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一聲姐姐也無可厚非,再說了三個人的關系都如此的親密了,也就不拘于這些了。
“歡兒來啦。“柳依煙看到她很開心,大大的杏眼笑成了兩輪彎彎的月牙,沖她招手。
涼歡提起裙子跑了過去,一手一個握住她們的手親昵的道:“想死你們了,感覺許久未見過了。“
“我們可是不想歡兒啊,這滿京城都有你的傳說。“柳依煙伸出手刮了刮她的瓊鼻,笑眯眯的看着她。
“就會打趣我。“涼歡抱着她的胳膊撒嬌道。
“小丫頭可是風靡全京城啊!“冷月竹也調笑道。
涼歡有些臉紅紅的,跟她們相處是非常愉快的,不用思考太多,三個人都是至情至性之人,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趣味相投。
柳依煙看她真的不好意思了,才停止了對她的調笑,拉着她入席,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今天人真多啊,柳姐姐,你今天可是真的得忙壞了。“涼歡看着來來往往的夫人小姐們不由得捂嘴偷笑。
“你呀。“柳依煙臉紅紅的伸手在她腰間掐了一把。
“我說這主家怎麽不見了,原來是在這裏躲清閑啊。“一道明媚的女聲傳來。
涼歡回頭看去,便看見一個笑的肆意張揚的漂亮小姑娘正滿臉狡黠的看着她們。
生的是一副好相貌,眉目間似是隐藏了這世間最美的榮華,身材窈窕,穿着青色的衣裙就像是那畫中的人一般,周身氣度非凡。
說句自戀的話,涼歡感覺除了自己還沒有見過和她一樣好看的人。
“李姐姐,你這話說的倒是讓我沒臉見人了。“柳依煙忙笑着迎了上去。
冷月竹見涼歡目露疑惑,湊到她耳邊解釋道:“這是戶部尚書的嫡長女李安歌,生的是一副好容貌,全京城第一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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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歡沖着冷月竹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柳依煙已經把那個精致的小姑娘拉到了她們面前,笑着道:“李姐姐,這是冷月竹和涼歡,你們應該是第一次見。“
柳依煙和李安歌的友誼也是從一次次宴會積累起來的,小姑娘家最是喜歡同齡的人,經常在宴會中遇見,也就成為了好朋友。
三個人互相行了見面禮,李安歌看着涼歡和冷月竹笑道:“我說怎麽遠遠的看着滿園的蝴蝶全飛向這裏呢,原來有兩個人比花嬌的可人在這裏。“
“這誇人的話倒是新奇。“冷月竹捂嘴笑。
“一直如雷貫耳的名字,今日終于見到真人了,原來竟是這樣标致的人兒。“李安歌含着笑轉而看着涼歡道,眸子神采奕奕。
“過獎了,李小姐才是那璀璨的明珠,令人見之不忘。“涼歡也笑着回道,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來,涼歡皺了皺眉。
這味道好熟悉,以前似乎聞到過,不由得多看了李安歌一眼,見她自顧自地的和她們說着話,便壓下了心中的想法。
“好了,也別站在這裏誇來誇去的了,都坐下嘗嘗我今天特意準備的糕點。“柳依煙拉着她們說道,并親自帶領她們入席。
而後招呼着其他的夫人小姐們坐下用膳,這名為賞花宴,其實也就是柳依煙的告別宴,因為從此以後得很長時間都見不到她了,需要專心的準備嫁妝。
席位設在花園裏,依花而建,每個人都是一道獨特的風景,令人覺得舒适不已,直想贊嘆主人家的精美。
“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小糕點,請大家嘗嘗。“柳依煙站在主位上看着衆多夫人小姐們笑道。
“柳小姐果然心靈手巧啊,看看這些糕點,多麽的精致啊。“一位夫人誇獎道。
柳依煙不好意思的笑笑,涼歡也低下頭看着盤中的糕點,果然很精致啊,一塊塊糕點被做成了動物的模樣,看起來活靈活現,憨态可掬,倒是讓人不忍心下口了。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口,滿口芬芳,令人胃口大開,涼歡不由得滿眼稱贊的看了柳依煙一眼,越來越覺得自家大哥眼光非常不錯。
柳依煙已經在給衆多渴求的夫人小姐們說起怎麽做的了,看着她歡樂的模樣,涼歡打心底也覺得開心。
“涼歡,你以後有口福啦。”李安歌走到她面前,看着她一副要流口水的模樣,捂着嘴偷笑道。
“是啊,這個小饞貓呀。”冷月竹看着她嘴角沾着糕點屑笑眯了眼。
涼歡後知後覺的擦了擦臉,看着手中的糕點屑白了她們一眼,假裝怒道:“就知道欺負我。”
李安歌也坐下和她們說笑成一團,涼歡聞着越來越濃郁的香味心中有了一番計較,面上卻不動聲色。
怪不得這味道是如此的熟悉,,原來和林文怡倒在她懷裏的時候那味道一模一樣,當時還沒怎麽在意,但是再一次聞到了這種香味,涼歡也不由得警惕了起來。
看着李安歌說話滴水不漏的模樣,涼歡也絕了試探她的心,萬一什麽都沒問出來,還打草驚蛇在被人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她不是次次都是那麽幸運的,上一次還得多虧了原主人平常的善舉,不欺壓百姓,還經常的樂善好施,雖然人們總是津津樂道她的追夫記蓋過了她的善舉。
待李安歌離開後,涼歡看着身後的子秋道:“你知道剛剛那是什麽味道嗎?“
“這是南诏國一味草藥的味道,因為其多用來配置□□,所以衆人便取了封喉這個名字,許多□□的配置都需要這味草藥,這味草藥有個致命點,就是觸碰過含有這種草藥的□□,氣味都會久久不散。“子秋低聲道。
涼歡了然的點了點頭,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宴會也要告一段落了,已經有許多的夫人小姐們起身告辭了,涼歡想了想她也應該走了,遂向柳依煙辭行,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
涼歡坐在馬車上思緒萬千。
林文怡中毒的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的簡單,一開始把矛頭直接指向涼歡和容楚,在涼歡機智脫身之後,發現事情的真相卻總是像隔了一層霧,看不真切。
而現在李安歌牽扯了進來,那麽戶部侍郎在其中扮演着什麽角色,他又是哪一方陣營?
那個名不見經傳的七皇子?涼歡有些腦袋疼了,這個陰謀已經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了,回去了之後真得好好的和容楚商量一番了。
坐在院子的涼椅上,涼歡越想越不對勁,總是這樣被人牽着鼻子走不是她的風格:“星影。“
“屬下在。“星影本來想跪下去的,但是想起了她上次說的話僵硬了一瞬間,便站着行了禮。
“去給我查查戶部侍郎和他的女兒李安歌,切記不要打草驚蛇,我要知道她們都接觸了什麽人。“涼歡看着他道。
“是。“星影領命而去。
因為心中一直不安,所以涼歡也沒了心思做其他的事情,一直等在了容府的會客廳,等待着容楚的歸來。
至于為什麽在會客廳,因為讓她去容楚的房間等肯定不現實啊,她也不一定進的去,但是在她的房間等又想着容楚可能不是很喜歡去,萬一小脾氣上來了,不告訴她了可怎麽辦啊!
所以綜合一下,就在會客廳吧。
終于在戌時等來了容楚,今天回來的非常早,沒有令涼歡等到半夜,看着容楚疲憊的眉眼,吩咐小花準備飯菜,還是先吃飽了再說吧。
看着容楚慢條斯理的吃了兩碗飯,涼歡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心中的事情有些沉重,快要從小小心髒裏掉出來了。
終于等到容楚大爺吃飽喝足,移步會客廳坐下喝茶的時候,涼歡才跟過去在他旁邊坐下,皺着眉頭道:“容楚,林文怡的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哦?怎麽個複雜法?“容楚看着她問道。
“首先,我一直以為幕後之人是針對我們,但是現在看起來不是,林文怡死的時候身上帶了一種氣味,我本來覺得無非是一些小孩子調皮在哪裏玩的時候沾染到身上的,但是今天我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在戶部侍郎的嫡女李安歌身上也聞到了這種香氣,如出一轍,我問過子秋了,這種味道是南诏國制作□□必須的藥材。“涼歡從容不迫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還有呢?只憑着這些不足以說明什麽,只能說是巧合。“容楚修長的手指摩挲着茶盞,似乎陷入了沉思。
“所以,我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戶部侍郎不是太子殿下的人,那麽他可能是七皇子的人。“涼歡鄭重的說道。
“何以見得?“容楚盯着她,等待下文。
“因為在這個衆多大臣都忙着站隊的情況下,戶部侍郎如此重要的位置,不可能沒人拉攏,若說他是保持中立的,我是絕對不相信的,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想獨善其身都很難。“涼歡分析道。
“你的猜測沒錯,這個七皇子不簡單。“容楚看着她展顏一笑:“既然你已經被人盯上了,那麽想抽身離開是不可能的,所以,接下來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記住了。“
涼歡點了點頭,認真的聽着。
“我一早便發現了宮中有人和南诏國勾結,後宮那些陷害的手段無非是那些,但是那些□□卻是統統從南诏國流傳出來的,我奉旨秘密徹查此事,這麽多年了,也掌握了一些線索,後宮有南诏國大身份的人隐藏其中,我的懷疑也是七皇子,但是懷疑只是懷疑,我缺少有利的證據。“容楚嚴肅的道。
涼歡陷入了沉思,證據,該如何尋找證據呢?莫非……
一擡頭,兩個人目光相接,涼歡明白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這種燒腦的,有什麽不足之處請大家給我指出來啊,必定虛心聽取,加以改進。
☆、露餡了
涼歡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容楚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看到她身陷其中卻沒有一點要幫忙的意思?
不怪涼歡的想法是如此,畢竟當初涼歡嫁于他時,他是抗拒的,更別提什麽感情了,不過這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是時候思考以後該怎麽辦了,涼歡深刻的明白,強扭的瓜不甜,他們不可能交心。
看了眼容楚,扯遠了,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麽辦吧!
咦,涼歡眼睛一亮,就讓大理寺卿和戶部侍郎去鬥吧,兩方得力的屬下先咬起來了,不怕你主子動,就怕你不動,只要動了就會有線索,雁過留痕,即使你狡兔三窟也要把你揪出來。
“容楚,李安歌身上有封喉的味道,和林文怡身上的如出一轍。“涼歡再次舊事重提,反正她已經做好了一個賢內助該做的事情,能不能領悟全看他了。
瞥了他一眼,施施然的走了出去,真是煩,事情多的一籮筐,還得好好的打算一番。
次日,大理寺卿便派人來請涼歡了,說是有許多的細節還很疑惑。來人語氣客氣,沒有絲毫的不敬之意,涼歡想了想,這件事情就像懸在她頭上的一把利劍,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給她來那麽一下子,還是早點說清楚的好,便跟着來人走了。
并不是在公堂之上,而是在一處茶樓裏面,涼歡倒是有些意外。
包間裏,涼歡看着大理寺卿疲憊的模樣皺了皺眉,淡淡的行了一禮,輕聲問道:“不知林大人宣民女所為何事?“
“折煞老臣了,這次請您過來實屬無奈,還請夫人莫要怪罪。“林槐拱手道。
雖然涼歡沒有什麽實權,但是畢竟是容楚這個廠公的發妻,還有靖安侯府,不看她的面子也得看她身後衆多人的面子啊。
涼歡請林槐坐下,笑了一笑,緩緩的道:“我知道大人現在的時間很寶貴,還是直接進入主題吧。“
“多謝夫人體諒,老臣想聽夫人詳細的說說見到小女的經過和發生的事情。“林槐語氣有些哽咽的道。
“大人節哀。“涼歡看着林槐擦擦眼眶神色平靜了下來才慢慢的敘述事情的經過,語氣平緩,敘述準确,不帶任何的情感色彩,結尾處補充道:“具體的林大人也都知曉,我和你們根本沒有絲毫的利益沖突,我也是這次意外的受害者。“
林槐沒有接話,而是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抱着試探的心态問道:“不知夫人可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涼歡裝作沉思的模樣,一本正經的道:“說來也奇怪,那天我回家之後便覺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味道,經久不散,問過我的丫頭才知道,是封喉的味道,但是昨天我去赴宴時,在一位小姐身上也聞到了這種香味,覺得甚是奇怪。“
“哦?是哪位小姐?“林槐有些激動的問道,封喉他知道,作為大理寺卿,查過許多的案子,見多識廣,封喉是南诏國制作毒-藥的必須藥材,味道持久。
“我也不識,只是聽人議論說京城第一美人名不虛傳。“涼歡狀若無意的道。
臉上是一副毫無心機的模樣,其實是在偷偷的觀看林槐的反應,果然被她料對了,憑着林槐的政治敏銳,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有貓膩,順着這條線查下去她在暗中幫幫他,以後可有的好戲看了。
“多謝夫人,今天打擾了。“林槐收起心中的疑惑,不着痕跡的打量了涼歡一眼,看見她依舊是在冥思苦想的模樣相信了七分。
林槐的一系列反應當然逃不過涼歡的眼睛,但是涼歡見他如此,不由得在心裏苦笑,這原身究竟造了什麽孽啊,這草包的名聲是傳遍了整個京城嗎?
“以後如有需要的地方随時告訴我,希望林大人早日找到兇手。“涼歡對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完美的轉移注意力,事情正向着她所希望的地方發展,先在他心中種下個懷疑的種子,只要他想繼續查下去,都得按照她所提供的線索來,這樣一來,他們就能争取到足夠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嘚瑟至極的回到容府,覺得自己終于可以緩一緩了,這些事情調查也是需要一段時間,那麽這段時間應該足夠容楚做很多事情了。
想到此,涼歡便決定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該考慮她的酒樓的事情了,是時候重新開張了。
“星影。“涼歡閑适異常的召喚她的小影子。
“屬下在。“星影立即出現在她面前,站着淡淡的行了一禮,牢牢的銘記涼歡的教導。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涼歡好奇的問道,她真的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究竟有什麽幺蛾子。
“沒有絲毫進展。“星影有些無奈的道。這才過去了多久啊,敵人隐藏的這麽深,他們之前又沒有防範,肯定有些一籌莫展啊。
“不着急,慢慢來。“涼歡也是明白欲速則不達,若是輕而易舉的便自己查出來了,也就不好玩了。又想起來自己的經濟命脈,激動的道:“何匠工把東西都做好了嗎?“
“都做好了,酒樓也重新的翻修了一番,就等待夫人去驗收了。“提到此事,星影也有些興奮,好像要見證一個偉大的奇跡誕生一般。
“帶我去看看。“涼歡興奮的站起來。
這次出行依舊是輕裝上陣,涼歡笑眯眯的,以後酒樓發展起來了,就讓月落進行管理,立志要把酒樓開遍元景的每一個角落,不,是開遍全天下的每一個角落。
到時候就做一個小富婆,在家數錢數到手抽筋,還容楚,那時候要啥男人沒有,哼,到時候把他打入冷宮,讓他也嘗嘗失寵的滋味。(這就不對了,說的好像涼歡什麽時候受過寵一樣)
想想那種日子,涼歡就像吃了蜜糖一樣開心。
“夫人,到了。“星影停下馬車站在一旁恭敬的道。已經到了許久了,星影見她還是不出來,不得不出聲提醒道。
“咳。“涼歡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悠哉悠哉的下了馬車,斜了星影一眼,打擾她做夢。
星影有些迷茫的摸了摸鼻子,連忙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
在一間小屋子裏堆着的都是她的火鍋,涼歡美滋滋的,對着何匠工千恩萬謝,把自己準備的幾萬兩銀票直接塞給了他,涼歡也不懂得行情,有些羞澀的問道:“夠不夠啊?“
“夠夠夠。“何匠工有些受寵若驚,這可真是貴人啊,大手筆,這些鐵也不值錢,就是花費了他的手工,連圖紙還是他們商量着改進的,何匠工更加堅定了不把這個小東西外洩的念頭。
“那就成,您幫了我大忙了,這是您應得的,安心收下吧。“涼歡再次表達了感謝,樂呵呵地離開了。
轉而就去了以前的花滿閣,命人重新裝修了一番,現在是時候去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酒樓的裝修是嚴格按照涼歡的敘述來的,包間衆多,大堂只有些許的幾個大桌子,以供稍微拮據的人消費。
這可不能說她看不起沒錢的,畢竟在時代,一言不合就動手,若是在大堂裏動起了手,火鍋這麽燙,誤傷了別人可怎麽辦啊。
再說了,這未來必定是要火遍大江南北,這樣建造,是為了以後別人談生意的時候能夠保障談話不被洩露,雖然不起啥作用,但是求個心裏安慰。
桌子凳子一概是上品,樓上樓下涼歡都看了看,包括廚房都進去驗收了一番,果然古人的智慧是無窮大的,以前看秦始皇修建長城的時候就感慨真是奇跡,現代的人想翻修都覺得無從下手。
扯遠了,但是涼歡是真的佩服古人的,酒樓的裝修令她很滿意,接下來就得重新想個名字了,這倒是讓涼歡犯愁了,想了想,還是求助容楚。
興高采烈的奔赴了容府,慢悠悠的等待着,涼歡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整天都在等待容楚……
又是月上枝頭,容楚滿身涼意回到家中,涼歡用手撐着頭不停的打瞌睡,毫無知覺。
容楚看着她的小模樣不由得心中有一股暖流劃過,晚上不論多晚回家,都有人等着他,這是人們常說的幸福嗎?
想了想,走上前,屈起手指“蹦”,涼歡瞬間驚醒,低低的哀嚎了一聲,捂着自己的大腦門,淚眼朦胧的看着始作俑者,一臉迷茫。
“容楚。”涼歡氣的咬牙切齒。
“咳,等在這有什麽事?”容楚一臉傲嬌的坐在了上座,帶着笑意看着她。
涼歡氣鼓鼓的瞪着他,轉念一想自己有求于他,那就算了,不情不願的放下自己的手,揉了揉臉,一個谄媚的笑臉挂在了臉上:“小相公,你給我的酒樓取個名字吧,你這麽厲害,取得名字肯定非常有意義。”
“……”容楚看着她瞬間變臉還有些怕怕的,畢竟有前車之鑒啊,但是聽完她的一番話覺得心中無比的舒坦啊,終于找到了一家之主的威嚴了,有什麽事情知道先問問他了。
“這個嘛……”容楚覺得得賣賣關子,假裝思考着。
涼歡立即眼巴巴的看着她,就像一個等待着大人獎勵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風雲樓怎麽樣?”容楚帶着笑意看着她。
“風雲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不錯,不錯。”涼歡笑眯了眼,怎麽覺得文字什麽的一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就顯得特別高大上呢。
容楚有些驚異的看着她,這還是那個人人津津樂道的草包嗎?這詩做的和大學士們不相上下啊,想到此,不由得有些認真的打量着她,難倒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穿着簡單的淡藍色家居服,松松垮垮的一個發髻,插着一只白玉簪,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模樣藏于眉眼之中,不施粉黛,但是看起來就是那麽的賞心悅目,掩蓋不住她的美。
反應過來的涼歡也注意到了容楚打量的目光,心下一個咯噔,得意忘形了,提起裙擺,準備一鼓作氣的溜之大吉。
“涼歡。”容楚涼涼的喊了一聲。
“那啥,小相公,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睡覺了!”就差一步就能跨出去的涼歡不情不願的轉過了身子,滿臉堆着笑看着容楚道。
心中就差把自己罵死了,那句詩是涼歡這個草包能做出來的嗎?這下好了,就像是一個煮熟的芝麻湯圓,被人戳破了,露餡了吧!
“不急,天色尚早,我們來談一談你的事情。”容楚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低下頭看着只到她胸口的精致小丫頭,認真的打量着。
連他都能騙過,真是本事啊!
“我能有什麽事情。”涼歡一縮脖子,撒丫子狂奔。
“想跑?”容楚手疾眼快一把揪住她的後領,直接拎了起來,笑的像只老狐貍一般看着她。
涼歡撲騰了幾番,在心裏淚流滿面,怎麽辦,要死了!
在心裏給自己上了無數道酷刑,讓你丫嘴賤。
作者有話要說: 堅持不懈的寫下去,總會文筆變好一點。
☆、遠游
屋外不知名的鳥兒歡快的鳴叫着,襯的屋內的氣氛更加的嚴肅了,涼歡硬着頭皮迎着容楚打量的目光看過去,一臉小可憐的模樣,祈求能夠打動容楚的恻隐之心。
“小丫頭。”容楚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彎着腰,看着臂彎裏一臉讨好的涼歡咬牙切齒的道。
“容楚,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個沒有自制力的人,你若是在不離我遠點,呆會我會做出什麽事兒來我可是管不了我自己啊。”涼歡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泛着花癡道。
可真的是越看越帥啊,怪不得容楚心狠手辣,殘暴不堪的名聲在外,還是抵擋不住小丫頭們的前仆後繼,換做是她,也抵擋不住啊。
露餡神馬的都是浮雲,現在欣賞美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看看這皮膚,吹彈可破,比嬌滴滴的小姑娘的皮膚還嫩,漂亮的桃花眼連生氣的時候都滿是風情,令人沉醉。
涼歡現在開始承認這世間有比她好看的了。
現在涼歡有些明白華音郡主為什麽那麽的锲而不舍了,這麽個玉樹臨風的人放在家裏,一輩子都要笑個不停了。
“很好,現在還不知悔改。”容楚握着椅子的手已經泛白,是真的生氣了。
一向英明睿智,殺伐果斷,足智多謀的廠公大人,竟然被一個小丫頭一直蒙在鼓裏,真的是太損他的威風了。
“喂喂喂,你可不能打我,我究竟是怎麽樣的和你又沒什麽關系,反正你也不喜歡我,總是想讓我滾蛋,計較這麽多幹嘛!”涼歡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真是不明白這男人心裏再想什麽!
容楚慢悠悠的直起身子,沒由來的一陣無名火竄上心頭,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你說的對,你打算什麽時候滾蛋。”
丫的,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不是說南诏國的公主要來了嗎,一準兒是心動了,想把人家娶回家,現在開始嫌棄她礙事了,豈有此理。
涼歡唰的站了起來,顫抖着手指着他,臉上悲憤欲絕:“好你個容楚,娶了我這麽個漂亮小姑娘還不夠,還準備娶南诏國的小公主,我呸,有老娘在,你休想,到時候看我怎麽弄死你們這對狗男女,不行,忍不了了,我受不了這委屈,我要跟你和離。”
“你說什麽?”容楚轉過身眼也不眨的看着她,一雙桃花眼泛出刺骨的寒意,令涼歡後退了一步。
“你說哪一句?”涼歡弱弱的問道,太吓人了,吓的她立即慫了,尊嚴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容楚慢條斯理的挽了挽袖子,一只如玉的手精準的揪住了涼歡的小耳朵,笑眯眯的道:“你說什麽?把你剛剛說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嘶。”涼歡彎着腰,護着她受罪的小耳朵,疼的眼淚汪汪,看着容楚那笑裏藏刀的模樣立即服軟:“我剛剛什麽都沒說,容楚大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丫的,剛剛說了這麽多,我怎麽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這回長記性了嗎?知道不要亂說話了嗎?”容楚依舊含着怒氣看着她,手上的力道絲毫不見減輕,就是要給她一個教訓。
“長了,長了,我真的錯了。”涼歡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真的是太特麽疼了。
容楚見她認錯态度良好,才滿意的放開了手,瞬間便不見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他可是見識過涼歡潑婦的模樣,害怕自己重蹈覆轍,這樣一想,臉上的傷口又在隐隐作痛了。
涼歡一轉身撲了個空,憤憤不已,一邊擦眼淚一邊揉着自己紅彤彤的耳朵開始各種問候容楚。
次日,涼歡便忙碌了起來,星影傳來消息,李安歌除了參加宴會基本上不出門,平常只有幾個教導她琴棋書畫的幾位女師傅出入尚書府,并且這幾位女師傅在京城聲望非常高,家世背景清白。
而戶部尚書李鶴也都是一些認識的大臣們在一起玩樂,吟詩作對,舞文弄墨。
真是一籌莫展,不過涼歡也不覺得沮喪,若是輕而易舉的就讓她給查出來了,那多尴尬。
時隔多日,靖安侯府終于有人上門表示關心了,涼歡瞬間覺得自己像個親生的了,自己是被捧在手心裏的了。
涼家三兄弟代表靖安侯府前來慰問涼歡,來看看她是否吃嘛嘛香。
“大哥,二哥,三哥,你們怎麽過來啦。“涼歡看着在會客廳坐着喝茶的仨哥哥開心的道。
“我們是來看看歡兒是否安好?“涼騰沖她擠眉弄眼的說道,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滿是喜感。
東宮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們能不知道嗎,還好當初容楚第一時間派人來報信了,知道她無事,并且讓他們避過風頭再來,他們才忍到了現在才來,靖安侯已經催他們好幾次了,就怕他的寶貝眼珠子受委屈了。
小時候就是如此,涼歡一旦被人欺負了,他們仨兄弟要是不替涼歡找回場子,回去了就得挨靖安侯的揍,意思是他們仨男人,連自己的妹妹都護不住,以後還怎麽成大事。
偏偏小時候的涼歡又很喜歡惹禍,經常是仨哥哥跟在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不過涼歡非常喜歡三個哥哥,偶爾被仨哥哥欺負了也不惱,總是樂呵呵的,沒趣了就看三個哥哥練武,遇見容楚之前一直是無憂無慮的啊!
“我當然安好啊,在這容府我可是老大,說一不二的。“說完涼歡有些心虛,轉念一想容楚又不在這,随即又挺直了腰板。
看了看哥哥們擔心的模樣又有些自責,一忙起來就忘記給家人報個平安了,真是不對,暗暗的告誡自己,以後不能這樣了,唉,迫切的需要成長起來啊!
“行了,知道你遇見了大-麻煩,我們這次來是給你遞消息。“涼海搖着折扇悠哉悠哉的道,打斷涼歡的自誇。
“真的啊,太好了。“涼歡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們,她真的是一籌莫展了,正是需要幫助的時候。
“我們和南诏國征戰了這麽多年,有着很深刻的了解,這次的事情應該只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會有數不盡的麻煩等着你,先是林文怡的死亡,不得不說一個小姑娘能礙着對方什麽事兒,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她無意間看到了什麽,導致別人不得不殺人滅口,你讓你男人徹查東宮,總會有殘存的蛛絲馬跡。“涼薄抿着薄唇看着她。
“東宮豈是說徹查就徹查的,大哥,你也太看得起容楚了吧。”涼歡苦着一張臉,默默地在心裏補充一句: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指望上容楚嗎?
“他行。”涼騰斜了涼歡一眼,真是個傻妹妹。
涼海想了想,眯着眼睛道“這意味着南诏國的人一直都潛伏在我元景,而且隐藏的很深,說不定是一個團夥,但是也極有可能身份貴重。“
涼薄的右手輕微的的動了動,被他很好的掩飾進了袖口裏,随即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喝了口茶,三個人毫無察覺。
“我也是這麽個猜測,對方主要是沖着林文怡來的,我只是當時誤打誤撞的正好趕上了。出事的時候是太子宴會,按理說應該守衛森嚴,閑雜人等更不可能出入,有很大的問題在裏面,可以由此作為突破口。“涼歡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一臉惆悵。
“歡兒別怕,我們會多多替你留意,你也要小心防範,切莫再中了別人的圈套。“涼騰摸了摸她的頭,笑眯眯的安慰她。
“謝謝哥哥們。“涼歡笑的歡樂。
這仨哥哥對原主人是真的好,雖然總是給她出損招,但是小時候只要有人欺負她,仨哥哥都會一起上揍他們,外面有什麽不好的留言也都是哥哥們替她去擺平,涼歡真正的是手心裏的寶。
“那我們就走了。“涼薄站起來說道,似是又想起了什麽,道:“你送來的那三個人底子都很好,也沒什麽可教的,在等一段時間就可以給你送回來了。“
“真的呀,那太好了。“涼歡的喜悅之情無法言說啊,現在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培養不出來自己人,就像是一個睜眼瞎一般。
“妹妹,你可得抓緊啊!“涼騰即将走的時候又賤兮兮的折返回來,對她擠眉弄眼的道。
涼歡有些迷茫,抓緊啥?
涼騰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可得抓緊生個娃娃出來啊,要不然到時候容楚納妾我們都沒有理由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