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木有标題
鐘雪:“什麽叫柴火腰?我可是有腹肌的男人,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鐘雪腰側又一微痛:“端哥!”
梁端收回手,正色道:“何事?”
鐘雪指着自己的腰:“再摸你就要負責了。”
梁端忽然往後一躲,攥拳遮住嘴:“再無下次。”
你就不能硬氣點兒,一拍桌,說負責就負責嗎?剛腹诽完,鐘雪就覺得不對勁,他這是在期待什麽嗎?
這想法很危險,不能有。
鐘雪一心二用,一邊作文章,一邊思付着新任務。
陳年秘聞……端哥的身世算是個陳年秘聞,但《江山》一開頭就紅果果的挑明了,完全沒有特地發布一個任務的必要,而且還是隐藏劇情……
“統兒,給點兒提示呗。”鐘雪問。
【系統:根據後臺發布任務說明——梁端、周衍,皆與該劇情中的關鍵人物有血緣關系,你确認梁端為線索人物之後,劇情進度立即到達57%,反之,若你選擇周衍,劇情進度最多到達30%。我就知道這麽多。】
梁端跟周衍唯一的交集就是皇帝周寰,既然選梁端對劇情更有利,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本劇情的關鍵人物跟梁端血緣上更親?又或者是梁端手裏拿到了什麽周衍沒有的關鍵物品?
關鍵物品……鐘雪皺眉:“那張聖旨?”
【系統:哔——宿主形象值+5,原因不明(艹,腰很軟,這麽羞恥的理由我是不會念的)】
每次加點都是原因不明,鐘雪已經習慣了,坦然接受了這5點形象值。
剛散學,梁端正在幫鐘雪整理書箱,外邊一陣嘈雜,不少學生扭頭看去,只見一幫人擠成一堆,隐約還有人在叫罵,但門口太亂,聽不清。
宋先生面紅耳赤的擠進來,發冠都歪了,還沒站穩就趕緊沖鐘雪他們小跑過來:“寧侯來了,說是世子您傷了他愛子,要來算賬。”
“他在哪兒?”鐘雪急忙問。
宋先生咽了下口水,還沒答,門口的人牆就被擠開一道口子,一位身着華服的中年男人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梁端!”寧侯的胡子都氣撅了。
鐘雪拽着梁端的衣袖,看了他一眼:“哥,我貌似給你惹麻煩了。”
梁端被這一聲哥喊得頭疼,掐了掐眉心,不耐煩的沖寧侯道:“有話就說。”
他越猖狂,寧侯越氣:“梁端你重傷我兒,這筆賬當如何算?”
寧侯是提着劍來的,通體烏黑的佩劍往桌上一放,吓得衆學生大氣不敢出。
但說實話,寧侯祖上确實各個骁勇善戰,但到他這一輩兒,無論是武藝還是兵法,都學得稀松二五眼,加之邊疆沉烽靜柝多年,一身武藝早就懈怠的不剩兩三了,也就還能充充場面。
梁端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張嘴就是針鋒相對:“那貴公子對我的世子妃動手動腳,這筆賬又怎麽算?”
寧侯氣勢萎了一截,掃了鐘雪一眼,又道:“小兒不過是稍有僭越,你便折他雙臂,簡直毒辣!”
稍有僭越?艹,摸你兩把試試。鐘雪不屑的嗤了一聲,眼皮子都沒擡,繼續收拾東西。
梁端看了他一眼,目光再落回寧侯身上時,又冷了三分:“你兒子若再管不住自己的手,我還有更毒辣的。”
“你——”寧侯指着梁端,渾身發抖。
“這次只是打折胳膊,下次,”梁端把書箱隔窗丢給徐小慶,拉起鐘雪,“直接把他整個人攔腰打斷,剁成肉醬,扔去喂野狗。”
“哥你好殘忍啊。”鐘雪沒憋住,笑了一聲。
“字再寫成狗爬,你的手也一齊剁了。”梁端兇巴巴的吓唬道。
衆學生面面相觑,這兩人分明就是在打情罵俏嘛。
看着兩人風輕雲淡的打身邊經過,寧侯氣不過,咆哮道:“梁端,我就算是告到聖上那裏,也要讨個公道!”
梁端被皇帝罰跪宮門一事早在大臣中間傳開,他不怕自己,對皇帝總是還要忌憚三分吧,寧侯如是想。
然,等來的卻是梁端那輕蔑一笑:“随你。”
寧侯愣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兩人離開。
車夫剛一催鞭,鐘雪便彎着腰挪到對面,與梁端坐在一邊。馬車很寬敞,但一邊坐兩個,人貼人的,還是有些擠。
“坐那邊去。”梁端沉聲道。
鐘雪沒動,自顧自問道:“萬一寧老頭真告到皇帝那裏,你怎麽辦?上次因為一點小事都能讓你罰跪宮門,這次會不會……”
沒等他揣測完,梁端就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不可同類而論。”
鐘雪撓撓下巴:“有什麽不一樣?”
梁端:“閉嘴。”
鐘雪嘴角一抽,不說就不說,兇什麽兇,這臭脾氣活該孤獨終老。
晚上擺飯,比往日多加了兩碟菜,還多了一鍋大補濃湯。梁端默默的給他夾菜,只要鐘雪碗裏的吃完,立馬就有一筷子補上。
鐘雪成功吃撐了。
他沐浴完,穿着一身單薄裏衣,一邊揉肚子一邊往寝房去。
那群道士被抓之後,兩人不僅沒分居,反倒撤了地鋪睡一起了。
鐘雪旁敲側擊的問過張管家,他說梁王最近對他不利,無孔不入,走了一批道士,指不定還有他人身藏暗處伺機不軌,跟梁端住一起比較安全,還說端哥比較認床,睡地鋪的那幾天腰酸背痛,索性直接睡一塊兒,反正床寬。
可這是床夠不夠寬的問題嗎?這是勾不勾引我的問題!鐘雪當時就說,要是端哥不放心,他睡地鋪也行,張管家亂七八糟扯了一串鐘雪聽不懂的養生論,最後十分有理有據的拒絕了。
那群道士被收繳了兵器關在一處,互相厮打了兩日,一個個傷的爬不動。梁端看完西域那邊的來信之後,直接把人放了。
“哎!這特麽絕對不是我端哥。”鐘雪鹹魚般躺在床上,跟系統道。
【請不要對我們的業務抱有質疑,他,就是你的端哥。】
“他對我太好了。”鐘雪皺眉,《江山》裏的梁端睚眦必報,除了對一直追随他的張管家揣的那絲恩情外,只剩下恨,鑲入骨髓的恨,只有送人上西天的時候會賞個笑臉。
【你是對“好”這個字有什麽誤解嗎?他昨天半夜把你從床上丢了下去!】
“可他今天陪我去聽學了。”
【他今日當着衆學生的面兒吼了你。】
“可他打斷了寧侯兒子的胳膊,給我出了氣。”
【他今晚吃罷飯剛沖你手腕扇了一巴掌,還罵你浪。】
“不疼,而且罵一罵也沒什麽。”
【…………(不跟有抖m傾向的煞筆一般見識)】
鐘雪正跟系統對峙,梁端回來了。
“睡有睡相,你那是什麽姿勢?螃蟹嗎?”梁端剛進來就皺眉道。
鐘雪收起四向伸展的胳膊腿,嘿嘿一笑:“吃撐了,有點難受。”
梁端脫的只剩一件裏衣,滅完燈,坐到床上伸手捂上鐘雪的肚子:“撐就揉一揉,笨死算了。”
鐘雪鼓鼓的小腹上傳來一股輕緩的推揉,某處倏地一緊。
梁端猛地撤開手:“你——”
“……”被揉了兩下就有了反應,真特麽丢人。鐘雪憋着口氣,整個人迅疾縮進被子裏,悶悶的沖外道:“我知道我浪,你不要重複了。”
梁端想拉開被子,聞言,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直接伸腳沖他的屁股踹了下:“被子分我點兒。”
鐘雪靠着床內側縮成一團,閉着眼胡亂一拉,給梁端拉出一截被子:“我睡着了,別跟我說話。”
“鐘雪。”梁端躺在他身邊,冷聲喊了句。
“說了我睡着了,聽不見。”鐘雪以為他要算賬,又縮緊了些。
話音剛落,整個人就被團在被子裏抱了起來。
梁端從縫裏扒出他的腦袋,翻了個個兒,使其正對着自己。
“給我睜開眼,我有話問你。”梁端命令道。
鐘雪右眼開了條縫:“聽你說話又不用眼睛,你說就是了。”
梁端長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勉強克制住不讓自己生氣:“你若是拿到休書,是不是就會改嫁他人?”
“天要下雨,我要嫁人,休書都拿到了,難不成守着自己過一輩子啊?”這個問題太突兀了,鐘雪想都沒想就答道。
他在床內側,聊勝于無的月光全被梁端的背部擋住,只能勉強辨清梁端的輪廓,并分不清神色。
梁端皺了下眉,如此抱着他沉默許久,方把人放下,乖乖躺好之後,背對着鐘雪,又問:“男人一般都喜歡什麽樣兒的男人啊?”
“這問題問的,”鐘雪嘴角抽了下,“雖然愛好有點兒小衆,但還是各有所好滴,并不是只喜歡某一種的。”
“那你喜歡哪種?”
鐘雪認真想了想:“我要求不高的,脾氣好對我也好的我就喜歡。”
脾氣并不好的世子眼神一暗,冷哼一聲:“果然喜歡男人的男人都沒什麽眼光。”
“啥意思?”鐘雪一時沒反應過來。
“字面意思,閉嘴睡覺。”梁端往上拽了拽被子。
鐘雪莫名其妙的看了梁端的怨念橫生的後腦勺一眼,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