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此舉非常奏效,“夜探”容府的黑衣人果然少了許多,涼歡滿意不已,雖然偶爾還有來此打探消息的黑衣人,但是絲毫威脅不了涼歡。
吃飽喝足睡嘛嘛香,涼歡平安的度過了三月,到了四月,掰着手指頭數數日子,覺得容楚應該要回來了吧!
這一段時間她是真的非常閑啊,自從上次整治了黑衣人的幕後主使了之後,就沒有人給她添堵了,這一閑下來啊,人都長胖了不少,一天三頓不落,頓頓吃肉的人肯定會長胖啊。
至于酒樓的事情,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差容楚回來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而林文怡的案子卻陷入了僵局,大理寺卿一籌莫展,涼歡讓星影調查的事情也一度陷入了困境,這樁案件便成了一樁懸案,因為元景帝金口玉言涼歡沒有殺人動機,所以大理寺卿也不敢難為涼歡,除非他能找到确鑿的證據。
涼歡已經不想管了,她沒有那個能力,沒有人力沒有渠道,借助靜安侯府的勢力吧,她有些不好意思,借助容楚的勢力吧,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涼歡就想揍她,這樣一想,涼歡覺得自己就算是想管也無可奈何啊!
正當涼歡百無聊賴的時候,管家差人來報:“夫人,大人歸京了”
涼歡揮了揮手,眉開眼笑的想道:真是太好了。
與此同時,謠言也傳了過來,星影作為她收集消息的主力軍,當仁不讓的給她報告了京城的最新秘聞,只見星影微微彎腰一本正經的道:“夫人,現在被京城人士津津樂道的是……“星影頓了頓,瞄了一眼涼歡,見她露出了八卦的模樣,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清了清嗓子道:”百姓們都說是大人見到公主有危險,不遠千裏前去營救,此等壯舉,促使公主芳心暗許,此次來京城是要下嫁給大人。“
星影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已經知道了涼歡的性子非常好,對待屬下也很寬厚,該厲色的時候絕不心軟。但是該心疼他們這些屬下的時候也會盡力的為他們着想,所以衆人幹活就更加的賣力了。
”哦?“涼歡的眼神微微閃了閃,這可是個強勁的對手啊,有家世,有背景,這要是南诏國的公主鐵了心要下嫁,帶着整個南诏國作為嫁妝,這可是糟糕了,古時候南诏國也不是沒有女帝的先例。
了解了一番。涼歡揮了揮手,示意星影退下,暗自在心裏記住,這個身份高貴的情敵,就交給另一個身份高貴的來對付吧。
但是轉念一想,容楚肯定不會娶她的,元景帝定然不會容許一個外族女子做權傾朝野廠公的妻子,別說妻子了,就是妾都不行。
涼歡邪惡的想着,若是容楚一心想要娶她,那麽她就去向元景帝告容楚的小黑狀,你不仁我就不義。
想通了的涼歡覺得心情大好,美滋滋的等着容楚回府,這一等不要緊,一直等到了月上枝頭。
“夫人,您先睡吧,大人說不定今晚不回來了。”子寧看着涼歡昏昏欲睡的模樣,有些心疼,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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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你們先去睡吧,不用管我。”涼歡看着一臉困意的她們,體貼的說道。
“奴婢們還是陪着您吧,和你說說話解悶。”子秋說道。
“嗯,你們若是困了,就自行去歇息吧。”涼歡擺擺手,靠在會客廳的椅子上閉目養神。
真的是等待了良久,涼歡才覺得有人推了推她,才讓她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迷茫的看着罪魁禍首。
容楚一臉無奈,但是心中還是有着絲絲的溫暖,一直有着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家裏等着他回來。
“你怎麽又在這裏?”容楚坐在她旁邊看着她不解風情的問道。
涼歡覺得自己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溫柔,搖了搖頭,肯定是自己聽錯了,正色道:“我等着你回來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雖然我是別有目的,但是我會說嗎?畢竟我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這些道理還是懂的。
容楚有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真的是變化非常大啊,也學着她認真的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聽完他的回答,涼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想着自己還是需要關心他一番,聊表自己的心意遂問道:“這一路可還好?”
“我能回來就說明很順利。”容楚看着她有些神采飛揚的道,這不夾雜着飛揚跋扈的關心還是很受用的。
“真的像京中的傳言那般想要效仿娥皇女英,坐享齊人之福?”涼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中卻滿是森冷,大有容楚只要點個頭,她就和他同歸于盡的模樣。
打啞謎沒意思,萬一自己會錯了意,多不好,還是直白一些,你好我好大家好。
“享不起。”容楚喵了她一眼,怕她生氣,就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小孩子被媽媽抓住了,虛心的接受批評教育。
涼歡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有些哭笑不得,看了看容楚有些委屈的模樣,又覺得自己怎麽這麽過分,有些心軟,軟軟的道:“你要是想納妾就自己在外面令找一處宅子安放她們,不然進來一個我就弄死一個,在外面的時候就讓她們回避我,不然我還是會見到一個就弄死一個。“
說出了心中所想,涼歡很是認真的看着他,一點都不帶害怕的,反正她有靖安候府做後臺,大不了和離,大家一拍兩散。
“……”容楚有些無語。
“我說的是真的,你不讓我好過,我自然也會傾盡所有來阻止你的歡愉。“涼歡想了想補充道。
她雖然極力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個妻妾成群的時代,但是讓她真的去找一個家裏妻妾成群的人在一起,她真的不願意将就。
容楚看着她變得日益堅毅的面容,總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但是哪裏不一樣也說不上來,最後歸結于是自己太慣着她了,現在開始敢跟她提要求了,正想教訓她一番,卻看見她不安的絞着衣袖,有些想笑。
她是真的長大了,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了,做事情不問後果,只憑着自己的主觀意願,也不管會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困擾,只想着自己先高興了再說。
但是這樣的她,卻讓他覺得有些陌生,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所以他經常為了填滿自己空落的心,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和她說話,想要知道她心裏的想法,甚至看着如今進退有度的她,他開始像中毒了一樣懷念起以前什麽都寫在臉上的她。
“既然娶了你,我會給你該有的尊重。”容楚看着她鄭重的道。
他是讓她沒有安全感了嗎?
涼歡立即眉開眼笑的,剛剛她一直在偷偷的打量着他的臉色,怕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了,他就像一只老虎被人拔了虎須那般暴跳如雷,身體已經很誠實的做出了随時逃跑的準備。
卻聽到他鄭重的許諾,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原主人真的是嫁了個全世界極品的好男人啊!
容楚擁有如此大的權勢,能不為女色而動心,一直潔身自好,不對,涼歡心裏一個激靈,莫不是真的是斷袖?
這樣想着,涼歡擡眼偷偷的看了容楚一眼,卧槽,怎麽長時間不見了,覺得容楚又變好看了,不行,她一定得看好他,堅決不能讓他走邪路!
“你看什麽?”容楚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詢問道。
“沒…沒什麽。”涼歡沖他勉強的笑了笑,有些被抓包之後的尴尬。
“你不要在胡思亂想,我不會的。”容楚正色的道。
雖然這話的真僞有待辯駁,但是現在涼歡是高興的。
"那就行。“涼歡滿意的道,臉上的笑意控制不住,慢慢的綻放成了一朵嬌豔欲滴的花,芬芳馥郁,璀璨奪目。
像容楚這樣的男人,許下的承諾必然會遵守,不會敷衍了事,至于涼歡為何會如此的放心,那是因為涼歡覺得,在容楚的心中自己怎麽也要有個那麽一點點的分量吧。
容楚有些呆呆的看着她,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如此的正視她,原來平常嘻嘻哈哈的外表下還隐藏着一顆深沉的心,與平常的笑容不同,多了些真誠,容楚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跳漏了一拍。
良久才反應過來,因着自己的想法如玉的耳朵悄悄的紅了,看着涼歡故作鎮定的道:“我先去睡了,明兒還有許多的事情。”
“嗯?去吧去吧,好好休息。“涼歡正沉浸在自己的興奮中無法言表,也就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容楚立即站起身,如果涼歡這個時候擡起頭,肯定能看見容楚一向沉穩的步伐有些紊亂。
可是,機智的涼歡卻錯過了這一美景。
一早,整個京城便熱鬧了起來,大家都在津津樂道着昨日的傳聞,估計沒個兩三月,熱度是不會下去的。
但是涼歡卻心裏美滋滋的,心情頗好,不論以後京城要刮起多大的風,只要她不動搖,就沒人能撼動她的地位,任何人都不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容楚:是否滿意我的承諾?
涼歡:寧願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
容楚:……
☆、感情升溫
第二日,元景帝頒布聖旨,夜晚設國宴款待遠方來的客人,各家正四品以上的官員都可攜帶嫡子嫡女參加。
與此同時,星影給她帶來了一個最新的消息,南诏國的國師沅君安也随着這次的車隊一起進京了。
随後向涼歡呈上了關于沅君安一系列的消息。
才弱冠之年,已經是南诏國備受崇敬的國師了,掌管朝堂,來歷不明,據說是南诏王外出時被沅君安所救,兩個人長談了一番,南诏王覺得這個少年談吐不凡,日後必成大器,所以以國師之位相贈。
當然了,沅君安也不負衆望,政治謀略極為敏銳,唯一不足的就是身體弱,不會武。
但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為神秘了,面貌若仙人,因此那些妒忌他的人經常造謠,說他是以色侍主,魅惑南诏國王,才有着如今的地位。
涼歡合上自己手中的情報,哼,她政治也很敏銳,這個國師,來者不善。
但是她就算是如何的未仆先知也預測不到他們的到來是給了靖安候府一個致命的打擊。
唉,涼歡嘆了口氣,這宴會的飯可是不那麽好吃啊!她又得成為靶子啊!
但是還是得打扮啊,容楚卻破天荒的不忙了,竟然一整天都呆在家裏,涼歡卻沒有去找他促進感情,心累,她這麽累都是他引起的。
“小姐,你在想什麽?”小花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有些不解,大人難得在家裏,怎麽不去找大人啊。
“沒什麽。”小姑娘不知愁滋味啊,涼歡摸了摸她的頭,嘆了口氣。
小花美滋滋的下去了,準備涼歡宴會上應該穿的衣服,還好她機智,老早就讓寶衣閣的裁縫師傅們做了好幾套新衣服,各種涼歡喜歡的顏色都有。
都是精品的軟煙羅,首飾也一早就打好了,都是配套的,涼歡不喜歡繁複的模樣,所以選的都是淡雅的。
未時小花就已經着急的不行,和子寧,子雲,子秋把已經做好的衣服和首飾展示了出來,等着涼歡過目。
涼歡有些無語,看着樣樣是精品的美衣,一時之間有些閃瞎了眼,四個小丫頭們也是贊嘆不已,做工精致,款式新穎。
總共四套,一套淡紫色軟煙羅,層層疊疊,飄飄若仙。一套大紅色,像是曼陀羅花開一般,妖豔異常。一套天藍色,端莊優雅,一套淺青色,活潑俏皮。
每一套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一團煙雲一般,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騰雲駕霧而去。
“穿紫色的,帶着淺青色的備用吧。”涼歡思索了一番淡淡的說道。
看着小丫頭們都這麽高興,涼歡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宴會對她來說就是折磨啊,不知道這些女人們又有什麽幺蛾子。
"夫人長的好看,穿什麽都好看。“子秋看着涼歡明顯興致不高說道。
”那當然,我們夫人可是絕色。“小花美滋滋的,似乎別人誇涼歡,誇的就是她一般。
”喲,子秋可沒有誇你啊,看你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子雲偷偷的捂着嘴笑小花。
小花撅着嘴,故作不滿的要去揍她,一時之間歡樂不已,涼歡也眉眼帶着笑,看着她們玩樂,子寧餘光瞥到了容楚站在門口,立即端正了臉色,咳嗽了一聲,衆人回頭便看見了容楚。
立即四下站好,涼歡看了看站在門口一臉嚴肅的容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四個小丫頭們也有些繃不住,容楚也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們。
“你站在那幹嘛啊,進來啊。”涼歡笑夠了,看着容楚盛情邀請。
容楚擡步走了進來,與此同時,子寧帶着仨小丫頭走了下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看着兀自沉思的涼歡,容楚也不禁陷入了沉思,自己是什麽時候對她如此的在意?
難道是小時候給予他溫暖的時候那笑的羞澀的模樣?
還是她上次遭大難時,那幡然悔悟清澈見底的眼神?
或者是最近突然不在纏着他,讓他從心底湧起了一種失落感。
不論是何種因素,容楚都覺得這個小丫頭對他來說是必不可缺的,她鬧,他會縱着她;她闖禍,他會護着她;她難過的時候,他也會對她和顏悅色一番。
這大概是喜歡吧?
容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擡眼看着她,見涼歡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覺得心底一陣柔軟,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站起身出去了。
等涼歡被小花叫醒的時候有些迷茫,只見小丫頭瞪圓了眼睛道:“夫人,您怎麽睡着了?大人呢?”
嗯?容楚?鬼知道!
她只是想了想一會兒吃點什麽東西墊墊肚子,等回過神的時候容楚已經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她也不想打擾他,便自己趴在小圓桌上玩,哪成想自己睡着了!
“唉,夫人,快裝扮吧,時間不早了,國宴去吃了可就不好了。”子寧笑着道。
接下來便是涼歡深惡痛絕的一番輪翻裝扮她了,真是太繁瑣了,涼歡覺得自己要累死了,堅決的扯下了自己頭上厚重的頭飾,只簡單的簪了只步搖。
帶着子寧和子秋便出門了,馬車早已經等在了容府的門口,涼歡信步走了上去,吓了一跳,容楚也坐在了車裏?
待坐定了之後,涼歡有些疑惑的問道:“你今天不忙嗎?國宴你不是應該忙的腳不沾地嗎?”
再說了,那南诏國的小公主不來纏着他嗎?怎麽這麽悠閑!
“上位者,發號施令,自然有很多人做事,我又不必親力親為。”容楚收起了眼中的驚豔,淡淡的道。
涼歡特別适合淡紫色的衣服,這次的衣服襯的她愈發的貌美,臉上不施粉黛,鳳眼水靈靈,自有一番勾人的神韻,身段婀娜多姿,該走的都有。
“說的是這麽個道理。”涼歡點了點頭,又疑惑了:“你怎麽不騎馬?”做馬車一點都不男人!
“我樂意。”容楚閉上眼睛假寐。
涼歡撇撇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遂問道:“我的酒樓的牌匾已經做好了,尋個吉日就可以開張了,但是畢竟是新品,到時候你能給我造造勢嗎?”有點小緊張的看着他,擔心容楚不同意。
“可以。”容楚薄唇輕輕的吐出兩個字。
涼歡看着如仙人的他,有些迷茫了,這麽優秀的他要什麽樣的沒人要不到,怎麽會心甘情願的後院只有涼歡一個妻子?
而且不偷腥,不沾花惹草,簡直比新世紀的好男人還合格,不由得,涼歡又有些想歪,難道真的喜歡男人?
“容楚,你現在還喜歡女人吧!”一不小心,涼歡就把自己心裏的想法給問了出來,瑟縮了一下,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這死女人,真是欠收拾了,容楚氣的臉都扭曲了,一把拉她入懷中,皺着眉頭氣惱的看着她。
涼歡有些暈,這可有些不好啊,一邊推拒着他,一邊勸說道:“容楚,欺負女人是不對的啊,你是個男人,不能這樣!”
兀自氣憤的容楚看着她嫣紅的小嘴,一開一合,似乎在邀請他品嘗一番,頓時覺得有些口幹舌燥,一低頭,準确的堵住了那看起來嬌豔欲滴的紅唇,味道和他想象當中的是一樣的,甚是甜美。
涼歡瞪圓了眼睛,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反抗,讓容楚趁機攻城略地,吮吸着嬌豔的紅唇,似乎是不滿足于此,軟軟的舌尖輕輕的扣着牙齒,想要深入,大手準确無誤的覆上胸前,覺得甚是新奇,還捏了捏。
這才讓涼歡反應過來,使勁掙開了他,躲到了馬車的一角,羞憤的指着他:“禽獸,衣冠禽獸。”
容楚有些迷茫,睜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她,瞄了眼涼歡被她蹂躏的紅的過分的紅唇,有些開心的笑了,又瞄了眼涼歡胸前,有些遺憾,觸感真好。
笑眯眯的不說話,就那麽看着涼歡,讓涼歡真的是有火也發不出來!
又使美男計!涼歡氣的差點要飛起,真是失策,讓他占了便宜!
氣鼓鼓的坐在了馬車的角落裏,不說話,容楚看着她那傲嬌的小模樣,眉眼含春,紅唇微腫,覺得心裏癢癢的,差點把持不住自己。
不多時,馬車停下了,涼歡率先跳下了車,不想和他多呆一刻,吓了容楚一跳,連忙追了下去,看看她有沒有傷到,大庭廣衆之下,倒是讓涼歡瞬間紅了臉。
議論紛紛的聲音瞬間響了起來,容楚陰測測的環顧了一圈,議論聲立即停了下來,容楚這才滿意不已。
“進去吧。”容楚自發的牽着她的手,邁步走了進去,小手那滑嫩嫩的皮膚,讓容楚又想起了那溫暖的觸感,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見他要進去立即有侍從谄媚的領路,被容楚一個眼神吓退了,開玩笑,他對宮裏這麽熟悉,還需要領路嗎?
容楚握的太緊,導致涼歡掙脫了一路都未曾掙開!
作者有話要說: 涼歡:變态!!!
容楚:你怎麽說都行!(遲早吃了你)
☆、國宴風波
不知名的小花的香氣鑽進了涼歡的小鼻子裏,她有些陶醉,若不是她現在的處境不是太好,她還真的有興致去摘幾朵。
何止是處境不太好,簡直是非常的艱難,容楚把她抵在宮牆上,還細心的用手護着她的頭,怕她一不小心撞成了腦殘。兩個人的身體完美的貼合在了一起,就像是為了彼此而生的一般。
良久,容楚看着依舊一臉不解的看着他的涼歡,總覺得自己在和一只豬對話,怎麽說她都理解不了他話裏的意思!
“容楚,你又幹嘛?”涼歡皺着眉頭看着他,怎麽這麽不正常,好好的去參加宴會不就得了,又想整什麽幺蛾子。
英明睿智的容楚若是知道她是這樣想的,估計又得來一次深入的懲罰。
"唉,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容楚把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摩挲着,有些惆悵的道,她以前沒有這麽蠢笨吧。
涼歡有些迷茫,該不是想殺人滅口吧,可是最近也沒有給他惹事啊,又仔細想了想,在聯想他最近有些反常的舉動,難道是……
”容楚,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這麽想着,涼歡也這麽問了,總是打啞謎不是她的風格,她喜歡直來直去的,要知道世間所有美好的誤會,都是會錯了意,動錯了情,而後付錯了心。
氣氛瞬間變成了迷一樣的安靜,相依偎的如此之近,涼歡能清楚的聽見他輕輕的呼吸聲和微風輕輕拂過的聲音,心中不由得更加的無措了,她想得到個什麽樣的答案?
就算得到了又怎麽樣?
原主人已經去世了,聽不見他的肺腑之言,也聽不見她夢寐以求的答案,甚至為此丢了性命的答案。
”嗯。“容楚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就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他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從始至終都是她,還好自己醒悟的不算晚。
以前冷落她是因為靖安候和元景帝用權勢壓迫他娶她,他不甘心,可是也僅僅是不甘心,對她,他從未想過惡語相向,畢竟從小到大,她的那顆赤子之心從未改變。
涼歡這下子是真的無法淡定了,這可怎麽辦,完全超出了她的計劃,她以為容楚應該很厭惡涼歡,所以她才想着多賺些錢,以後好自己有個安身立命的本錢。
現在可怎麽辦,若是真的和離,估計她只有死路一條了!
容楚見她一直呆愣愣的不說話,有些躊躇,莫不是以前太傷她的心了,所以她變心了,心底裏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低下頭緊張的看着她。
涼歡擡頭對上他的目光,一瞬間便清醒了,她不是她,這份感情不能強加在她身上,冷靜的道:“容楚,我們的事情暫且不提,去赴宴吧,已經很晚了。”
原諒她沒辦法回應,感情的事情是無法勉強的,原主人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可是那是原主人,現在是涼歡,他們才剛剛開始,如果他願意等待,她會嘗試着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不要,你是不是變心了?”容楚手上更用力了,固執的看着她,眸光低沉,似是有些受傷。
涼歡覺得自己的腰馬上要斷了,不由得掙紮了幾下,但是力量的懸殊是無法忽略的,以至于涼歡聽到容楚忽然間急促的呼吸聲,谪仙一般的臉龐突然泛起潮紅,小腹被東西頂住了,她才僵硬着身子,一動不動。
“你告訴我,我哪不好,我改還不行嗎?”容楚緊緊的抱着她,悶悶的說道。
似曾相識的場景,涼歡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面,一個天真爛漫的小丫頭專心致志的看着俊俏的小少年練劍,待小少年結束時,她連忙跟了上去,纏着他說話。
“你不要不理我,你告訴我,我哪不好,我改還不行嗎?”涼歡清晰的聽見小姑娘脆生生的道。
眼眶有些濕潤,擡眸看着容楚,一字一頓的道:“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涼歡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小時候,可能是最近,也可能是一直。”容楚偷偷的打量着她的神色,怕她不高興。
涼歡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擁抱他,就算是替涼歡抱抱他吧,這遲來的擁抱。
若是早點告訴涼歡,那麽她是不是就不會死?
她能一直生活在容楚和靖安候府的羽翼下,無憂無慮的活着。
可是沒有如果,上天讓她代替了涼歡,何嘗不是讓她代替她圓了這一段緣。
“走吧。”良久,涼歡松開容楚道。
“嗯,走,以後我會好好待你。”容楚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重新牽起她的手向大殿走去,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容楚心裏有信心可以讓涼歡重新接受他。
一路無話,到的時候剛剛好,才坐下,涼歡只來得及掃了一眼靖安候府衆人所在的地方,便聽見太監尖細的聲音便來:“皇上駕到,德妃娘娘駕到。”
衆人起身行禮,元景帝龍行虎步,直到端坐在龍椅上,才低沉着聲音道:“免禮。”
“謝皇上。”衆人起身坐定,不聞一絲聲音,德妃端端正正的坐在元景帝的下首。
"南诏國使臣何在?“元景帝威嚴的道,等他們到京城安頓下來時,已經很晚了,所以元景帝還未見過他們,也是有意的晾着他們。
”沅君安,爾岚,參見陛下。“一男一女自席間走了出來,恭敬的行禮。
涼歡擡眸打量着他們,沅君安看起來有些孱弱,步伐輕緩,細致如美瓷一般的肌膚,頭發黑玉一般有淡淡的光澤,一張如玉的臉上皆是病容,雙眉輕皺,似是有許多的倦容藏在裏面,薄唇微微泛白,感覺風一吹就能倒下一般,也不知道這麽虛弱是怎麽管理南诏國,慧極必傷。
爾岚看起來倒是氣色非常不錯,一張紅潤的臉龐皆是神采飛揚,雙眸明亮,紅唇微揚,身姿挺拔,耳鑽發出幽藍的光芒,除了那時不時的往他們這裏瞥來的餘光,其他的涼歡看起來覺得還是非常不錯的。
“國師和公主一路辛苦了。”元景帝客氣的說道,一雙眸子閃過幾絲亮光,估計他也沒有想到,堂堂南诏國的國師竟然是一副病秧子的模樣,雖然總是有這樣的傳聞,但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不辛苦,非常有榮幸能到元景。”沅君安溫和的說道,嘴角含笑,風華潋滟,很容易便讓人對他生出好感。
涼歡都差點看呆了,靠之,這世界上還有和容楚一樣好看的男人啊,真是難得,反應過來,看着大殿裏的小姑娘們嬌羞的模樣,涼歡抖了抖,難道是這國師來和親?
身旁的容楚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見她一開始也有些呆住,氣惱異常,還好涼歡及時回過神,這才讓他舒心了不少,淡淡的掃了一眼沅君安,也就那樣!
他二人的神色,皆落在了沅君安的眼中,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有意思。
“請入座吧。”元景帝淡淡的開口道,不論有什麽事情,也得酒足飯飽在問。
絲竹之聲瞬間響起,歌舞翩翩,觥籌交錯,沅君安一直嘴角含着笑,對來敬酒的人們一直客客氣氣。
“今天南诏國的使臣不遠千裏來到我元景,我們應用盛情的款待,讓他們覺得賓至如歸,衆位才子才女們皆可獻藝,能博得滿堂彩的,朕重重有賞。”元景帝大笑着道,目光爍爍。
“皇上此舉非常不錯,要我說都是花兒一般的年紀,青春靓麗,就讓我們靜靜的欣賞花開,接下來,哪一朵小花先綻放啊。”德妃也随後接口道,此話一出,滿殿的姑娘們蠢蠢欲動,要知道兩位皇子還都沒有正妃。
“就讓臣女來做這抛磚引玉的吧。”華音郡主笑着站起身,目光鎮定。
"郡主請。”德妃娘娘含笑着道。
華音郡主的本意也不是搶風頭,自從上次涼歡警告了她一番她就老實了許多,但是這次爾岚公主的到來讓她心裏警鈴大作,觊觎容楚的人真多。
但是她不會蠢笨到和南诏國的公主相鬥,據說他們的蠱蟲無孔不入,她還沒有嫌棄自己命太長,那麽,華音郡主隐晦的看了一眼涼歡,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華音郡主表演的是書法,她自幼跟着太子一起學習,自己也是頗下了一番功夫,因此書法上的造詣極為深厚,只寫了一句話,人生若只如初見。
“區區書法,不成敬意,還請衆位高擡貴手啊。“華音郡主俏皮的道。
筆法散遠沉靜,一看就是經過名師指點,衆人也都給面子的高聲叫好了起來,元景帝也笑着給了賞賜,華音郡主微笑着退下了。
如此低調的模樣,倒是讓涼歡有些錯愕,竟然不挑釁她了,難道轉了性子不成?
“就讓臣女做第二個吧。”林淑尤站了出來,怨恨的看了涼歡一眼,悠然的走向中間。
涼歡皺了皺眉,時隔許久才見到林淑尤,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了,雖然以前她也沒有細細的打聽過她,但是涼歡心底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淑尤表演的節目是彈琴,琴聲悠揚婉轉也別有一番韻味,特別是美人素手彈琴,仿若一幅畫卷。
“獻醜了。”林淑尤淡淡的站起身,行了一禮,衆人鼓掌,元景帝依言賞賜了東西。
“贊嘆臣女還是當不起,聽說容夫人的琴聲餘音繞梁,能經久不散,不知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林淑尤滿臉的贊嘆的說道,一臉渴求的看着涼歡。
“這倒是呢,上次涼歡彈奏了一曲可是引的人們争相的購買曲譜,真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華音郡主也目露希冀的看着她。
“哦?涼歡還有這等才藝,倒是讓本公主大吃一驚,不知今天有沒有榮幸聽到。”爾岚也來橫插一腳,火-藥味十足的看着涼歡。
衆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涼歡的臉上,這等場合,拒絕的話應該是無法說出口,不然就是不給元景帝面子,現在兩位貴女加上一個公主把涼歡捧到如此的高度,讓她真真是騎虎難下,若是涼歡彈奏的不好,那真的是要淪為談資一百年了。
涼歡正要站起來,便聽見一個溫柔的女聲道:“不如這樣,容夫人撫琴,我來為她伴舞。”
原來是徐采薇,正眸子含笑的看着她,涼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若是真的讓她上去彈奏一曲,她是不願意的,自己願意上去獻藝和被迫上去獻藝是兩碼事。
但是敏銳的涼歡注意到了她的稱呼,別人都是叫她涼歡,以前的涼歡想不明白,但是不代表現在的涼歡想不明白,這是那些人覺得她配不上容夫人那個稱呼,所以一直稱她為涼歡,現在有人在大庭廣衆之下承認她的身份,涼歡不由得對徐采薇充滿了好感,因為這讓她覺得尊重。
"如此甚好。”涼歡害怕元景帝拒絕,連忙站起身,同時還不忘默默的踹了容楚一腳,她才不管兩個人之間的壓抑氛圍呢,丫的,她受了委屈就得欺負他。
容楚一臉無辜的看着她,卻在心底樂開了花,還是那個小丫頭,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