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聽說你要熬死我
白宇澤上輩子沒有見過那位大佬,而且大佬向來神秘,他也只是在大佬去世從新聞上看到這人的面容,面色蒼白,神情陰郁,眼神鋒利如刀,給人一種十分淩冽的感覺。
單單只是看照片,就給人感覺氣勢逼人,眼眉間如風霜刀劍般,令人不敢直視。
可以說非常的有震懾力。
大佬這次還只是剛剛出了車禍,面部較為豐盈,臉頰還有些肉,臉部輪廓英俊,鼻梁高挺,眼眉如墨,唇形冷硬,整體而言是那種冷酷類型,和上輩子他看到的那種陰郁森冷,神情如孤狼不一樣。
白澤宇覺得自己能來這裏,也是膽子夠肥了,可他真的走投無路了,逼迫之下自身的潛力也是無限大的,白澤宇就這般自我安慰的想着,人不知不覺就被人左右夾送下來到了一間寬大且舒适的卧室中。
此刻,那位坐在輪椅中的神秘男人坐在紅木桌後面,他的身後站着一男一女,皆是面無表情,眼神冷酷,看待白澤宇如同一只蝼蟻。
站在下方,白澤宇起初還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過等看到那輪椅上閉着眼睛的男人,白澤宇突然不那麽害怕了。
起碼,成功了一半,見到了真人不是嗎?
他來這裏,不就是為了能攀附這課大樹,既然來了,他就得抓住這個機會。
白澤宇穩了穩心神,讓自己表現的好一點,讓大佬對自己印象好一點,做不了沖喜的對象,做狗腿他也願意啊。
“你找我是有什麽事?”還是說,對他一見鐘情?
哦,不,選中他當沖喜的?
白澤宇覺得自己應該是沒有一見鐘情的本事,不過他身份低微,身世清白,比較好拿捏,這點應該是他目前無數不多的優勢。
空氣裏有那麽一刻的凝固,白澤宇覺得自己似乎問了什麽不應該的問題,就看到不遠處閉着眼睛的大佬突然發話,他的聲音依舊沒得感情,冷酷且帶幾分咄咄逼人:“聽說,你要熬死我?”
賀靳之的聲音清冷,冷冽如寒風,帶着幾分刺骨的寒意。
剛萌生一點慶幸心裏的白澤宇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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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馬想起他在廁所給發小的電話,唾罵自己沒腦子,同時腦子非常的運作想各種自救的方法。
“沒,沒有,我胡說的,根本就沒這事。”白澤宇就差對天發誓。
“不說真話?”
明明那人眼睛瞎了,腿也不行了,可那滲透着陰恻恻的聲音鑽到白澤宇耳朵內,就仿佛一條陰冷的毒蛇攀附在頸部吐着蛇信子。
“我,我不知道……”白澤宇欲哭無淚,他這倒黴的勁兒也是沒的誰了。
輪椅從紅木桌後面一點點推過來,白澤宇恨不得扭身就走,結果就看到這個英俊過分的瞎子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啪的一下打在他的肩膀上。
“不說實話……”
白澤宇雙腿都在發抖,男人即便是閉着雙眼,那周身的氣勢逼人,眼看步步逼近,好似一座大山,白澤宇心裏又有鬼,心虛的不行,這不重不輕的一拍,吓的白澤宇一哆嗦,他一哆嗦,雙腿一軟,然後好死不死的,他就倒在男人的懷裏!
白澤宇驚的冷汗直流:“……!!!!”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要當妖豔賤貨,勾引人的!
“大人!”
身後一男一女驚呼,他們還真的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膽子肥的,還當着他們的面勾,引大人,真是不知死活。
“……沒事。”撫着輪椅的手臂有些發緊,他的聲音同樣帶着某種不可言說的隐忍。
撲在男人懷裏的白澤宇飛快的爬起來,突然感覺有點不對,他撲倒的時候條件放射的想要抓住東西穩住,當時他确實抓住了什麽東西,只是觸感有些奇怪,也沒多想,這會兒撲在男人懷裏,滿鼻腔都是男人身上的松香氣息,聽到男人帶着隐忍和帶着幾分生硬的抽氣聲,突然間想到了什麽。
白澤宇那張瘦弱的小臉頓時就爆個通紅。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以說是非常的手忙腳亂,然後白澤宇做了平生非常後悔的一件事,他火速的放開,像是觸碰到了燙手的山芋,在放手後他還以手掌為借助裏,撐着起來……
不可避免的觸碰到鼓鼓囊囊的那處!
可想而知,這一掌之下如斯慘無人道。
“我,我真的……”
“滾開!”被觸碰到禁地的男人暴怒,聲音裏帶着明顯的痛苦抽氣聲,這回是怎麽也藏不住,然後揮手打飛作惡的某人。
被打飛白澤宇覺得自己被打的好……
要是別人這樣對他,他還要把對方往死裏打。
“大人!”
“出去!”男人的聲音如同驚雷落下,那一男一女如同看死人一樣看了一眼白澤宇,然後悄然退出了房間。
卧室再次恢複寧靜,只殘留一兩聲細細的抽氣聲,白澤宇覺得尴尬到了極點,他本來偷偷打量男人的,想到男人眼睛瞎了看不到東西,就放心大大方方的觀看。
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做錯事,白澤宇覺得自己應該補償,然後他腦子發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給你揉揉怎麽樣?”
賀靳之::“……”
白澤宇說完就想給自己兩耳刮子。
“……我錯了。”聲音弱小,無助,且可憐。
大佬肯定覺得我是個非常黃暴的人。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後,白澤宇看到男人修長的手指敲打着輪椅的扶手,聲音很輕,卻有一下沒一下的擊打着白澤宇的心弦。
賀靳之:“你說要熬死我,還說我活不過兩年,是什麽意思?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完了!
還要繼續掙紮的白澤宇白着一張臉,死命掙紮:“我瞎說的,外頭有人傳言你活不了多久,都來沖喜,我這是來碰運氣……”
“說實話!”一聲冷喝,一直不動聲色的男人好似吞噬人的野獸,聲音帶着莫名的恐懼和威懾,隐約感到幾分喋血的氣息。
“在這裏死一兩個人是很輕而易舉的事,你別耍小心思。”那陰恻恻的話語落在耳旁,白澤宇感到死神在不斷的逼近。
然後白澤宇發現他的第六感應驗了,看似弱不禁風的男人從輪椅一側摸出了一把槍,當槍,口對準自己,白澤宇覺得喉嚨發緊。
他重生才幾天,難道就這麽死了?
“我,我……”
“砰!”
一聲不大的槍,響聲落入耳朵內,手,槍應該做了消聲,白澤宇看到他的腳邊有一個手指頭粗的空洞,還冒着絲絲白煙。
“我說!我都說了!”
大佬實在太兇殘了,大鱷完全沒有人性啊。
這還沒碰面就把自己的老底掀了個底朝天,難怪自己上輩子死的那麽慘,白澤宇郁悶不已。等把自己上輩子的事情說個精光,甚至是最後死去的事也一并說了,白澤宇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暴起,也沒有發瘋,也沒有流淚,說完心中那股憋憤,怨氣,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似乎說了這件事,他心情也放松了許多。
“……我知道你的不多,就是這些,你應該兩年後就去世了,你的那些東西被人瓜分,鬧出不少事情……”那個時候他已經被感染毒,品,躲在小房間裏自己逼自己戒毒,然後看到這個男人的事,突然遇到一個和自己一樣慘的人,對于深陷地獄的人來說,白澤宇覺得非常的有鼓舞自己的士氣。
白澤宇在講上輩子的事,男人臉上始終沒有什麽表情,只是一次次的讓他繼續,等所有的講完了,慫慫的白澤宇恍然想起一件事——卸磨殺驢。
“……我,我可以走了嗎?”大佬真的很兇殘啊,他沒有膽子勾,引了。
白澤宇心驚膽戰半天,感嘆自己性命可能交代在這裏了。
等了許久,就聽一直在沉思的男人再次開口,聲音裏帶着無邊的甜蜜的誘,惑:“你今天來這裏,不是要為我沖喜,那麽,就你吧。”
這種峰回路轉的好事發生在自己身上,白澤宇高興的飄了。
有救了有救了,終于抱住大佬的大金腿了,白澤宇差點喜極而泣,他聲音有點哽咽,連連問道:“好好,我願意的。”
“那我跟一只公雞結婚,雞有準備嗎?要不我去買一只,準又大又漂亮……”
沖喜不就是跟一只公雞結婚嗎?
為什麽大佬的臉色越來越黑?
白澤宇說着說着,聲音漸漸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