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飛躺在沙發上看書,陽光充足的客廳安安靜靜,到處暖洋洋的。
方永時差問題下午才起床,套上一條運動褲,赤腳赤上身走下樓,“吃飯了嗎?我不在家這幾天你晨跑了嗎?”
“沒有。”白飛翻一頁書,面向沙發裏面,給男人一個後背。
男人撲過去,奪下書,親了她的鼻尖一下,“怎麽無精打采的?昨晚累着你了?”
“我不搞出點動靜,你就覺得我無精打采。”她笑笑,“我難道跑着步看書?”
“擔心。”方永頭枕着胳膊,仰靠着沙發,把她的頭按在胸口上,“白飛,我問你句話,你答應我別生氣行嗎?”
“說。”她仰臉望着男人的表情在上面尋找,直來直去的男人什麽時候學會問問題提前給人紮針了?
“你是喜歡我才跟了我,還是覺得欠我的?”
“昨晚以前,我沒發現你在乎這個問題。”
“那時候一門心思想得到你。”他把她的臉托起,低頭吻她額頭,“現在得到了,想再多要點兒,我就是......有個願望,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歡我,不含別的東西。”
“昨晚不是說了,我喜歡你嗎。”
“那......那個法國人呢?你對他和對我感情一樣嗎”
“沒辦法比,不一樣,過去的人事物無論怎麽伸手都摸不到了,當初的感覺......我已經忘了,我只在乎現在。”白飛伸手摸摸方永的臉。
“別跟他見面,別有任何聯系,如果他再找你直接告訴我,我和他有筆賬要算!”
“......”
“聽見沒有?再說一遍!”方永轉身把白飛壓住,手駕輕就熟地摸進她的睡裙裏,指尖走過的皮膚掀起一場一場刺刺癢癢的風|波,“再說一遍,說你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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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把手拿走!別鬧!”她哭笑不得,擰巴着身體躲他的手。
“沒鬧!認真着呢。”吻連串落下鎖骨周圍,手把睡裙基本褪|下去了,大概堆在他們腳底,“說!”
“我喜歡你!你不上班呀?”
“上什麽班,我還度蜜月呢......”
......
方永還是要去上班,洗過澡,下午強迫白飛陪自己去了公司。
“方爺,陳叔給您送了一份禮物。”皮實抱着一個白色大方盒子進辦公室,來得不是時候,他家方爺正把嫂子按坐在大|腿上輕薄,他看一眼沒看清處于哪個階段,立馬用盒子遮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了!”
“你不好意思什麽?”方永歪頭樂,松開了懷裏女人,女人立刻竄出老遠,整理幾下衣領,表情透着尴尬。
“我......”
“你什麽你?過來!”方永擡手勾了勾,“送的什麽呀?”
“不知道,沒開。”皮實把盒子放下。
方永打開盒子,是一盒摞得厚厚的人民幣,每一萬紮成一捆,大概二百捆左右,陳叔老早就給了方永五百萬的支票,這兩百萬純粹謝禮。
“陳叔還真大方!”皮實看錢的眼睛直放光。
“金礦拿着了,這點錢對他來說也就是吃頓飯的錢,不過還是感謝他給我送錢!”方永笑滋滋盯着一盒子錢,“把這趟去的人都叫過來,除了如雪,公司的事兒暫時也別給如雪安排,給她兩個月假,出去散散心。”
“哎!”皮實掉頭就走,走兩步回頭問:“如雪為啥要去散心?”
“趕緊去!”
皮實離開後,白飛問:“你們收入這麽高嗎?”
“不是,陳叔得罪過我,上一趟二力帶隊跟他去安哥拉,他忽悠二力給他要賬,二力太傻,胳膊讓黑人掰折了,這事兒以後我就不打算接他活兒了,他再來找我......”方永說,“算用錢收買了我吧!”
方永繼續介紹道:“我這裏的保镖分等級,像皮實、二力、大力他們都算高級保镖,出去工作一天四千五,這趟比較辛苦,我想多給點兒。”
“呵呵,你還蠻大方。”白飛說。
“他們應得的,我以後花錢需不需要提前通知你?”
“如果我說需要,你會通知嗎?”白飛微笑看着自己男人。
“不會!哈哈哈哈哈......”
去安哥拉的算方永總共二十人,原本還有一個二力,可方永擔心陳心晴就沒讓二力去,十九個人先後來到辦公室,每人從盒子裏拿了十萬離開。
鐵頭最後到的,盒子裏剩下三十萬,方永把崔如雪那十萬拿出來放在桌上,叫鐵頭把剩下的二十萬拿走。
“不是說十萬嗎?”鐵頭沒拿。
“你缺錢用,都拿走吧。”方永說。
“不行!”
“沒什麽不行的,以後我占你們便宜的地兒多着呢,拿吧。”
鐵頭從盒子裏拿了十萬,一板一眼地說:“該拿多少拿多少,這就夠多了,最近經常受你恩惠,謝謝。”
“坐。”方永擡手向下壓壓,“我搞不明白你,你又缺錢,見着錢還不親,到底想幹什麽?”
鐵頭坐下來,低頭沉思半分鐘,他和方永認識時間雖斷,但心裏對方永為人的欽佩不少,一些事兒可以說,他開口:“那次我說的那個槍子兒穿了太陽穴的戰友,就剩兩個親人,一個弟弟,在老家,一個女朋友,在北京。他弟弟快結婚了拿不出彩禮錢,我戰友撫恤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到位,我想快些掙一筆錢給他弟弟娶媳婦兒用。”
“你犯錯至死的戰友?”
“......嗯。”
“婚期什麽時候?”
“沒定,不給彩禮,娘家方面不見他。”
“需要多少錢?”
“房子帶彩禮最少也得五六十萬吧,老家那邊是這個價兒。”
“我借你。”方永說,“你先別急着拒絕!你着急掙錢不就是怕晚了雞飛蛋打麽,你可以給我打借條,或者算我預付你的工資,反正你也跑不了,真跑了我再把你揪出來。”
“我不是那種人!”皮實表情極為反感,竄了起來。
“我知道你不是,怎麽樣?接受嗎?”方永笑笑。
“我,我接受。”皮實想了想說,“我先從你這裏預支五十萬工資,以後給你幹一百萬的活兒,報你的恩,假如幹出不仁義的事兒,腦袋給你!”
“性子真硬!好。”方永也痛快,三兩分鐘把錢轉了。
白飛一旁看着自家男人說話處事,辦的事意氣用事充滿危險性,但她并沒産生阻止的想法,一是,她不想幹涉他的處事方法。二是,幹涉也沒用,他可不是她能管住的男人!
他的辦事方法不也沒令他變成窮光蛋嗎?
離開公司,方永聽說白飛最近偷懶不晨跑,拉她去了拳館,她幾乎是被他拖進去的,一顆打死也不想運動的心垂死掙紮。
為什麽非逼人運動?!
白飛換好衣服,方永在她身後教她打拳,不時被親一口臉蛋,不時被親一口脖子,親完還叫她用力打沙包。
她咬着手套摘下來往地上一扔,生氣說:“不打了!”
“才十分鐘。”
“十分鐘也累,還要防着你,你突然親我......很癢!”
方永哈哈笑:“我不親了,你是我媳婦兒,至少得能自衛吧?”
“自衛?別人欺負我,你讓我用拳頭打他?”白飛捏捏自己手臂上可憐的一點兒肉,“你看我,我又沒有你們那種力氣!”
“說得也對......那我明天教你點兒別的,擒拿吧,适合。”
“不要!我明天保證晨跑,你別再教我那些東西了!”
“真保證?不準偷懶。”方永說着話,兜裏手機響了,陳心晴來電。
方永在白飛面前接了電話,陳心晴約他出去見面,他随口應了,他也剛好想見陳心晴一面。通話內容白飛聽不見,但微微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大致猜出是誰了。
白飛表情漸漸冷淡,自覺地起身去更衣室換了衣服,明知道要走了還不趕快去換衣服麽。
她出來的時候,他也換了衣服,說:“你聽見電話了?”
“嗯。大概。沒看我衣服都換了嗎?”她轉身往外走,“走吧。”
“電話是陳心晴打的,我去見她一面,你不要生氣。”
“不會。怎麽會呢?”說着已走出門口。
“那就好,我兩個小時後回家,你自己吃晚飯。”方永說。
“知道了。”白飛伸出手攬出租車,眼睛看着方永,笑盈盈地說:“就你們兩個人嗎?”
“嗯。”方永狀況外地點點頭。
“一次。”
“什麽意思?”
“你和女人單獨見面一次,我也可以得到一次單獨和男人見面的機會,咱倆提前說好,到時候誰都不要生氣。”白飛相信方永,不等于不在乎他去見陳心晴。
“......”方永目瞪口呆。
出租車停在他們面前,白飛彎腰上車,被方永一把拉住,揮揮手,方永讓出租車走了。
“你幹什麽?這裏不好攔車的。”白飛有些生氣地說。
“你別回家了,跟我去,你跟我去了就不算單獨見面了吧?”方永絕不同意自己媳婦兒和任何一個男人單獨見面,鬼知道會發生啥!
他對自己有把握,對媳婦兒......缺點信任。
“我累了,想回家,不想去見那位陳小姐。”
“那我跟你回家,事在電話裏和她說就行了。”方永拽着媳婦兒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你一個男人食言好嗎?”白飛把前頭悶牛似的拉人的男人拽住,“你去吧。”
“不去!你萬一用這次機會見......”法國人呢?
“你去吧,你不去她肯定認為是我攔了你,我小氣似的。這次不算,下次開始,下次你再單獨見她一次,我就獲得一次和男人單獨見面的機會。去吧。”白飛說。
“好。絕沒下次。”方永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