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諾典的住處
舒子力一案過去了半個月之久，今天舒子力一直拿着手機，左顧右盼，站了很久才決定走進眼前的一座別墅，令他感到驚訝的是，門竟然沒鎖。
“卓律師，您在嗎？”
沒有人回答。
“卓律師，您……”
這時候，一支飛刀插在他旁邊，他被吓得縮了一步，卓諾典從樓梯走下來，舒子力想撥出飛刀，可以怎麽使勁也不見得有用，他指着飛刀，說：“您平時就玩這個啊？多危險啊。”
“停！不要說‘您’，我才26歲你這麽一叫我都62了。”
“好，我不叫了，畢竟你才大我不夠3歲。”
卓諾典引領他來一樓客廳，擺設于別墅的物品有很濃的複古風味，而比這種風味更濃厚的是奇特，客廳門口的兩旁裝飾着站立式路燈，燈光模糊地散發出金黃的色調。
舒子力剛踏進客廳時看到一臺撥盤式電話擺放在樓梯旁，客廳主面牆中間站立一副中古世紀士兵盔甲。
卓諾典拿了紅茶和兩只杯子，雖然自己平時用着一個玻璃杯，但當客人來時他是用着客人用的杯子。
舒子力走進卓諾典書房，他的眼睛更加明亮，兩個可旋轉書架擺放在書房對稱的兩邊，書籍分類十分整潔。許多只雕刻的石手長滿了一面牆壁，一支刻着古老文字的長劍被中間一只手緊緊握住，所有手都傾向這支長劍，似乎在守護它。
“這東西是什麽？”舒子力開始問其中一個物品。
“那個不是東西，它叫做《千手靈》。”
“這件藝術品是誰做的呢？”
“我，十五歲的時候。這房子是我祖父那一代留下的，後來我幾乎把裏面的家具都扔了，然後把這裏改得面目全非。”
“噢，我還以為這些都是老古董了呢。你從小就喜歡雕刻吧？”
舒子力還在擡頭望着那些似乎正在招引的石手，他覺得有些特長必須從小就培養，而卓諾典說雕塑只是他其中一個興趣，裝在門上的那些油畫都出自于他一個人之手。
“藝術品的定義很廣，每一場法庭戰對我來說都是一件絕無僅有的藝術品。”卓諾典把注滿的茶杯遞給他。
舒子力舉起杯細細品了一口，眼透過杯子灌滿的深紅色看着卓諾典：“今天我來這裏，可不是為了這杯來自斯裏蘭卡茶葉泡出的紅茶。”
“那為了謝我還是為了告訴我謝梅的殺人動機。其實我都聽說了，謝梅得知陳明只是把他們倆的愛情當小兒科玩玩，被傷得很深就産生了怨恨。”
“兩個都不是。那天審判結束後，我回去的時候整夜都睡不着，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何你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為我而戰。”舒子力彎腰打了一個大哈欠。
“大老遠來到這邊就為這個問題，你請回吧。”
“我将來要做的事可能和你一樣，所以我要問清楚。”
“律師？”
“大概是刑警吧，我現就讀于中國刑事警察學院。”
“刑警和律師有什麽共同點嗎？我認為兩者的交集是刑警總是不允許律師取證。”
“所以你需要一個像我一樣的朋友。”
“我的朋友比你想象中多得多，更遺憾的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站在你那邊。只是幾年前也有一個人，他在不清楚任何情況下選擇相信我，并洗白了我的罪名。看到你今天的樣子，我想起了許多，當年他也給我泡了杯紅茶，只是茶葉并不來自外國。”卓諾典提起茶杯一飲而盡。
舒子力聽了後，說：“我都明白了。那不打擾你了，有緣再見啊。”
他走時卓諾典沒有送他出門口。
徘徊了幾步，諾典想起恩師寫在記事本的第一句話，許多年過去了墨跡雖然有些模糊但依舊能看得清楚：“有許多人敬重那些能對真相锲而不舍的智者，而我則更敬重那些既能尊重事實，又有能力捍衛人權的勇者，他們如同一只巨手，拿起沉睡的法槌，敲醒正義與平等的使命。”
卓諾典經歷了好幾個案件才明白，作為一名辯護律師，有時候不僅僅需要智慧，還更需要勇氣，職業所授予的特殊使命使他更清楚看見正義。
諾典長嘆了一口氣，他看完日歷，擡起頭對着天空說：“原來已經過去了3年5個月。一面真相就在那裏，只是我看不見。”
諾典說完後便将最後一支飛刀投進三米之外的靶心，他轉動旋轉的書架，很快從中找到檔案盒，坐下來繼續提筆整理過去自己向辦案機關提交的文書複件，從文書中可以看到自己稚氣未脫的做事方式，又拿出恩師的對比，修改自己的寫得不恰當的地方。
作為一個沒有太多經驗的律師，有時會為創下4連勝記錄感到意外，卓諾典認為辯護的勝與否，是以他辯護的目的是否達到為判斷标準。
他從沉思中醒過來時，樓梯旁那臺撥盤式座機已經響了許久，手快要碰到座機時，鈴聲停止了。
他便轉身離開，諾典只對外公布了自己的座機號碼，撥盤式座機上不能顯示未接電話，所以接委托都很随緣，可是一旦接了一般都會堅持負責到底。
這一次手機又接着響起，他一直習慣将手機調為震動，只是不想讓突其而來的聲響打斷思路。
“喂，我是諾典，有什麽事嗎？”
“我先打了你的座機可沒什麽用啊。來公安局這邊溜達一圈吧，晚上請你喝一頓。”電話那邊是一個聲帶渾厚的男子。
“又出了什麽案件呢？”
“諾典啊，難道沒案件我就不能邀請你？”
“好好好，我過去就是了。”
除了當一名律師之外，卓諾典也經常接到他的加入重案組的一位老朋友廉航的邀請，對一些難以解決的案子提出一些見解。
而這一次也不例外，警局的行動剛剛開始，卓諾典才趕上。
廉航有着接近1.9米身高，是這次重案組身材最為魁梧的一員，不過卓諾典身高達1.85，兩人的高度看上去也差不多。
廉航一般披着一套黑色大夾克，胡子短但看起來很粗黑，整個人看上去像極了出現在電視劇《上海灘》裏面的打手。
“你不如直接告訴我案發地點，這樣轉來轉去一點意思也沒有。”卓諾典開玩笑地說。
廉航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載你。這個案件可能發生得比較離奇。”
#####一件不愉快的事，前天手機突然怎麽也打不開，而我又用手機寫小說，刷機後稿件丢了許多，不過有備份，然而，備份時間離前天有好一段時間，只能認命重寫了，重寫時的感覺很像小學被罰抄書，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