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Chapter68
那女人不是被她氣走,而是接了一通電話,跌跌撞撞跑出去的。
童謠被她一鬧心情更火了,灌了大半瓶的酒,連點味都嘗不出來,那女人這麽醜,他的眼睛是瞎了麽。
她當然不信她說的話,但是聯想到他下午的反應,越想越氣,你藏着掖着不說,別人把你罵成什麽樣了。
自己也是賤,放着大好日子不過,千裏迢迢跑來遭罪,被人指着鼻孔罵,還得保持素質,去他媽的,她當時應該把酒瓶直接砸她頭上,弄死她!
不過那女人在她手上也沒占了便宜,連罵帶損這麽多次,表面臉色變都不變,心底裏恐怕早就咬牙切齒了。
童謠哼了聲,推開了酒瓶,從椅子上下來。
童謠醉倒在酒吧門口,調酒師晨光把她抱了回來,童謠以為是莫筠,嗯嗯唧唧了幾聲,眨眼才發現不是。
“你醉了,先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打個電話在叫人來接你。”
童謠揉了揉眉心,取出手機一看,沒電了。
晨光把他的手機借給她,又去幫人調酒。
童謠撥通了他的電話,響了很久,響到她差點就想挂了的時候他接了,“喂。”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語氣還有點喘,聽起來像在跑。
——
莫筠找了她兩小時,手機關機,也沒回客棧,路上問的都沒說見過她,他又急又氣,嗓子更加幹疼的厲害。
他接起電話,聽到她醉醺醺的聲音,壓着氣問:“你在哪裏?”
酒吧裏,童謠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聲音幾乎不可聞的說:“不知道。”
她黑色的眼睛盯着酒瓶,看着倒映出來的臉,眼神筆直而沉默。
莫筠透過手機,語氣鎮定的問:“你喝了酒在酒吧是不是!”
童謠沒回答他,從椅子上起來,踉踉跄跄的走到晨光對面,問他:“這哪兒?”
晨光:“夜光。”
童謠張了張嘴:“我還日光了呢。”
晨光:“……”
莫筠打了個電話叫江封別找了,他知道童謠在哪了,挂了電話,原地站了一會往酒吧跑去。
夜裏的風很大,吹起他黑色短發。
莫筠趕到酒吧,掃了幾眼,就看見她高挑清瘦的背影,整個身子撐在桌子上,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着桌角,看到她,他這顆心才放下來。
走到她邊上,拉起她的手臂往外扯,童謠沒個準備,整個人撲進他懷裏,被驚的哆嗦。
童謠知道是他來了,但心裏還有一股不明的火,想也沒想就把他推開,自己從椅子上下來!
莫筠也不跟她生氣,怕她摔了一直擋在她後面:“你自己能走麽?”
“你沒眼睛嗎,我有腳。”
莫筠沉默一會,說:“那你自己走。”
童謠冷哼一聲。
莫筠抿着唇,“下午的事,我跟你道歉。”
“不稀罕。”
“我們找了你兩小時。”
“我謝你全家。”
他的手緊緊握了握,幾乎克制着。
“童謠!”
“別叫我名字!”
她走的跌跌撞撞,一路撞了好多人,他在後面看着她,唇抿成一條線,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上去把她整個人扛起來就走。
她很輕,沒幾兩肉。
童謠本來就暈,被他一扛腦子裏面一團亂,奮力掙紮沒用,肺都氣炸了。
“放我下去。”
“你自己走不了。”
“我自己能走。”
“你會妨礙到其他人。”
“滾,那也沒你什麽事。”
接下來,無論她怎麽說,他都一字不語。
童謠瘋狂咬他脖子上的肉,狠狠咬出了牙印,他的脖子全紅了愣是躲也沒躲任她咬,直到咬出血。
他的眼睛黑沉的沒有波瀾,一臉嚴肅,任她發洩。
到了客棧,他扛着她上樓,把她扔到了她房間的床上,走過去關上門,慢慢朝着她走過去:“童謠,我們談談。”
今晚的童謠很煩躁,不想去看他的眼睛,也不想安安靜靜跟他說話,下意識的把枕頭丢到他身上!
莫筠側了身子,避開她的襲擊。
“你跑不出去,也打不過我,只能聽我講。”那是一種無比強硬的态度。
房間裏沉寂了幾秒,童謠仰頭看他,說:“下午那個女人來找過我,她跟我說了一些事情。”
莫筠皺眉:“她來找你了?我不是跟你說要離她遠一點!”
“我是不想跟她說話,是非她得給我說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破事!”
莫筠點了根煙,背着她抽了兩口。
童謠見他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了,語氣更加冷嘲熱諷:“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房間裏沒開燈,只有窗戶上月光稀薄的照進來,他黑色的眉目隐藏在黑暗中,表情波瀾不驚,語調淡淡的沒有起伏。
“她怎麽跟你說的,”
童謠扭頭說:“用得着我說麽,你心裏不是應該很清楚。”
他臉上的表情稍稍消退,沉聲說:“我不清楚!”
童謠厭惡死人說話總是一套一套藏着事,明明知道卻非得讓別人再說一遍,語氣更加不好:“那個女人說,你利用她還跟她上床,你讓她爸死在監獄還讓她坐了三個月的牢,你告訴我,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沒有笑意的看着她。
他神色莫測的吐出一口煙:“有兩個是真的。”
童謠不可思議的搖搖頭:“你還是不是人,你有沒有毀了她我不感興趣,但是你的所作所為讓我覺得很惡心!”
莫筠氣的臉色都變了,盯着童謠:“你再給我說一遍!”
童謠沒理他下了床,決定出門。
莫筠把她拉了回來,隐忍克制:“你給我說清楚,我怎麽讓你惡心了,就因為曲雁說的幾句話你就當真了,你怎麽不聽聽我說的?”
“還有意義麽?”
“有。”
“可我不想聽了。”她執意要走。
莫筠把煙扔了,輕而易舉的把她扛回床上,又怕她再走順便把她的裙扒了,丢的遠遠的,露出一副你有本事這樣走的表情。
童謠:“……”
“聽我說完,再把衣服還給你!”
童謠身上只剩下薄薄的白色內衣褲,咬牙切齒的說:“下三濫的招數!”
莫筠說:“不下三濫一點哪管的住你。”
童謠:“……”
莫筠看她平靜下來,走過去坐到她身邊,掃她一眼:“要不是還要跟你說些話,我現在就想把你就地辦了!”
連口飯都沒吃的找了她一晚上,脖子還被咬出血,話都沒說幾句,先把他罵上了。
童謠抿緊嘴唇,突然安靜下來,眼神筆直的盯着他:“你說,我聽着。”
“六年前,我和江封被秘密派到一個小鎮裏抓販毒,我們混入這個鎮半個月查到了曲國營,那裏的人窮,沒多少文化,他利用他們對毒品的盲目,讓孩子和孕婦幫他運輸毒,品,他這個人狡猾獨來獨往,我和江封沒機會靠近他,所以只能從曲雁着手。”
“江封的年紀不适合,只能我來我接近她。”
童謠啧了一聲:“說的真好聽,然後就接上床了?”
莫筠轉眸看她,摁了摁眉心。
“我還不至于這麽龌蹉。”
童謠嫌穿着內衣勒,順手把內衣脫了,柔軟而滑膩的胸含苞待放,風景迷人。
莫筠差點沒把持住。
他滾了滾喉嚨繼續說:“後來我找到了曲國營販毒交易的筆記本,把他送去了牢獄,曲雁包庇,理應也要受懲罰的,所以才有三個月的服役期。”
這點上他是利用她,所以後來才對她一忍再忍!
“接下來就是我要跟你說離她遠一點的目的了,曲雁有嚴重的幻想症,在服役期間病情加重過好幾次,間接會把憑空幻想出來的事當成真的,幻想別人和她發生關系,幻想他養父是被蓄意謀殺和她的牢獄之災是被冤枉的,而她的發洩口就在我身上。”
“我讓你離她遠一點是因為,她做的事連我都猜不到,雖然你這個人毛病多也不好惹……”
童謠瞪了他一眼:“她以前對你做了什麽?”
莫筠拍了拍大腿:“那些就不提了。”
童謠搖頭:“你要是不說,我去問江哥。”
莫筠斟酌了一下,盡量說的避重就輕。
“她找人□□自己,用刀割自己,偷我的衣服,頭發,跑到警局四處傳播是我弄的,事兒太大,影響力也很大,上面下了命令把我降職派遣到外面,可能也是為了給我一個機會離開。”
拿跳樓威脅他,撲硫酸,點汽油的事,他不準備告訴她。
童謠踢了他一腳:“就這麽點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你這個人有什麽寫臉色,要是被曲雁知道我把事情告訴你,可能會連累到你。”
“所以,我之前都冤枉你了。”
“對。”
“我還發了瘋的咬你。”
“對。”
“我還對你惡言惡語。”
“對。”
這下,童謠沉默了。
她想過很多種假設,直到現在從他嘴裏聽到事實,才明白是她太有個人情緒了。
莫筠摸了摸她的臉,看她沉默樣兒,失笑:“別多想,我沒怪你。”
他自己不說,那能要求她相信。
童謠不說話,眼睛盯着他脖子上的一道道牙印,覺得真丢臉。
莫筠把事說完,也盯着她看,她背脊挺直坐着,被子滑下來,露出性感迷人的乳,溝,腰腹間平滑皙白,他拉下被子把她壓在身下,手伸到她腿根一把扯掉了她的內褲,手伸進她溫暖緊致的裏面。
“既然覺得對不起我,那今晚補償我。”
沒有任何事比做丨愛時的反應更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