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怪物甜妻

第72章

想吐？這可太不尋常了，印象中窦小野從來沒有生過病, 身體強壯得簡直不像個人。

哦, 她本來就不是個人……

正因為如此, 魏潇才擔心, 上次窦小野亂吃東西的後果讓她驚恐, 她腳步一頓，眉頭一皺, 說：“牛奶是上周買的吧？這麽快就過期了？你是不是還吃了別的什麽東西？”

“沒有啊，我才剛醒, 口渴就喝了一口牛奶。”窦小野從洗手間走出來, 去拿桌上拿瓶牛奶，聞了聞味兒, 又看了看外包裝，說，“呀, 是包裝壞掉了！難怪我喝的時候感覺味道怪怪的。”

“……包裝壞了？”

“嗯，底部都脹起來了。”窦小野說, “哎呀哎呀漏出來了, 我手髒了。你等一下。”

那邊一驚一乍的，魏潇倒是松了口氣, 又有些哭笑不得，說：“以後喝之前先檢查一下。”

窦小野手忙腳亂地拿紙巾擦漏出來的牛奶，說：“太渴了嘛，今天起太晚我又懶得燒水了。”

起得晚還不是因為昨晚睡得晚？每一次分別前夜都是一場異常激情的戰鬥, 魏潇承認自己昨晚确實有些失控了。她看了看前後左右，壓低聲音：“還疼嗎？”

“什麽還疼？”窦小野被她這個問題搞得莫名其妙。

“走路的時候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窦小野這回聽懂了，臉一紅，不答反問，“你還在機場嗎？”

“在啊，我剛下飛機。”

“……那就不要問這麽色.情的問題！”

看不到人，魏潇也能從她突然擡高的音量想象得出她紅着臉又羞又急的樣子，情不自禁笑出聲，說：“我就問你疼不疼，你就能想到色.情的東西，窦老師，你腦補能力很強啊，不愧是教語文的。”

“你你你你！能不能嚴肅點兒！”

“好好好，我嚴肅。”魏潇清了清嗓子說，“牛奶就不要喝了，燒點水沖杯蜂蜜，你最近嗓子有點兒啞，要多喝水。懶得出門就煮餃子，冰箱裏應該還有一些，沒有的話你就去老爸那邊拿。”

“冰箱裏還有，但我今天不想吃餃子，我要煮面。”

兩個人東拉西扯地聊了一會兒，魏潇已經走出機場航站樓，看到沈青青站在出租車旁邊等她，她對窦小野說：“我先挂了。”

窦小野：“嗯，你忙吧，拜拜。”

魏潇：“親一個。”

窦小野：“麽麽噠~”

魏潇：“麽麽噠~”

窦小野放下手機，從冰箱裏拿了一袋挂面和一個西紅柿兩個雞蛋，進廚房，洗好鍋，打雞蛋的時候猶豫了。

魏潇最喜歡她做的西紅柿雞蛋面，西紅柿切片下鍋炒出汁，倒入适量的水，等水燒開之後下面，面出鍋的時候再煎兩個溏心雞蛋蓋在上面，撒上碧綠的蔥花，魏潇能吃一大碗。

可是今天魏潇不在家，家裏也沒有蔥了，她想了想，幹脆不要那麽麻煩，一鍋炖吧。

她其實一點兒也不餓，但如果讓魏潇知道她不吃早餐，肯定會念叨很久。

她就經常在魏潇耳邊念叨，魏潇并不煩她，她也不煩魏潇，覺得這樣才是生活。心裏想着對方，就會無時無刻念着對方。

她現在就很想魏潇，盡管她們剛才才通完電話。但她又不想跟魏潇說，這些話偶爾說說是情趣，說多了就是矯情嬌氣。魏潇已經很忙了，她不想給她增加任何負擔。

反正魏潇還有兩天就能回來了，兩天就忍不了了嗎？

……忍是可以忍，就是有點兒無聊。

面煮好了，窦小野用一個小碗盛出來，習慣性去找香醋，拎起那個塑料瓶時愣了愣。

魏建榮經常會包很多餃子給她們送過來，上次來的時候還帶了一瓶香醋和一個保溫桶，裏面也不知道裝了什麽。魏潇在廚房給大家盛餃子的時候，他提着保溫桶進去，笑呵呵地說：“這是隔壁老吳媳婦兒自己做的甜酒，她給了我一些，說這東西對你們女孩子好，你等下……哎呀，你幹什麽？”

魏建榮話還沒說完，手裏的保溫桶“哐”的一聲被打落在地，他被吓了一跳，失手打翻保溫桶的魏潇也吓了一跳。魏潇一個轉身，碰到了料理臺上的香醋瓶，又是“哐”的一聲。

窦小野急匆匆跑進來時，就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廚房裏充滿了各種奇怪的味道，魏建榮臉上寫滿了震驚，魏潇一張臉煞白。

場面一度僵住，魏潇看了一眼沖進來的窦小野，說：“對不起，我……剛有點兒走神了。”

魏建榮也沒有多想，蹲下去，看着那一地狼籍，一臉惋惜地說：“白白浪費了，這甜酒我嘗過，蠻好喝的。哎。”

魏潇沒說話。

一聽說保溫桶裏裝的是甜酒，窦小野立即明白是個什麽情況，她攔住魏建榮：“爸，我來弄吧。”

“好好好，我再下去買瓶醋。”

怕瓶子再被打碎，魏建榮第二次上來的時候不敢再買玻璃瓶裝的，拎了一個塑料瓶。

吃面放點兒醋不會膩，這是窦小野一直以來的習慣，她往碗裏滴了幾滴香醋，端着碗出了廚房。

雖然最後魏潇也沒有告訴她為什麽那天會失手打翻東西，但窦小野也能猜到。經過上次她現原形那件事，她和魏潇開始讨厭一切和酒精有關的東西。其實也不是讨厭，确切地說是害怕。魏潇在這方面比她還謹慎，去外面吃飯點菜時，都得叮囑服務員葷菜不能放料酒……

料酒經過高溫酒精會揮發，窦小野很想告訴她料酒炒菜對她沒有任何影響，但是看到魏潇緊張成那樣，頓時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算了吧，她也害怕。小心駛得萬年船。

有時候她就在想，如果萬一哪天她一不小心碰了酒精，萬一她又變成了石頭，萬一她……

信息提示音短促地響了一聲，窦小野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拿起桌上的手機。

魏潇給她發了張自拍照，胳膊撐在車窗上，歪着腦袋看着鏡頭，陽光在她臉上形成一個光圈。

真好看。她忍不住捧起手機親了親。

老婆這麽好看，生活這麽美好，為什麽要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窦小野重整心情，也給她自拍了一張自己吃面的照片發過去。

魏潇：“面好吃嗎？”

窦小野：“好吃，你要不要來一口？啊——張嘴。”

魏潇：“我想吃你。”

窦小野：“嘿嘿，你吃不到。”

魏潇：“等着。”

好像忘記放醬油了，這面寡淡如水，窦小野吃得很慢，魏潇沒跟她聊了，她點開朋友圈随便刷了刷。

魏潇趕在中秋節之前回來了，十五那天，她們過去和魏建榮吃了頓團圓飯，第二天開車回小漁村看窦爸窦媽。

返程的時候窦小野要和她搶方向盤，搶不過，因為魏潇說她想一面開車一面聽她講話，說這樣能提神醒腦。窦小野無言以對。

“讓你平時多練你不聽。”搶到司機位置還得意洋洋的魏潇說。

“我沒機會啊。”窦小野系安全帶，“你每次都跟我搶！”

魏潇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笑道：“我是說，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可以自己開車去學校。”

“還是算了，我一個工資幾千塊的老師開一輛上百萬的跑車，別人怎麽看啊。”

魏潇還想再說點什麽，扭臉一看她表情很是郁悶，只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小可是在市工商局上班嗎？”魏潇換了個話題。

“是啊。”窦小野說，“她那個工作很輕松，她閑得不行了，天天找我聊天。她本來約我這周末陪她去看房子，後來聽說你回來了她又說不用了。”

魏潇笑道：“平時看她大大咧咧的，沒想到還挺善解人意。你其他兩個室友呢？她們有經常和你聯系嗎？”

窦小野搖搖頭，說：“盼盼有時候會跟我聊。淼淼就很少了，她要經常到各處商演的，而且她也不喜歡和人聊天。”

魏潇略微沉吟，說：“那你還是和小可玩吧。”

窦小野的三個室友中，張小可是最跳脫的，有時候說話不走腦子，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另外兩個她不是很了解，印象裏徐盼盼是個文靜的女孩，但過于敏感。劉淼是個面癱，話少，讓人永遠猜不透她心裏在想什麽。相比起來，魏潇還是希望窦小野和張小可這樣簡單單純的人一起玩。

但這些她沒有明說。當然窦小野也是不會問的。窦小野對她的所有話從不懷疑，這種無條件的信任總是讓她從身體到內心地感到滿足和欣慰。

“小可人特別好。”窦小野剛說完這句話，她手機響了一聲，魏潇條件反射地看過來，她拿出了手機，笑道，“呀，曹操。”

“小可嗎？”

“嗯。”

窦小野點開那條語音，聽到張小可的聲音：“你們家是在玉錦小區吧？我剛在58上面看到一個租房信息，那房子挺不錯的，我很喜歡，離你們家很近，到時候我去找你玩也方便。可那是一套三居室，我還沒跟人合租過，不知道那兩個妹子好不好相處。哎，我糾結死啊。”

窦小野按住說話：“那你就找個單間吧。”

張小可很快回她：“可是我又不敢自己一個人住，你說我到底要不要跟人合租？”

窦小野想了想，張嘴正要說話，冷不丁聽到魏潇說：“青青好像也要搬家。”

“嗯？”窦小野看着她。

“她房子快到期了，現在正忙着找新室友。”魏潇說，“你要不問問小可要不要和她一起？單間不太好找，兩室一廳倒是挺多的，找個知根知底的人合租，這樣也省了不少麻煩。”

“青青姐願意嗎？”

“她應該沒什麽意見。”魏潇說，“她經常要和我到處跑，巴不得找一個靠譜的室友。你還是問問她吧。”

“好，我問問。”窦小野找到沈青青把情況跟她說明。

沈青青說：“前幾天我剛好看中了一套兩居室，現在應該還沒有租出去，既然你朋友也要租，那我和她一起吧！”

還真是巧了。

跟沈青青溝通完了，窦小野又去找張小可。張小可欣然接受，問她要沈青青的聯系方式。

當天下午，張小可和沈青青就約着一起去看房子，直接和房東簽了合同，張小可迫不及待要搬進去。窦小野知道後，問她是要找搬家公司還是要自己過去幫忙。

張小可說：“我就兩個行李箱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打個的多跑幾次就行了。”

魏潇湊過來說：“明天我和小野過去幫你搬吧。”

張小可沒想到魏潇在旁邊，愣了愣，說：“那多不好意思，我其實……”

“我們有車，一點兒也不麻煩。”魏潇打斷她說。

窦小野附和：“是啊小可，我們去幫你搬好了，跟我你還這麽客氣。”

張小可：“好吧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魏潇的跑車不适合拉貨，她開了魏建榮的車過去。張小可東西确實不多，兩個行李箱和幾個小紙箱，她們一次性搬完，去到剛租的兩居室。

“挺幹淨的，采光也不錯。”魏潇幫她打開窗戶透氣，往外面看了看，“樓下有個大超市。”

“除了有點兒小貴，其他我都挺滿意的。”張小可把紙箱子堆到牆邊，拍拍手笑道，“謝謝你們啊，今天我請客。”

她們到樓下吃火鍋。考慮到魏潇身份特殊，她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前後有隔板，窦小野坐在外面幫她擋着。

點餐的時候，窦小野問張小可要什麽飲料，張小可說要椰汁。她把選好的菜單遞給服務員，服務員問她：“三個人只要一杯椰汁？您兩位不要嗎？”

“是的，我們喝白開水。”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走了。

吃完東西，張小可說要回去收拾行李，臨走時說：“有空我再去找你們玩。”

“随時歡迎。”魏潇說。

“好。我走了，拜拜。”

“拜拜。”

“拜拜。”

上了車，魏潇問正在系安全帶的窦小野：“剛才我去洗手的時候你們兩個偷偷地在那說什麽？看到我就閉嘴了，不是在說我壞話吧？”

“是在說你，不過不是壞話。”窦小野說，“小可跟我說，她沒想到你會主動過來幫她搬家。”

魏潇驚訝道：“我看起來那麽不好相處嗎？”

“可能是你看着比較有疏離感吧。”窦小野手比劃了一下，開玩笑地說，“畢竟你長這麽高。”

魏潇抓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親了親，說：“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很願意認識她們。”她頓了頓，“其實我也有有點兒私心。”

“什麽私心？”

“我老不在家，每次讓你獨守空房就覺得對不起你。現在小可搬到這邊來了，你們見面也方面些，我希望我不在的時候有個人可以和你一起玩。”

這番話魏潇說得情真意切，窦小野心念一動，反握住她的手，說：“你其實不用這麽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我就是怕你一個人太孤單。小野，對不起。”

“幹嘛突然跟我道歉？”

魏潇張了張嘴，像是在組織語言，最後卻只是笑了笑，說：“沒什麽。只要你不怪我就行。”

怪什麽？怪魏潇為了忙工作把她一個人丢在家裏？

窦小野從來沒有因此責怪過魏潇，每次魏潇出去，少則兩三天，多則十天半個月，她早就習慣了。從她答應和魏潇結婚那一刻起，她心裏就做好了準備。她知道魏潇工作性質特殊，她沒什麽好埋怨的。

魏潇欲言又止，窦小野多少也能猜到一些。現在這麽拼命工作，不就是為了錢和她們的将來？魏潇不肯說，大概是怕說出來她會有心理負擔吧。

就算魏潇不說，她也經常反思自己。誰都知道她和魏潇身份不對等，她賺的遠沒有魏潇多，但她又想給魏潇很多，就像魏潇對她那樣，恨不得把全世界的寶貝都捧到她面前。她沒有和魏潇聊過未來，因為她怕自己沒有未來……但是她知道魏潇已經在為她們的未來做準備了，努力工作，賺大把的錢，想着以後兩個人可以安心養老。她還知道魏潇并不喜歡娛樂圈，想像顏韻一樣開店當老板。

她什麽都知道，可是卻幫不上一點兒忙，要錢她也沒有。

“想什麽呢？”

魏潇有沒有後悔過跟她結婚？

“……”

窦小野深深看着她，突然用力抱住她。

“怎麽……”魏潇話沒能說完。

她堵住了魏潇的嘴，魏潇很快反應過來回應她。

唐婉把電影劇本發過來了，還細心地幫她把她那個角色的戲份用別的顏色标注出來。魏潇大致看了一下，發現她的戲只有幾場，因為角色人設是個高冷模特，整部戲下來她的臺詞加起來都不到一百個字。臺詞是挺好背，至于角色好不好演她就不知道了。

魏潇沒有拍過戲，她讓沈青青給她買了兩本關于表演方面的書，看得雲裏霧裏。她決定先把劇本熟讀一遍。

為了不打擾魏潇看劇本，窦小野電腦搬到隔壁書房，等她備完課回來，發現魏潇還保持着原來的姿勢靠在床頭，她蹑手蹑腳走進去。

魏潇回過頭看她：“忙完了？”

“……”窦小野看了看腳上的拖鞋，“我走路沒聲啊，你怎麽知道我進來？”

魏潇勾勾唇角，說：“我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過來，讓我抱抱。”

窦小野往前挪了幾步，伸手抱住她。魏潇把臉埋進她胸口狠吸了一口，說：“真香。”說完拉開她衣領就親了起來，一只手從下面摸了進去。

窦小野被她摸得兩腿一軟，拼着最後一絲理智拉開些兩個人的距離：“你還沒洗澡吧？”

魏潇動作一頓，慢慢抽了出來，聞着一手的奶香，笑道：“你不說我都忘了。”

“沒洗澡就想耍流氓。”

魏潇啧了一聲，看着她領口露出來的一大片潔白光滑的皮膚，說：“你穿成這樣我哪裏忍得住，下次不要穿這麽性感。”

窦小野扯了扯身上的睡衣，說：“這是你給我買的。”

魏潇笑了笑，把劇本放到一邊，伸手讓她把自己拉起來，低頭在她嘴巴上啄了一口，說：“我去洗澡了，等我。”

洗澡是個大工程，要卸妝，要洗臉，洗完還得擦臉，沒有一個小時搞不定。不過魏潇今天不想擦臉了，因為窦小野嫌那些護膚品的味道難吃。她圍了條浴巾就出來了，拉開浴室門時聽到有男人說話的聲音……接着又是小孩子的聲音：“爸爸爸爸，這是我挖的紅薯，好大哦！”

原來是窦小野在用iPad看視頻。她下巴墊在枕頭上，渾圓的小屁股撅着。

魏潇走過來問：“看什麽？”

“哈哈哈哈——”窦小野突然大笑起來，笑聲将她剛才的話淹沒。

魏潇只好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

窦小野“啊”了一聲，轉過頭來：“你洗好了？”

“有這麽好看嗎？”這次魏潇不問她看的什麽了，手指在屏幕上點了一下，“《親愛的爸爸》？你喜歡看這個？”

《親愛的爸爸》是一檔明星帶娃去體驗鄉村生活的真人秀節目，收視率火爆，沒回播出都上一次熱搜。魏潇對真人秀不感興趣，總覺得是按劇本拍的，看着有點兒假。

窦小野看的是第三季的第一期，還有一半沒看完，她點了暫停，說：“是小可推薦我看的，她說很好玩，我無聊就搜了一下，沒想到這麽搞笑。”她指着視頻中一個紮馬尾辮的小女孩，“她叫Anni，是個混血兒，中文不是很好，着急的時候還結巴，又機靈又可愛。”

魏潇瞟了一眼，說：“嗯，是個小美人兒。”

窦小野給她騰出一個位置，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我要把這集看完。”

魏潇沉默。她本來是想好好和窦小野親熱一番，畢竟昨晚她們沒做。可是看窦小野好像沒什麽性致，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氣，摸摸她的頭，說：“你先看吧，我去換睡衣。”

“好。”窦小野點了播放，又開始哈哈哈，邊笑還邊捶床。

魏潇看着她微微抖動的小屁股，心癢難耐。再看窦小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她不禁搖頭嘆息。

她故意把浴巾拉得這麽低，沒想到老婆寧願看個小屁孩都不看她一眼，太傷自尊了。

去衣帽間随便找了套睡衣披上，魏潇從另一頭上床，挨着窦小野躺下。窦小野把屏幕稍微往她那邊轉了一下，眼睛仍是盯着視頻。

魏潇本來就欲求不滿，窦小野還當她不存在似的，她心裏極度不平衡，心裏憋着氣，說：“小野。”

“哈哈哈哈——”窦小野笑了一陣才注意到她，“你說什麽？”

“真的這麽好看嗎？”

“是啊。”

比我還好看嗎？魏潇忍住沒有這麽問，因為她覺得和一個綜藝節目争風吃醋顯得自己太可憐了，最後她說：“來，我們換個姿勢。”

“換什麽姿勢？”窦小野眨眨眼睛，臉色變了變，“哎呀，你怎麽摸我胸？停停停！先等我看完這集好不好？”

“……”魏潇默默抽走被她壓在胸下的枕頭，盯着她緋紅的臉蛋看了一會兒，差點兒沒忍住，深呼吸，把枕頭立起來靠在床頭，“趴着不難受嗎？我們坐着看。”

“哦……哦！”窦小野馬上翻身換了個姿勢。

魏潇陪她把剩下的內容看完了，還真挺好看。能幹的爸爸，笨手笨腳的爸爸，逗比的爸爸，生活技能幾乎為零的糊塗爸爸，還有那幾個可愛的萌娃，一言一行無不充滿了笑點，她漸漸入迷，笑出了幾滴眼淚。

看完一集已經過了十一點，想着明天窦小野還要早起去學校，魏潇沒有心思再去折騰她了，拉着她進洗手間洗手。

魏潇往她手心擠洗手液。

“夠了夠了。”

魏潇沒聽她的，又擠了一點兒，放下洗手液瓶子，從伸手圈住她，兩只手握住她的手，伸到感應式水龍頭下面，混着水慢慢揉搓，豐富的泡沫很快把四只手包住了。

魏潇從鏡子裏看她，說：“剛才那個爸爸是不是這麽幫他家寶寶洗的？”

“是的呀。”窦小野故意說，“你又不是我爸爸。”

“我是你老婆。”

窦小野眼睛一彎，偏過頭來親她，甜甜地叫了一聲老婆。

兩個人就着這個姿勢接了個吻。

等她們親完，手上的泡沫早就被水沖沒了，都沒認真洗，又得重來一遍。

魏潇拿幹毛巾要幫她擦手。窦小野搶過去，說：“我來我來。”

今晚窦小野心情很好，看視頻的時候魏潇就發現了，窦小野是真心喜歡小孩。

想到這，魏潇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野。”

“嗯？”

“我打聽過了，國內目前還不允許同性戀家庭領.養.孩.子，所以……”

窦小野猛地擡起頭來，靜靜地與她對視了兩秒鐘，聳聳肩，笑着說：“沒事啊，不能領養我們就自己過呗。”

魏潇看着她垂下眼眸，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口吻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可魏潇還是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窦小野想要個孩子，這個認知讓魏潇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