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8)
想自己的小棉襖啊。”涼騰沖她擠擠眼睛說道。
“……”涼歡有些無語,這一大家子啊,是要把涼歡往天上寵啊。
“等忙完這陣子,我就回去小住一段時間。”涼歡有些自責的說道,雖然靖安侯夫婦身體還是非常的硬朗,可是畢竟一年比一年長一歲,她不想以後子欲養而親不待。
“如此甚好。”涼騰笑眯眯的答應了。
“酒樓準備交給誰打理”涼海看着她詢問道。
“就交給月落,哥哥們□□的人,我放心。”涼歡開心的說道。
“不錯,月落很有經商方面的天賦,我重點培養了他,教給了他許多的技巧,酒樓交給他是明智的選擇。”涼騰誇贊月落,也贊許涼歡的決定。
他們就擔心這個妹妹頭腦發熱決定自己經營酒樓,那可就糟糕了,不得賠的血本無歸,雖然他們不在乎賠錢還是賺錢,也依舊會幫她,但是還是不希望她如此。
“真正的上位者,不只是有得力的屬下,還得知人善用,不墨守成規,明确的知道你的屬下們有什麽突出的地方,讓他們發揮自己最大的作用。”涼騰沉着的告訴她道理,潛移默化的教着她應該怎麽馭下。
“是,哥哥。”涼歡微笑着應了一聲。
她是修了多少世的福氣,才能遇見這樣和睦溫馨的一家人,待她如珠如寶,寵她如命,想着就有些濕了眼眶。
“歡兒,你別哭啊。”涼海看她眼眶泛紅,小嘴癟着,看起來眼淚要落不落的,有些着急的說道。
涼騰這才看到他們的小公主已經一副要大哭一場的模樣,有些內疚的說道:“好了,好了,哥哥們以後幫你做,不要哭了啊,乖。”
“……”涼歡可算是知道原主人是怎麽被寵壞的了,一家子都是個女兒奴,妹妹控的,就算是靖安侯夫人想要改變也是有心無力啊。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整天都給哥哥們添麻煩,太不好意思了。”涼歡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擦眼淚,紅着臉說道。
“你呀,哥哥幫妹妹不是很正常的嘛,怎麽還和哥哥們見外了。”涼海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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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的妹妹就是怎麽看怎麽舒服,看看連哭的小模樣都是那麽的惹人心疼,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他們因為涼歡不知道挨了多少的罵,但是依舊盡心盡力的護着這個蠢笨丫頭。
每次只要胖墩墩的涼歡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喊哥哥,小胖臉笑成了一朵花,他們就立即心軟成了一汪池水,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來給她。
“嗯,哥哥們最好了。”涼歡破涕為笑,她明白三個哥哥對她的呵護,總是時不時的告訴她一些道理,教她應該怎麽做,怎麽與人相處,怎麽馭下,甚至還煞費苦心的告訴她應該怎麽和容楚相處。
從小大大一直都是如此,只要她皺個眉,三個哥哥就輪流的哄她,直到她笑。
“夫人,大人請您一起去揭幕。”月落在門外低聲的禀報着。
“不想去,讓他給我揭。”涼歡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想讓我請你”容楚微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推開房門。
涼歡撇撇嘴,這麽霸道,等她有錢了就踹了他,然後養一堆的小白臉。
容楚才不和她廢話這麽多,對着涼海和涼騰點了點頭,伸手握住涼歡的手腕,直直的帶了出去。
“二哥,三哥,快救我啊,我被欺負了。”涼歡無力的揮了揮手,着急的喊道。
“妹妹你放心的去吧,哥哥們在這裏等着你回來。”涼騰沖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一動不動的坐着喝茶。
嗚嗚嗚,不是說好做彼此的小天使的嗎,怎麽才一轉眼就變了陣營.
“容楚,你太過分了。”涼歡被他拖了一路,機智的扒住了欄杆,抱着不動了。
“我過分你再說一遍。”容楚眼眸幽深的盯着她。
“我過分,我過分。”涼歡在心裏淚流滿面,說好不屈服的,不欺負她的,怎麽說話不算話。
“跟我一起。”容楚挑了挑眉,看着她說道。
“我不。”涼歡義正言辭的拒絕。
“那我也不。”容楚悠哉悠哉的靠在她旁邊,看着她,滿臉的戲谑。
“你怎麽能這樣,你明明答應我了的。”涼歡眨巴着大眼睛控訴他,果然,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這張破嘴。
“那是在你也在的前提下,否則一切免談。”容楚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家她依舊不動,皺了皺眉頭:“既然如此,那我公務繁忙,我就先走一步了。”
咳,腳步邁不出去,容楚低頭看着像樹袋熊一般挂在自己腿上的涼歡,滿臉委屈的看着自己
“我去還不行嗎”
真是的,為了蹭個妖嬈廠公的名頭,怎麽就這麽難,臭男人,等我有錢了就休了你,讓你猖狂。
容楚滿意的摸了摸她的頭發,伸手拽起了她,貼心的給她整了整衣服,而後把她的手挽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滿臉笑容的下了樓。
“夫人,吉時已到,可以開始了。”月落見他們下樓,連忙迎上來回禀道。
“那就開始吧。”容楚見她一副氣鼓鼓的模樣有些好笑,強忍着笑替她說道。
“是,大人。”月落見涼歡沒有反駁,應了聲便走了出去。
容楚帶着涼歡站在大廳裏,等着合适的時候出場,便聽見月落年輕充滿朝氣的聲音。
“各位父老鄉親們,今天是我們酒樓開業的第一天,我們這可不是一般的酒樓,采用了全新的廚具,保準讓你們耳目一新。”月落看着烏泱泱的人群興奮的說道。
“什麽全新的廚具酒樓不都是如此嗎”
“難道現在不比廚師了,開始比廚具了嗎”
“這是什麽道理”
月落有些高興有人提問,耐心的解釋道:“到時候一看便知,現在,我們要請出我們的揭幕貴人。”
聽到該他們出場的時候了,容楚拍了拍涼歡緊張的小手,順便解救了自己被她緊緊抓在手裏的錦袍,面無表情的帶着她走了出去。
“哇,廠公大人和涼歡。”
“竟然見到了廠公大人。”
“哈哈哈,我說今天早上拜觀音菩薩的時候怎麽總是覺得今天有好事情要發生,原來是要見到廠公大人。”
“誰說廠公大人不寵涼歡的,瞎了不成。”
涼歡抽了抽嘴角,這是什麽情況,有必要像是沒見過漂亮男人一樣嗎,有什麽好看的,再說了,她不好看嗎嗯明明她最好看!
月落笑着看了一會兒,示意人安撫秩序,而後笑着道:“今天有幸,我們的廠公大人親自到場,接下來,就讓我們玉樹臨風的廠公大人帶着他的小嬌妻為我們揭幕。”
說着把門匾上垂落下來的兩端紅綢分別塞進容楚和涼歡的手裏,而後機智的跑到了一邊,看着他們笑。
容府的衆人也都趕了過來,湊熱鬧,涼海和涼騰也站在大廳裏看着外面。
涼歡有些奇怪,怎麽沒有看見她爹娘和她大哥,按理說不應該啊,就算是天塌下來,估計也阻擋不住靖安侯來的腳步啊。
“一,二,三,請揭幕。”月落高昂的聲音打斷了涼歡的沉思,她下意識的使勁一扯,紅綢被拉了下來,風雲樓三個大字在晨光中熠熠生輝。
容楚笑的唇角彎彎的看着她,滿眼溫柔,涼歡也有些高興,大方的回了他一個微笑,看着風雲樓三個大字,心裏美滋滋的。
這一幕落在百姓們的眼裏,更加的堅定了他們的想法,明明廠公大人是如此的寵愛小妻子,俊男美女,怎麽看怎麽般配。
“今天開業大酬賓,但凡是今天前五十名下單的客人可免單,前一百的客人可以打九折,另外今天所有的客人都可以享受半價的優惠,只此一天,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月落趁機會扯着大嗓門喊道。
容楚和涼歡已經轉身走了進去,留下滿街道的震撼。
這好像是真正意義上的兩個人合體,沒有任何的皇權旨意,和諧異常,讓兩個人不合的傳聞不攻自破。
專屬的包間裏,涼歡聽着來來往往的人們絡繹不絕,店小二們的招呼聲以及各種各樣的談話聲此起彼伏,不由得笑眯了眼,開門紅啊。
“歡兒這廂心願達成了,笑的一臉蕩漾。”涼騰調笑道。
涼歡回過神看着他們皆一臉戲谑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臉紅,但是想了想還是理直氣壯的道:“我這是女人當自強。”
“要不順便去考個女狀元證明下自己”容楚涼涼的說道。
“那倒是不用。”涼歡一縮脖子,有些心虛的道。
“酒樓剛開始,以後還需多費心。”涼騰又道。
三個男人彼此心照不宣,涼歡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不管,反正她有哥哥,萬事不愁。
“不好了,不好了,夫人,老爺中毒了。”月沉驚慌失措的推門進來,也不顧禮節,語無倫次的禀報道。
“什麽我爹怎麽會中毒”涼歡一下子站起了身,瞪大了雙眼。
“怎麽回事”涼騰嗖的一下竄到月沉身邊,拽着他的領子問道,俊臉鐵青,涼海也滿臉陰沉。
“剛剛接到侯府來報,屬下便前來回禀了,因此不知道來龍去脈。”月沉低下頭有些愧疚的說道。
“去侯府看看。”容楚及時的站了出來,伸手攬住涼歡的肩膀寬慰她,也告訴涼海和涼騰現在應該做什麽。
酒樓裏的人便見他們一行人風風火火的走了出去,議論紛紛的聲音不絕于耳。
作者有話要說: 容楚:又有人出來作妖。
涼歡:看我收了他!
容楚:這好像是我的臺詞吧…
☆、風波再起
靖安侯府一片愁雲,涼歡一行人心急如焚的進了侯府,靖安侯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只有淺淺的呼吸,看起來似乎随時會沒有了生息一般。
“娘,發生了什麽”涼歡看着紅着眼眶的靖安侯夫人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抱着她詢問道。
“今天早上我們本來一早就準備去看你,可是早上的時候你爹就覺得很不舒服,我讓他留在府裏,他不願意,說是這麽重要的日子他怎麽能不去,可是臨上馬車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召來太醫看說是中毒。”靖安侯夫人眼眶又紅了,似乎又要哭出來,脆弱的好像一個玻璃娃娃。
涼歡連忙小聲的哄着她,看了她二哥一眼,涼海也輕聲問道:“娘,太醫說了是什麽毒嗎”
“血蠱。”靖安侯夫人沉重的道。
“血蠱”
“太醫說是南诏國的蠱毒,能夠饞食人身體裏的血液,直到把人吸幹的那一天,若是不盡早找到母蠱,等到四十八天之後就會變成一具幹屍。”靖安侯夫人悲痛欲絕的說道。
四個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皆能看見眼中的滔天怒火,看來這皇城還有南诏國的餘孽,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依舊躲在暗處興風作浪。
“娘,你別擔心,我和哥哥們一定會盡快找到母蠱救爹爹。”涼歡抱着靖安侯夫人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辛苦你們了。”許清安擦了擦眼淚,摸了摸涼歡的頭。
“娘,你先去歇息着吧,別累壞了身子。”涼歡看着靖安侯夫人兩個眼睛腫的像個核桃一樣心疼的說道。
“娘不累,我在這裏守着你爹爹,你們去忙吧。”許清安搖了搖頭說道。
涼歡又陪着靖安侯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安慰了她一會兒,而後才跟着他們出去了。
書房裏,皆是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裏,涼歡眯着眼睛,心中有了幾番的計較,有些奇怪的說道:“怎麽沒看見大哥”
“大哥應該是忙着查看侯府的安全。”涼海接話道。
“二哥,侯府的暗衛沒有查出什麽嗎”涼歡又看着涼海問道。
“暫時沒有,但是天衣無縫,稍後我去仔細盤查一番。”涼海陰沉着臉,侯府的治安問題一直都是他所掌握着,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真是該死。
“二哥,不要太自責,別人若是存了害咱的心思,就算是我們千防萬防也防不住。”涼騰拍了拍涼海的肩膀,寬慰着他。
他們都是一母同胞,不論怎麽樣也不可能希望自己的父母出事,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涼海應該比他們的心裏都多了許多的愧疚。
“若是需要幫助,可以派人去容府找我。”容楚看着涼海說道。
“放心吧,肯定不和你客氣。”涼騰回答道。
談了許久,四個人才散去,容楚繼續去處理他的事情,順便派人查找關于靜安侯府的線索;涼海去盤查靜安侯府的暗衛,看看究竟是有哪些人吃裏扒外存了背主的心;涼騰也動用自己的關系查找在京城裏的南诏國的人;而涼歡則是陪在靖安侯夫人的身邊,陪她說說話。
“你看你爹呀,女兒不回家的時候整天念叨,現在女兒回家了,竟然一直睡着。”許清安看着沉睡中的靖安侯小聲的埋怨着,眼眸中都是溫柔。
“爹爹是太累了,讓他休息一會兒,等他醒了之後我們狠狠的敲詐爹爹,讓他給我們買好多的好吃的。”涼歡握着許清安的調皮的說道。
“你呀,從小到大就仗着自己受寵,就會欺負你爹爹和哥哥們,真是把你慣壞了。”許清安也眉眼彎彎的看着她,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
“娘,歡兒很想你們。”涼歡依偎進許清安的懷裏,蹭了蹭香軟的懷抱,眼眶紅紅的,看着安靜的靖安侯心裏堵的難受。
“我們也很想歡兒。”許清安慈祥的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背,就像小時候她每一次的撒嬌而後哄着她一般。
涼歡靜靜的抱着她,腦海中卻在飛快的轉着,靜安侯府出了奸細,先對靖安侯下手,難保不會對靖安侯夫人下手,所以她得留在這裏,雖然也起不到什麽幫助,但是只要她在這裏,別人就會忌憚一些,她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時間過的飛快,抓眼就到了日落,容楚知道她要在靖安侯府住着也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讓她的兩個小丫頭收拾了一些她的東西帶了過來,而後自己也住了過來。
“你過來幹嘛”涼歡看着推門而進的男人有些錯愕。
“我當然是來幫助你們的。”容楚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笑眯眯的說道。
“也是的啊,你神通廣大肯定知道應該怎麽辦,也能幫助我哥哥們早日找到侯府的奸細。”涼歡有些欣喜的道。
“所以啊,你得好好的照顧靖安侯夫人,不要讓躲在暗處的壞人傷害她。”容楚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教她應該怎麽做。
“好的,我一定會看好娘。”涼歡重重的點頭,目光堅定的說道。
“真乖。”容楚笑着誇道。
一夜無話,清晨時分,涼歡睜着大眼睛看着正在穿衣服起床的容楚,突然說道:“容楚,我好像還沒有見過我大哥。”
“嗯”容楚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算了,沒事。”涼歡擺了擺手,她這是怎麽了,開始草木皆兵了起來了嗎怎麽連自己的大哥都懷疑。
容楚穿好衣服走到床邊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笑眯眯的道:“要乖啊,我走了,有什麽為難的地方就派人告訴我。”
“好。”涼歡有些呆愣愣的看着他的笑臉,真是造物主不公平啊,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好看的人啊,還成為了她的夫君,簡直不可思議。
容楚走後沒多久涼歡就麻利的起床了,為了陪靖安侯夫人用早膳,子寧給她挽發髻,看着她困的頭一點一點的,有些心疼的道:“夫人何不多睡會”
“不了,我去陪娘說說話,她和我爹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小的時候都從未見過他們紅過臉,現在我爹中蠱了,我娘肯定擔心的無法好好生活,現在只希望哥哥們能夠早日找到母蠱,爹爹能夠早日康複。”涼歡有些惆悵的說道。
她也很擔心,這意味着有人找靖安侯府開刀,不管目的是什麽,只要讓她查出來,都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用膳廳,涼家仨兄弟已經早早的來到了那裏,正整整齊齊的坐在桌邊,涼歡有些腼腆的對着他們笑了一笑,自責的道:“我以為我今天是來的最早的人,原來哥哥們才是最早的啊。”
“歡兒今天表現不錯啊。”涼騰誇贊她道。
“我以為還要派小丫頭們去叫你呢。”涼海也打趣她。
“不會的,我已經變得很勤快了。”涼歡義正言辭的反駁道,自然的挨着涼騰坐了下去,看着涼海問道:“二哥,暗衛們有什麽線索嗎”
“未曾。”涼海抿了抿唇,陰沉着臉說道。
“不急,在暗中查訪,不止是暗衛,還有侯府上上下下的每一個人,特別是爹爹身邊伺候的丫頭和小厮們,每一個人都要細細的盤查,不放過一個可疑的人。”涼歡琢磨着說道,侯府人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每個人都有可能被人收買的可能,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已經着手派人查看了,還需要一段時間。”涼海贊許的對她點了點頭,欣慰涼歡腦海中已經有了她應該思考的事情,學着長大了。
“歡兒長大了,知道思考了,我們雖然能夠一直護着你,但是總有護不到的時候,所以你要萬事多留個心眼,多思考。”涼騰也欣慰異常,從小到大都沒心沒肺的小丫頭終于知道成長了。
涼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而看着涼薄一臉的若有所思有些奇怪的問道:“大哥,你在想什麽啊”
“嗯”涼薄回過神看着他們皆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們一眼。
涼歡又重複了一遍,涼薄這才解釋道:“我是在想着軍中應該怎麽安撫,你們也知道爹在軍中的威信,現在爹中蠱的事情傳了出去,弄的士氣振奮,皆覺得應該舉兵進攻,踏平南诏。”
“大哥多費心了,現在不能亂。”涼歡沉着的說道。
“嗯。”涼薄應了一聲。
談話剛結束,靖安侯夫人便走了進來,看到他們都在這裏還有些意外,輕笑着道:“今天怎麽這麽齊全”
“我覺得有娘在的時候飯都變得非常的香甜。”涼歡湊到她身邊笑着說道。
“你呀,小機靈鬼。”許清安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看着他們道:“都等了許久吧,開飯吧。”
食不言,寝不語,五個人動作迅速又優雅的用完了早膳,衆人本來是想陪着許清安說會話,但是她執意讓他們去忙自己的,說她和靖安侯兩個人什麽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還能讓這點小挫折打到嗎
四個人沒辦法,只好各自去忙,涼歡把哥哥們都送走了,覺得不知道該做什麽了,索性四處逛逛,靖安侯府是她從小便生活的地方,即使她是穿越過來的,但是那種記憶是非常深刻的。
因此涼歡直接找到了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呆的一個非常隐蔽的地方,默默的坐在了裏面。這個地方還是小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整個侯府出了她似乎沒人知道。
位置偏遠,人煙稀少,涼歡靜靜的坐在草地上,腦海中放空,思考着接下來她應該怎麽做,能幫上什麽忙。
她也想早日找到兇手,當初她也是中了蠱,但是她有慧悟大師幫忙,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慧悟大師
唉,算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就算是能找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現在府中森嚴,怎麽樣才能出府”
“別着急,明天下午時分可以跟着采買的人,混在其中,而後出府。”
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和蒼老的聲音傳來,涼歡內心一個激靈,悄悄的起身看了一眼,小男孩她認識,是她大哥身邊的侍童明淺,那個老嬷嬷她不認識,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都是府裏的人。
“事情不會敗露吧。”
“你放心好了,上面有人頂着,不要擔心。”明淺安慰老嬷嬷,,一張小臉嚴肅異常,而後叮囑她:“切記不要把此事洩露出去,否則壞了主子的大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老嬷嬷應了一聲,兩個人分開走了。
涼歡皺着眉頭看着他們站過的地方,果然有奸細,沒想到真的是防不勝防.不過現在既然有了線索,那麽一切就好辦了。
想了許久,涼歡才轉身離去,這些個蹦跶歡快的小蟲子,是真的需要好好的收拾收拾了。
回了房間,看着前來給她送茶水的子寧發呆,子寧有些奇怪的道:“夫人,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怎麽樣才能收拾了那群喜歡在暗地裏興風作浪的人。”涼歡托着腮,淡淡的說道。
“夫人這麽聰明,又有大人的幫助,遲早有一天可以一舉收拾了他們。”子寧安慰她道。
容楚,只要容楚一牽扯進來了,層次就變得深了,說不定得和南诏起劇烈的摩擦,可是若是不尋求容楚的幫助,有些層次的東西她根本涉及不到。
糾結啊,應該怎麽做可是也不能看着這群小人在她面前陷害她的家人,甚至威脅到他們的生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大家都豁的出去,那麽就大刀闊斧的幹。
“子寧。”涼歡回過神來子寧已經不在這裏了,于是低低的喚了一聲。
“夫人。”子寧應聲走了進來。
涼歡就對子寧這點非常滿意,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自己的本分是什麽,不多問,盡職盡責。
“告訴月出找人給我盯緊了明淺,這件事情要隐蔽,暫時不要讓侯府的人知道。”涼歡淡淡的吩咐道,而後仔細的觀察着她的反應。
“是,夫人。”子寧平靜無波的應道。
涼歡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子寧的一切表現都甚合她心,如此倒是可以栽培一番,能夠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而後才想着晚上應該怎麽和容楚說。
良久,才轉身去找許清安,陪着她說話,但是許清安覺得她應該自己學着做點什麽了,因此索性就讓小丫頭把繡花的物件都拿了過來,開始教她做正緊事。
“不對,這樣不對,應該先從下面往上面”許清安緊皺着眉頭,看着涼歡手足無措的模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樣”涼歡換對了姿勢,試探性的問道,不就是不知道應該從哪下針嗎,她可愛的娘親眉頭都能夾死個蚊子了。
“嗯。”許清安看她能夠擺正姿勢,勉強的應了一聲,這麽笨的女兒,真的是自己生的嗎?
一絲不茍的指導着她做刺繡,只要涼歡有一點不對的地方,許清安立即嚴厲的指正她,所以,一下午,涼歡能夠歪歪扭扭的繡出了一朵小花的形狀,還只是形狀。
直到容楚回來才解救涼歡于水火之中,涼歡真的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雙眼放光,一臉求助的看着容楚。
容楚慢慢的走到她身邊,看着那繡的歪歪扭扭的小花有些想笑,但是看着涼歡一臉你敢笑我就跟你拼命的模樣強忍住了,笑着對許清安道:“很晚了,可以用晚膳了,一起吧。”
“嗯,好吧。”許清安看着他明顯的是為了涼歡也不好反駁他的面子,也就暫且放過了涼歡,但是告訴她明天接着繡。
涼歡一臉五雷轟頂的模樣,這繡花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她差點把繡花針給捏斷了,然後被她可愛的娘親給瞪穿了,若是明天還得繼續,估計她得挨揍……
涼家仨兄弟開始忙碌了,所以也就不回來了,因此就他們三個人,用過晚膳,許清安也就讓他們回房休息了,若是有什麽事情她會派人去告訴他們一聲。
涼歡因為心裏有事也就同意了,一路無話,直到回了房間才開口:“容楚,我今天聽見明淺和一個老嬷嬷的對話。”
見容楚面露疑惑的看着她,遂把今天聽見的對話給她複述了一遍,打算聽聽他的看法。
“你沒被他們發現吧”容楚關切的問道。
“沒有,那個地方只有我知道,一般沒有人去,估計他們也是想着如此,所以才去那裏。”涼歡搖了搖頭解釋道。
容楚放下了心,這才接着道:“你做的很好,後續處理的也很不錯,我會派人循着這條線索查下去,你放心吧,一有消息我會及時的告訴你。”
涼歡有些無奈,原主人是多麽令人不省心啊,現在只要她稍微的懂事一點都能得到一頓誇贊,各種各樣的誇,都寵着她,怪不得寵出個這樣的性子。
“謝謝你。”涼歡由衷的說道。
“謝什麽,我們都是一家人。”容楚淺淺的笑道,自然的給她倒了杯茶。
“容楚,我發現一件事情。”涼歡盯着他說道。
“嗯”容楚抿了口茶,看着她。
“你好像從來沒有叫過爹娘”涼歡不解的說道。仔細想了想确實是這樣,好像這麽久了,他确實從未叫過一聲爹娘,難道回門的時候也沒叫
迷一樣的安靜,涼歡縮了縮脖子,難道她又問了不該問的
“你不願意回答就算了,我只是随便問問。”涼歡打了個哈哈,揭過去了這個話題。
就只見容楚起身走了出去,涼歡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的背影總覺得有那麽點凄涼,挺拔的背部就像是寒風中屹立的翠竹,孤傲并且孤獨,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容楚這一走很晚才回來,涼歡實在是困的受不住了才上床睡覺,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個微涼的懷抱把自己抱在了懷裏,知道他回來了,也就放心的睡了過去。
無奈的容楚小心翼翼的擁着她,感覺心裏滿滿的,輕輕的露出了一個微笑,也閉上了雙眼。
因為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一個親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涼歡:不應該欺負小相公。
容楚:知道就好。
涼歡:但是不打不罵不相愛啊!
容楚:……
☆、一部分真相
涼歡因為心裏一直惦記着今天要做的事情,早早的就起床了,哥哥們都在四處奔波,尋找解決的辦法,容楚也百忙之中抽出人手關注此事,而她也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收拾妥當之後涼歡像一只花蝴蝶一般跑進了許清安的房間裏,她正坐在床邊細細的和靖安侯說着話,眉眼之間藏着歲月靜好。
涼歡不由得放慢了腳步,不忍心打擾這份寧靜,但是許清安像是知道她的到來一般,轉過身看着她溫柔的道:“歡兒。”
“娘。”涼歡笑着跑了過去,坐在她旁邊玩着她的袖子。
“今天打算做什麽”許清安把自己的袖子從她的手裏解救出來,詢問道。
“什麽也不做,一直陪着娘。”涼歡依偎在她身邊,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嬌。
“你呀,走吧,先用早膳。”許清安摸了摸她的頭拉着她站起身。
涼歡和許清安一起簡簡單單的用了早膳,說了會話,便讓涼歡自己去玩了,但是涼歡死皮賴臉的非得纏着她,許清安沒辦法了,只好依着她。
“娘要處理事情了,正好你也呆在這學習一番。”許清安端坐在大堂上滿臉嚴肅的說道。
“好的。”涼歡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她旁邊。
“何嬷嬷。”許清安淡淡的喚了一聲。
“老奴在。”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接着涼歡便看見一個身穿青色衣衫的老者走了進來,低眉順眼,姿态端莊。
但是涼歡怎麽看怎麽眼熟,腦海中飛快的旋轉,突然靈光乍現,原來是今天和明淺說話的那個老嬷嬷,涼歡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府中一切事宜可還順利”許清安嚴肅的問道。
“回夫人的話,一切順利。”何嬷嬷恭敬的答道。
“辛苦你了。”許清安贊許的點了點頭。
涼歡看她母親如此的信任她心中警鈴大作,遂佯裝疑惑的問道:“母親,這是哪位嬷嬷女兒我怎麽從未見過。”
“這是以前我身邊伺候的三等嬷嬷,我原先的一等嬷嬷因為犯了錯被打發去了莊子裏。”許清安看着她解釋道。
因為涼歡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對她身邊的人都很熟悉,突然出來一個生面孔難怪她會詢問。
“何嬷嬷甚是能幹,自從她來我身邊之後我輕松了許多,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我反而輕松了許多。”許清安溫柔的笑着說道。
“娘果然慧眼識珠啊。”涼歡也笑着附和她,心中卻起了計較,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果然有陰謀。
這些人的手伸的是真長啊,也不怕她剁了他們的爪子,利用栽贓陷害先換走母親身邊的得力嬷嬷,然後換上自己的人,在一步步的取得母親的信任,而後實施自己的計劃。
真是算盤打的響亮,想神不知鬼不覺的便瓦解侯府,休想,這樣想着,臉上卻不動聲色。
“何嬷嬷還有一手好刺繡,歡兒有時間便好好的請教請教。”許清安看着涼歡帶着笑意道。
“老奴定當盡心竭力。”何嬷嬷微微彎腰,恭敬的道。
“是嗎那我以後一定找時間多交流一番。”涼歡調皮的道。
“你呀,小皮猴,自己去玩吧,我要去看你爹爹了。”許清安摸了摸她的頭,眉眼溫柔的說道。
“那我就和嬷嬷一起去研究刺繡了。”涼歡起身對着許清安行了一禮而後拉着何嬷嬷離開了。
走在小路上,何嬷嬷瞟了一眼看起來無憂無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