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海上生活
從水路換成海路,我跟阿元都比較适應,就是海上偶爾會有風浪。好在這時已經是九月過半,基本上沒有飓風。開始的時候,阿元比較新鮮,在甲板上看了幾天海,沒幾天,他就看膩了一片藍,跟我一樣在房間裏喝茶看書。暴曬了幾天的阿元倒是沒變黑,就是臉頰兩側紅紅的,看上去像個姑娘。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手感不錯,被他瞪了一眼。
一天晚上,我睡了一半就被晃醒了,估計是遭遇風浪或者洋流。一會兒,就聽見船家的聲音,讓大家在房間裏好好呆着,注意不要磕傷或者被砸傷。我裹着被子在屋裏發呆,這時,門開了,阿元走了進來。
“你怎麽過來了?不在房間裏好好呆着,當心船颠簸起來給你拍牆上。”我說道。
阿元沒說話,掀開被子也坐了進來,說:“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阿元表情凝重,弄得我也開始緊張,“不會的。船家都是海上行走的老手了,沒問題。這個季節也不會有大的飓風。不用擔心。”
我剛說完,船又上下颠簸起來,仿佛在反駁我剛才的話。這時,門外傳來了平安的聲音“少爺,您這邊情況怎麽樣?”
“我這邊沒什麽事情,你去看看張先生和李先生那裏的情況。”我朗聲說道。
張先生跟李先生是臨行前齊拓給我的人,名義上是我的幕僚。齊拓的用意跟明顯,福建的官員都保守,空降來一文一武兩個官員,他們自然心生警惕。我跟阿元都年輕,雖然能力算是不錯,但是畢竟在官場時間尚短,有二位先生在旁邊指點,輕易不會被暗算。
一會兒,平安又過來了,隔着門告訴我二位先生無事。我看阿元皺着眉在船上坐着,笑了笑,說:“沒事兒就好,你回去睡吧。警醒着點,再有這種情況,先去看看二位先生再過來。”
平安剛走,常喜又過來了,他非常着急的問我:“宋少爺,您知道我家少爺去哪兒了嗎?我在門外喊了半天,也沒有回應,打開門,發現少爺不見了。”
“常喜估計是怕你掉進海裏喂了魚。“我湊到阿元身邊小聲說道,熱氣直吹阿元的耳朵。
“我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沒什麽事兒,你先回去吧。”阿元沒理我,自顧自的說道。
等常喜走了以後,阿元掀開被子,把我推到牆腳,用力一按,然後就把臉湊了過來,說:“阿旸每次都趁我不備偷襲我,我要是不施展一下自己的武功,恐怕阿元要拿我當病貓了。”忽然,我感覺一陣熱氣撲面而來,我剛想說話,忽然,耳朵一熱,接着又感覺到一陣柔軟。阿元這小子,從哪兒學來的這些,難道?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阿元又說:“不就是那些春/宮圖裏的嘛,畫上畫的,當誰不會似的。”
我忽然想到我們靠岸補給那天,阿元帶着常喜神秘兮兮的出去了半天,原來是這樣。看着阿元略顯生澀的動作,我調整了一下坐姿,伸手朝阿元的衣襟內伸去。我的手略微冰涼,撫摸着阿元的脖子,然後輕輕往下,直至鎖骨。阿元微微一愣,趁着他愣神的時候,我反手就把阿元按到牆邊,說:“阿元這般淘氣,要是其他人看了那些東西,當心名聲不保,還是快快扔了吧。都說學以致用,我看阿元看了這麽久,也沒學到多少。跟那些破玩意學,還不如跟我學呢。”
接着,我有舌頭卷住阿元的耳朵,弄得他再無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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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滿地,春色滿室。
我用手輕輕的撫摸阿元背部,因為寒冷也因為激動,阿元的微微戰栗,我低下頭,用舌尖輕輕的滑過,這時阿元說話了,“阿旸,如果以後你或者我被迫娶親怎麽辦?”
我愣了一下,說:“沒有感情的人,我不會娶來當擺設。”
“那如果必須要娶呢?”
“沒有必須。我的事情,由我做主。”
“如果齊拓指婚呢?”阿元又問道。
聽了阿元的話,我停下手裏的動作,問道:“怎麽,齊拓打算指婚?”
阿元起身跟我并排躺在一起,說:“臨走前祖父跟我說過,齊拓問過我的婚事,說不用着急,他會考慮。”
“齊拓今年才多大,就開始這麽婆婆媽媽。等福建的事情完結了,如果他要指婚,能推就推,不能推,那就辭官吧。”
阿元看着我的眼睛,說:“舍得嗎?”
我湊過臉,親吻了一下阿元,說:“有什麽不舍得的?”
阿元略微擡起頭,剛想說什麽的時候,我把嘴唇湊到阿元的耳邊,說:“噓。別想些有的沒的,一刻千金。”
春宵一度之後,阿元側過身來,說:“阿旸,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完了?”
“不用說什麽。用阿元之前說過的話,什麽都虛的,只有這一刻,才是真的。今晚就留這兒睡吧。大家因為風浪估計現在都才剛剛睡着,明天沒人早起。你早上再走沒人看得見。”
阿元點點頭。我起身吹滅了蠟燭,然後躺回阿元身邊,再看阿元,居然睡着了。這麽會兒功夫這小子就睡了,我不信,推了推,沒反應。本來還打算跟阿元說會兒話的,這下好了,直接睡吧。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半睡半醒之間,忽然聽見阿元在我耳邊輕聲說:“阿旸,說句大不敬的話,對大寧為忠,對阿旸為義,若忠義不能兩全,那我寧可玉碎絕不屈從。”
我瞬間從半睡半醒的朦胧中驚醒,睜開眼睛轉過臉看阿元,卻是長睫覆眼,睡的安然。
“阿元?”我輕聲喚道,沒有反應。
我待了片刻,回身躺下,重新入睡之前,我伸手抱過阿元,仍舊睡顏安詳,睫毛微顫。
作者有話要說:我被重感冒擊倒了。寒流來襲,大家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