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裝模作樣
平金濤想勸她幾句, 忽然想到顧健康曾說過, 孟雲霧家和顧般若家一樣，“想都別想。萬一被顧般若看到, 我以後可沒臉再見他。”不待她說話, “選好了沒？好了就下樓。”
平金虹瞥他一眼, 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往隔壁看。
“那邊是三號。”平金濤提醒她。
平金虹手一頓, 回頭瞪他一眼, 拿兩個自己最喜歡的包, 就啪嗒啪嗒下樓。
平金濤無語, “你都三十了, 能不能別這麽幼稚。”
“你才幼稚！”平金虹猛然停下來, “你去告訴孟雲霧, 我中午不在她家吃飯了。”
平金濤：“人家也不會留你。”
“你說不說？”平金虹瞪着眼睛看着他問。
平金濤連忙說，“說說，我去說。”到樓下就跟孟雲霧說，平金虹還有點事, 現在就得回去。
孟雲霧耳聰目明，姐弟倆在樓上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你送送你姐吧。”
“走吧。”孟雲霧不講, 平金濤也會送她出去, 盯着她開車走人。
平金虹确實打算透過顧家大門往裏面看, 然而，她出來才發現, 原先半開的門緊閉着，什麽也看不到，別提多失望，到車上看到兩個包，心裏才舒服點。
平金濤望着她走遠，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一臉無奈地往回走。
苗瑞文站在門口看到他的樣子，“你姐又怎麽了？”
“還沒死心。”往隔壁看一眼，平金濤道，“還想看看他在不在家，去跟他打聲招呼。”
苗瑞文樂了，“大魔王可不想招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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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嚴重懷疑大魔王家的大門緊閉，就是為了阻止她過去。”平金濤說着，聞到一股濃郁的香味，“杜鵑在做什麽？”
苗瑞文下意識往廚房方向看一下，“火鍋底料吧。”話音一落，見白鶴一手拎着垃圾一手抱着小黑，不禁說，“把它給我吧。”
白鶴看向小黑，“可以嗎？”
小黑沒動彈，白鶴感覺是可以，就把它遞過去，“小黑挺乖的，從不咬人。”
“從沒咬過？”平金濤問。
白鶴點頭。苗瑞文接過小黑，“所以剛才只是吓唬平金虹？”
“是的。”白鶴點點頭，就拎着垃圾出去。
苗瑞文把小黑放在沙發上，就說：“起來，小黑。”
在平金虹說他是土狗的時候，苗瑞文幫過他，小黑很樂意陪他玩玩，站起來望着苗瑞文。
苗瑞文指一下，“坐下。”
小黑立刻坐下。
“卧倒。”苗瑞文道。
小黑趴在沙發上。
平金濤看着有趣，跟着說，“小黑，過來。”
小黑扭頭看他一下，就收回視線，裝作沒聽見。
苗瑞文頓時大樂，“小黑懶得理你。”
“為什麽？”平金濤不信，“小黑，我這裏有肉，香噴噴的肉。”
小黑一動不動。
平金濤看他一下，就到廚房裏找杜鵑，“冰箱裏沒有熟肉？”
“紅燒肉。”杜鵑道。
苗瑞文連忙說，“小黑得吃狗糧。”
“小黑不忌口，什麽都吃就是不吃狗糧。”孟雲霧道。
苗瑞文養過狗，聽她這樣說就看小黑，只見小黑雙眼亮亮的，毛也油光華亮，看起來生活很好的樣子，“有沒有給它做過全身體檢？”
“肯定有。”顧健康道，“別忘了是我哥的狗。”
苗瑞文點點頭，“你說得對。”随後又忍不住說，“你去問問你哥，在哪兒弄得，我也弄一條養養。”
“路上撿的。”孟雲霧道。
苗瑞文：“撿的？”
“流浪狗。顧般若看他是流浪狗，才把他帶回家。”孟雲霧解釋道。
苗瑞文十分意外，“我還以為以大魔王的個性，必須是朋友或者長輩送他的，他才養。”
“你不了解我哥。不是原則性問題，他都無所謂。”顧健康說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小黑跑到這邊來，那邊知不知道？”
孟雲霧：“小黑聰明不亂跑，那邊發現他不見了，就會想到跑這邊來了。”
“不會來這邊找他吧？”苗瑞文問。
孟雲霧笑道：“暫時不會。”
“那就好。”苗瑞文放心下來。
平金濤端着紅燒肉過來，沖小黑招招手，“想不想吃？”
小黑白他一眼，幼稚。
“我去！它鄙視我？”平金濤不敢相信。
苗瑞文笑道：“你沒被狗鄙視過？”
“我，我沒養過動物。”平金濤道。
苗瑞文：“我以前養過一只邊牧，三天兩頭被鄙視。小黑只是懶得理你而已，稱不上鄙視。”說着看到白鶴洗洗手去端菜，“這麽快就好了？”
白鶴：“這些是吃火鍋的菜。”随後把電磁爐拿出來。而等他把碗筷醬料放好，杜鵑已做好蟹炒年糕、爆炒鱿魚、清蒸竹蛏和鮮炒生蚝。
平金濤見顧健康端出來，不禁說，“這些差不多了。又不是外人，沒必要為了表示客氣擺滿桌子。”
杜鵑轉向孟雲霧。
孟雲霧點點頭，“過來吃飯吧。”說着就把料下到鍋裏。
一牆之隔，顧家廚師也把顧般若的健身餐端上餐桌。
顧般若看到牛排，習慣性拿起刀叉切一塊放入口中，忽然覺得索然無味，不禁問劉姨，“隔壁該吃飯了吧？”
“我好像聞到火鍋的味道。”劉姨道，“他們若是吃火鍋，等一下都該吃好了。”
顧般若“嗯”一聲，想到幾個人圍坐一起吃火鍋，孟雲霧招呼他們多吃點，或者幫他們夾菜，頓時覺得沒胃口，“明兒買條魚，回來做酸菜魚鍋。”
“請孟小姐過來吃？”劉姨試探道。
顧般若沉吟片刻，“也可以去。雲霧說過我們家的酸菜魚好吃。”
劉姨見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很是想笑。但她擔心顧般若惱羞成怒，就什麽也沒說，點點頭表示明白。翌日早上，就去隔壁邀請孟雲霧。
孟雲霧又忍不住懷疑，顧般若喜歡她？可若是喜歡她，昨天教她打臺球的時候，不該離她那麽遠啊。
“主人在想什麽？”杜鵑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撓頭的，“你不想去？”
“不是。”孟雲霧随後把她的猜測說給他倆聽。
杜鵑想笑，“主人，顧般若認為自己克女，就離女人遠遠的，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是真君子啊。他還沒向你挑明，肯定不會跟你玩暧昧。”
“所以他一直克制自己？”孟雲霧道。
杜鵑搖頭，“我不清楚。但我在網上看到一句話，喜歡是放縱，愛是克制。”
“你的意思他愛上我了？”孟雲霧瞪大眼睛問。
杜鵑：“不知道。他如果想和你結婚，一定會慎重對待你和他的感情。不能确定你喜歡他，我敢打賭，他不會向你表白的。”
“那我如果一直都不喜歡他呢？”孟雲霧又問。
杜鵑：“他完成人間的事就返回灌江口呗。”
“是呀。”孟雲霧點點頭。
杜鵑見她的表情有點失落，心中一動，“也有可能跟嫦娥或者龍王家的女兒在一起。”
“和她們？”孟雲霧轉向杜鵑，“二郎神喜歡她們？”
杜鵑：“不喜歡。但人間有句話，女追男隔層紗啊。假如嫦娥去找真君的時候，正好趕上真君寂寞，真君一感動，倆人成了，很正常啊。”
“嫦娥那女人――”孟雲霧停頓一下，“矯情的要死，不合适他。”
杜鵑見狀，想笑，“咱們看到矯情，在男人眼中可能是可愛。”
“不會吧？”孟雲霧不信。
杜鵑：“那你想想嫦娥在天上的人氣是不是一直第一，而且投票的還多是男仙？說明男仙就喜歡她那樣的。真君雖然厲害，可他再厲害也是男人。”
“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白鶴接道。
孟雲霧不禁皺了皺眉，随後就往外走。
“主人幹什麽去？”杜鵑問。
孟雲霧：“我去提醒顧般若。”
杜鵑頓時哭笑不得，“主人，在顧般若看來嫦娥只是傳說。你怎麽提醒？”
“也對。”孟雲霧停下來。
杜鵑把她拉過來，“嫦娥也不知道真君現在是顧般若。”
九天之上，廣寒宮內，一個五官精致，氣質清冷的女子看着懷裏的玉兔，“打聽到了？”
“不能确定，但送子娘娘最近跟一個叫顧般若的人走的很近。一起打過網球，臺球，還要去顧般若家吃飯。顧般若家有一只小黑狗，很像真君的哮天犬，我怕被他發現，沒敢靠近，所以不能确定。”
女子撩起眼皮，“是不是他，試試就知道了。”
“怎麽試？主人。”
女子：“西海龍王一家最近有沒有上來過？”
“三太子煩龍族，龍族輕易不敢上來。”
女子眉頭微蹙，“你出去玩玩，碰到和西海龍王交好的神仙，就對他們說，我釀許多桂花蜜，聽聞西海三公主喜歡桂花蜜，想送她一瓶。”
“您都不認識三公主。這樣做，有點無事獻殷勤，主人。”
女子：“你能看出來，三公主也能。她為了弄清我的目的，也會親自走一趟。”
“好的。”小兔子從她懷裏跳出去，一眨眼，消失在廣寒宮。
二月二龍頭節過去沒幾天，顧氏企業就去各大高校招生。而顧氏招生結束，《新八仙過海》的後期也已全部完成。
四月五日，周日，踏青好時節，顧般若清早起來就去隔壁找孟雲霧，“今天有沒有空？”
“有事？”孟雲霧反問。
顧般若：“爬山？”
“不行。”孟雲霧搖頭笑笑，“今天我得去公司看片。”
顧般若想問看什麽片，忽然想到，“電視劇好了？”
“沒問題的話，劉大寶就聯系視頻網站的相關負責人看片。”孟雲霧道。
顧般若：“那你忙去吧。下周也行。”
“這幾天是清明，你不用回去祭祖？”孟雲霧問。
顧般若：“昨天回去的。等一下，顧健康也去了，他沒告訴你？”
“大概是因為我沒問吧。”孟雲霧說着，看一下他，“你想不想看看拍的怎麽樣？”
顧般若笑道，“我想看，也看不到。”
“我拿回來。”孟雲霧道。
顧般若：“算了。等上線自然能看到。你們要趕暑期檔，必須得抓緊，沒多少時間了。”
“我們知道。劉大寶之前跟視頻網站那邊打過招呼，人家聽說後期實打實五千萬，非常感興趣。”孟雲霧道，“今天沒問題，就讓劉大寶跟他們聯系，明天去談。”
顧般若：“你也去？”
“我不去。”孟雲霧道。
顧般若正想說，不去好，忽然想到一個人，“我覺得你應該過去。鵝廠這幾年自制許多綜藝節目，見見那邊的人，他們再搞新節目，一定會先想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