,你知道了啊!坐下吧,我慢慢跟你說。”“我對別人的愛情故事不感興趣。”正煥不敢聽答案,轉身離去。“喂,不在我家吃晚飯嗎?”
有時候誤會就是這樣産生的。
阿澤又出去比賽了,走的那天東龍還不放心的跟着忙活。大家雖然嘴上嫌棄阿澤是笨蛋,但在外面最維護阿澤的也是他們。東龍千叮咛萬囑咐的交代阿澤:“有不會的事情,不要自己動手。一定要找人幫忙。遇到不懂的事情不要問,回來問大家。在外面盡量少說話,能不開口就不開口。一定要吃飯,不好吃也要吃。這是德善給你買的糖讓你帶上,累了,餓了來不及吃飯就吃顆糖。”
“我知道的,我有不是笨蛋。”阿澤嘟嘟嘴。
“不,你是的。比賽有中國3個,日本2個,韓國一個。勝算不是很大啊,喂明天比賽輸了就抓緊回來,知道嗎?新開了一家披薩店,回來帶一個。”東龍賊兮兮的笑道。
“我要贏了那?如果我贏了比賽怎麽辦?”阿澤不服氣道。
“贏了當然是做你想做的事啊,做一些不是關于圍棋的事情。你想想做什麽?”東龍看了眼正在穿衣服的阿澤,低下頭忍了忍,實在是沒忍住的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還說不是笨蛋啊,還說不是笨蛋。扣子都能錯了。”東龍恨鐵不成鋼的給阿澤整理襯衣。
“啊,好了。我想到了,電影,我想去看電影。”阿澤想起那天蔚蔚跟善宇講電影的事。
“好,贏了,你就去看電影。順便找個漂亮的女電影演員。”
鳳凰堂鐘表店這幾天鄰居絡繹不絕,鄰居每天早中晚的詢問阿澤比賽的消息。阿澤一舉打破了他輸棋的困局,在僅剩他自己比賽的情況下,連贏4場了。今天是他最後一場比賽,大家都很關注。阿澤爸爸一整天着急的坐在電話旁,無數次的測試電話是否完好。應付完一波又一波打探消息的人,終于等來了阿澤比賽贏了的消息。并說好阿澤回來一起喝酒慶祝。
蔚蔚趴在電話旁焦急的等電話,全家圍坐在吃正煥家送來的地瓜。成寶拉踢了踢餘晖,指了指蔚蔚問“她怎麽了不吃,在等誰的電話?”“一看就知道是等阿澤個的電話。”餘晖咬了一口地瓜回答。“德善啊,快來吃一口。”爸爸招呼蔚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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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嗎?好的。”蔚蔚放下電話,拿起外套就跑了出去。排隊站在阿澤的門口,看到阿澤笑容滿面的開看門。依次上前給阿澤一個愛的抱抱,阿澤笑着接受大家的祝福。蔚蔚笑着踮起腳尖摸了摸阿澤的頭頂,準備饒過他進去。阿澤猶豫了一下,上前擁住了蔚蔚。蔚蔚愣了一下,抱住阿澤,送上門的福利啊!好幸福啊!
阿澤幫蔚蔚挂起外套,想跟大家解釋回來晚的原因。回頭卻看的大家已經開動了。蔚蔚幫阿澤搶到一塊忙招呼他過來。最後一塊的時候蔚蔚阻止東龍的鹹豬手,想讓阿澤吃。本來想活躍氣氛的東龍起了一個壞頭。朋友一起長大的壞處就是他了解你所有的情況。在失戀、貧苦的比拼中,善宇以暗戀2年的沒有告白的悲催勝利。
“那就去告白吧!在初雪的時候。人們都說初雪告白成功的情侶都會很幸福。”蔚蔚笑着慫恿善宇。蔚蔚還是很看好他和成寶拉的,決定當天一定帶着手機去圍觀。東龍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偷吃了最後一塊披薩,正煥因為善宇将要的表白而心焦,阿澤則是在旁邊看着蔚蔚若有所思。
正煥最近常做的事就是每天祈禱不要下雪,可惜老天爺還是沒有收到他的心聲。晚上雪花紛紛揚揚,迎風飛舞,落在臉上輕輕的。涼涼的很舒服。正煥頭一次看到下雪而感到傷感,趴在窗戶上望着門口期待善宇不要出現。“咯吱”一聲大門打開,善宇推門而入。腳步急促的走向德善家。正煥狠狠的錘了一下床,氣惱的躺在床上。
蔚蔚打開門,看到善宇緊張的樣子笑了起來。“莫,善宇你是來還我東西的嗎?嗯,還是又想借什麽?嗯!”蔚蔚調侃道。
“啊,那個,嗯、我是、”善宇有些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啊,今天成寶拉不在,你怎麽會過來啊?還有你借我的東西什麽時候還給我啊”蔚蔚忍不住又逗他。
“寶拉姐不在嗎?奧,我下一次還給你。”善宇聽到成寶拉不在有些失望的走了。
蔚蔚忙穿上衣服,裝上手機跟了出去。果然就看到善宇在門口來回徘徊。沒讓蔚蔚等多久成寶拉就回來了,剛準備拿手機錄下來。就被突然出現的正煥吓到了,沒好氣的瞅了他一眼,都讓他破壞了。正煥趴在蔚蔚剛才的地方,聽到善宇和寶拉的談話,才知道善宇原來喜歡的是寶拉姐。
就算因為被寶拉開門撞到鼻子,也掩蓋不了正煥的好心情。叫住善宇确定了善宇的心意,正煥夢游般的回到屋裏。
蔚蔚好心情的看着成寶拉糾結的表情,心裏小人狂笑不止,成寶拉現在的樣子可不多見啊!哈哈我一定要畫下來,賣給善宇。成寶拉唯一看的上眼的也就是善宇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蔚蔚哼着小曲接起電話“喂,德善啊,我是阿澤,我們去看電影吧,我在電影院等你啊”還沒等蔚蔚回答阿澤就挂斷了電話。擔心阿澤自己一個人在電影院走丢,蔚蔚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下車的時候就看到阿澤自己一個人等在電影院門口。看到蔚蔚下車遠遠的就開心的笑了。“笨蛋,外面這麽冷,你就不會進去等嗎?感冒了怎麽辦?”蔚蔚忙用手捂住他凍的紅紅的臉頰。“沒事的,我怕進去你會看不到我。”阿澤拉下蔚蔚放在臉上的手握住。蔚蔚看了下握在一起的手,拉着他進了電影院。票阿澤早買好了,還不忘給蔚蔚買了飲料和零食。一直到影院裏也沒有松開蔚蔚的手。
電影是華夏拍的,原音是中文,字幕是韓語。劇情雖然老套陳舊,但能聽到鄉音蔚蔚也是很開心的。開場還沒有幾分鐘,蔚蔚就感到肩膀一沉。轉頭一看阿澤已經睡着了,蔚蔚深深的嘆了口氣,伸手把阿澤攬在了懷裏讓他睡的更舒服。摸了摸阿澤的額頭,好在沒有發熱。蔚蔚靜靜的看着阿澤的睡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焦躁的情緒。
蔚蔚不是遲鈍的德善,能感覺到阿澤與以往的不同,又是在今天這個敏感的日子。他的态度很好的說明了他喜歡自己。蔚蔚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喜歡的是德善,不是她蔚蔚。吸了一口甜兮兮的果汁,壓住突然泛起來的苦澀。
直到電影散場蔚蔚也不知道內容是什麽,只是一直看着阿澤發呆。等大家都走了,蔚蔚喚醒阿澤準備離開。阿澤睡的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中被蔚蔚拉着離開。就這樣一路拉着走出電影院,上了出租車,回到了家裏。蔚蔚揉了揉麻了的肩膀,看着在被子裏睡的香甜的阿澤。愉快的決定繼續裝作不知道他的心意。把剛才付車費掏出來的錢包放在他枕邊,蔚蔚□□了一把他的臉離開了。
阿澤第二天醒來,并不知道以後會後悔當時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