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陽

第14章 ☆、心意初明

自從那天被阿元看見我衣裳不整的樣子，見了他以後，我更不自在了。偏偏阿元還總問我為什麽最近愛臉紅，弄得我特別尴尬，以至于刻意裝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來減少跟他的見面。可是，事與願違，我經常能在家門口能碰見他，弄得我每天回家都提醒吊膽的。

一天，工部張侍郎生辰，作為他的手下，我自然得去給他賀壽，結果喝了個半醉回來。一回家我就躺在床上，半醉半醒之間，又想起之前關于阿元的夢。這時，丫鬟紅袖端了醒酒湯進來，她輕輕的扶起我，又把勺放到我嘴邊，小心翼翼的喂我喝下。屋裏，燭光搖曳，床前，美人在側。這等良辰好景，我為什麽非要浪費，這世上這麽多美女，我幹什麽非要夢到阿元呢。想到這兒，我一把奪過紅袖手裏的醒酒湯扔到地下，反手又把她按在床上，低頭嗅到女孩身上特有的香氣，接着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果然皮膚細膩，膚白勝雪，比那白晖白阿元強上好多。

紅袖是祖母身邊的一等丫鬟，我進了翰林院後就正式給我了。這大寧，雖然對納妾态度比較嚴厲，但是對通房丫鬟這類卻沒有要求。她就是祖母默許給我的通房丫頭，讓我長大成人的。

“少爺。”紅袖的聲音微微顫抖，但是沒有反抗。

我凝視着紅袖，她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我一個恍惚，又是阿元的臉，搖了搖頭，再看，還是紅袖。

我呆了半晌，起身坐下，對紅袖說：“對不起，我失态了。你走吧，以後晚上換平安或者其他小厮過來伺候就好了。”

紅袖聽了我的話，起身跪下，滿臉淚痕。她說：“少爺，奴婢自跟了少爺，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麽。蒙少爺垂簾，奴婢自是感恩不盡。”

我看了看她，伸手扶她起來，說：“你對我盡心盡力，我清楚。我也知道你素日心氣高，一心想着年歲到了就出去配人，做個正妻。你放心，我定會給你許個好人家。這次只是我醉後失态，你不必自責。再去廚房端碗醒酒湯，讓平安過來伺候吧。”

紅袖又磕了個頭，起身抹抹眼睛，走出了房間。

結果，等平安進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幸虧今日休沐，不然非誤了事不可。

過幾日，我尋了機會回祖母，說紅袖年歲已大，這今年對我盡心盡力，我答應她給她找戶好人家，請祖母代為觀察，聽了我這話，祖母打量了我半天，似笑非笑的答應了。我看她這樣子，又解釋了好半天，祖母這才明白怎麽回事。

又過了幾天，祖父家的王管事來替他兒子求紅袖，我見過他兒子，是個懂事的，就同意了。紅袖臨走前，過來磕頭，我給了她一百兩銀票，主要是為了補償那天晚上的行為。紅袖接過銀票，說：“少爺對奴婢的好，奴婢會一直記得。”

我揮了揮手，說：“這都是小事兒，不值當的。”

臨走前，紅袖又深深的刻磕了一個頭，起身後，說：“少爺，奴婢一直有些事情不知當不當講。到如今，奴婢覺得，少爺還是應該知道。”

“什麽事？你說吧，我不會介意的。”紅袖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是。”紅袖說道，“少爺偶爾會說夢話，那幾次，少爺起來換中衣的夜裏，少爺嘴裏念的都是白家少爺的名字。還有，那次少爺酒醉，奴婢進來的時候，少爺也在念叨白家少爺。”

聽完紅袖的話，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天啊，這是怎麽了，難道說？我愣了半晌，發現紅袖還站在那裏，說：“你走吧。回家好好待嫁。”

紅袖走了以後，我一晚上都悶在書房裏，滿腦子都是那些夢跟紅袖的話，直到平安提醒我時辰不早該睡了，我才從發呆狀态中醒過來。

第二天，我整個人都不在狀态，好在這一天也沒什麽事情。晚上，我晃晃悠悠的就來到了跟齊拓常去的青樓。那裏的李媽媽見了我，笑着就過來了，說：“宋爺好久不見啊，您愈發的精神了。”

我看着她，說：“李媽媽這麽久沒見，笑聲還是這麽的銷魂啊。讓潋滟過來伺候。”

“宋爺真會選，潋滟可是我們這兒的頭牌，身段好，長的又嬌媚動人，關鍵那通身的氣度。當年老身口她，可費了不少功夫。宋爺好眼光。”李媽媽話還真多。

沒過多時，潋滟就來了，輕妝淡抹，如若出水蓮花。我看着她，二話沒說，就給她按到床上。那潋滟也是個知趣的，對我上下一番戲弄，燈光下，我看着潋滟，恍惚間，又仿佛看見了阿元。我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潋滟一愣，說：“宋爺您這是怎麽了？對潋滟不滿意？”

我伸手掏出銀子，扔在床上，說：“忽然想起祖父今日可能要找我說話，回去身上如果有脂粉味，會被責罰的。這是給你的賞，我下回再來。”說完，驚慌失措的就逃了出來。

一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這究竟是怎麽了，難道說，我真的喜歡上了阿元？不可能吧，上一輩子我可沒這種愛好。可是，如果說不喜歡阿元，我又找怎麽會這樣呢？想着想着，我就走到了家門口，忽然，一輛馬車從斜刺裏沖了過來，只聽一聲小心，我就被拽到了一邊，趴在了一個人身上。馬車沖了過去，好懸，如果沒有這一拽，我非得被踩成肉醬。

起身定睛一看，那人是阿元，只聽他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走路也不看着點，幸虧是遇見我了，不然你非得被踩成肉餡。”

月光下，阿元長身玉立，因為着急，臉色有些微紅，我看着他，忽然就覺得，不管了，老子就是喜歡他，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喜歡就是喜歡。

這麽一想，我倒覺得心裏輕松了許多，說：“多謝阿元出手相救，改日一定我一定請客作為報答。”

阿元笑着說：“不必不必。我本來是找你聊天的，結果你不在，等了你好久，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哪天再聊。”

“嗯，你也早點休息。”我說道。

看着阿元的背影，我又開始犯愁，不知道阿元心裏是怎麽想的，對我有沒有特殊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