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蕭培死了
關于慶餘莊, 原書中是寫過的,而原書裏‘自己’第二次坑害蕭阮便是因為‘自己’無意中發現了慶餘莊背後的主人是蕭阮, 便在楚輕面前揭發他, 所以書中的楚輕便查抄了慶餘莊,蕭阮也因此被降了職,剝了權。
但對于慶餘莊裏頭的秘密,原書裏的趙時煦至始至終都是不知道的,而現在的自己知道,還是因為第一次去慶餘莊踩點時發現的。
衣裳料子原不被人注意, 但自己偏偏就愛打量誰穿的好。
想起當時第一次去慶餘莊,那蕭乾叫來一個小倌伺候他們時, 趙時煦看到他的衣物,便覺的那料子很是眼熟,即便款式花樣不同了, 但手感總是錯不了的;這才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
其實自己是打算按照原書劇情,再次查出蕭阮是背後的主人, 讓楚輕可以像原書那樣名正言順的查處他的。現下更好, 如果拿到了證據,蕭阮的人頭也就保不住了不說,還清掃了一大批蟑螂。
想着, 趙時煦歪着頭露出個戲谑的笑意。
“小王爺。”全淼提着佩刀走過來。
趙時煦看着他,“怎麽了?”
全淼見他獨自坐在雪夜中,忙道:“小王爺, 進屋,別着涼了。”
趙時煦點了下頭,站起了身。
全淼跟在他身側,悄聲道:“屬下去看過溫若了,他被完全隔離了起來。”
“溫詢去過嗎?”
“暫時還沒有。”
趙時煦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只讓全淼一切如常。
全淼應下,沒有多言。
趙時煦看着他,卻見他神色還是恹恹的,便随口問道:“怎麽了你?有人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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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淼強扯出一個笑來,脆生生的道:“沒有,誰敢啊,屬下可是您的心腹。”
一聽他這個語氣,趙時煦這才覺的他有心事,讓屋中的宮女都下去後才道:“到底何事?”
全淼垂着腦袋,緊緊的握着自己的佩刀。
“怎麽,學會瞞我了?”趙時煦佯怒。
全淼這才擡眼看着趙時煦,道:“小王爺,您為何沒有跟我說過鐵木頭是顧國公府的公子。”
趙時煦聽後,看着全淼,最近事情全紮堆了,這事一開始他也只是知道,卻并沒有多關注。
只知道那顧國公和長孫長吉一樣很受百姓推崇,不僅是皇親國戚,他本人還學識淵博,學子衆多,即便不入朝,也受人尊敬。
“你怎麽知道的?”趙時煦問道。
全淼抿了下唇,輕聲道:“我方才去看溫若,聽守衛的禁軍恰好在談論,說鐵木頭之前是棄子,現下以大統領身份重回國公府可是風光,前些日子國公府還開祠堂正式認回他,極其隆重;現下他不僅是禁軍大統領,還是小公爺了。”
“是這麽一回事。”
“屬下記得您早前說過,那顧國公的夫人是敬羅長公主,皇上的親姑姑,而顧老夫人,是聖祖皇帝的親表妹,顧國公的爹是聖祖皇帝的親表弟。這樣算起來,鐵木頭也是皇親國戚。”
趙時煦聽他語氣有些憂愁,覺的莫名,“對,嚴格來說,十命還是楚輕的表弟,因為他的嫡母是長公主嘛。”
全淼握着佩刀有些局促,輕聲問道:“小王爺,我日後是不是還是得娶漂亮姑娘啊。”
趙時煦被他問的有些懵,“三水啊,你到底想說什麽?是因為十命沒有告訴你,所以你不開心?你這孩子,最近忙,而且這種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全淼笑了笑,想着現下是非常時期,就別讓小王爺因為這些小事費神了,“沒什麽,我就是今日聽到了有些驚訝而已。對了小王爺,秦懷會來嗎?”
全淼扯開話題道,卻見趙時煦的目光已看着遠處,他忙回頭看去,遠處什麽都沒有啊。不,有,極遠的地方有一棵樹,樹上有個黑點。
“三水,讓所有人都下去,小爺要歇息了。”趙時煦嚴謹道。
全淼立刻會意。
待準備的齊全時,趙時煦才起身推開了屋子裏的窗戶,才推開沒多久便覺的一陣風從窗戶裏吹進來。回身一看,面前可不就站了一個五官清秀,氣質出塵的好男兒。
“要喝杯茶嗎?”趙時煦看着秦懷,笑眯眯的問道。
秦懷擡起手,對他簡單見了一禮,“見過小王爺。”
趙時煦坐在凳子上,誇贊道:“你果然對宮中的路很熟不說,還能不被人發現。”
秦懷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跟他閑扯,只道:“束焉在哪兒?”
“說起來我很奇怪,你弟弟是被蕭阮派出去的,執行個任務罷了,你怎就那麽緊張?”
秦懷皺着眉頭,“小王爺沒有過相依為命之人,不會明白的。”
趙時煦聽後略感唏噓。
“小王爺那夜對我說的話,便是知道束焉在哪兒,我只想知道。”
“那你用什麽來換呢?”趙時煦支着下巴看着他。
秦懷神色冷峻,“我站在此處就是給您最大的消息,為您證實了慶餘莊和我的主子。”
趙時煦嗤笑一聲,“你倒是會投機取巧,怎麽不去見皇上?”
秦懷篤定道:“皇上和蕭家...皇上是不會告訴我的,或者,告訴我的也不會是實情。”秦懷說着,又撩開衣袍跪在地上,“請您告訴我。”
“慶餘莊的秘密,你們是怎麽做到的?”趙時煦不應他,只問道。
秦懷盯着他,“我不知道。”
趙時煦哼笑一聲,“你什麽都不肯說,我又如何告訴你束焉在哪兒?”
秦懷看着他,雖跪着但也有不卑不亢之感,“小王爺,您是善人,我為您确定了慶餘莊和主子,只求換束焉的所在地,我很擔心他。”
趙時煦聽後,頓了一秒才道:“別胡亂抒情,小爺不吃這套。”說着,趙時煦躬下身看着他,“還有啊,小爺可不是善人。”說着,趙時煦擡起手摸他的臉,這一摸才發現他的臉頰燙的下人,該是那時在冬夜裏吊了那麽久,身上又有傷口,發燒了。
趙時煦收回手,沉着臉道:“既然你給不出相應的消息,小爺自然也無法與你做這個交易,早些回去。”
秦懷握緊雙拳看着他,內心很是矛盾,他不能背叛蕭阮,可是他也真的很想知道束焉在哪兒。若是從前他不會如此,因為,從前不管什麽任務,不管主子允不允許,束焉都會偷偷傳信告訴他自己在哪兒,可這一次卻沒有。而且,這些日子,他時不時的總會夢見束焉被人一劍封喉,束焉死在荒野的噩夢。
趙時煦看着他變幻萬千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麽,只道:“回去,若再不回去,你就回不去了。”
秦懷胸悶着,沒有多言,起身再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趙時煦瞧着,吐了口氣,也罷,秦懷這條線暫時擱着,畢竟那個什麽束焉已經死了,索性自己也知道了慶餘莊的秘密,秦懷的利用價值也算是縮減些了。
秦懷心思沉重的按着原路返回,在正要入密道出宮時,卻在密道口碰到一不速之客,令他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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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乾原本是将軍府的一個小管家,自慶餘莊雙輝樓建立起來後,便被蕭阮派來管理,對待小倌們也很是嚴狠,頗有幾分蕭阮的風格。但比起蕭阮還是多了幾分人情,知道秦懷傷痕累累不說,還發了高燒,便生出了些慈悲心,撤下了他的牌子,讓他好好休息。
這不,秦懷已經睡了幾個時辰了,自己還要親自給他送藥去,也算是對得起他這個頭牌的價格了。
蕭乾端着藥走上來,拍了拍門喚秦懷,裏頭卻沒有人回應,便直接推門進去,卻見秦懷正在穿衣服。
“都病成這樣了,你還要去哪兒?”
秦懷站在床畔走了兩步,将床下露出一角的夜行衣踹了進去,不冷不熱的道:“悶得慌。”
蕭乾放下藥,哂道:“好心給你放假,你卻悶得慌。”
秦懷沒有多說,只上床靠坐在床頭,咳嗽了幾聲。
蕭乾看着,沒好氣道:“既然閑,便将顧國公的情況彙總寫個折子給主子呈上去。”
秦懷看着蕭乾,“主子要利用顧國公,怕是難度有些大。”
“你敢質疑主子?”蕭乾反問道。
秦懷冷哼一聲。
蕭乾看着他那表情,指着他道:“秦懷,你說你這态度被主子瞧見了,你會如何?”
秦懷閉着眼,沒有說話。
蕭乾看着他,跺了跺腳,“看來六個時辰沒吊夠,你還想更久?”
“我不敢。”秦懷應道。
蕭乾冷哼一聲,開門而去。
然而才出去就碰上了蕭培,立刻迎了上去,恭敬道:“大公子。”
蕭培“嗯”了一聲,越過他走向秦懷的房間。
蕭乾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麽,略有些着急,婉轉的勸道:“大公子,秦懷身體不适,怕是不能讓您盡興,屬下給您另找些人伺候,包您滿意。”
蕭培看着他,粗聲粗氣的問道:“會死嗎?”
蕭乾頓了下才回道:“這倒是不會。”
蕭培哂道:“那不就得了,死不了就行。”
話落,蕭培已經推開了秦懷的房門。
秦懷躺在床上,早就聽到了屋外的對話,現下見蕭培進來,便不慌不忙的起身下床,再跪下請安,“給大公子請安。”
“嗯,瞧着不錯啊,發個燒臉頰還紅撲撲的,更是好看了。”蕭培說着,已經在寬衣解帶了,見蕭乾還沒有出去,怒道:“你還不出去,要看?”
蕭乾看了眼蕭培和跪在那兒安靜的秦懷,思索了一下還是道:“大公子,秦懷還有要事要羅列出來呈給主子,您看這…”
“無妨,耽擱不了多長時間,老子今晚就要動身走了,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回,惦記他的緊。”蕭培說着,直接将蕭乾推了出去,且大力的關上了房門。
回頭看着靜靜的跪在那兒的秦懷,瞧着他因為沒有系緊裏衣而露出的鎖骨和白皙中帶着粉色的胸膛,舔了舔嘴皮,只覺的小腹一陣燥熱,嘴角的笑容也變的很是嗜虐。
“說來也奇怪,老子睡了不少人,也就你能讓老子想壓着狠狠操一把。”
秦懷看着他,神情動作依然是恭順的,只是眼底的戾氣卻有些壓抑不住。
蕭培瞧見,道:“或許就是因為你這不喜歡老子,卻又不得不服侍老子的不甘心的小眼神,才讓老子欲罷不能。”
說着,蕭培走過去,一把抓住秦懷的頭發,迫使他仰起頭,然後對着他的嘴就粗暴的親了下去。
被蕭培暴親,秦懷一陣陣的惡心,卻不能挪動身體,只能緊握着雙拳,任由他親,待嘴唇都麻木出血了,蕭培才喘着粗氣放開了他,一雙大手在他臉上揉搓着,道:“老子就喜歡你這種想推開老子但又不敢的小表情,怎麽樣,憋屈,難受。”
秦懷垂着雙眸,從嘴裏吐出四個字,“秦懷不敢。”
蕭培冷笑一聲,三下兩除二就将秦懷脫了個精光,也沒有上床,直接就讓他跪趴在地上。他自個兒衣冠楚楚的騎在他的身上不說,還用腰帶不停的抽打他的背脊。
秦懷冒着熱汗,渾身燥熱難受,臉色也逐漸蒼白起來,雙手緊緊的扣着地面,十指關節泛白,但身形卻依然能保持不動。
蕭培十分盡興,一身的**都發揮到了極致,才不管蕭阮早前跟他說的別再動秦懷,現下只管壓着秦懷在地面上,床上,摧殘着他。
秦懷配合着叫出婉轉的聲調,神色無異,是個合格的頭牌。
“我弟弟我什麽都看不上他,唯獨調*教出了你這樣的人,我是欣賞的,讓怎麽叫就怎麽叫,舒心極了。就是因為你屁股太能耐了,所以你才能将不少有用之人的把柄底細都握在手裏是,連顧國公府都沒有落下。”
秦懷不說話,臉上的汗水跟雨滴似的落在地上。
蕭培還在抽他,抽的很是盡興,一邊還摸着他細致的腰身,道:“我弟弟也真是夠聰明,其他法子都容易露餡,唯獨慶餘莊這種地方不容易露;從你身上過的人有多少了?你下面還能用嗎,聽說有些不好男色的都能被你收拾服帖。”
秦懷依然不言語,蕭培便将他翻過來對着自己,掐着他的脖子問道:“當初救你的人裏也有老子,你怎麽就對我弟弟虔誠的跪拜叩謝,無視了我?讓你兄弟倆選擇跟誰的時候,你怎就選他不選我?”
秦懷聽了此話後才淡淡的開口,嘴角還挂着似嘲非嘲的笑意,“主子他玉樹臨風,人中龍鳳。”
蕭培一聽,怒氣上湧,猛扇了秦懷兩巴掌,打的他眼冒金星。
當初路過秦懷那個村子,要不是他一時興起要進去抓些雞鴨烤着吃,哪裏會遇到那幫悍匪,哪裏會救下秦懷兄弟。雖然砍了那悍匪救了他兄弟二人的是蕭阮,但外頭那些雜碎可都是自己帶人清理的。
“等老子解決了南境再來跟阿阮好好說說你的事情。”蕭培狠聲道,手下忽然一用力在他的下身握了一把。秦懷立刻慘叫出聲,眼角生生的叫出淚來,令他下意識的抓着蕭培的胳膊,指甲在他的胳膊上劃破了皮。
蕭培又賞了他幾巴掌,再次蹂*躏了一把才算解氣。而待他整理好衣冠離去時,卻下意識的抓了抓方才被秦懷抓破皮而有些麻癢的胳膊。他不甚在意,只看着身後的秦懷,嗤笑道:“洗幹淨等着老子回來。”
秦懷眼角微眯,散開頭發躺在地上,身上什麽都沒有,只冷漠的看着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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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蕭培如楚輕所願那般,還未有出京都便在城門口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口吐白沫四肢痙攣,片刻後便七竅流血而亡。
這消息傳到蕭阮和蕭太師耳裏時,兩人驚詫不已,蕭太師因為傷心抱着蕭培的屍首一度哭暈了過去。
蕭阮雖然不喜歡他這個哥哥,但到底是他的親哥哥,他們倆為蕭家的心是一樣的,現下蕭培在城門下暴斃,蕭阮同樣悲怒不已。
而蕭培暴斃的原因竟是中了七蟲花之毒,毒液破皮而入。但此毒卻不會即刻斃命,發現後只要立刻打坐調整氣息,便能暫時壓制,給找解藥騰出時間,但是蕭培中毒後全然不知,還策馬奔騰,致使周身血液澎湃,導致毒發身亡。
看着蕭培的屍首,蕭阮凜着雙眸。蕭培武功不弱,警惕性也高,而這種毒又得近身才能下,是什麽人讓他毫無防備不說,連中了毒都不知道?
“哥他走之前見過誰?”蕭阮聲音狠而發沉,蕭培的死不僅僅讓他失去了親人,更重要的是,南境頓時無人對付,他的計劃受到了阻礙,以至于他現下十分暴戾,讓身後跪着的人都不敢擡頭看他,只道:“大公子去過慶餘莊雙輝樓。”
作者有話要說:也不知道秦懷知道束焉已經死了,會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