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溪水潺潺，裏面的卵石也清晰可見。
陽光細細碎碎地灑在水面上， 粼粼的波光， 還有幾尾游魚，少女白皙如雪的腳踩在水裏， 白色的裙子也拖了一部分在裏面，和肌膚的顏色宛如一體。
夏日這樣将腳放在水裏， 很是舒适清涼。
黎瑤将垂落在臉側的發別耳後，看了看清澈剔透的水面， 裏面是自己的模樣， 黑發及腰， 眉眼淺笑。
她覺得有趣， 用手撥開了一些水， 瞬間漣漪層層， 将她的倒影給弄散了， 隐隐約約，朦胧之間， 看不清楚她的面容。
等水慢慢恢複平靜的時候， 水面多出了一個男人的模樣， 着了一身玄色， 仿佛和墨相融一般。
少女轉身一看，果然夜臻就在她身後，眉眼帶笑的看着她， 薄唇很淺淡， 但是卻依舊帶着溫暖的弧度。
但是， 卻讓黎瑤覺得心虛。
“我，我馬上回去ww”
少女提起裙擺往岸上走，白皙如雪的腿，光裸的腳連指頭都是好看的粉色。
“啊。”
她短促的驚呼一聲，反應過來之後，已經被男人攔腰抱起。
“有了孩子都還敢這麽貪玩，回去我要好好懲罰你。”
雖然神明的體質在有身孕的時候沾染冷水，或者做其他劇烈的運動都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夜臻卻格外緊張她，不讓她過多走動。
對于這樣每天悶在房間裏的日子，黎瑤是不可能忍受的住的，這不才一個月，就趁着夜臻出森林去集市的時間裏溜了出來。
不過，也被逮的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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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事，我不是人類，這樣沒什麽……”
在男人紅色的眸子的注視下，黎瑤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甚至直接将臉埋在他的懷裏，不看他了。
越看他越覺得自己像個小孩子一樣，明明有理的是自己，卻覺得心虛。
“……”
男人明顯被黎瑤鴕鳥的行為給噎住了，最後發出一聲悶笑，從胸腔的位置，低沉而性感。
他的雙手抱着少女，所以微微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紅色的眸子一碰觸到她，哪怕只是發絲，對他來說都如同電流一般酥麻。
全身上下。
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眸子才漸漸清明。
誰知道這個時候少女擡起頭來，黑色的眸子裏清澈見底，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男人，發現他并沒有多生氣，然後讨好似的湊過去啄了他的唇角一下，在離開他唇邊的時候還輾轉着吻了吻他的喉結。
“我錯了……”
黎瑤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掃在了夜臻的面頰，酥酥癢癢的。
少女的聲音還有她的唇上的溫熱和柔軟，都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臻臻，你……”
黎瑤感覺到男人身體有些燥熱，這樣的反應她并不陌生，“噌”的一下紅了臉，但是還是沒忍住好奇，往下面看了一眼。
“你還敢看，嗯？”
自然下面的小兄弟格外精神的挺立着……
男人羞惱地瞪了她一眼，顯然沒有任何威懾力，這個時候他紅色的眸子泛起的光澤，格外的溫軟比起平日更加的柔和。
真可愛，臉上都帶着薄薄的紅。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後很壞的故意“不小心”的摩挲了一下他那裏，果不其然，聽到了他悶哼了一聲，性感的要命。
夜臻是真的沒有料到少女會這樣挑逗他，眯了眯眼睛，湊過去直接含住她的耳垂，用已經有些發癢的牙齒摩挲着，留下紅色的痕跡。
“聽話點。”
聲音啞的吓人。
黎瑤當然知道他說的話隐含着什麽意思，臉泛紅，垂眸乖巧地點頭。
“……”
小妖精……
看着少女垂眸的模樣，和秀美白皙的脖子和如墨的黑發一起，溫婉的不成樣子。她的唇很紅，長長的睫毛下面那雙眸子也亮，一切都能夠輕易打亂自己的思維。
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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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悄悄的，黎瑤在床裏面縮着，柔軟的被褥遮住了大半邊的臉，只露出了一雙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床邊的男人出神。
夜臻将外衫脫掉，留下的內衫很薄，勁瘦的腰身，流暢優美的線條，貼合着薄薄的衣料，能夠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身材颀長，黑色的發披散着，仿佛要融入這夜色，如墨一般暈染。
夜臻輕輕掀開被子，躺了上去。看到少女有些怔神的看着自己，那雙黑色的眸子格外的亮，睫毛顫抖了一下，像是顫顫巍巍的花葉，讓人忍不住去親近。
“怎麽了？”
他擡手，輕柔的将少女的發攏在耳後，白皙小巧的耳可愛極了，玉一般細膩。
單手撐着頭，紅色的眸子柔和的不可思議，唇角翹起，他這樣看着她。
“一直看着我，這麽久了還沒看夠嗎？”
他這麽說着的時候，帶笑的語氣，溺人的不得了。
黎瑤像貓一樣湊過去，輕輕地抱住他的腰，擡起頭看着他。
近在咫尺，所有的美麗，都放大了，他的眉眼，他的薄唇，一切都是。
此時他習慣性地将手放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撫摸着她的臉，指腹摩挲着她的面頰，酥酥麻麻的，像是電流一般。
黎瑤覺得很舒服，也很癢，沒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他的溫熱，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呵呵，癢嗎？”
“唔，癢。”
她說話的時候軟綿綿的，看着夜臻的眼神如水一般柔和，清澈見底。
夜臻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剛剛被他碰觸的地方，薄薄的唇帶着微涼的溫度，卻讓少女覺得像是火一般炙熱。
“那現在呢，好點沒有？”
明顯帶着笑意，從胸腔裏發出來的聲音，低沉暗啞。
黎瑤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點了頭，反應過來後有些羞赧的咬了一口男人的脖子，不過力度輕的像是撓癢。
“嗯……真癢。”
他彎着眉眼，感覺像是春風一般柔和。
他将少女的頭輕輕按住在自己的脖頸之處，然後下巴放在她柔軟的發頂上。
“睡吧，再撩我的話，就別想睡了。”
這一句話一說，黎瑤渾身一僵，直接趴在他的懷裏不動了，乖巧的要命。
他勾了勾唇，喉嚨和唇都有些幹涸，牙齒也癢，不過他很老實的沒有幹什麽。
畢竟已經有身孕了，自己還是節制一點兒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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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
黎瑤和夜臻的孩子是個男孩，名為夜離。
離別離別，聽起來有些傷感，但是夜臻堅持取這個名字，他告訴黎瑤，這個名字時刻告誡他別離的苦痛，他永遠不會離開她。
少女知道，他是想讓她安心。
她永遠守護在這片森林，她無法留住任何想要離開這裏的人，無論是她的摯愛還是誰。
明明自己才是最害怕被推開的人，黎瑤卻比自己還不安。
夜臻勾起唇角，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讓他知道少女也是如同自己一般這樣離不開他。
今年春日的花開的很豔麗，簇擁着壓着枝桠，粉白的色澤，帶着溫暖的缱绻。
陽光和煦，樹木蔥郁，溪水潺潺。
在一處木屋的外面，一個小男孩細細地為剛剛開出的花葉澆水，晶瑩剔透的水珠順着葉脈滴落下來，慢慢滲透在土壤裏面。
小少年的臉很是清俊，那雙黑色的眸子随了黎瑤，只是那相貌和夜臻小時候相差無幾，現在隐隐能看出以後的俊美。
“阿離，今天起的真早啊你。”
夜臻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衣袖，紅色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夜離，玄色的衣衫給人的壓迫感很強，但是小少年卻并不害怕。
他嘆了口氣，将澆水的花灑放下，然後走過去。
“父親，你可不可以稍微将阿瑤讓給我一晚上啊……”
“我不想每天都和白虎睡……”
夜離這麽說着，臉上全是委屈的神色，配上他白皙清俊的臉，簡直可愛到犯規。
“……你都長大了，不要總是想着和母親睡。”
“還有，誰允許你叫阿瑤的？”
夜臻有些心虛，但是原則上的問題絕對不能忍讓（？）。
夜離一臉“真是無理取鬧”的表情盯着男人好一會兒，然後沉默地離開了，在去找白虎玩的時候回頭看了夜臻一眼。
真是意味深長的眼神啊……
夜臻眯了眯眼睛，總覺得這小子葫蘆裏面沒賣什麽好藥，但是一時間也猜不出他要幹什麽。
他回屋，床上的少女睡得很熟，許是陽光有些刺眼，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清楚夜臻的模樣之後，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早，臻臻。”
她恍惚了一會兒，想起了什麽，疑惑地問道。
“阿離呢？平時這個時候他應該來找我了。”
“那小子啊，去找白虎玩了。”
夜臻走過去把她抱起來放在梳妝地方的前面，拿起一把檀木梳子，骨節分明的手很白皙，指尖都是好看的顏色。
他輕輕地一下一下地為少女梳着頭發，順滑的如同絲綢一般的發，讓他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
夜晚的時候，夜離趁着夜色，鑽進了少女的被窩。
夜臻還在沐浴，所以這個時候正是最佳時刻。
“阿瑤，你今晚上可以和我睡嗎？”
小少年黑色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雖然是在詢問，但是卻一點兒也不允許她拒絕。
黎瑤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這一點，他和夜臻像極了，強勢的要命。
“可以啊。”
“父親今晚不能在這裏睡，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他不能聽。”
他再補充着，将頭輕輕地靠在少女的肩上。
“嗯？他也不能聽嗎？”
黎瑤覺得好奇。
“嗯！”
于是夜臻莫名其妙地在沐浴之後被少女拒之門外了。
男人紅色的眸子眯了眯，唇角勾起。
好啊，臭小子，我的老婆也敢搶？
他沒有聽話的離開，而是斂去氣息，在門外……嗯，偷聽。
“我就要聽聽有什麽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他在心裏這樣說道。
“阿瑤，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關于臻臻的？”
“對，父親他将容和姑姑送的那面鏡子一直放在身邊，每天晚上在你沐浴的時候……”
“砰”的一聲，門開了，夜臻連忙走過去将夜離從床上撈起來，捂住他的嘴。
“怎麽了，臻臻？”
黎瑤一臉懵逼的看着突然闖進來的夜臻，夜離不住的掙紮，可是奈于實力的巨大差距，愣是一點兒也沒有掙開。
“阿瑤，你好好休息，我有事情和這個小子好好聊聊。”
“乖。”
“？？？？？”
把夜離帶到了稍微遠離黎瑤的地方後，他才放開捂住小少年的手。
“臭父親，壞父親！自己幹的事情還不準許我說！”
“叫你天天霸占阿瑤，讓給我幾天會死嗎？”
夜離狠狠的瞪着夜臻，臉上因為激動而出現一層紅暈。
“……”
“每周三天，我要和阿瑤睡，不然我就告訴她你用浮面鏡每晚偷窺她……”
“兩天……”
“三天！”
“那一天吧。”
夜離看着男人越發笑得燦爛的模樣，明明是自己掌握着他的把柄，卻沒由來的覺得害怕，脊背發冷。
“哼，兩天就兩天！”
毫無氣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