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之流還是帶有很大偏見的。
“如今的裴氏宜靜不宜動，各處都需要資金補足，娛樂圈是很好地一塊資金回流地。”裴缙不介意給這個真心為裴家着想的屬下解釋一番。
“更何況”，他緊接着道：“我既然回國，影視娛樂這一塊必須由我說了算。讓那些粉絲直接支持我，進而認準星際，是我們目前所能采取的策略中最優的一個。”
012 跨越國際的電話
“溫飽問題解決了，當然開心啊。”希蓉道。
伊曼笑了笑，擺了擺手就出了寝室。而其他兩個女生，希蓉回來時就已經不在了。
目送着伊曼離開，希蓉才将自己縮回了帳子後。
被伊曼這麽一打岔，希蓉剛才那種激動到無所适從的心情也平複下去很多。
從兜裏掏出鑰匙裏，用鑰匙的棱面劃開箱子上的膠封，希蓉的心情已經極為平靜。
打開紙箱，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繪着d國帕瑞聞名世界的桐林景色的淡藍信封。
希蓉将信封拿起，看到了靜靜躺在下面的一本以海洋藍為底色的精裝書。
上面赫然印刷着希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d文：意志與物質世界的構建，旁邊是僅小了兩號的飄逸手寫體，慕詩音?赫華。
希蓉有些懵了，這是什麽意思啊？
慕詩音?赫華？
翻了翻書的內容，的确都是她寫的。然後，希蓉打開了那個別致的信封。
“展信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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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希蓉，我是拉爾?j維傑爾，來自d國蘇納西。你的書稿讓我很震驚，我無法想象，怎樣的環境能夠孕育出你這樣的天才。同時，你的短信，也讓我很受寵若驚，為我的學說能夠對你有所啓發。………
不算很長的一份信，希蓉卻看了将近半個小時。對于維傑爾對她的肯定，她本該激動到不能自已。然而看着書內工整的印刷字體，她的心中卻難得的平靜。
似乎是本該如此，又似乎是沒什麽大不了。
倒是維傑爾對她的拳拳一片維護之心，讓她感動而又感激。
拿過信封一倒，裏面果然滑出一張銀白色為民卡。
為民銀行占據了h國農村的半壁江山，幾乎每個鄉鎮都有一個為民銀行。
而為民銀行是在三年前才加入世界聯合銀行的，在國外開設的分行少得可憐。
然而維傑爾卻特意給她辦了一張為民卡，竟能替她考慮如此周到。
維傑爾在信中已然言明，這張卡裏有5000d國幣，可折合30000h國幣，是她這本書收到稿費的很少一部分。
而那些剩餘的，已由維傑爾交給了他的一個從事金融行業的讀者。他說要讓這些錢給她帶回更多的錢，并且言辭懇懇的告訴她，一個作家只有沒有物質上的憂患，才能夠寫出偉大的作品。
所以，他現在很有必要為她以後的偉大打下物質基礎。
但是，維傑爾又再三強調金錢對于一個作家又不是那麽重要。過于看重金錢物質，只能讓她退化成一個除了生存什麽都沒有能力考慮的蠢物。
這些前後矛盾的說法，讓希蓉感覺很是好笑，幾乎可以想象維傑爾在給她寫信時臉上露出的糾結表情。
不過他真正的意思，希蓉是明白了。
無非是擔心她看不透浮華，擔心她一夜成功之後沉溺于享受之中。
但是從小在各種人情冷暖之中品味過，希蓉又怎麽會看重那些外在的東西？
她一直所求，唯随心而已。
信中維傑爾還附上了他的私人電話，并再三要求希蓉看到信後，一定要第一時間給他去個電話，這樣以後有什麽問題交流起來也方便。
希蓉笑了笑，并沒有立即将按照號碼打過去。而是又拿起了箱子最底部的授權合同，這些合同共有九份，一份是對d國的版權授予書，另外八份是翻譯成n、y、s等八個國家的授權書。
讓希蓉哭笑不得的是，翻譯成h文的授權書竟也在其中。
h文是她的母語，她寫時又怎會沒有本國文字的？不過是考慮到維傑爾先生是d國人，才寄出了d文的。
而她手寫的中文稿，高二寫了兩三張時曾經拿給當時的政治老師看過。然而那位政治老師只看了兩眼便還給了她，對她說：“現階段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對于你這種學習比較吃力地學生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是放一放的好。”
希蓉止了笑，終是拿出簽字筆，第一個簽下了翻譯成h文的授權書。
至于維傑爾先生提到的，她若有中文稿也可以寄過去作為h文稿，希蓉覺得，這種翻譯的事情，還是由專業的翻譯人士來吧。
簽好了九份授權書，希蓉收拾了一下，便出了宿舍，去了設置在學校的騰雲郵遞。
将授權書寄出，希蓉又特地去了趟學校南門外的天耳通訊公司，花了98元辦了張國際通話卡。
回到宿舍将卡裝上，希蓉莫名地緊張起來。畢竟拉爾?j.維傑爾對她來說就像巍峨景行的高山，突然間要和真人通話了，希蓉總覺得不是那麽真實。
深吸了兩口氣，她終于照着信紙上的號碼按了下去。
世界的另一端，悅耳的鈴聲剛一響起，維傑爾便将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抓了起來。
“麗莎，h國的，慕詩音已經收到我的信了。”維傑爾激動地向旁邊澆花的妻子喊道。
麗莎看向大驚小怪的丈夫，說道：“你再不接，慕詩音就要挂了。”
維傑爾已然按下通話鍵，與世界那一端的人開始了師徒間的第一次談話。
麗莎聽着丈夫時而如師嚴肅時而如友平和的聲音，無奈地笑了笑。自從洛斯奇德墜落，拉爾不時地就會擔心自己在哲學上開辟出的道路無人繼續走下去，如今有了這個h國的女孩子，他總算不用在有那些無聊的擔心了。
麗莎将門口路邊的花澆好，見維傑爾那邊根本沒有收線的意思，她便直接去了廚室。
然而待她半個小時後做好早餐，丈夫那邊還聊得熱絡，麗莎就有些不高興了。
就算電話那頭是丈夫立志要好好培養的徒弟，可她也是個女人，而且現在跟學生陷入愛河的教授也不是沒有，單她執教的那所大學就有三四例。
不這麽想還好，一這麽想，麗莎就更不舒服了。要知道，自從寄出那箱到h國的快件後，維傑爾就一直盼着那個女孩子的電話呢。
盡管麗莎心底是相信維傑爾的，但是也不妨她女人的小心眼發作。當下裏，麗莎便咳了一聲，說道：“拉爾，你不準備吃早飯了嗎？”
維傑爾聞言連忙應了一聲，和希蓉道了有問題盡管打他電話，便匆匆收了線。二十多年夫妻，維傑爾對妻子的各種微表情微動作絕對了如指掌。
希蓉收了線，想到那邊維傑爾先生的一句“你師母準是吃醋了，有問題盡管打師傅電話”，臉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013 購買版權
維傑爾先生和她想象中的簡直一點都不一樣，和他聊天，你根本無法想象他筆下的那些缜密、迂回、晦澀的學說是怎麽成形的。
現在的希蓉怎麽也想不到，她就是聊個天聊出了個師傅。
不過當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時，希蓉才想起來，自己還要去發傳單呢。
雖然，有了維傑爾先生寄過來的那張為民卡，她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溫飽問題了。可是維傑爾反複提到的她也不敢忘，想了想，希蓉還是起身準備去領傳單的地方看看。
若人還在，她就再發一個小時。若是因為了有了維傑爾寄來的這些錢，就不去賺自己本來已打算要賺的那份錢，也未免顯得自己太猖狂了。
希蓉趕到領傳單的地方時，派發傳單的人果然還在，一看見她進來，便開口道：“還以為你不來了呢？這還剩了一份小的，你去西街商城散一散。”
希蓉說了聲謝，接過傳單，一個多小時後發完回來，便對這個已經共事了好幾天的人說了以後不再過來領傳單的事。
此人聽了，點了點頭，叮囑了句：“你就應該在學校好好學習，不要學別人的什麽體驗生活。自己在學校學到真本事，以後出了社會也好生存一些。”
希蓉誠懇謝過，便轉身離開了。
陽光透過寬大明亮的落地窗灑進來，給在那個随意地坐在靠背椅上的男子鍍上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裴缙一身休閑裝扮，在他面前展示着一塊半人高的光屏。
光屏裏畫影變換，男子玉冠束發，模樣由水墨漸漸具現。他一身繡着繁複龍紋的黑色錦衣，沉靜的眼神中是遮掩不住的血腥殺氣。而在他背後，是彌漫着硝煙戰火的殘破城門。
這樣的畫面很快扭曲轉過，陰郁被光明代替。無憂無慮的貴族少年，志趣相投的夥伴，初識心儀女子時的些微無措……
一分多鐘的宣傳片，展示了血與火，展示了少年青澀的情意……将人對完整影片的電影的期待狠狠地勾了起來。
當看到畫面轉到男子受傷，由另一位異狀打扮的女子救下時。裴缙擡手按下光紐，空中的光屏漸漸合成一條直線，然後消失。
他摩挲着放在膝上的黑色閱讀器，漸漸地有些出神。
一直在站在旁邊跟着一起看宣傳片的兆堪不明白少爺為什麽突然有些生氣了，試着打破沉默道：“少爺，剛才小何傳來消息，說我們的宣傳片一投放出去便引起了網民的熱烈反響，大家對《亂世風雲》都很期待。您……？”
其實在兆堪看來，一個月将《亂世風雲》拍出，且還做得如此優秀，那簡直就是奇跡了好不好？
而裴缙之所以突然關了光屏的原因……
恐怕兆堪一輩子都想不到他家少爺是對男主角有兩個紅顏知己很不滿意。當然不是嫌少，而是覺得太多了。
誰能想到裴家新任家主裴缙，想要與他發生點什麽不可言說關系的女人如過江之鲫的一個男人，對于感情的要求竟然簡單到有些嚴苛呢？
他裴缙所要的那個人，必定既要是他的知己又是他的朋友更要是他的妻子。
現下裴缙只是沉吟片刻，便道：“明天晚上你辛苦些，一定保證《亂世風雲》順利播映。至于網民媒體的評論，你找幾個人盯着。”
兆堪謹慎答應，《亂世風雲》要在聖誕節上映的消息今天一出，齊家那邊不定會有什麽動作呢。接下來還是有一場硬仗要打啊，恐怕這次他們瞄住的就是已接任家主之位卻還出演電影的少爺了。
正想着齊家會出什麽陰招，兆堪恍惚聽到了少爺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雖然沒聽清，但兆堪就是這麽覺得。
“少爺，不好意思，剛剛我有些走神了。”他有些不好意思道。
裴缙看了他一眼。兆堪看不出自家少爺是不是不滿了，心中有些忐忑。
裴缙的聲音淡淡的，“看過《曾經年華》這本小說嗎？”
“什麽？”兆堪暗想感覺果然是對的，這麽文藝氣息十足的書，少爺這麽忙的人也會看嗎？
“綠洲文學網，驕陽似火的言情力作，《曾經年華》。”裴缙解釋道。
“啥？”兆堪覺得世界頓時玄幻了。
少爺您什麽時候有看言情小說的愛好了？
兆堪的眼神這麽表示。
裴缙站起身來，點看閱讀器，調出綠洲文學網界面，修長的手指在排行榜首位的《曾經年華》上點了點，直接吩咐道：“聯系它的作者，我要這本書的版權。”
“少爺是打算拍這本書？”察覺到少爺的不耐煩，兆堪的大腦立刻靈光起來。
裴缙點頭，補充道：“電視劇。”
兆堪又掉了一次下巴，他說道：“少爺，再拍電視劇，就太掉價了吧。”
他真的怕董事會上時會面對那些老家夥們的刁難啊。
拍電影就已經聽過一次那些老家夥們的叨叨了，而且兆堪還有一個擔心，那就是怕少爺以後再出席什麽宴會時會被那些少爺小姐們嘲笑啊。
畢竟，就連那些逼格夠高的影帝影後，也是基本上都很少接電視劇的。
本來少爺去拍電影，已經夠掉價了好不？
“不必多說”，裴缙擡步走向辦公桌，說道：“要知道無論在哪個國家，電視劇的受衆都是最廣的。”
再者，h國的電視劇近年來越來越有粗制濫造的趨勢。他要異軍突起，自然輕而易舉。所以這一塊，他必定要拿下。
更何況，《曾經年華》雖然是一本言情小說，但其內容絕對超過了簡單的言情成分，到時的受衆，當然就不會僅僅是少男少女。
兆堪見少爺主意已定，也不再說什麽。作為一個好助理，那對老板絕對要盲從。
014 聖誕節去打工
渾厚的笑聲突然在室內爆發。
章家老爺子看過顯示光屏上短短一分多鐘的宣傳片，笑得不能停。
“《亂世風雲》，倒是貼切，如今的裴氏可不就如同身處亂世之中嗎？”好不容易止了笑，章老爺子說得有些感嘆。
“這個裴缙，到底在做什麽呢？”章家家主章學斌說道：“回來一個月，除了到我們這些老交情的人家拜會拜會，竟只口不提自家的難處。現在好了，居然跑去拍電影了。裴氏那些老人也能同意，裴喻也就這麽縱容他的兒子？”
章老爺子卻是搖了搖頭，嘆道：“裴缙不求人，固然有他的傲骨在，可現在看來，他是完全不将齊家看在眼裏了。”
“爸，這是什麽一說，他拍個電影不掉面子就萬幸了，還能憑這個打敗齊家？”章學斌道：“我看裴家現在最該做的是整改企業集團，裴缙倒好，除了給那些因使用裴家出産的奶粉而讓孩子失明的家庭道歉賠錢，竟還是一切照舊。”
“照舊了嗎？”章老爺子眼光掃向大兒子，說道：“我只看到現在的裴氏員工面對顧客時，态度更為真誠熱情了。”
“裴缙之所以如此平靜，只能是他有完全翻盤的底牌。否則，醜聞鬧得如此嚴重，就算擺平了上面的部門，也沒人敢再購買裴家旗下的産品了。”章老爺子說着站起身來，“而他親自進入娛樂圈，更是神來一筆。”
“憑裴缙的能力，不用三年，娛樂圈第一把交椅非他莫屬。”章老爺子看向兒子，“而且，是老二根本說不上話的那種。”
“爸，你也太看得起裴缙了吧。”章學斌不相信地道。
章老爺子笑了笑，說道：“且看吧，只這一部電影的收入，恐怕就能堵住裴氏這一段的損失了。”
章學斌依舊不以為意，裴缙難不成還能跟那些國際巨星拼票房？
章老爺子見兒子不信也不再說什麽，拉開書房門走了出去。當看到走廊中迎面走來的孫女時，他笑道：“心怡，什麽事讓你這麽慌慌張張的？”
章心怡聽到爺爺打趣，攏了攏耳邊的發絲，盡量平靜說道：“爺爺，裴缙他，拍電影了。”
“嗯”，章老爺子點頭，說着向外走，“看了，怎麽了？”
章心怡連忙過去挽上了爺爺的手臂，說道：“他現在肯定很難，不然也不用……”
老爺子并不接孫女的話，只是笑呵呵道：“後天晚上首映，咱們一起去看看？也好給裴缙那小子增加點票房。”
“爺爺”，章心怡有些生氣地晃了晃爺爺的手臂，說道：“我說的話您聽到沒啊？！”
“聽到了聽到了，爺爺沒聾呢”，章老爺子指了指耳朵，說道：“那小子不開口求助，你總不能讓爺爺上趕着去幫忙吧？不過若是他成了老頭子我的孫女婿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章心怡被爺爺說地面頰發燙，腦中想起裴缙，更覺得自己沒臉見人，哼了一聲就快步走開了。希蓉既然答應了伊曼，所以盡管已經不用再為生活費憂心了，這一趟洗碗的小工她還是要去做的，再怎麽說也是伊曼的一番好意。
更何況，現在不用為了生活費而着急，去酒店幫忙洗碗在她看來便具有了一種體驗的性質，這對于幾乎常年埋頭于書本的希蓉來說還是蠻有吸引力的。
因此二十三號一大早，希蓉便叫起了伊曼，兩人收拾了一番，到公寓食堂吃過簡單的早飯，就乘公交去往了酒店。
二十三號二十四號恰好是周末，對于希蓉來說，也只是浪費了些讀書的時間。
坐在公交車上的希蓉還在暗暗地想，她下了班應該可以再補上兩個小時的讀書時間吧。
公交走走停停，終于在一個小時候到達了金風酒店，她們的目的地。
下了公交，還需穿過馬路，才能到達酒店。希蓉正在看紅綠燈，便聽到身旁的伊曼一聲驚呼。
“怎麽了？”希蓉疑問。
“你看對面的顯示屏”，伊曼拽着希蓉的手臂叫道：“那個男人太帥了，快看快看。”
希蓉順着伊曼指的方向看去，看了眼，奇怪道：“不就是一個電影的宣傳片嗎？”
伊曼無力撫額。
這時綠燈顯示，二人開始過馬路，伊曼還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對面的顯示屏，說道：“你沒看到那個古裝打扮的男人嗎？簡直太帥了，看他穿的衣服，好像是皇帝吧。”
說着她又嘆氣起來，“這部電影聖誕節上映，我是不能第一時間看到了。可是，好想看怎麽辦？”
希蓉有些無法理解她的這種心情，“就因為那個男的長的好看？”
伊曼轉頭看了眼希蓉，邊走邊說道：“當然不全是了，宣傳片也很吸引我啊。”
“說回來，你難道不覺的那個男的很帥，就算只沖着他去看這場電影也很值嗎？”伊曼抱臂問道。
希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喜歡看電影，和電視。”
“為什麽啊？”伊曼覺得很驚奇。
“他們的表情，很假。”希蓉說道：“我看到那種表情，會渾身都不舒服。”
伊曼聳了聳肩，“那是你沒有看到真正的實力派。像蘇白，巴秦，張珩，他們這些大腕演技都是超棒的。”
希蓉笑了笑，不再發表意見。她天生對旁人的表情，甚至是心中的情緒都極為敏感，因此也就很不喜歡作假的情緒。更何況，那些人還作的一點都不成功。
希蓉至今還記的她五歲時看過的一個畫面，電視中的女人死了丈夫，她抱着屍體嚎啕大哭，但是眼眶連紅都沒紅一下。
從那以後，她拒絕電視劇等各種演出來的東西。
兩人又說了些沒營養的話，便進了金風酒店。因為希蓉不熟悉這裏，伊曼将她送到後廚的洗碗間才去了前面換工作服。
金風是帝都排得上號的一家酒店，因此一個洗碗間也修建的很是寬敞。
希蓉到時，這裏已經有兩人在水池前洗碗了。這兩人都是四五十歲的大媽，見她進來都露出了個笑容。
“你也是酒店臨時招過來的洗碗工吧，剛才有管事的來說過了，咱們三個負責這一間。那邊有皮水裙，你去換上就來幫忙吧。”其中的一個圓臉大媽說道。
希蓉這才知道，這個酒店洗碗的地方還不止一間。她忙脫了上衣，束了皮水裙便過去了水池邊。
015 被拉下神壇的天王
兩個大媽見她走路有些跛的樣子，不自覺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片刻，剛才一直沒說話的大媽閑聊道：“閨女，看你的樣子，還是個學生吧。”
希蓉嗯了一聲，不欲多理，因為她從她們臉上看到了和村裏大娘嬸子們一樣的神情。
“你這腿……？”圓臉大媽遲疑地問道。
“得病”，希蓉簡潔地回答。
或許是看出了希蓉的冷淡，接下來兩個大媽倒也沒再說什麽。
中午是在酒店吃的，一碗牛肉湯，一碟炒菜，一大碗米飯，希蓉吃得很開心。
自從來到帝都，三個多月，她沒沾一點肉味了。
雖然現在手裏有了錢，但希蓉根本沒想過随意使用。能不愁溫飽，她就很滿足了。
更何況，在走出家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輕松。她依然要想法子，努力掙錢。
這天一直到晚上十點，後廚才沒有不斷運過來的碗碟需要清洗消毒了。
兩位大媽跟希蓉說了聲，便先後離開。
而伊曼做的是前臺服務，說好的這兩天要加班，得十一點半才能回去。
希蓉也沒有地方可去，便找了個椅子坐在洗碗間等伊曼，同時心中暗自想着明天過來時帶本書的可能性。
說是十一點半下班，伊曼過來叫希蓉回去時，已經是十二點鐘了。兩人出了酒店大門，因為此時公交已經停了，便招了個的車。
回到宿舍時，已是十二點半。
因為知道會回來的晚，昨天她們便跟宿管打好了招呼，因此也沒有費多少話，二人便進了宿舍。
二十四號，依舊如此。
倒是兩位大媽，見希蓉性子好，又知道她要在這裏等朋友，跟她商量着讓她們九點便離開，好能趕上最後一班公交。
希蓉并不覺得多洗些碗能吃多少虧，更何況她昨天幹等着伊曼還挺無聊的，也就同意了。
倒是伊曼回來時聽她這麽說，直戳她額頭說她傻。
二十五號還得去一天，這天周一，下午有兩節課，不過好在周四上午這個課還會開一次，希蓉便也沒有多少糾結。
可能因為是到了聖誕節正天，這天送來清洗的碗盤次數比前兩天要密集的多。
不過好在兩位大媽念着希蓉晚上幫忙的情分，清洗、将碗盤推去消毒都盡量攬着幹，希蓉倒也沒有覺得多麽吃力。
晚上九點的一波高峰過去，兩位大媽跟希蓉說笑兩句，留下幾包零食便走了。
剛才還是很喧鬧的洗碗間頓時安靜下來，只剩希蓉一人，她也放松了不少，拿洗碗當個樂趣來做。
二十分鐘後，有人再次推來了百十套碗盤來。見只有她一人，也只愣了愣，沒說什麽就走了。
這次洗碗間卻沒有安靜多久，外面便有一串雜沓的腳步聲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