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25
車上都是一股馕的味道,童謠把車窗拉下來,就聽見莫筠對瘋子說去茶卡還有一百六十公裏,先去黑馬河吃個飯,睡個覺。
童謠想了想說:“順便買幾桶油,快沒油了。”
莫筠拍了拍她的腦袋:“懂事了?”
童謠把他的手拍掉:“別碰,頭發會油。”
莫筠:“......”
瘋子發動車子,腳踩油門,車子行駛到了公路上,強子探出門,大聲高喊。
童謠懶懶的坐着,看着遠處的羊嚼着草,露出黑黑的眼睛看過來,又低頭繼續吃草。
遠處的日月山就地理而言,貌不出衆,卻是農業區和牧野區的分界線,外流河湖區和內流河湖的分界線,季風和非季風的分界線。
車子越行越遠,所有的風景一一倒退。
強子摸着肚子:“想想等會吃什麽,餓了一晚上了。”
瘋子取笑道:“昨天那一大塊烤羊排沒把你喂飽?”
“說真的,真沒飽,半夜餓的沒睡着。”
強子突然轉頭問:“童謠姐,你餓嗎?”
童謠剛才吃了那半塊馕,不餓也不飽,動了動幹裂的唇:“有點渴。”
莫筠從車後面挖出最後一瓶水給她:“先喝一點,到黑馬河在去喝熱的。”
瘋子的車開的很穩,童謠舉起瓶子,仰起頭,把水灌到嘴裏,然後把水給他:“我沒碰到嘴,你們可以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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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筠仰着頭喝了幾口水,童謠看到他凸起的喉結,順着喝水的動作微微滾動,很有男人味。
四個人一起把一瓶車喝完,聊了一會,車子開到了黑馬河鄉。
挺普通的地方,一條公路旁邊都是一排飯店和住宿,屬于青海湖沿線人流量最大的中轉站,不過到了這個天氣,比想象的要冷清。
走進一家飯店,飯店老板正剝着花生喝酒,看到有人進來,連忙站起來。
莫筠喊了一聲:“吃飯,老板。”
過了一會兒,老板就拿了兩張菜單過來,菜單上的字都是用黑筆手寫的,一筆一畫勉強能看的清楚。
莫筠把菜單給她:“自己點。”
童謠點頭:“必須的。”
看了一眼馬上就點了份青瓜炒蛋,尖椒炒肉,百無聊賴的玩着筷子。
強子都快餓暈了,點了幾個花卷,又考慮費用,沒點下去。
瘋子也如此,這裏的東西不便宜,哪能這麽浪費錢,連普通的小菜都沒點,想着等下多上幾個饅頭就行了。
童謠一會看看強子,一會又看看瘋子,心中嘆了口氣。
常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但是,對他們來說,卻是如此的正常。
童謠分神的一會,莫筠已經點好了菜,有肉有菜,挺貴的價格,眼睛沒眨一下。
童謠問他:“這頓飯要三四百呢。”
莫筠擡頭:“不然吃丨屎?”
童謠:“......”
菜上的有點慢,老板就把電視給他們開了,自己進廚房炒菜,不一會兒,香氣就飄出來了。
童謠從口袋裏摸了摸現金,還有毛九百,外加五十的零錢,夠吃頓飯,買汽油了。
菜一道道上,童謠把花卷撕開一道口子,往裏面塞肉,眉眼間很認真。
眼睛一擡,看了他一眼:“拿着。”
莫筠覺得這種吃法對于男人來說真他媽矯情,猶豫了一下,只見她露出不耐煩:“快拿着,手酸。”
......
莫筠咬了一口花卷,瞥頭看了她一眼,她平靜的吃着米飯,筷子偶爾夾幾塊肉,吃的斯文,突然擡頭,兩個人視線撞到,他連忙轉移。
她下一秒踢了踢他的腳:“看我幹嘛。”
瘋不小心聽到,偷笑:“筠哥看你漂亮呗。”
莫筠看着她好整以暇的姿态,雲淡風輕的說:“瘋子,別嘴欠。”
童謠靠在椅子背上,撐起下巴:“人家是嘴欠,你是什麽呀。”
“近視。”
童謠輕笑一聲,那笑裏藏着許多話。
莫筠嗤笑:“臉太大,別笑了。”
童謠抿唇:“又沒讓你看。”
她的腳還在有一下無一下的撞擊他的小腿,那力度,像極了調情。
他舔了舔牙齒,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她真的太作了,火死他了。
強子突然擡頭:“筠哥,你怎麽老看童謠姐。”停了一下,又繼續說:“你想泡童謠姐嗎?”
莫筠咬牙切齒的說:“吃你的飯!”
強子一臉委屈,瘋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乖,吃飯。”
“你對強子吼什麽,人家刨你家墳偷你錢還是搶你女人了?至于麽!”
強子一臉震驚,連忙擺手:“我沒有啊。”
莫筠抽動着嘴角,對她近乎忍無可忍,把碗重重一擱,用唇語對她說:“再廢話一句,就地辦了你。”
童謠用力踢了下他的腿:“想泡我直說啊,還用唇語,酸得咧。”
莫筠:“......”
強子和瘋子頭都不擡,見怪不怪了。
童謠把五百塊錢放桌上:“強子去付錢。”
莫筠淡淡回了句:“我們是小白臉,用你付錢?”
童謠細眉挑眼看着他,随口繼續說:“算買汽油。”
莫筠極淡的哼笑一聲,把錢還給她:“傻裏傻氣。”
“......”
她的目光朝他斜去,他的眼睛像深海裏的魚,波濤一樣湧動,沉默的坐着,過了一會,起身去付錢。
她的目光随着他的動作移動,結實的雙腿,腰腹,短發,就像從亘古靜默的大漠裏走出來,身上一團迷。
她把錢一卷塞進口袋裏,拿着一次性杯子往飲水機倒了杯熱水,唇微張飲下水,簡單喝水的動作散發出誘惑。
強子看的心潮澎湃,如沐春風,眼睛都直了。
童謠姐這麽漂亮,筠哥又是有情有義,他們要是能在一起,該多好呢。
強子銅鈴一般的大眼睛出神的看着她,雙眸亮亮,莫筠走過去打了下強子的腦袋,強子膽小怕羞,忙不疊移開目光。
黑馬河鄉兩邊的房子一直伸延到街的盡頭,連綿不絕,新修的街道變寬闊了,陽光灑在這條街道上顯得特別明亮。
莫筠買了兩桶油,搬到後備箱,後備箱的位置也僅剩能放兩桶油了,不過開到茶卡是沒問題了。
童謠站在一家小店門口,買了一包煙和劣質打火機,一共十一塊錢,付了錢把煙放兜裏,玩了下打火機去找他們。
莫筠把後備箱蓋上,看到她正從遠處走過來,後面的摩托車剛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差一點就撞上了,目光一凜,心跟着驚了一驚,表情有一秒的僵硬。
她雙手放在兜裏,穿着玫紅色夾黑的沖鋒衣,長發披在肩頭,雙眸淡淡的,美的張揚,又素麗。
“買好了?”
他斂了斂目光:“買好了。”
童謠勾着唇,慵懶的應了一聲。
她的心情輕快愉悅,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莫筠看着她,靜默了一會:“要不要給你開間房間?”
童謠收起笑容,黑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他,淡淡的反問:“幹什麽?”
莫筠怕她腦袋裏又想些不正常的東西,解釋說:“你不是要拍流星雨,要熬夜,可以去休息一下。”
童謠閉了閉眼:“那我去洗個澡。”
莫筠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讓你睡覺你要洗澡,這麽冷的天,凍一身病有的苦頭吃。
她看出他的心裏想法,嘴唇微張,聲音很輕:“昨天的燒烤味太重。”
他無奈的想,來這種地方還講究幹淨。
莫筠給他開了間房,童謠在浴室裏放冷水,熱水有了,關了水。
“我們在外面等你。”說完,給她關上了門。
童謠看着他迅速關門的動作,笑了笑,關了浴室門洗澡。
熱水很足,一點都不冷,淋着熱水,全身都熱了起來。
洗完澡,童謠裹着浴巾出來,要穿衣服才發現忘記拿衣服上來了。
想了一會,給他打了電話。
莫筠站在賓館樓下,正要點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拿出手機一看,是她的電話。
他點煙的手勢一停,接起電話:“什麽事。”
童謠在窗戶口看着樓下他的背影,随意的站着,齊整的黑色短發,血性兒十足。
她輕聲嘆了一下:“我忘記帶衣服了,你幫我帶上來。”
莫筠皺了下眉:“衣服在哪裏?”
“黑色行李箱那件白色毛衣。”
莫筠挂了電話,去車上給她拿衣服。
行李箱很整齊,一眼就能看到,他把行李箱重新蓋上,下了車。
他上樓,敲門幾聲,童謠給他開了門,讓他進來。
莫筠看着她裹着浴巾,隐約露出雪白的胸脯,黑眸定定,過了一會,把眼神轉移。
“你進來吧,我去浴室換。”
她的心在跳,說出來的話有點不順。
莫筠把毛衣給她,走進房間等她。
童謠看起來平平淡淡,但骨子裏叛逆又不受束縛,有時候想做什麽就做了,從不想做了會怎麽樣。
就像此刻,她突然想玩他。
她走過去,靠近他,手透過外套,伸進去摸他的腹肌,嘴裏勾着笑容,然後往下伸......
下一秒,她被他壓在了牆上,他的眼眶通紅,蹙緊了眉,毫無保留的看着她。
童謠踮起腳去親他,手依舊,沒停。
莫筠低頭看向面前的女人,看着她笑,眨眼,雪白的鎖骨上還有幾粒水珠随着她的動作滑進了裏面,他眼眸深了深。
他猶豫的時間,她已經吻住了他的嘴,手也被她得逞。
莫莫筠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在繼續。
她的吻輕輕的,邊吻邊在笑,停了下來,說:“你有感覺了,別忍了。”
莫筠被她沙啞的聲音一下子來了感覺,他眯了眯眼,低頭吻住她的唇,越吻越深入,摸着她柔軟的身體,把她抱到了床上。
他将她壓在身下,他的動作很強勢,她的主動漸漸變成了被動,有點慌了。
他吻着她的脖子,看着她顫抖的嘴唇,深吻起來。
童謠想去扒他的褲子,沒力氣。
莫筠雙手撐在她身旁,漆黑的瞳孔看着她,氣息混亂,嗓音低沉:“還繼續嗎?”
童謠看他突然停下來,皺眉:“來。”
都到這份上了,怎麽能停。
他的吻很密集,也很霸道,她想避開,被他扳住了臉。
她的身上都是清香的沐浴露的氣味,擡起頭緊繃着身子,深呼了口氣,剛要沖力挺進,電話響了。
童謠:“......”
我操!
作者有話要說:
并沒有那麽容易 -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