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盛世]集團美國總部的機密文件被人竊取。盛承光的父親盛元雄連夜召開緊急高層股東會議。
會議上,盛元雄命令那時還只是公司總經理的盛承光負責調查此事。務必将[盛世]集團機密文件安然無恙地找回。
經過一番周密地調查,底下的人最後把一張照片交到盛承光手中。底下的人說,這個女人叫butterfly,是美國紐約[華]會所總裁鄭家然親手培養出來的三大殺手之一。
盛承光清楚得記得,他當時手一抖,照片就掉落在地上。
所謂一見鐘情,大抵都是命中注定。
屋外的雨剛剛停歇,天空尚陰,濕漉漉的風吹在身上有些冷。屋內光線昏暗,只開了一盞壁燈,微弱地白光帶着清冷。
五位心理醫生将李酉酉團團圍住,李酉酉蒼白着臉,聲音都有些發顫,“你們……你們想幹什麽?”
五位心理學專家卻并不理會李酉酉的問題,他們人手一個平板電腦,電腦上顯示着李酉酉的基本資料。
為首的心理學專家是個中年男人,他看向李酉酉,率先用英文向李酉酉提問:“butterfly小姐,你出生于1990年,父親不詳,母親在你七歲時去世,之後,你被美國[華]會所總裁鄭家然收養,成為殺手。對否?”
李酉酉一臉茫然,什麽父親不詳?什麽美國[華]會所的鄭家然?什麽殺手?她只是來美國讀書的留學生好嗎?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但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的行為是綁架!是違法的!”李酉酉幾乎是喊出來,但那五位心理學專家卻置若罔聞,仿佛什麽也沒有聽到。
緊接着第二位心理學專家開始面無表情地向李酉酉繼續提問:“三個月前,butterfly小姐按照鄭家然的指示接近[盛世]集團,曾在[盛世]集團做過前臺工作,并以這份工作之便,混入[盛世]集團內部,并伺機竊取[盛世]集團內部機密文件,對否?”
李酉酉懵了,莫須有!這簡直是莫須有的罪名!“我沒有!”李酉酉大聲否認。
五位心理學專家相視一眼,并未理會李酉酉,只是在平板電腦上記錄着什麽。
接下來,第三位心理學專家開始向李酉酉提問:“在那之後,butterfly小姐駕駛一輛黑色保時捷,在郊區與言回會面,你是否将文件交給了言回?”
“言回是誰?”李酉酉依舊很懵,她根本不知道這五個心理學專家到底在說什麽。
Advertisement
然後,第四個心理學專家接着提問:“butterfly小姐,雖然你對我們的問題都極力否認,但不能改變那就是事實。你的名字是butterfly,生日1990年9月21日,對否?”
李酉酉微怔,這一點,她倒無可否認。她在美國讀書,起的英文名的确是butterfly lee,而且,她的生日也的确是1990年9月21日。
李酉酉陷入了茫然,五位心理學專家捕捉到李酉酉這一細微變化,皆都在平板電腦上飛快記錄。新一輪的提問也繼續開始。
“所以,三個月前,butterfly小姐是與天空,也就是你的搭檔,是你們兩個一起裏應外合竊取了[盛世]集團的內部機密文件,然後縱火企圖殺害盛元雄先生也就是[盛世]集團的董事長?”
李酉酉徹底懵了,“你們在說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個留學生!留學生好不好?!”
五位心理學專家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繼續連環逼問:“所以,請問butterfly小姐,你将竊取的[盛世]集團機密文件放到了哪裏?”
“美國[華]會所?”
“言回?”
“還是,butterfly小姐你放到了某處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地方?”
李酉酉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沉默着,不再言語。她真的快要被這五個心理學專家給逼瘋了。
整整一天,李酉酉被抓到這個陌生地地方滴水未進。五位心理學專家說了一堆,言之鑿鑿,就好像親眼見過一樣。
李酉酉在他們瘋狂地連環逼問下越來越沉默,她目光空洞,甚至開始懷疑人生。到底是誰說過這麽一句話?心理戰術,簡直鬼使神差。
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目,盛承光在這份刺目中閉目養神。敲門聲恰時響起,盛承光按下手邊的一個按鈕,全自動的房門立刻緩緩而開。
五個心理學專家整齊有序地走進房間,畢恭畢敬地向盛承光低頭,“盛總,我們已經用盡了各種方式逼問butterfly小姐文件的下落。”
“結果。”盛承光坐在沙發上,閉目,冷漠地開口。
“結果……結果……”五個心理學專家相互交替着眼神,似乎在措辭,又似乎在商量。最後,為首的中年心理學專家微聲報告:“對不起盛總,我們……我們沒能問出,不管我們怎麽問,李小姐都說不知道。我們……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
盛承光猛得睜開眼睛,鷹一般銳利地掃過衆人。“我說過,如果你們不能問出文件的下落,你們的下場……”
盛承光的氣壓太過強大,五個心理學專家雖然都是大男人,此時卻都已經害怕地渾身顫抖。
盛承光冷笑,轉身一揮手,一直守在門外的保镖立刻訓練有素地跑了進來将五個心理醫生全部背手按住。
“盛總!”
“盛總!”
五個心理醫生連忙吓得苦苦求饒,其實真的不是他們沒本事,為了套出李酉酉的話,他們連測謊儀都用了,不過很遺憾,他們什麽信息都沒有得到。
當然不會得到,那個時候的盛承光根本不知道,他抓錯了人。被他抓到手的女人根本不是什麽butterfly,而是李酉酉。
但陰差陽錯的是,那個時候,李酉酉在美國留學,英文名就是butterfly。
底下的人對李酉酉一番逼問,給盛承光得出一個結論,李酉酉可能因為某種契機失憶了,所以,才忘記了她盜取文件的事情。
宋宇說:“我倒是有個想法,既然butterfly已經失憶,我們可以找專業的醫生幫她恢複記憶,只要butterfly恢複了記憶,我們再想逼問文件的下落就簡單多了。”
盛承光眉頭微皺,冷聲說道:“不用這麽麻煩。誰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失憶?即便失去記憶,但她一直都在鄭家然身邊。我相信以她和鄭家然的關系,鄭家然做事不會瞞她。[盛世]當年遭受重創是鄭家然一手所致,butterfly不會不知道。所以,如果butterfly不肯說,那她只有一個原因,她不敢背叛鄭家然!”頓了頓,“給那個女人斷水斷糧,先餓她三天三夜,我就不信她不說!”
晚上有飯局,南邊的地頭蛇梁盛做東。夜深,在這個尋常老百姓都已經入睡的時間,一輛輛豪車停在了奢華璀璨的夜/總/會門口。
纨绔子弟,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而已。
盛承光是熟客,其實,跟他一起來的公子哥兒們,哪一個又不是熟客呢?一群人不等服務員帶路,就已經浩浩蕩蕩的去了二樓最貴的包間。美女名酒不用說,大把大把的粉紅色鈔/票扔出來能鋪成地毯。
飯局到了一半,幾家纨绔早就各摟着幾個小姐上下其手,甚至直接壓在沙發一角來現場直播,喘息呻/吟聲音不絕于耳。
嘈雜中,不知是誰說了這麽一句,“聽說這裏來了個新人,長得還挺漂亮,要不一會兒叫她過來瞧瞧?”然後,一幫喝得醉熏的男人立刻拍手附和:“一會兒幹嘛?這就叫過來!”
“你小子知道有新美人怎麽不早說!叫過來給咱們盛總瞧瞧!”
言罷,便已經有人推門對守在門口的服務員道:“去,把你們這新來的妞兒叫過來。”
盛承光原本就不是什麽善茬,現在有新來的美女,盛承光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偌大的包間內,昏暗的燈光下,煙霧缭繞,酒氣熏天,震耳欲聾地DJ沖撞着耳膜,仿佛能把屋頂掀翻。屋子裏男男女女淩亂了幾堆,烏煙瘴氣。
宋宇匆匆走進來在盛承光耳邊低語:“[華]會所那邊都安排妥了,暫時不會有人查到butterfly。”
盛承光點頭,一把拉過膩在一邊的女人按在懷裏,女人的酥胸撞在他堅硬的胸口,軟着嗓子媚媚的呻/吟了一聲。
盛承光眼眸微斂。
“還不肯說嗎?”
一間緊閉的病房中,盛承光優雅的坐在沙發上,興致缺缺的翻看着李酉酉的基本資料。
“butterfly,真是個矯情的名字。”
盛承光兩根指頭攆着李酉酉的資料,擡眼看了一眼被綁在床上不停掙紮的小女孩,心情難得的好起來。
李酉酉見盛承光嘴角微勾,後背一寒,暫時停止了掙紮。
“我勸你還是把文件乖乖地交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盛承光說得雲淡風輕,落在李酉酉耳朵裏,卻仿佛是一種危險。
李酉酉咽了口吐沫看着盛承光道:“我想知道,我們之前認識嗎?”
盛承光被李酉酉目光一掃,心髒很沒出息地停了一拍,他一瞬不瞬地盯住李酉酉的眼睛,聲音有些低沉性感,“不認識就可以賴賬了?”
李酉酉愣了下,睫毛微動,粉紅地唇微動,定格了盛承光的靈魂。
盛承光身體微僵,忍了好幾忍,才忍住沒把李酉酉直接撲倒。
“記不記得從前的事并不重要,如果[盛世]的文件找不回來,我會從你身上找點補償。”
李酉酉傻傻地問:“什麽補償?”
盛承光邪魅地答:“比如,你給我生個孩子。”
李酉酉條件反射,“我不要!”
盛承光順勢接話,“那你把[盛世]的文件交出來。”
李酉酉氣結,“我真的不知道什麽文件不文件,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是嗎?”盛承光擡起眼簾,佯裝疑惑的問道,低沉性感。“那我們還是生個孩子吧。”
李酉酉怒極,“盛承光!你敢動我一下,我絕對讓你後悔!”
盛承光的唇停留在半空。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仰着頭瞪着眼一臉倔強的小女孩,但僅是一瞬,他又低低地笑起,“好啊,我很期待你讓我後悔。”
李酉酉急了,據理力争:“盛先生,當然,你有你的苦衷,但你說我失憶了對不對?既然我失憶了,你是不是應該先幫我恢複記憶?你總不能讓我這麽不明不白地跟了你,這對我不公平。”
“那我不管。”盛承光笑道,說得一副理所當然。“你失憶是你的事,跟我有什麽關系?請問,是我讓你失憶的嗎?不是吧?所以,我要從你身上讨回我的損失,這是天經地義。”
李酉酉的臉色白了白,“你……你想做什麽?”
盛承光越發靠近她,幾乎着貼到她唇上說着話,一字一字從喉嚨深處發出,“其實,你身上真也沒有什麽值得稀罕的地方,所以,我思來想去,作為補償,你應該給我生一個孩子,一個身上流淌着我血液的孩子。很公平。”
盛承光的聲音很溫柔,卻依然令李酉酉驚恐不已,下一秒,盛承光就猛得吻住了她的唇,沒有絲毫溫柔可言,強勢地将她壓到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