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從千茶被點燃了親親這個親密事後, 便毫不客氣地抱着旋離使勁兒親她。
旋離被親得頭昏腦脹, 她也被親得找不着北。
在床上親完後, 她一滾滾到了床裏,聽旋離問了句:“累麽?”
千茶搖頭:“不累。”
旋離又道:“不能待太久,一會兒出去, 還有些事同虧江月辦。”
千茶失落地哦一聲, 伸出手勾住旋離的手指,乞求地道了句:“你來壓壓我。”
旋離稍愣,側身過去看着她:“你喜歡被壓?”
千茶點頭:“喜歡。”
旋離低聲笑,握住千茶的手一個翻身就壓了上去, 一手勾住她的脖子, 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 看着她的眼睛, 輕聲問:“你喜歡壓我,還是喜歡被我壓?”
千茶回道:“都喜歡。”
旋離柔聲:“更喜歡哪個?”
千茶:“比較起來,更喜歡被你壓。”
旋離低笑, 在她額頭上落一個吻:“我知道了。”
千茶似是明白地點頭:“我喜歡被你壓,以後我們在床上親密,你就在上頭, 我在下頭。”千茶看旋離的眼睛:“可好?”
旋離低笑:“好。”
旋離摸摸千茶的眉毛,道:“待虧江月的事解決了,我便回昆侖,你也別來尋我了,西王母設下神障, 若是發現被你随意……”旋離說着無奈:“荷姚也是胡鬧。”
她大拇指摩挲千茶的眉眼,輕聲問:“聽話麽?”
千茶點頭:“聽話。”
旋離道:“你施不了法,好好在霍山待着,不要亂跑,有何重要之事同考淡說。”
千茶疑惑:“考淡?”
旋離點頭:“嗯,他會幫你。”
旋離換了只手,輕輕揉她的耳朵,又道:“你等我一年,一年我會把祭天文抄完,到時我去霍山尋你。”
千茶大喜:“一年便夠了麽?”
旋離點頭:“夠。”
千茶樂得伸手勾住旋離的脖子:“我聽話,這一年我在霍山等你,哪也不去。”
千茶說着,見旋離的手移開了她的耳朵,又将她手舉起,放在她耳朵上,旋離見狀,明白地輕輕揉了兩下。
“還有一事。”旋離道。
千茶揚眉:“你說。”
旋離抿嘴看了千茶一會兒,緩緩道:“牽手是親密之事,抱抱是親密之事,摟腰也是親密之事,親親也是親密之事,你即說了要娶我,便不可同他人做親密之事。”旋離偏頭看千茶:“明白了麽?”
千茶眼眸彎彎:“明白了,我只喜歡同你親密,不喜歡同別人親密。”
旋離揉揉她的耳垂,又道:“不要再同引兒去打架了。”
千茶點頭:“好。”
既提到了引兒,千茶疑惑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引兒,多次見你不愛同她說話。”
旋離心裏嘆氣:“我沒有不喜歡她。”她問千茶:“你記得我,聊殷殷是誰麽?”
千茶點頭。
當日離開玄圃時,旋離道了幾句她從前是先鳥帝的長女。
這聊缺缺是先鳥帝的女兒,引兒又是聊缺缺的女兒。
“你是引兒的姨姨呀。”千茶道。
旋離點頭:“嗯。”
“引兒還小,聊缺缺縱使作惡多端,引兒終究是無辜的,我沒有不喜歡她。”旋離悠悠。
千茶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這是吃醋了。”
旋離微愣:“誰教你的?”
“六哥啊。”千茶揚眉:“她說我同引兒走太近你會不開心,說你吃醋。”
旋離聞言耳朵突然紅了一陣,半晌道:“總之這一年,你乖一些,明年我定會去尋你。”她摸千茶的臉:“你也要記得,你說會娶我的。”
千茶點頭:“我聽話,我等你,我一定娶你。”
旋離說完,稍放下心來,她輕輕吻千茶的額頭,千茶跟着握住她的手,才想起什麽,疑惑問:“你的右手,是怎麽傷的?”
旋離低下眼眸,苦澀搖頭:“不小心傷的。”
千茶還想繼續問,卻被旋離打斷:“沒事,左手用慣了,一樣的。”
千茶心疼地哦了聲,拿大拇指揉揉旋離右手的手心,擡眼看她,有些疑惑:“我覺着有些怪。”
旋離:“怎麽怪了?”
千茶:“你和我說這麽多,有些怪。”她摸摸旋離身後的那根羽毛:“我若是擔心一件事,會不斷地提那事,你方才同我說了許多次娶你,你在怕麽?怕我不娶你。”
旋離心裏一頓,艱難扯出一個笑:“我沒有在怕,我只是。”
“對,我就是怕。”她輕嘆,看了眼千茶的唇,輕輕抱住她,柔聲道:“千茶,你是我的家,我只有你了。”
旋離拉着千茶從她洞裏出來時,已半時辰後,洞口六殿下守着,他坐在石頭上靠着牆,拿着折扇輕輕扇着,半夢半醒間聽聞鈴铛聲,恍惚地醒了過來。
他拍拍衣裳站起來,收起扇子打了個哈欠,道:“江月夫人給我們做了吃的,說是給旋離洗塵。”
他對千茶勾勾手:“走吧,有一會兒了。”
到了後,見桌上有菜有肉,千茶找了個空位拉着旋離便坐下,她抓起一塊肉放進嘴裏,覺着十分好吃,滿懷開心地撕下一塊放在旋離的碟子裏。
虧江月見千茶這樣,被染上喜色,她轉頭看旋離,問:“阿圖呢?”
千茶一個敏感,擡頭也看旋離。
旋離:“她回昆侖了。”
提到阿圖,千茶心裏隐隐的就不舒服,但阿圖對旋離又挺好,她這不舒服又得忍下,她喝了口湯,不去想這些,看着身邊的六殿下,悄悄移過去,輕聲道:“六哥,我跟你說件事。”
六殿下也跟着喝口湯,嘴裏随意地嗯了一聲。
千茶道:“我方才在洞裏,同旋離親親了。”
“噗!”六殿下嘴裏一口湯頓時噴了出來。
雖是偷偷同六殿下說的,但桌上的各位,卻每人都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虧江月聽後低頭笑着,考淡捂着嘴輕咳幾聲,引兒沒什麽反應地繼續吃着,旋離用手撐着額頭,耳朵已然紅成一片。
六殿下道了聲抱歉,用帕子擦擦嘴,又擦擦桌上的汁,戳了戳千茶的胳膊,小聲道:“以後這種事,不要同我說了。”他說着又補了句:“也不要同旁人說。”
千茶哦了聲,轉頭看旋離:“是麽?”
旋離無奈:“是。”
虧江月搖頭失笑,拿帕子擦擦手,站起來:“你們慢慢吃,我先離開。”
她還沒走,正喝湯的六殿下忽然将她喊住,一直憋着的問題終于問出口:“夫人,從前可是虎族的琴陰?”
虧江月聽後先是一愣,接着低笑點頭:“是。”
虎族的琴陰十分聞名,能稱得上琴陰的定是會歌會舞會琴,也定是了得,虧江月這樣一答,六殿下沒忍住哇了一聲,十分仰慕的樣子道:“久仰琴陰之名,我這麽大,還未欣賞過琴陰的表演呢。”他舔舔唇,試探道:“夫人若是方便……”
虧江月聽着也不客氣,對六殿下莞爾一笑:“跳舞彈琴此時不太方便,六殿下若是不嫌棄,我給你唱兩句。”
六殿下喜上眉梢:“好啊。”
虧江月拿茶潤潤嗓,接着悠悠開口。
“月牙月,月牙花
起手一弄彼岸花
挑燈足,籠中影
……
”
虧江月輕唱完,對面坐着的引兒忽然咦了一聲,道:“這歌,我娘也唱過。”
她這聲疑惑頓時惹得在坐衆人不樂意起來,引兒話罷也察覺自己方才說了什麽。
她娘如今是大家的仇人,她還是少說話為妙。
虧江月離開前,悠悠地瞥了旋離一眼,旋離見狀用帕子擦擦手,接着拿起身邊千茶的手也擦了擦,這才想起什麽似的,伸出腿勾她腳踝上的鈴。
“跟我走。”
千茶哦了聲,聽話地牽住旋離的手,正想問她去哪,卻見她對她噓了聲,千茶立馬閉上嘴。
旋離帶着她進了洞,待後方終于見着無人了,千茶才開口問:“我們去哪?”
旋離道:“找江月。”
千茶疑惑:“尋她何事?”
旋離:“幫她一個忙。”
“江月同枳於是分開住的,我觀察下來,她們二人确實不像外頭說的那麽情深。”旋離小聲囑咐:“江月同我聊及此事時,面露難過,我想她是在意枳於的,所以一會兒你不要多話,不要多問。”
千茶點頭:“好。”
說着,旋離便帶着千茶到了虧江月的洞中,二人進去,見虧江月已然将茶水準備好。
“坐。”虧江月客氣:“真是不好意思,還得麻煩你們幫我做這事。”
旋離客氣,拉着千茶坐下:“小事,這幾天你照顧我們如此周到,這不過是小忙。”
虧江月給二人倒茶,目光微掃過千茶腳上的鈴铛,輕聲問:“這,便是品昔鈴?”
旋離點頭:“是。”
千茶聞言一驚,看着旋離,将腳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指着茶鈴:“這是品昔鈴?長老的那個品昔鈴?”
旋離點頭:“是。”
千茶張嘴更是驚訝,晃晃腳,腳上鈴铛發了叮叮的響聲:“品昔鈴?”千茶回想在長老祠裏品昔鈴的記載:“能取人記憶的品昔鈴?”
旋離點頭:“是。”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