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高.潮
此話一出，除了燕飛剛之外，其餘人等皆大吃一驚。
“什麽？！”夏侯聿沒想到甄府滅門案的背後還有這麽慘的事情。
新月也沒有想到，這個賈誠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卻幹過這種事情！
對于女子來說，貞潔是等同于生命般重要的東西，哪怕最後沒被眼前的人渣殺死，想必最後也會自盡而亡。
夏侯明對月梅說：“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你要知道，他剛剛還往那茶水中下藥了。”
月梅此時聽到這話，無異于在她的心裏投下了一顆巨石，将原本已經混亂不堪的心海攪成了狂風巨浪。
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這話果真不假。
月梅：“你！你！你居然下藥！你說，是不是想毒死我，好讓我背黑鍋？”
賈誠本來對月梅的憤怒在聽到她質問自己下藥是否準備毒死她的時候，心虛地觑看了眼。
二人夫妻多年，月梅一看到賈誠如此作态，便知他的确是有殺死她的想法。當下便急喘地順不過氣來，好一會兒才漸漸恢複。
就在剛剛的一瞬間，月梅已經想好了，今日遲早都是死，既然對方無情，那就別怪自己無義！
已經想清楚了，月梅看向上方一言不發的武林盟主，“盟主救我！賤婦，賤婦不是有心殺人的！是賈誠這個天殺的！都是這個天殺的！是他逼得我殺人的！”
燕飛剛看了下方如蝼蟻一般的人一眼，“你說，好好說，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說！如有隐瞞，盟主府可不是什麽仁慈的好地方！”
月梅聽到這句威脅的話，瑟縮了一下脖子。
看着月梅的确有把所有事情托盤而出的意思，賈誠趕緊跪着挪到燕飛剛的面前，“盟主，盟主！您要相信屬下，屬下跟在您身邊這麽多年，您還不了解屬下嗎？您千萬不要聽信這個賤女人的瘋言瘋語啊！”
燕飛剛頗為無情地說道：“聽她說。”壓根就沒理跪在地上的賈誠，示意月梅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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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梅呼吸了幾下，才開口道：“賈誠是我的遠房表哥，那一年，他考上了武舉人。但是他家裏根本就沒有那麽多供他上京趕考的路費，于是就到了我家。我見他相貌英俊，相處幾天後，我們就有了感情。本來說好，等他考完，之後不論如何一定娶我。”說着，看向了賈誠，見賈誠沒有什麽反應，便繼續說下去。
“但是那個時候我母親剛去世一年，家裏根本就沒什麽錢可以給他。”說着，吸了口氣。
“于是你們就想到了甄老爺？”夏侯聿很快便猜到了接下去的事情 。
“沒錯！甄老爺是個大善人，不僅常年施粥救濟窮人，有時還會資助那些準備科考但是貧窮的舉人。”
“所以你們為了錢把甄老爺殺了？”夏侯聿在說最後兩個字時加重了語氣。
“不！我們不是為了錢。甄老爺資助了賈誠，可是，小姐對他一見傾心。那時候，小姐知道賈誠是我遠房表哥，但是不知道我和他已經互許終身。”說着，閉上了眼睛，似是不忍再回想，但還是繼續說下去。
“本來，我想讓他拿了錢就走的。可是他告訴我，就算考上了武狀元，他也不會有很多錢，他說他不願意讓我以後繼續過苦日子。所以他要留下來，偷光甄府的錢財。”
“那你們怎麽殺起人來了？”燕茴對這種人沒什麽好感，但是還是很想知道他們為什麽最後會選擇殺人。
月沒繼續回憶道：“那是因為，我和賈誠早已有了夫妻之實。”
“什麽？！”燕茴不敢置信，他沒想到眼前之人居然如此放蕩，之後是看都沒有看月梅一眼，擺明了□□裸的嫌棄。
月梅不管旁人的驚訝繼續說，“那天我去找賈誠，我告訴他我有了孩子。可是沒想到，小姐在那個時候來找他，我們的對話小姐全聽到了。我們怕小姐告訴老爺，怕老爺愛女心切，把我們打死，這樣，我們只有死路一條。為了自保，我告訴賈誠，只有把小姐變成我們的人，我們才能繼續活下去。于是，小姐就被……”
新月覺得很惡心，這種為了自己的名利富貴就活生生玷污了女子清白的人，實在不配為人。
賈誠此時已經不敢再說話了，他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夜，我在門外望風，外面的雨下得很大，還有雷聲，離得遠一點的人根本就聽不見小姐在裏面的哭喊和喘叫。因為我一直在門外守着，我聽見賈誠一直在說‘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嫁給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很愛你’，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這個王八蛋居然喜歡上了小姐！那我該怎麽辦！我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最後我看見賈誠一臉舒爽的表情走出來，他以前和我幹那事後從來都是一臉厭煩的。我是越看他越恨，這王八蛋的心思原來一直都是瞞着我的。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對我說‘好好伺候小姐，她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人了’”說起這個，月梅又恨恨的瞪了瞪賈誠。
“等我進去的時候，我就看見屋子裏一片淩亂，小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哭，身上還有很多這個王八蛋留下的傷痕。我當時真是恨急了，拿了頭上的簪子就往小姐身上刺，我劃花了她的臉，最後，她也死了。”
“所以，為了滅口，你假裝外出祭奠自己的母親，制造不在場的證據，再讓賈誠殺了甄老爺？”新月揣測道。
“對，但是甄老爺是我下毒毒死的。”
夏侯聿：“那賈誠不在場證據是怎麽制造的？水鎮充其量也就是個小縣城，随便發生點事，第二天幾乎全縣都知道了，你們又是怎麽做到的？”
賈誠自知自己死路一條，也別無選擇，便誠實道：“那證詞是這個賤人說的，她是甄府的丫鬟，可信度自然很高。”
夏侯聿：“把你們具體怎麽殺的人說清楚！”
賈誠忐忑不安地看了眼上方的燕盟主，“她殺掉甄小姐之後告訴了我，我這人比較膽小，但是當時是怕的膽子大了。月梅她早上送了甄老爺一杯茶，說是甄小姐送的 。那茶裏下了毒，甄老爺喝了馬上就死了。她又在甄府的飯裏下了迷藥，之後，是我把甄府的人一個個殺掉的。他就是想要我和她一起死！”說着，和月梅二人怒目對視。
“說說你們怎麽擺脫嫌疑的吧？”夏侯聿此時明白了大部分事情 ，便頗有些玩世不恭地問道。
“白天裏我們殺了人，晚上我們就把甄府燒了。白天，她出去了，對外是說去拜祭母親，但是那天也正好是她母親的忌日。而我對外就說是去上京趕考的，想早一點去，鎮子裏的人也是看到我們出去的。之後，我們又在傍晚偷偷潛進甄府，一把火就把甄府燒了。”賈誠道。
至此，所有事情才全部清晰明了。
那倆夫妻二人此時也不說話了，大廳裏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燕飛剛看向夏侯明。“明賢侄，可以幫的我已經幫你們了，這人你們就自己處理吧。”
夏侯明抱拳，“多謝燕叔叔相助，只是小侄還想請燕叔叔幫忙派人将這二人押送到官府。”
燕飛剛點點頭，“好，就依賢侄所言。來人！”
大廳門口的護衛來到大廳，雙手抱拳，恭恭敬敬。
“将這兩人壓到官府去，記得，告訴他們，公事公辦。”
“是！屬下遵令！”
賈誠夫妻二人很快就被拖下去了，拖下去的時候還要做一番垂死掙紮。拼命喊着“盟主我們錯了！盟主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
燕飛剛怎麽會理這兩人。這夫妻二人欺騙他在先，更何況他們殺人犯法，自己作為武林盟主，必須要公平行事。現在都有人把他們的事捅到自己這裏了，自己若是不管，那麽必然會影響到自己在江湖中的地位。
這兩人被帶走後，甄府的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新月和夏侯聿也就在這件事上告一個段落了。
卻說賈誠夫妻二人被帶走後，盟主府的大廳內，除了燕家人之外，就是夏侯兄弟和新月三人了。
大廳裏很沉默。一直不茍言笑的燕飛剛率先打破了這陣沉默。
“哈哈哈，這就是夏侯聿，聿賢侄吧！”
夏侯明一拱手，“正是小侄的弟弟——夏侯聿。”
夏侯聿有顏色地上前一拱手，“小侄見過燕盟主。”
燕飛剛頗為長者地說道：“欸，叫什麽燕盟主啊，跟你大哥一樣，叫我燕叔叔，聽起來還年輕點。”
夏侯聿：“燕叔叔。”
燕飛剛哈哈大笑，繼續說：“這位姑娘就是新月姑娘吧！不錯不錯，有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新月并沒有行很隆重的禮，只是淡淡地點點頭，“燕盟主。”不讨好也不疏遠。
燕飛剛讓新月叫自己燕叔叔，可是新月執意不從，堅持認為燕飛剛需要有武林盟主的威嚴。燕飛剛拗不過新月，只好随她去了。
是夜，大家一起在燕府共進了晚餐。用餐期間，燕府以極大的熱情邀請夏侯兄弟和新月住在燕府。夏侯明、夏侯聿和新月無法推脫，只好住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碼到電腦電源空虛，充電去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