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狠人
林豫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把手從被子中拿出來,想試着坐起身子,還沒等坐直就跌了下去,渾身就像被車碾過一樣一點都不是誇張的說法,他現在渾身酸痛,一動不想動。
他撐起身子,發現自己身上穿着睡衣,用手捂住額頭,無聲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大概是無奈,又隐隐帶着解脫。
真好,這輩子他第一次不是和別人,起碼是何南峤,不是杜清風也不是任何人,是何南峤。
不過話說起來,林豫北又在心裏偷偷比較了一下,上輩子杜清風可沒讓他這樣,連床都下不了,所以可想而知還是何南峤比較厲害一些。
林豫北被自己的心大驚住了,忍着後面的疼痛坐了半天才觀察起周圍的環境,簡潔明了的裝修風格,林豫北猜不是何南峤的私人住所就是他的府邸。
感覺頭有點疼,林豫北想下地看看,整個房間就他一個人有點空蕩蕩的,尤其還是陌生的環境,讓他十分不适應,想要尋求一點安全感。
剛把腳放到地上,還沒找到拖鞋,他四處看了看,地板上非常幹淨,什麽也沒有,除了他這個站不穩的大活人。
他試着走了幾步,還是算了,難受,不想動。
何南峤就是這時候進來的,他手裏端着碗,看見林豫北在地上站着,連忙走過來把碗放到一邊,把他抱起來放到床上。
看到何南峤進來,林豫北不安的心陡然好轉了不少,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到了黑暗裏唯一的希望。
何南峤先是用手摸了摸林豫北的額頭,說道:“醒了就好,不發燒了,先吃點東西。”
林豫北坐到床上呆呆地看着何南峤,勺子到了嘴邊才反應過來,順從地喝了一口粥,他問道:“我們做了幾次?”
“五次。”何南峤又給他喂了一口。
“那個,我們用沒用……”林豫北沒說完何南峤就打斷了他的話,有些尴尬的說,“沒用,我沒有伴侶也沒有愛人,房間裏自然不會有避.孕.套,不過我給你清理了。”
林豫北點點頭,也沒放在心上,想把何南峤手裏的碗拿到自己手裏,被何南峤拒絕了,“你睡了兩天,沒什麽力氣,我喂你,然後再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填結婚登記表。”
林豫北眨了眨眼睛看向他,似乎是有些不解,“結婚登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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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峤點點頭,“還記得之前我說過什麽嗎,我說要是把你上了就會對你負責,所以我們會結婚。”
林豫北沒想到會這麽快,結婚這個詞對他有些遙遠,但好像又一下子近在眼前。
“我沒有拒絕的餘地嗎?”林豫北腦子一抽,問道。
“有,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我可以給你時間準備,最多半個月。”何南峤一口一口喂着他,嘴裏說的話卻異常強勢。
林豫北不再說話了,何南峤說:“對了,給你下藥的是林煜寧和杜清風,想不想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林豫北看何南峤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什麽,這個男人就是面無表情,這個時候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麽有點夠嗆。
何南峤喂他喝完粥拿出一個光腦,搜索關鍵詞,林豫北看到了事情的全部面貌。
和這件事有關的所有人何南峤都沒放過,查到都有哪些人之後何南峤就讓人給他們都下了藥,雙倍劑量。然後關在同一個房間裏讓他們亂交,杜清風和林煜寧分開綁起來,給他們兩個也喂了藥但是卻不讓他們發洩,只能在一旁看着。
一宿過去之後,何南峤就讓人把那家會所封了,以掃黃打非為理由,讓這家會所和裏面的人好好的上了一次頭版頭條,裏面的每個人都被照了清晰的照片,視頻更是高清,兩天過去了還在頭條上放着。
林豫北浏覽完網頁,不得不誇一句真狠。
意圖對他不軌的人裏有富二代官二代,就這麽被何南峤擺了一道不說,他們還不敢對何南峤做什麽,因為一旦動了何南峤就是對何家程家許家三家過不去,新帝可以不出面,但是全國人民可都看着呢,何南峤一旦出了什麽事,就是這些人打擊報複,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恨杜清風,但這麽一遭,他家裏想讓他從政是不可能了,他的仕途算是毀了。”何南峤坐在寂靜的房間裏,陪林豫北說話,手指輕輕敲着桌子,發出“扣扣”的聲響,問道:“解氣嗎?不解氣還想怎麽做,說出來我幫你。”
林豫北确實是想不到何南峤上來就是個狠招,不得不說有權有勢就是好,要是光憑他自己說不定得費多大勁才能把杜清風怎麽樣,但是何南峤只要輕輕一出手,就沒人敢攔着,還是光明正大的。
“還有林煜寧,你那個蠢弟弟,被接回去之後一直沒什麽消息,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人道了,要是不能了,我就讓他和杜清風結婚,兩個不能人道的湊在一起,省的禍害別人。”
何南峤盯着林豫北的眼睛,好像在說什麽有趣的話題,不知道是不是林豫北的錯覺,他總覺得何南峤的眼神裏摻了些溫柔在裏面,也許是上了床的緣故,何南峤對他有憐惜?!
林豫北自作多情地想道。
見林豫北半天半天也不說話,何南峤忍不住又去摸他的額頭,雖然沒發燒,但還是問道:“還有哪兒難受?我讓醫生過來給你看看,你多休息,有事随時叫我。”
林豫北這才轉了轉眼珠,慢吞吞地回答他:“全身都疼,哪裏都難受,想喝水,想睡覺。”
何南峤聽他說話好像一個一個字兒從嘴裏蹦出來似的,累得慌,但也沒嫌棄,只是用終端呼叫了醫生,然後讓林豫北躺下休息。
林豫北閉上了眼睛,頭疼緩解了一點,感覺到何南峤還站在床邊,他才想起來問道:“你和林家人說了我在這裏嗎?我什麽時候回去?”
“我派人通知過了。”
聽着何南峤那種上位者的強勢口吻,林豫北不由得笑了笑,只是渾身的疼痛讓他一笑就想皺眉,他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摸到幾處不同尋常的皮膚,估計都是吻痕。
何南峤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裏,輕聲說道:“睡吧,我一直在呢,別怕。”
林豫北一直驚惶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就好像何南峤的話是什麽定心丸一樣,讓他一下子就鎮定下來。
醫生何時來的何時走的林豫北通通不知道,他只知道現在是深夜。
何南峤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腿上放着一臺光腦,看樣子是在處理工作,見林豫北醒了,就把光腦放到一邊,擡手捂住他的眼睛,然後按下床頭的開關開了燈,等了幾秒讓他适應才放手。
鼻尖充斥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總之就是讓人很舒服的味道,林豫北不禁拱着鼻子嗅了嗅,但是那味道似乎是在空氣中消散了,怎麽也聞不到了。
直到何南峤給他倒了杯水放在嘴邊,他才找到那股味道的來源,是何南峤的手指。
林豫北捧着杯子喝完了水,和他閑聊:“你很忙嗎?剛才是在處理工作?”
何南峤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說道:“有什麽可忙的,又不打仗。”
林豫北沒話說了,垂眸看了被子半晌,才說:“能不能過幾天再填表?我想回林家看看。”
看看他們知道他們最惡心的人傍上了何南峤,最疼愛的人出了醜聞,是何反應。
“可以,都聽你的。”何南峤翹起二郎腿,如果不是顧忌林豫北,他會抽根煙,“再休息休息,我陪你回去,順便下聘禮。”
林豫北臉色蒼白,詭異地笑了笑,說:“在吻痕消退前回去,刺激效果更明顯,要不你再給我印幾個?”
何南峤被他噎了一下,幾秒以後才說:“……也行,到時候你可以給我也印幾個。”
林豫北這才注意到何南峤的脖子,還有他挽上了襯衫袖子的小臂,只要是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面全都是吻痕。
林豫北對那天的事情沒什麽印象了,但并不影響他想象戰況。
“對了。”何南峤從光腦裏給他調了一份資料出來,“這是我自己名下的私有財産,看看喜歡哪個,都挑出來,給你下聘禮用。”
林豫北對他的大方咋舌,何南峤給他的資料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的他頭疼,大致掃一眼,發現……掃不完。
何南峤的私産屬實是有點太多,馬場、會所、公司、莊園、股票債券等等,還有各種礦……這就很誇張了。
林豫北心想,以後他就是有礦的人了。
果然是生的好不如嫁的好。
何南峤怕他累到眼睛,就說道:“挑不出來也沒事,反正結婚以後就都是你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不還是你的,都一樣。”
林豫北無語,覺得這人心也忒大了點,不由問道:“你也不怕我卷了錢跑了?”
何南峤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冷笑了一聲,說道:“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死的,墳頭都是草坪了。”
“……”
林豫北把光腦合上,遞給他,認真地說:“你随便找幾個收益差的吧,不想便宜他們,不過我要從他們身上坑一筆,我也姓林,結婚了什麽都不給我,太不公平。”
“行,林家的所有財産我也有調查表,今天你先睡,明天再給你看,喜歡哪個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林豫北:你是狠人。
何南峤:請叫我狼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