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死神(12)
“他甚至不會記得這段記憶, ”死神逼着他後退, 把心底惡意一字一字說了出來, “我會吃了你,從你的身體開始, 占據你的整個心神, 侵犯你, 直到你的靈魂留下我的痕跡。”
死神的聲音越來越低, 黑袍飛舞的痕跡卻越來越激蕩, 最後直接從死神的身後伸出, 試圖抓住危雲白的手腕。
危雲白後退一步。
死神喟嘆,“你不需要躲。”
他伸出手, 背後的牆壁變成稠黏的黑水, 黑水一點點向前,和着鐮刀, 徹底斷了危雲白向後的路線。
危雲白沉默了數秒。
黑水不敢碰他, 堪堪停在他身後幾寸。
不能上前,也不能後退的人突然笑了,他點點眼角,柔聲問,“你說江焱不會有現在的記憶?”
死神語氣陰森, “我和你的親密事, 誰也不能看見。”
他和江焱, 都有着不輸給彼此的占有欲。
危雲白是他的, 小獵物是他的。
之前品嘗小獵物的那一幕已經被江焱看到, 就不會讓江焱有第二次看到的機會。
危雲白笑意加深,“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道:“我真是喜歡你啊,死神先生。”
最後四個字念的又輕又軟,好像随時都會被風消散。
死神頓了一下,下一秒急速轉身,鐮刀飛到他的身旁,同他打亂急速刺向他的黑氣,黑氣擊落在鐮刀上,發出震耳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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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另外一種不一樣的力量。
可分明剛開始擊落的匕首還是普通的黑氣。
危雲白悠然的靠近他,密集的黑氣獨獨略過了他的周圍,他漫不經心的提醒道:“來了。”
黑氣中猛然出現了一道金黃色的光芒,直直的穿過大片的黑氣,帶着淩冽的寒風,往死神眉心刺去。
死神下意識的用鐮刀擋住。
可出乎他的意料,金絲直接沒入到鐮刀體內,與此同時,藏于房間內的暖金色細絲出現,一同沖進了鐮刀之內。
系統心疼,“這都是天道力量啊天道力量。”
鐮刀劇烈的擺動幾下,随即掙脫死神的手掌,飄到空中,鋒利的刀尖轉而對準自己的主人。
刀尖閃着冰冷的光,死神一動不動,只是露出的嘴唇弧度越來越大。
“有趣。”
太有趣了。
屬于這個世界的天道力量第一次降在了危雲白的身上。
同樣溫暖、具有強大的力量,暖流從四肢流向內髒,手腳泛起暖意,舒服得如同在泡着溫泉。
然而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幾秒種後戛然而止。
剛剛還在心疼的系統,“……”
“這個天命之子到底在想什麽。”
天道降下的簡直莫名其妙!
鐮刀斷成兩半,一半化為鐵鏈纏繞住死神的身子,另一半乖巧的被危雲白握在手中。
系統掃視了一遍鐮刀,“它體內的天道力量正在被它消化。”
“天命之子的共生武器,”危雲白愛撫的摸了一遍,“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屬于我。”
但是。
他看着被束縛住的死神,就是因為是共生武器,所以死神無法掙脫鐵鏈。
這就夠了。
他手裏的半截鐮刀柄化為黑色的柔軟長鞭,危雲白笑道:“就算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那也足夠了。”
窗戶緊閉,一切的嘈雜聲停止。
“死神先生,”鞭子破空聲響起,死神好整以暇。
危雲白笑道:“喊聲主人吧。”
……
夏日的天氣悶熱,大早上醒來的人十個有八個是被熱醒的。
江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聞到一股來自他身上的汗臭味。
“……媽的。”
渾身是汗,背部已經濕透,短發沾着透皮,能從臉上摸下一手的水。
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沙發短,大半個腿都搭在空中。客廳裏沒空調,連窗簾都沒拉,大太陽就這麽直喇喇的照了進來。
“危雲白?”
江焱喊了一聲,聲音沙啞,剛出生就被自己的聲音吓了一跳,“日,感冒了?”
走到卧室門外,江焱本來想敲門,結果手一放上去,門輕輕開了。
門沒鎖。
清爽的涼意從敞開的門縫裏湧出,江焱舒暢的深吸口氣,趕緊從門外進去。
爽!
卧室裏的空調開着,還在呼呼吹着冷風,身上的汗瞬間縮了回去,江焱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
床上的人蓋着夏涼被,胳膊小腿摟在外面,黑色的發絲披散在枕頭上,正閉着眼睛睡得舒服。
床很低,江焱直接坐在了地上,不客氣的拿過旁邊床頭櫃的手機,時間已經移向了早上八點。
哦,遲到了。
但有去年的狀元陪着,心安理得。
“壞東西,”江焱壓低聲音,對着熟睡的危雲白罵道:“客廳明明有空調,非得讓我熱死?自己躲在卧室裏倒是舒服。”
他說着說着嘴角勾起點笑,“哥哥要是感冒了,你直接把自己陪給哥哥吧。”
熟睡的人默不作聲。
系統看着天命之子對着自己主人動手動腳,想喊又不敢喊,危雲白的起床氣它不敢惹,簡直憋屈死了。
危雲白睡覺的姿勢一動不動,他的臉側着,正對着江焱的位置,身上連同空氣裏清新而幹淨,沒有一點夏日的汗意。
江焱就這麽津津有味的看着危雲白的睡顏,看着看着身體就不斷靠近。
直到他急促的呼吸,已經能夠吹起危雲白額上的短發。
床上躺着的人安靜乖巧,連睫毛都不會跳動,好像個大型的娃娃,無論別人對他做什麽,他都不會反抗。
江焱鬼迷心竅。
他低着頭,剛想親上去,就想起來自己還沒刷牙。
臉色驟然一變,唰的一下起身,大步走出去洗漱。
第一次,必須得珍重一點!
外面水聲淅淅瀝瀝的響起,危雲白眼皮顫抖,慢慢睜開了眼。
随即再次閉上,作為醒來前的清醒。
江焱洗漱完順便沖了個兩分鐘的澡,頭上蓋着毛巾就又悄咪咪的跑了進來,床上的人還在躺着,跟他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江焱低身喊了一句,“危雲白?”
床上的人呼吸綿長,一起一伏,規律的很。
舔舔嘴唇,“昨天說好要用嘴,我先親親你。”
他屏住呼吸,帶着濃重的薄荷味,試探的親在了危雲白的唇上。
猶如電流通過,酥麻的爽感從嘴唇向着大腦飛躍,頭皮一陣發麻。
軟軟的,涼涼的。
心跳如鼓擂。
他告訴自己這就夠了,一步一步來,但無論是情感還是理智,全部義正言辭的告訴江焱,這不夠,這怎麽能夠。
于是他伸出舌頭,輕輕舔過危雲白的唇瓣。
他的18厘米起了反應,将褲子撐起了一個小帳篷。
人還在睡着,他激動的熱血沸騰,翻身上床,牢牢壓在危雲白身上。
“危雲白,”他輕聲喊道:“給你三秒鐘時間,如果你不拒絕,那我就繼續下去了。”
他快速的說着:“1、2、3。”
年輕的身體永遠狼血沸騰,三聲數完,危雲白沒說出拒絕的話。
江焱咽咽口水,往下移去。
這家夥穿着睡褲,一扯就掉。
“來,讓哥哥看看你的小寶貝。”
“看看它比哥哥的小多少。”
“……啧。”
不爽。
“你在幹什麽。”
耳熟的聲音響起,江焱不耐煩道:“忙着呢,別煩老子。”
他手上的動作一僵。
危雲白直起上半身,直直的看向他,那雙眼睛裏看不出什麽意味,上上下下的在他的手上褲子上掃視,“江焱,你準備做什麽。”
人就壓在自己身上,彎着腰,寬大的T恤一眼看去春光盡露。
江焱直起身,又往前爬,與危雲白面對面,他動作飛速而利落的在人家嘴巴上啵了一口。
“哥哥,弟弟這有個請求。”
“做弟弟的男朋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