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貼身女官(四)
春日悶雷。
雨水滋潤泥土, 潤物細無聲。
視線極度昏暗的房間內, 呼吸粗重。
汗液和淚液混雜着順着少女的臉頰流下去。
少女的耳朵裏什麽都聽不見, 只剩下了自己粗重的,哼哧哼哧,卻不明原因音調高昂的呼吸聲。
仿佛每呼吸一口的空氣,就已經是最後一口,下一瞬間就會被拽進熾熱地獄, 被熱浪徹底吞沒。
少女纖細的手牢牢地抓着男人的衣襟。
以握着的衣襟的地方開始旋轉,直到到達一百八十度的時候, 再也沒有力氣去越過, 陡然無力地撒手, 纖細的手臂快速垂下。
少女的手被男人的大手團進手裏托着。
她的小手在他的手裏仿佛只是一道細嫩的甜點。
不小心對待着只怕是一捏就碎了。
挽挽看不清臉, 不知道是誰這麽讨厭困住她,可看那一身熟悉的深軍綠色和男人臉的框架, 又覺得極為熟悉。
臉是那麽的迷糊。
挽挽弱弱地推開他, 向外跑。
可那個步子就是邁不開,跑一步兩步還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男人像個制勝的大怪獸, 輕輕一拉就将她重新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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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肌肉的手臂往她腰上一勾,就像是一根厚重的鐵鏈, 掙脫不開。
挽挽力氣小的可憐, 怎麽扒開那個手都扒不動, 氣得挽挽恨不得上牙齒吃咬。
挽挽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變得弱成這樣, 可又好像一直這麽弱……
挽挽真的去咬那個人肩膀了。
但是咬不動, 硬得完全沒有地方下口, 挽挽委屈地哭了。
挽挽咬他,他卻像是撫摸着懷裏抱着的小寵物一樣,溫柔而強勢地撫摸着她挽挽及腰的長發。
一點沒有阻止她的意思,仿佛篤定她根本傷不到他。
少女的下巴被男人憐惜地擡起,霧氣蒙蒙的眼睛被迫擡起仰視着禁锢着她的男人。
男人低沉的語氣透着憐愛的戲谑。
“可憐的小家夥,是不是委屈了?哥哥疼你……”
挽挽的身體被開始更加靠近男人,甚至在一步步的上擡。
挽挽的身體被輕輕掂了一下,身子被上擡了許多,坐在了男人剛硬的手臂上。
挽挽弱弱地叫了一聲,怕掉下去自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真是好乖的小家夥……”
看不清臉但是覺得很熟悉的男人說着就吵着挽挽的唇壓下去。
男人把挽挽擡到和自己一樣的高度,另外一只手臂為了方便自己的傾壓,
大掌張開托住了挽挽的後背。
男人的親吻肆意而又霸道,絲毫沒有剛才他口氣裏那麽溫柔的樣子。
扒了溫柔的外皮,強勢霸道才是真相。
挽挽被親得不斷後退,可因為完全被男人禁锢在懷裏,退無可退。
挽挽的眼睛裏都是淚水,掉落下來之前就被男人舔掉了。
他聲音越來越沙啞,就像是有什麽一直壓抑卻馬上就要壓抑不了的東西快要出來了。
“挽挽真是個甜美的小可憐……”
“哥哥快要忍不住了,那就不忍了好不好……全部都給挽挽……”
挽挽哭着搖頭。
我他喵的不要……
男人根本不顧挽挽的意願,又攫取了挽挽被吸得通紅的小嘴。
貪婪得像是恨不得一口将挽挽吃掉的饕餮,不知疲倦把她吃進去,再吐出來。
周而複始。
兩人氣喘籲籲地靠在一起。
男人聲音低沉帶着笑意,“哥哥親你舒服嗎?”
挽挽搖頭,“我沒有哥哥……”
“胡說。”
不知道哪裏來的一道光芒,配合着男人擡頭,照亮了那張挽挽再熟悉不過的俊臉。
挽挽大驚。
男人說,“我是你的……霍仿哥哥呀。”
霍……
霍仿……哥哥?
“不……他是你姐夫!”
蘇挽君突然出現,大叫。
一道驚雷劈過,帶來黑暗中短暫的明亮。
借着短暫的光明,照亮了屋內大床上少女滿額頭的汗珠。
挽挽大叫着醒過來。
眼睛瞪得也別圓。
她看着屋外迅速亮起來的,暖融融的燈光。
原來是夢呀!!!!!!!!!
外面下雨了,雷聲大作。
大牛小牛披着衣服沖進來,“小姐。”
挽挽的臉色有點太紅,氣喘籲籲坐着發呆,汗還在流下來。
“小姐,是不是做噩夢了。”
大牛去給挽挽打水洗臉,小牛坐到挽挽的床邊,很輕聲地叫她,趴着把臉湊過去,“小姐。”
挽挽一看小牛那張陡然出現的臉,一手糊上去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小牛:嗯……是她們家小姐,還活着呢。
挽挽特別乖地讓大牛用溫水洗了臉,擦了脖子和手臂,乖得像個洋娃娃。
但……
那算是春夢吧……洋娃娃可不做春夢……
挽挽的表情,委屈而又便秘。
這種表情極少會出現在這家夥身上,大牛不禁好奇自家小姐做了什麽夢,把她吓成這樣。
挽挽團抱着自己,仰起頭,神色稍散,沉浸在那個夢裏還沒回過神,“我想吃肉。”
只有肉能救她堕落的心靈。
“我去看看大廚房裏有什麽,熱一熱給你端過來。”
“謝謝你大牛,你真好,我喜歡你。”
挽挽給女孩子吹彩虹屁簡直是本能一樣,這樣了還曉得抱住大牛。
大牛小牛一起去的。
這個世界上最治愈的東西就是美食和美景。
聽着烤盤裏,呲啦呲啦的烤肉的聲音,慢慢地冒出的熱氣和飄來的肉味,挽挽的心都為這些風華絕代的肉肉們醉了。
真香呀……
挽挽蘸着醬料,吃下滾燙滾燙的肉肉,暖意和鮮美祭拜着五髒六腑。
挽挽這裏太香,食材也拿的比較多,幹脆三個人一起吃。
小牛最誇張,幸福得嗷嗷叫。
挽挽認真地把肉肉放在烤板上,感受着肉肉的一面由生轉熟的一瞬間。
美妙的華爾茲。
大牛小牛吃的不多,最後撐不住睡覺去了。
挽挽吃了肉之後徹底清醒,雖然依舊心髒跳得好快。
但……只是個夢是吧……
挽挽心有餘悸的是,夢裏她超級弱,真的一個手指就能戳倒。
烤盤不算厚,挽挽看準了,希望了一口氣。
拍碎成兩半。
挽挽沖回被子裏,用被子包住弱小而強大的自己。
真幸福,大力氣還在……
第二天早上。
大牛聽見挽挽的房間裏一直窸窸窣窣,進來一看,挽挽坐在椅子上,裹着被子。
石頭烤盤可憐地躺在桌子上。
大牛:……
“小姐,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
挽挽行屍走肉一樣擡臉,點點頭。
根本沒法睡,一閉眼那些場景就全部回來。
挽挽确定雖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是個潛在的小色坯,但還不至于對少帥饑渴到這種地步吧……
“可是小姐,今天少帥回府,你要過去主院的。”
挽挽皺眉。
“我可以請病假嗎?”
“你生病了嗎?”
“沒有。”
大牛:“……”
挽挽想了一晚上,終于理出了一條通順的邏輯。
她沒錯,全部都是少帥的錯。
心血來潮讓她叫什麽肉麻的稱呼,害她晚上做夢。
沒錯,就是這個邏輯。
挽挽還是蔫蔫的但是十分坦蕩地去了住院。
少帥在書房裏,一看見挽挽,眉眼不自覺地洩露出一絲笑意。
挽挽心中冷哼,就是這種笑容。
“昨天晚上是不是沒睡好?”
少帥柔聲問,簡直是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這麽俊秀又陽剛的男人露出那麽溫柔的表情,殺傷力無疑是巨大的。
他開始不打算遮掩自己的這種心情了。
霍仿想要知道,挽挽打算如何回應。
“嗯是的。”
“去睡一會兒吧,我這裏還有一謝工作要完成,剛好用不到你。”
少帥起身,朝着挽挽走過來。
挽挽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霍仿拉着打開了書房旁邊的門。
“這裏有一張小床,你在這裏睡一會兒,待會兒我叫你。”
挽挽被不由分說帶着走。
挽挽很想警告他不要那麽熱情,她很有可能是個壞東西……
少帥說是小床,但其實不小,只不過相比霍仿房間裏的床小一點而已。
挽挽被握着肩膀推坐在床邊。
少帥極為自然地蹲下去要幫挽挽脫鞋子。
“我我我……我自己來,不麻煩少帥!”
霍仿看着這麽防備的少女,薄唇勾起微微一笑,“好,你自己來。”
溫柔得太犯規。
挽挽自己脫了鞋子,躺平。
少帥再一次親力親為,彎腰越過挽挽的身體替她展開被子。
挽挽僵硬着不敢動。
挽挽本來不想蓋被子了,因為這樣可以不脫衣服。
少帥細心地替挽挽蓋上被子,一邊整理一遍說,“我是不介意你穿着外衣就睡,但是現在季節交替,特別容易感冒。”
少帥以手背碰上挽挽的額頭,“怎麽臉紅了?”
少帥湊得緊,眸子清澈無波,看着很真誠。
挽挽故作鎮定,“少帥,你去忙吧,我沒事。”
少帥輕輕揉了揉挽挽的腦袋,“我出去後記得把外衣脫了,否則真的要感冒。”
門關上了。
挽挽立刻踢開了被子。
不行了要死,這裏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書房裏的小卧室和霍仿的書桌僅僅一牆之隔。
因為旁邊睡着嬌客,過來書房的省城工作人員都被要求只能小聲說話。
他們以為是這裏被間諜攻陷了,大聲說話會露餡。
真實的理由要甜蜜得多。
挽挽一開始很難受。
仿佛掉落到一個完全由霍仿主導的世界裏。
他的書房,他的床,他的被子,以其到處都是的,他的味道。
味道這種東西,對于剛入侵進來的外來者來說,尤其濃烈。
但聞久了之後,仿佛被這種味道給同化了一樣,聞不到了。
新鮮出爐的春夢,挽挽沒有那麽容易忘記。
尤其是裏面一些羞恥的問話。
折騰了一會兒後,霍仿身上的味道似乎特別能讓人安心。
挽挽竟然睡過去了。
床還挺舒服……
外間,開完一個簡單交代的小會之後,書房裏又一次只剩下了霍仿一個人。
年輕男人喝下一大杯子水,水順着他的脖子滑進衣領裏。
霍仿坐在椅子上轉筆,時不時看着牆面。
牆面後就是挽挽睡着的小床。
毫無防備地……睡在他的床上……
只要打開門……只要輕輕地……
只要一想到這些,霍仿幾乎沒有辦法工作。
這種實景想象力似乎自己長了翅膀,根本不受理性思維的控制。
霍仿煩躁地推開文件。
上面的字在沒骨頭地輕飄飄……
男人雙手交叉抵着額頭。
慢慢地露出笑容。
他沒救了。
挽挽一晚上沒睡之後,現在睡得很熟,呼吸均勻,小臉紅撲撲的,看着像個水分很多的小蘋果。
挽挽醒來的時候,是一場修羅場。
年輕男人的臉龐靠得極近,有一種随時會吻下來的樣子。
挽挽一下子又回到了那個夢境中。
最要命的是,男人的視線下垂,看着的就是挽挽的唇。
他似乎是跪在挽挽的床邊。
與此同時,挽挽發現年輕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指挑開了她的第二顆扣子。
第一顆扣子早就松了。
挽挽在夢境中被完全支配的恐懼感占領山峰。
霍仿見到挽挽醒過來了。
松開了自己的手指,人卻沒有起來,依舊保持着和躺着的少女太近的暧昧距離,“挽挽,我看你的衣服勒到你……”
挽挽眼睛微眯,直接擡頭磕霍仿的額頭。
令人齒軟的聲音。
霍仿完全沒有防備,直接被磕到了地上。
一米九的大男人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倔強地說完被打斷的話,“……的脖子。”
挽挽,“嗯?”
男人按着自己的額頭,“我怕你勒到,呼吸困難,所以才……嘶……”
這種半真半假的話最難分辨。
解扣子也完全沒有必要靠得那麽近。
挽挽連忙跳下床去扶霍仿,“對不起。”
霍仿只是被磕到了額頭,雖然很疼,但還不致于站不起來。
男人完全依賴着來扶他的少女。
挽挽扶不穩霍仿,畢竟霍仿太高了,兩個人倒在床上。
挽挽在下,霍仿在上。
很難說不是霍仿暗中使力的結果。
挽挽:……
男人的身軀完全籠罩着少女,小山一樣壓着她。
倒下去的時候還注意護着挽挽的後背。
很難說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少帥。”挽挽嫩嫩的聲音。
“沒關系。”
挽挽扭頭,“那你快起來。”
“稍等一會兒好嗎?你撞得我頭暈,一動更暈。”
男人的聲音那麽溫柔地和少女打商量。
而且理虧的就是挽挽。
少帥還是舍不得太逼挽挽,一分鐘之後就起來了。
“挽挽,為什麽你總是下意識攻擊我?”
霍仿哭笑不得。
“嗯?我沒有。”
這家夥還不承認。
她不是專門磕霍仿,是不由自主攻擊所有人的坑貨。
霍仿只是人跟她接觸的多,看起來像是總是對他。
“今天算一次,那天在汽車裏你磕我下巴也是一次。”
挽挽一本正經,“是嗎?我不記得了。”
她只記得自己幹過無數利國利民的好事。
她是個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好人來着。
男人無奈地搖頭,“再有下次我不客氣了。”
挽挽的攻擊速度很快,但還不至于快到霍仿這樣軍旅人士反應不過來的地方。
不過是擔心如果反擊,力量在一瞬間的強大碰撞會讓挽挽受傷,所以選擇壓抑本能承受她的攻擊。
這都是愛啊。
面對如此寬宏大量的少帥,挽挽在厚臉皮也會不好意思,主動提出要給少帥削一個蘋果。
“好。”
男人撐着下巴看着她。
挽挽說什麽都好,只要人給他吃……
挽挽沒有幹過這件事情。
她只是以為會簡單,但她低估了自己的手殘。
挽挽手中鋒利的水果刀刀尖劃破了她的手指,刀掉落在地。
一直注意着挽挽的霍仿,一個箭步過來,焦急地直接把挽挽受傷的手指塞進了自己口中。
挽挽:!!
挽挽的手指間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柔軟和溫熱,仿佛被溫水包圍着。
可……那是少帥的口中。
挽挽的手指不自覺地想要收回,但被霍仿牢牢地握着,抽不動。
挽挽被含着的指尖好像被什麽東西給舔了一下……
不對……
應該來說一直墊着她的手指的,就是少帥的舌頭……
“我我我……”
蘇挽挽,大慫貨,急得話都不會說了。
如果這時候有人進來,這個場面真是好看。
高大的男人吮吸着少女的手指,知道的是為了給她止血,不知道還以為調戲她呢。
至于是不是調戲,只有霍仿自己心知肚明。
挽挽是在應對不來這樣的事情。
男人終于善心大發的把她的手指從口中拿了出來。
挽挽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指慢慢離開她的口中,指尖摸過她的唇。
“好了,這樣就不會流血,我們去洗個手。”
“不用,我自己……”
挽挽自然要拒絕,男人直接态度強硬地無視了她的聲音。
“熱心腸”地攬着她替她洗手,擦幹,把挽挽當作沒有照顧自己能力的小朋友對待,每個動作都親力親為。
最後給挽挽綁上了創口貼。
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被霍仿那麽一糾纏,憑空生出了很多別的意味。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暧昧。
卻仿佛只有挽挽一個人能感受到一樣,霍仿照樣鎮定自若,絲毫不受影響。
“挽挽,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挽挽點點頭。
不行,臉燒的厲害。
挽挽看不到的角度,男人的嘴角揚起笑容。
“你住的地方離我這裏太遠了,來回很不方便。”
“所以,為了以後方便一些,我希望你能搬到主院來。”
男人聲音平靜無波,敘述着一件仿佛一點都不重要的工作小變動。
“沒關系,我不嫌麻煩。”
挽挽擡起頭真誠地說。
“不好意思挽挽,是我嫌。”
少帥淡淡地補充了一句。
挽挽恨不得一巴掌糊自己臉上。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果然不存在。
“可是我搬過來的話,我住在哪裏呢?”
“這幢樓裏的房間很多。當然,你過來的話,伺候你的下人肯定也要過來。
所以暫時你可以住在這幢樓旁邊的小院子裏。
你放心,你過來的話,原來伺候你的丫鬟下人一個不少,只不過讓你離我近一點。
可以嗎挽挽?”
少帥似乎把所有的細節都安排好了,挽挽本來就是吃人家飯的,哪有什麽立場拒絕。
“好。”
挽挽點頭,霍仿立刻露出滿意的笑容。
乖挽挽。
“但是過幾天好嗎?我那裏整理東西也要好幾天。”
“當然可以,半個月後你搬過來。”
少帥還是很大方的。
耐心的獵食者圖謀的是長久的占有,這短暫的分離只是為了未來擁有的盛宴。
“挽挽可以把所有的東西都整理了,所有的空間都是為你準備的。”
所有空間都在等候迎接她的女主人。
挽挽答應得很痛快,但這家夥其實沒有什麽信譽可言。
她回去越琢磨越不對勁。
這在現在叫同居吧……
只不過屬于他的房産有點大,但性質還是一樣的吧……
挽挽摸出了自己的小錢錢。
章欣給的這筆真的不少,在外面買一個小小的房子實在夠了,還能多一些用來囤積糧食。
沒想到即使少帥沒有因為蘇挽君遷怒自己,她還是要離開帥府。
少帥一點不知道把她往院子裏領會是個什麽結果。
挽挽主要是出于自己不要晚節不保……
萬一控制不住對少帥做了點什麽,會被追殺吧……
雖然她一般時候沒有那種非分之想,但誰知道什麽時候會有不一般的時候。
挽挽一邊敷衍着少帥,表面上特別配合,一邊置辦房産。
那套房子是挽挽之前找工作的時候就看好了的。
畢竟出來帥府之後,是要落腳的。
本來以為用不上了,現在又去交易了。
戰亂年代房産是不值錢的。
挽挽以很低的價格買到了心儀的小屋子。
事情全部辦妥之後,挽挽在某一天白天,正大光明地溜走了。
再也沒有回去。
帥府找她找翻天了,霍仿匆匆從軍營回來。
最開始考慮的是綁架,但沒有任何勒索電話。
霍仿在書房裏發現一張自己圓乎乎,像一個個爪子的紙條。
他面無表情地放進蠟燭上燒了。
字條上寫,“再見,少帥!”
霍仿挽挽沒有想到,是挽挽主動逃走了。
男人站在窗邊,神色莫名,有一種風雨欲來山欲摧的可怖氣勢。
“挽挽,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