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帝王家(12)
這幾句話剛說完, 系統沉默了。
它看着自信滿滿的主人, 想到了之前的烏力措和陸北戈,面色潮紅?欲.火焚身?
技術、技術……可能達不到這個等級……
但它不敢說_(:з」∠)_。
危雲白在恒元帝手上綁出一個漂亮的系法,“陛下,莫急。”
恒元帝果然不愧是心思深沉的帝王, 他自動忘卻危雲白剛剛說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只等着他親手解開他的衣袍, 再等待着危雲白接下來的動作,語中卻暗含威脅, “愛卿。”
三月餘的時間, 恒元帝壓抑不止同危雲白親熱的只有昨個兒那麽一次, 今日再來一次,他只當是知道了昨日事情的危雲白難得發了怒, 想要以此羞辱報複回去。
然而,這些羞辱報複, 卻是恒元帝求之不得的。
但他并不想表現出來。
危雲白綁住了他的手, 手指下移, 從他的衣領處在他脖頸間摩挲, 看着恒元帝冷下來的臉,興致盎然, “陛下, 有多少人像臣這樣撫摸過您的身體呢?”
他從領口跳躍, 滑過腹部, 落在了腰帶處, 手指靈活的将腰帶解下,衣袍就散落開來。
危雲白探了進去,指尖在恒元帝的胸膛繞着紅珠畫圈,“她們有沒有從這裏,再摸到了這裏?”
來到了小腹處。
“是之前見過的嘉妃,錦妃,”危雲白低頭貼近他,目光與恒元帝黝黑的眼神對視,含笑問:“還是靜妃,亦或是我的好姐姐安妃呢?”
恒元帝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莫名其妙的愉悅,“朕的後宮難道只有這四個人?”
“哦?”危雲白的手頓了一下,随後長驅直入,鑽入褲帶,“原來陛下的後宮還不止她們。”
危雲白的指甲修剪的幹幹淨淨,他的手骨節分明,白皙修長,拿着書看的時候恒元帝都會不由自主的将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可這雙手,此時在危險地帶,漫不經心的用着指甲帶出一片瘙癢。
手指的主人忽而低低一笑,“但臣相信,他們一定沒有碰過陛下身上的一個地方。”
恒元帝心神跟着他的動作走,下意識道:“哪個地方?”
下一刻就悶哼一聲,震驚和怒氣上湧,“危雲白!放肆!”
“陛下,這怎麽能叫放肆?”膽大包天壓着他的人道:“接下來,才叫放肆。”
……
沒有男人相信自己技術不好,危雲白自然也不相信,更何況自始至終只有烏力措對危雲白說過他“不行”的事,危雲白會相信?
但他現在卻遲疑了。
恒元帝在他身下沒有面帶潮紅,也沒有扭動雙腿,更沒有纏綿低吟,反而是一臉蒼白,身下疲軟。
危雲白道:“陛下,不需要壓抑自己,即使您小聲的叫出聲來,外面趕車的人也不會聽見。”
他們在馬車屏風裏面,身下的毛毯被褥柔軟舒服,恒元帝額頭冒汗,隐忍,“叫、叫什麽。”
危雲白奇怪的歪歪頭,“您不舒服?”
恒元帝原本還能忍着,聽到他的問話之後卻直接爆發,“我怎麽可能會舒服!你的床術誰能感覺舒服!”
系統:……
真英雄好漢。
危雲白皺眉,穩住不動,“陛下,您在害羞?”
恒元帝深呼吸一口氣,咬着牙閉上眼睛,手臂放在臉上,随他去了。
半晌,身上的人有了動靜,從恒元帝身上下來,半赤.裸着在馬車內翻找東西。
稀稀嗦嗦還有紙張抖動的聲音接連不斷,恒元帝還是問道:“你在找什麽?”
“陛下,臣在找能讓你舒服的東西。”
片刻,危雲白語調微揚,“找到了。”
恒元帝看去,他正拿着一本分外熟悉的無字封面的書走來,在随意翻看。
那似乎是危高暢送給他的春.宮圖……
恒元帝臉色霎時間黑了。
拿着春.宮圖來學習?
把他安在女人的位置上?
放肆!
……
危雲白的學習能力從來都很好,比照這圖中的姿勢和圖中人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在恒元帝身上探索,看着恒元帝的表情從隐忍變的古怪,再如願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表情。
詠德端着炖好的湯在車外等着,“陛下,湯好了,奴才這就給您端進去?”
裏面沉悶的聲音響了好幾下,“在外面,等着。”
詠德心中疑惑,還是應道:“是。”
輕紗揚起,微風吹拂。
已經可以隐約聽到百姓的聲音。
長長的退伍以及道路兩旁禁止百姓靠近的禁軍更惹人好奇。
危雲白讓恒元帝細聽。
瑣碎的連不起來的對話就鑽進耳朵。
“這麽大的陣仗,應該是咱們皇上回京了吧!”
“我剛剛看了一遍,就最前頭這個馬車最大圍的人最多,皇上他老人家應該就是在這個馬車裏!”
“快快快!快跑過去看看能不能從車窗中看到皇上!”
“有紗擋着!”
“紗算啥?一輩子可能就這次能見到皇上他老人家的聖顏了,我得能貼多近就多近的去看看!再給皇上磕個響頭!”
……
輕紗!
窗門沒關!
恒元帝瞬間來了力氣,危雲白既痛苦又愉悅的悶哼一聲:“陛下,放松。”
恒元帝臉色一變,“……先下去。”
皇帝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一會兒到宮門下恒元帝還是要下馬車的!
詠德恰好此時也催了一句,“陛下,湯涼了還能熱,但您得更衣了。”
恒元帝,“危雲白!”
“快了,再來幾下。”危雲白親親他的臉頰,低啞的很性感,恒元帝聽在耳朵裏,就如同有人拿着輕柔的羽毛在他的耳廓掃着,又在他的喉嚨裏帶起一片癢意,恒元帝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渾身繃緊。
直到一切收拾好下了車,恒元帝才發覺今天是多麽莫名其妙。
按理說他承受不了這樣的羞辱,不可能雌伏與人下,可那個人是危雲白,只要他說上幾句好聽的話,朝他微微一笑,就會讓恒元帝丁點怒火也升不起來的危雲白。
因為是危雲白,所以他心甘情願了。
甚至還有種“果然如此”的認命感。
危建同與劉大人對視一眼,帶領朝中百官高呼,“恭迎陛下回宮!”
詠德貼心的扶住陛下,雖然不知道危大人為何要讓他這樣做,但聽危大人的總沒錯。果然,恒元帝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就由他扶着了。
“起吧。”
百官起,恭敬的讓出路,恒元帝帶着人往宮中去,他步伐穩重,似乎因離開皇宮許久而有些想念,走上三兩步後時不時駐足環顧周圍,等看完了一遍就再走出三兩步。
誰都能理解皇上的心情,那些在宮中帶了十幾二十年的宮人尚且感到親切和懷念,更不用說從小在宮中長大未曾離開過的皇帝了。
危雲白落後幾步,走在中後方,他的父親危建同跟在皇帝身後,而恒元帝與他之間相距更遠。
劉玉堂走在他的旁邊,好奇問道:“之前詠德公公到底做了什麽事要讓他來苦苦哀求你?”
危雲白,“只是一件小事罷了,詠德公公不小心将我的書給撕掉了一頁。”
“唉,”劉玉堂搖頭嘆氣,已經信了,還不斷唏噓道:“詠德公公跟了皇上多長時間,結果只是毀壞了你的書就能讓皇上下那麽重的處罰,雲白,皇上對你真的非同一般。”
危雲白意味深長道:“你說的對,正因為如此,我們豈不是更應該為皇上盡一份力?”
劉玉堂小聲笑了,“你說的對!”
劉家和危家以往發生過什麽他們小輩并不知情,但危建同危将軍和他父親之前卻不是外界所想那般水火不容,即便就是真有嫌隙,長輩之間的一些恩怨也并不影響到他同危雲白之間的關系。
劉玉堂家裏有兩個哥哥,更有一母同胞的嫡長兄頂在前頭,他雖有些跋扈任性,但也心中自有底線,他不如兄長那般聰明,懂得馭下之道,但他也是男子,也想好好為大恒作出一番事業!
而好友危雲白明顯和他有一樣的目标!
他們不止背景相同、家境相似,還都為皇上抱有一份信任,這簡直就是知己啊知己!
他可能想錯了。
同樣為皇上效力,危雲白有另一套效力的辦法……
恒元帝在殿中再次被百官跪拜了一遍,終于得空回了未央宮,危雲白和劉玉堂則是回到了翰林院。
此次翰林院中只有兩人随駕,也就是他們二人,他們一回去身邊就圍上了一圈同僚,個個面帶微笑的向他們表示歡迎。
繁忙了一個時辰過後,也就到了散值時間。
因着危雲白和劉玉堂二人俱是面露疲憊的樣子,知趣的同僚們并沒有當晚約着去酒樓,只是和他們訂好幾日後的時間,就讓他們盡早回去休息了。
危家這次走了一個危大郎,再加上本來就子嗣單薄,餐桌上竟然只有危雲白和危建同兩個人。
危建同嘆了口氣,先前見到兒子的欣喜掩下,“到底是不夠熱鬧。”
“話說回來,你與大郎都到了該成婚的年齡了,大郎還好,已在兩年前定下了婚事,莫約明年回京就能完成大婚,你卻還沒定親。”
危雲白放下筷子,優雅的擦手,“爹,兒子莫約是定不成婚了,否則,陛下就要降下雷霆之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