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前是阿爾法集團的技術工程師？但為什麽在那件事後選擇做了特勤呢？”
弗蘭克指着一個路過的機器服務員說：“看到這些服務型機器人沒？資料上顯示它們都是由我帶領團隊研發出來的，但現在我卻連一丁點的相關記憶都沒有，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就像是再次重生，但這次不是我能夠選擇成為什麽角色，而是他們需要我成為什麽角色。”
“深有同感！幹杯！”戴文拿起裝着牛肉湯的碗裝模作樣地碰了碰他的碗，仰頭将剩餘的牛肉湯一飲而盡。
他也跟着将碗中的牛肉湯倒入自己口中，但在喝了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戴文，你說這牛肉湯是什麽味的？”
“什麽味？牛肉湯還能有什麽味，無非就是淡淡的鹹味，然後裏面夾雜着些甜味。”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味覺感知系統在自我升級，他今天來嘗到的牛肉湯已經沒有麻辣的味道，取而代之的卻是濃濃的鹹味，雖然他沒品嘗到他們所說的鮮甜味，但他的味覺已經自動完善到接近正常，這也意味着他的身體逐漸地與那個系統達成共識，融為一體。
他無法去評價這是好處還是壞處，這也許讓他更像是一個機器而不是人類，但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這種自我完善代表着他體內的排異反應将會越來越小，排異反應越小，他生存下來的概率就越高，生存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好處。
“明天我将會帶着重要高層去森林裏談交易，我們跟保羅家族已經達成共識，這次去只是做一些高層交流，所以說這次任務就是一趟帶薪的塞外旅游，你不如也一起去那邊看看吧！我敢保證，那邊絕對是一個你從未見過的全新世界。”戴文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想我還是不去了，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一件比其他所有的事情加起來都要重要的事情。”弗蘭克放下還沒喝完的半碗牛肉濃湯，站起身來，用手裏的通訊器進行結賬買單。
“除了生與死還有什麽事情這麽重要？”
“我的過去，我的過去決定了現在的我究竟是誰，如果連這一點都弄不清楚那麽生死只不過是不存在的僞命題而已。祝你塞外的旅途愉快，我先走了。”他說完便站起身來，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又恢複到那副冷血殺手的面孔，徑直地離開了小店。
戴文看着他遠去的孤獨背影，心中對這個最佳搭檔又多了一分認識。
13.逃跑計劃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弗蘭克嘗試用各種方法從檔案室裏的管理系統裏調出所有相關改造人體實驗報告，但始終都找不到他想要的資料，系統裏能找到的無非是些單一智能器官移植的産品信息，還有些類似異性感情仿真産品的設想規劃。
等他從六樓的檔案室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深夜，整座大樓還是同往日一樣日夜運轉，他站在在空無一人的螺旋電梯上呆呆地看着每一層忙碌的人群，他們就像一件巨型機器的內部零件一般井井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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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傳來一段清脆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突然走到了他的身旁停了下來。他側頭看去，一個熟悉的面孔，埃裏克博士的助理瓊，那個打扮俏皮的年輕女孩，手裏正抱着一些文件夾，他們互相點了點頭，眼神并沒有過多的交流。
“弗蘭克，我知道你在找什麽？”弗蘭克驚訝地看着眼前這個女人，聲音從她嘴邊傳過來，但她的嘴巴動都沒動。
“別這樣看着我，也不要出聲，我用的是腹語器，這樣可以不讓監控察覺到你我之間的交流。”
弗蘭克若無其事地把視線轉移到大樓外側的其他區域。
“你要找的那個秘密實驗代號為疊代，實驗室的位置隐藏在七樓之上，要上去你必須得弄到高層權限，我目前掌握的線索就這麽多，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說完這些話以後後，她控制電梯在四樓的位置停了下來，抱着文件夾消失在四樓的走廊之中，從監控的畫面上看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次日清晨，弗蘭克早早地前往檔案室查詢關于疊代詞彙的相關資料，但系統中只顯示了幾個關于智能疊代升級的論文，幾篇論文觀點都差不多一致認為人工智能的未來空間不是由人類的編程語言能夠決定的，而是它們在編程語言框架下的疊代輪回的環境中不斷地自我突破，最終突破人類編程框架的束縛，進入自我無限疊代的一個全新進程。
這些理論經過他的理解後，似乎跟他想要的資料完全不同，最終他也只能将這些論文拍下來存到自己的通訊器裏，留着以後慢慢研究。
離開六樓的檔案室後，他快步來到七樓的大廳，大廳裏高約十幾米的穹頂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秘密實驗室入口的地方，他只能沿着走廊搜查着一間間的會議室。
當他穿過走廊走進第三個會議室時，他的視線觸碰到了一雙攝人魂魄的眼眸，深藍色的瞳孔使她的眼睛像極了那清澈幽邃的星空，只需看上一眼就足以讓他迷失在她那深邃神秘的宇宙之中，在緊繃的一體服之下隐現着一副凹凸有致的身材，伴随着輕盈的步伐，她肩上的淡藍色卷發就像波浪一樣湧動着。直到她那精致小巧的嘴唇露出潔白無瑕的貝齒後，他才緩緩回過神來。
“弗蘭克K，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看上去你像是迷路了。”她溫柔的話語在弗蘭克的耳邊環繞着。
“嗯。。。對了，我來找埃裏克博士，聽他們說埃裏克博士在樓上，但我怎麽都找不到通往樓上的通道，也許你能幫忙把我帶過去。”他連忙擡起右手擦拭掉額頭的汗珠，掩飾住自己片刻間的慌張。
“請稍等片刻，我向埃裏克博士咨詢下情況。”她轉身拿起手中的通訊器聯系着埃裏克博士。
弗蘭克望着她的背影，腦子裏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段時間他也見到過不少漂亮的姑娘，但他清楚這個姑娘完全不同，她獨特的氣質，神秘的氣息都對他造成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他很難分辨這是不是他體內的排斥反應在搞鬼。
“好的，确認清楚了，跟我來吧。”
“忘了問，怎麽稱呼你？”他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語氣都有些磕巴了。
她俏皮地指了指胸前的标牌，“伊莎貝拉W，叫我伊莎貝拉就好。”
在伊莎貝拉的引領下，他們穿過三間會議室後走到了一個隐藏在暗門之後的直井電梯前，電梯旁由一組六個特勤人員看守着。在伊莎貝拉通過了電梯門前的面部識別審核後，電梯大門打開了，伊莎貝拉引領着他乘着電梯前往八樓。
電梯門緩緩滑開，這裏看上去就是由幾個單獨實驗室組合而成，技術人員全神貫注地盯着自己的工作，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到來，伊莎貝拉帶着他穿過實驗區域，在中間的控制臺上找到了埃裏克，埃裏克正坐在控制臺前，低頭專注地查看着各個實驗室裏上傳的參數數據。
“弗蘭克，你到這裏來找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埃裏克擡起頭凝視着弗蘭克，似乎把他當做實驗品一樣觀察。
“我發現我的身體有着不少的奇怪問題，也許你可以幫我解決這些困惑。”
埃裏克站起身緩緩走到了他的面前，眼神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你身體的問題，呃，你真的這麽想知道那些答案？”
“做夢都在想。”他直視着埃裏克的眼睛，試圖捕捉對方眼中的謊言。
“好吧，我可以帶你去了解答案，但你得向我保證不能向別人說起。”埃裏克轉過身去繼續瞟了瞟身後的控制臺，語氣低沉。
“我可以保證不會跟別人說這裏的事情。”
“跟我來吧，是時候讓你了解一些關于自己的真相了。”
他跟随着埃裏克走到走廊的盡頭，盡頭是一條向下的環形階梯，階梯的盡頭是另外一層被隐藏的實驗區，介于七樓和八樓之間。
這層與其說是實驗室，不如說是間公共病房，用玻璃隔開的觀察室裏分別擺列了十來張病床，病床上無一例外地都躺着一名昏迷患者，身上插滿了各種檢測儀器和營養供給導管，不時有工作人員在其中巡視并實時檢測每個實驗品的參數情況。
“曾幾何時，你也是躺在這裏等待蘇醒的病人之一，就在你被聯邦醫院宣布無法搶救的時候，我讓他們把你帶到這裏來，給你植入最先進的人造神經系統，換上最優質的人造器官，然後期待着奇跡的出現，直到兩年後某一天，我們護理員發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