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曲終人未散（白鬼）

第8章 ☆、七

“你真的不明白我這是為了什麽？”

白澤側身眼鋒上挑，一雙桃花泛濫地光彩看的鬼燈心尖一顫。“哦？你覺得我真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需要你一個地獄的惡鬼護着？呵～”說完白澤毫不眷念地回頭。

“等等，現在秦廣王的輔佐官去極樂滿月找你去了。如果你不想被她揍最好是在我這再呆一會兒。”

“……好。”半天白澤摸摸白熾軟軟的毛皮才應了一聲。

兩人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做着自己的事。白澤一手拖腮，一手輕輕搔着白熾的下巴。被白澤揉舒服了的白熾有一下沒一下的晃着尾巴，漸漸地竟然就這麽睡了過去。白澤将它抱了起來，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就這麽關心它？”鬼燈放下手裏的筆一瞬不眨地看着白澤。

“嗤——難道我的原型不可愛麽？”

“呵，如果做成玩偶恐怕沒人會買吧。”

“……”白澤一如既往在兩人口舌交鋒之中落了下峰。他也懶得發火，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鬼燈“最近怎麽沒看見你的狼牙棒了？”

“哦，那個啊，我那去重鑄了。我覺得弑神什麽的，恐怕還是得用劍。”

“是麽？這可不是我的命門。”

鬼燈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他雖惱卻也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壓下心情翻湧的情愫，他直直地看着白澤。用小到自己都快聽不到的聲音低聲說到：“他們都已經這樣對你了，你難道不考慮來霓虹麽？就算高天原不敢接納你，我八大地獄也肯定是歡迎的。”

“你這是在誘惑我下地獄麽？霓虹的鬼神，怎麽幹起了西方地獄惡魔的勾當？”

“我只是覺得你這種淫獸遲早堕入地獄，還不如主動一點，說不定我心情好了，還能讓你過的好一點。”

白澤咧嘴，并不搭話。但是從他面上的表情鬼燈就感覺到了一種輕視和嘲弄。想做就做，鬼燈提拳就往着白澤面門襲去，他倒是想看看，沒了這張臉，以後白澤要用什麽去勾搭女人。

誰知白澤也不躲，只是伸出一掌，就這麽輕描淡寫地接住了鬼燈的拳頭。“你有氣就經管撒吧。等會白熾醒了我可就不會再陪你胡鬧了。”

“我看胡鬧的人是你吧！把霓虹和華夏的天界地獄搞得亂七八糟的白澤大人！”

第一次被鬼燈喚作白澤大人着實讓白澤一愣，就在這一瞬間，一個拳頭就落在了他的臉上。

“你倒是聰明。”白澤說着擦掉了嘴角溢出鮮血。

“那是你教的好。為達目地，不擇手段。”鬼燈微眯着眼看着臉上騰起一層薄紅的白澤。

白澤似是不解，歪頭。撚起中國結問：“我有教過你這樣的東西麽？”

“你自己清楚。”

“哦呀，那我還真是養了一只小白眼狼啊。畢竟我自認為我不欠你什麽。”說着白澤臉上的笑容變得譏諷。

“誰讓你識人不清呢？把狼崽子當成了小狗崽。”

一旁睡得迷迷糊糊的白熾不安分動了動，眼看就要醒過來了。兩人停止了對話，心照不宣地開始做自己的事。

抱起白熾，白澤走向門口。“好好做你的輔佐官吧。我桃源鄉的時還用不着一個惡鬼管。”

“好。”說完鬼燈也不出言挽留了，埋頭處理自己的手裏的文件。待到白澤走遠了，鬼燈輕聲喚到：“一子二子，跟着他。有事給我打電話。”

座敷童子歪頭，有些茫然。鬼燈明明才答應白澤不插手。為什麽她們還得去桃源鄉呢？不過感覺到鬼燈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兩個人點點頭就飛快的跑了。

“現世有一種說法，叫做鬼話連篇。雖然鬼話指的殄文，但是也被人理解為鬼說的往往都是謊話，不可偏信。”

趴在櫃子底下的一子二子想着鬼燈最後給她們說的話還是不太明白，不過感覺很厲害的樣子。看着在外面忙忙碌碌的兔子們，兩人對視一眼。好想摸摸。

恰好白澤出了門，兩小嗖的一下就竄了出來，開始躲在地上吸兔-_-||

屋外白澤看着來人有些頭疼。原因無他，因為站在外面的是小中。

“今天的事，謝謝了。快回去吧，五道轉輪王沒看見人改擔心你了。”白澤插在衣服兜裏的手已經滲出了汗，畢竟……小中揍起人來……那是真的疼啊QAQ

“不用謝我。我想收拾他們很久了，不過既然你要感謝我，那就讓我揍一頓吧。”說着小中對着白澤就是一腳，然後在他還沒站穩的時候抓住他的肩膀，往地上一扔。

躺在地上的白澤擡頭看着就像現在原地沒有動的小中蹙眉。“你受傷了。”說着他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土就想去拉她，誰知小中一個側身就躲開了。

“我又不是你的誰，需不着你關心。”

白澤變戲法一般的掏出一張畫紙，畫了只貓好好，腳踏禹步，輕輕吹了一口，一只……額異形異狀的貓好好就出庫了。他給了貓好好一顆金丹道：“快給對面美麗的小姐送過去吧～”

“嗷～”捧着金丹，貓好好一搖一晃地像着小中走過去。

看着喵嗚喵嗚直嗷嗷地的貓好好小中面上好了很多，墨色的眸子裏面閃過了一抹眷念。兩指撚起金丹，小中冷冷嘲諷到：“倒是比你家主人可愛。”

聽到這話，貓好好撒嬌般地蹦蹦小中的手指。然而因為它那像是被詛咒一般的畫風讓人無端的覺得滲人，只是小中臉色好了些許，也不再跟白澤糾纏了。轉身就準備走，誰想貓好好竟然拉住了她的褲腳，指了指小中準備去的方向。

“好啊，我們一起。”

就這樣，一人一“貓”向着地獄緩緩走去。

“呼——”白澤抹了把臉上并不存在的汗轉身進屋。真是吓死他了。他還以為今天是逃不了一頓揍了，誰知道小中竟然受傷，讓他免遭一頓毒打-_-||。

不過……麻煩還沒處理完。

他默默盯着櫃子底下。一子二子不由得對視一眼，她們這是被發現了麽？

“出來吧，座敷童子。”

“你是怎麽發現我們的？”

白澤無奈攤手。“你們每次來店裏就喜歡躲在櫃子地下，然後趁着人不休息從天花板上倒立着吓人。”

“……”一子二子癟癟嘴，她們這是已經被摸清楚習慣了麽。

“還有……兔子毛這麽亂，除了你們兩個還能有誰能做出來。行了，他叫你你們來幹嘛。”

“玩兔兔。”一子二子想也不想的撒謊到。

“年紀這麽小就會撒謊了？”

兩小瞪大黑色的眼睛盯着白澤，看起來真是好生無辜。

“得了，當年他做錯事也是這副模樣，我不知道是跟誰學的。你們想要在這玩就在這玩吧。可別吓到了白熾，現在它的神魂很弱。”

白澤看着一子二子哪裏不知道鬼燈別扭的想法，座敷童子，作為宅妖怪在屋內是極為強大的，他在屋裏座敷童子肯定能給他帶來巨大助力。何況，座敷童子還是福運童子能給人帶來好運，但是……他白澤如何需要兩個小孩子的庇佑。昆侖來了多少人，他就敢打多少人回去。

随即他又想到了受了暗傷的小中。倒是沒有想到，居然作為僵屍的小中都能被傷到，想來來的妖怪也不一般。也不知道畢方她們到底準備得怎麽樣了。

嘆了口氣，随即怔住，最近他怎麽老是嘆氣。

估摸着是最近沒有怎麽同漂亮的妹子接觸，白澤覺得自己心态都老了。他暗暗地下了決心，等所有麻煩都解決之後他一定要好好去衆合街放松一下。至于現在還是先準備一下迎接要到了的“客人們”吧。

白澤并不知曉他心心念念的衆合街上妲己的店竟然沒有開門營業。她有些惆悵地看着青鳥送來的消息。沒想到西王母這麽快就對白澤出手了，還真是按耐不住啊。也對，畢竟白澤是比西王母還要久遠的存在，在妖怪裏面號召力也比西王母大，更何況西王母觊觎白澤手上的丹方已經很久了。

真是沒想到就算是白澤遁走異鄉，西王母依舊不願意放棄，居然把手都伸到霓虹來了。

“小女子倒是有個想法。”

“妲己大人請明示。”阿檎垂首立在妲己身畔。

“玩弄人心這種事，還有誰能比得過我們狐族。”

“……”阿檎心中無奈，他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野幹啊QAQ，只會一點簡單的幻形術而已。只有作為白面金毛九尾的您才會有有這麽厲害吧？

“呵～還記得隔壁那群貍貓麽？我記得你還欠着人家錢吧？”

“是啊妲己大人，你準備幫我還麽？不用給他們，給我進行。”

“是嘛？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接下來要聽我。”

坐在牌桌上的阿檎嘆氣，信樂那個老頭哪裏有這麽好說話，要是他女兒來了就好了。畢竟狐貍和貍貓争了這麽多年，積怨已久，這種事還是年輕一代出面比較好吧？

這麽想着，他連着輸了好幾把牌。對面的貍貓驚得下巴都合不攏了。“阿檎，你……你今天……怎麽了？”

吐一口煙，阿檎嘆氣，還能怎麽當然是因為妲己大人有令了。他可不想被拿去喂蛇。

這麽想着對面的幾只貍貓坐不住了。

“阿檎……你到底想幹什麽？”

“幹什麽？我只是想要你們幫我引見一下信樂太夫小姐而已。_(:з」∠)_”

“你想見小姐？”

“對，見她。”

“為什麽？”

“呵，因為我們狐貍和貍貓都已經争了這麽多年了。妲己大人說，她累了。”

“這這這……”對面的幾只貍貓面面相觑，他們實在是弄不清阿檎是在戲弄他們還是真的想要跟貍貓合作。

阿檎用煙杆敲敲桌子，像是看透幾人心中所想一般到：“當然是想要跟你們合作。”要不是因為白澤大人，妲己又如何願意讓步，但是那位到底領不領這個情還不知道呢。畢竟從昆侖那邊傳來的消息可是這位任性的大人依舊任性的拒絕了衆妖怪幫忙的提議，而是要獨自面對西王母的勢力。

阿檎有些頭疼，不禁有狠狠吸了口煙。神仙打架，殃及的到底是他們這些地下的小妖怪啊。

對面幾人見他神色莫名，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還真給信樂太夫打了電話。畢竟他們真的感覺到了阿檎的誠意。→_→今天是第一次和阿檎玩牌的時候贏。

“你們叫我來幹什麽？不好好做事在這跟狐貍打牌？”信樂太夫看着幾個人傻笑的樣子心裏就來氣。都輸了這麽多次居然還敢玩？

“信樂小姐，我今天可沒贏他們的錢啊。前幾次贏的錢我可是都輸給他們了。”

“哦？”

“我從不騙人。”

“我是貍貓不是人。”信樂太夫顯然不信阿檎這一套，畢竟這種把戲她也見多了。

“呵～信樂小姐不要這麽大的火氣嘛，我這次可是代表妲己大人來跟你們貍貓合作的。你還記得上次衆合街大戰（注一）吧？”

“還想來一次？”

“倒也不是。想必那次比賽以後你們貍貓的生意比以前更紅火了吧？”

“你們狐貍不也是。”

“所以我這有個主意，可以讓我們都得到好處，就不知道信樂小姐你怎麽想了。”

“憑什麽？”信樂太夫到底是個清醒的人，知道世界上沒有白拿的好處。

“因為那位大人希望我們這麽做。這個理由你同意麽？”一邊說，阿檎一邊拿着煙杆往閻魔殿的方向敲了敲。

“容我想想。”

“這事要快。”

“好！”

“第一屆衆合選美大賽開始啦～各位快來看丫～妲己和阿香大人都會去哦～請各位漂亮的小姐姐們也務必到場哦～”

大街小巷裏無數野幹和貍貓四處蹿着，飛快地将消息擴散了出去。

鬼燈聽聞此消息也不禁哦了一聲。妲己竟然是想出這樣的主意麽？這倒也不錯，畢竟大部分的亡者都被吸引到衆合街上去了，其他的多半是不願意出門或者手頭有事走不開的。

呵，那麽剩下的，就簡單多了。這裏可是地獄，妖氣和生氣在沒有了鬼氣地掩護對于鬼來說真的是亮眼得不行。

“小中。”

“嗯。”僵屍娘垂首立在鬼燈面前。“這事完了我們在打一次吧。”

“還打？他們可都知道我上次被你撞飛了。”說着鬼燈看了眼旁邊的唐瓜。“唐瓜，你說是吧？”

想着僵屍娘小中那讓人戰栗的戰鬥力唐瓜吞了吞口水，他……他……他真的害怕被打啊。QAQ。

“想想今天衆合街的比賽，阿香也要去哦，你恐怕不想今天加班吧。”鬼燈看着唐瓜冷不丁開口。

立馬會意的唐瓜冷汗刷啦一下就流下來了。“鬼……鬼燈大人！說的是！還請小中大人不要為難我了。”說着唐瓜想着阿香的笑臉，咽着口水往前邁了一步。

小中歪歪頭，眨巴眨巴眼，看着唐瓜抖成篩子的腿掩唇一笑。

“行了，退下吧，我們有事要說。”

聽到鬼燈這話，唐瓜一激動差點跪在地上，飛快的跑了。

“啧，倒沒想到現在你沒出息到了這種程度，竟然都不敢跟我正面對上了。”

“哪裏哪裏。我是比不上神女你的，假裝一個普通僵屍這些年你也是很累吧？今天過來五道輪回王沒說什麽麽？”

“他能說什麽？”

“倒也是，你當初拒絕處理文書他也什麽都沒說。要說我……”鬼燈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小中嘆氣。

“有的事情不是喜歡就可以的。”

“啧啧。這年頭果然脾氣好的都只能當備胎，倒是人渣能集萬千寵愛。”

“呵，你不也喜歡上那個渣滓。”

“所以說人渣啊，總是集萬千寵愛。”

“行吧，你先處理你手頭的東西，到時候我們一起行動。哼，那群小喽喽，我可是很久以前就看他們不慣了。”

“嗯，我是路見不平，你是因為私仇。以後的報告就這樣寫吧。”

房門緊閉的極樂滿月外面是肉眼可見的妖氣，那些妖怪也愣是沒有想到白澤這厮居然能如此不要臉，居然閉門不見，而他們又沒辦法破了極樂滿月外面的陣法。

唉……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倒黴的事麽？衆妖嘆息，還是先給西王母打個電話吧。然而手機還沒拿出了就看到對面走開了一男一女兩鬼。

衆妖之中有幾個忍不住哆嗦了兩下，喃喃到：“怎麽她又來了？”

裏面資歷不錯地妖怪心裏的恐懼更甚，因為那女鬼赫然就是在逐鹿之戰以後被驅逐出昆侖的神女魃！他們随即想到自己已經得罪了女神，那麽也不怕再進一步的得罪了吧。反正，失去了神位的魃已經成了普通的惡鬼罷了。

可惜他們并不清楚作為古神又陰差陽錯成為僵屍的魃到底有多強悍，很快一群妖就被兩鬼揍得癱在地上露出了原型。

鬼燈收起狼牙棒，啧了一聲。“白豚也不知道怎麽搞的，門口這麽烏煙瘴氣的，這哪裏是開門做生意的道理。”

本來緊閉的房門此時也從裏面打開了。白澤倚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兩鬼和癱了一地的妖怪。“兩位大人不知道是過來尋仇還是敘舊呢？要是跟它們一樣是來尋仇的話那就請回吧。今天極樂滿月可不營業？”

“尋仇的！”小中伸手，無視了阻擋衆妖的陣法，硬生生地抓出了一張符文。“啧，多虧你的金丹，要不是那個我恐怕還不能以力破陣。”

裝死的衆妖聞言一抖，什麽？白澤居然都已經能做出金丹了？！要知道西王母之所以能被這麽多妖怪甚至是人類推崇就是因為她煉丹的能力無人能及，特別是被稱為萬能藥的金丹……但是……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一個人能煉出來。想到這個，這個本來就聰明的妖怪們看白澤真是再也沒有了一點脾氣。

要說吧，白澤除了畫畫的比較醜，在白澤圖裏面把衆妖畫的醜了點，平時喜歡招惹花花草草了一點，唱歌聲音難以描述了一點其他真的沒有什麽毛病了。衆妖本來就跟他沒什麽仇，但是……西王母可是說把白澤和那新出來的什麽白熾弄回昆侖可是一人半顆金丹。

現在……既然白澤這麽好說話的人這有，他們又何苦幹這費力不讨好的差使？畢竟他們可是連陣都進不去QAQ……想到這衆妖不禁對着白澤讨好的笑了笑，希望他大人大量忘了這事。

“行了，我就不追究了，你們走吧。”白澤眯着眼無所謂的擺擺手。這些不過是被金丹眯了眼的炮灰而已……他又何必跟這些人計較。

轉身看向鬼燈小中二人，白澤揮手撤了陣。“兩位，就請進了。不過說好雖然你們救了我，但是……金丹不打折。”

關上門，鬼燈就不禁嘲諷到：“你這副愛錢的模樣擺給誰看？”

“知道何必多說，我倒是沒想到閻魔廳還管這事了？”

“呵，你還不謝謝我？要不是因為我，随便來個什麽神啊鬼啊，你那個陣法可一下就能被破。”

“哦，破就破呗，反正我也想跟他們玩玩。”白澤低頭喝茶，死不承認自己早就預料到鬼燈會出手幫自己清除除了西王母的人之外的人。

“是嘛……那你知道今天為什麽沒有別的神。或者人來你這看熱鬧嘛？”

“為什麽？”

“因為今天合衆街可是有比賽的。妲己，阿香，甚至莉莉絲都來了。”

“什麽？！”白澤放下茶杯，霍然站起。“你怎麽不早說？”

“哦？白熾一睡着你就這麽按耐不住了。啧，渣男！”說着鬼燈瞟了旁邊一進門就氣壓低沉得吓人的小中。不過……在座的都是鬼神，完全就像是沒有感覺到那駭人的氣勢一般。啧，白豚果然是不想活了吧，他不禁感嘆到，不過同時心裏又莫名有些欣喜。鬼燈瞬間開始唾棄起了自己。

“嗯……畢竟白熾它還小嘛，這樣唔……影響不好。”白澤讪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頭。

“啧。”鬼燈和小中頓時覺得自己手癢。

“先不說這個，你們是已經幫我處理了麽？”白澤說得篤定，面上卻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處理好了，所以我們來拿報酬了。”

“嗯？報酬？”撚撚紅繩白澤故作疑惑“我可不記得我需要給你們什麽報酬。”

“金丹一人十顆。”

“哦，就這樣麽？沒想到兩位的身價這麽低。啧，還是說你們手下都是做白工的？”

“那你還想給你什麽？畢竟要錢你也拿不出吧，誰不知道你的收入絕大部分都拿去嫖妓了。”

“_(:з」∠)_你不要說的這麽難聽嘛。”白澤吹吹茶湯，端着熱茶笑眯了眼。“小中，你來了這麽久怎麽不說話呢？唔……是不是想要見貓好好了？”

“不用，鬼燈大人已經把閻魔殿的那只送給我了，現在它能每天幫我處理文書。”

“什……什麽！”白澤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狠狠地瞪眼鬼燈，大有有把鬼燈千刀萬剮的氣勢。他真是沒有想到鬼燈居然會把自己送的貓好好轉手送人。

看着白澤發黑的臉以及鬼燈努力掩飾的隐忍，小中難地的好心情。真不錯呢～雖然她不能真的做什麽，但是讓兩個人隔應還是不錯的。畢竟雖然她已經變成了僵屍，但是她也會嫉妒丫～

“再說我也不要你什麽報酬。我跟鬼燈大人不過是恰好碰到了。emmm……我是過來尋仇的來着。”說完小中歪歪頭就不再說話了。

小中開口并未提及任何代價，但是現在白澤哪裏不懂，他一開始還納悶鬼燈不用鴉天狗哪裏來這麽多人手，原來根本就是用的鬼差或者鴉天狗，而是用得僵屍！哼(ノ=Д=)ノ┻━┻白澤惱了，他想說這事就算沒有鬼燈幫忙他也不會有事，然而這傷人的話他終究還是沒有說的出口。“不管怎麽還是謝謝二位啦～”狀似不在意的揮揮手，白澤當真給兩個一人拿了十顆金丹。“喏……給你們了，拿去當糖豆吃吧。”

小中沒有動，直接起身離去了，鬼燈倒是不客氣，伸手将兩份都直接收進了懷裏。

“你幹什麽！那一份不是給你的！”白澤怒斥到。

“哦。”鬼燈淡淡哦了一聲，然後就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看着白澤，再也沒別的任何表示。

看着鬼燈那不為所動的冷淡模樣白澤火氣就直沖腦門，“不是我說！今天這個事就算沒有你們我一樣能夠擺平！”

“就像只烏龜一樣縮在陣法裏面？”

“那叫避免傷害！”

“是嘛？你要不是因為有一群人在護着你，你真以為你現在還在活蹦亂跳？”

白澤擡起的拳頭頓了頓，又放下了。他緊緊盯着鬼燈追問到：“你什麽意思？”

“青鳥，畢方，妹喜，妲己……”鬼燈念完名字不禁黑了臉，怎麽全部都是雌性或者女人=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如果不是她們提供消息，吸引注意就算是有再多的僵屍也沒辦法找出那這混在鬼神堆裏的大妖，所以，現在你還覺得你真的只是靠你自己麽？……你看到的這些妖怪不過最後漏下來的小貓兩三只而已。畢竟這次西王母也是以金丹為誘。”

“……”白澤聽完洩氣地癱在椅子上。“是吧，其實我真的沒什麽用，還要你們庇佑才能活着。”

鬼燈抓起他的衣服，逼他直視自己的眼睛。“你真的這麽沒有用麽！”

白澤輕輕從鬼燈手下脫出“沒激了，我不會出手的。現在西王母應該也會先消停一段時間了，你不是已經把我會做金丹的消息放出去了嘛，啊——如果它們為了這個而來，肯定不會傷我的。”

“……”鬼燈無語，拎起放在一旁的狼牙棒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