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方永家負二層的個人健身房器材齊全,他每天早晨起床,先鍛煉一個半小時,三十分鐘跑步,三十分鐘打拳,其餘時間折騰器材訓練肌肉,運動完成,沖澡,之後到吃早餐步驟。
方永走到廚房,白飛倚靠櫥櫃,手拿一本烹饪書籍,低頭看得入迷,晨光把她的素臉照得晶瑩剔透,纖長的睫毛化為半透明狀,身穿的淺綠色絲質睡袍猶如烈日下的湖面磷光閃閃,系帶系不住主人的細|腰,略顯寬松,撥到一側的黑發此刻充滿浪漫氣息,這一幕把某人美暈了!
“咳!”方永用力咳了一聲,提醒白飛也提醒自己,“你要做飯還是看書?”
“先看書再做飯。”白飛合上書,瞧一眼白飛,“我不擅長廚藝,做飯之前只能先學學。”
“我來!”方永撸胳膊網袖子,抄起一把刀。
“你還會做飯?”
“單身男人沒什麽不會的。”
方永沒一會兒就做出一桌像模像樣的早餐,擺上餐桌有些自豪,“以後咱家的飯都由我做!你想吃什麽提前吩咐。”
“不了,以後輪班,每人做一天,我盡量學做飯。”白飛拿起勺子攪面前的瘦肉粥,熱氣從碗裏不斷被分離出去。
“輪什麽班,我做就行,只要我不出差就給你做!”
“你經常出差嗎?”
“經常。待會兒我送你上班。”
“我開自己的車就好。”白飛擡眸對熱情的男人微笑說:“謝謝。”
“昨晚睡得好嗎?”女神近在樓上,方永睡得可不好。
“沒怎麽睡,換床不習慣,一直看書來着。”白飛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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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永到公司的時候,門口前臺迎上來,告訴他:“方爺,陳叔等你一早上了,在你辦公室呢。”
“知道。”方永大步不停走向辦公室。
方永推門露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陳叔等我,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兒!我今兒有空嘛,聽你這的人說你結婚啦?”叫陳叔的中年矮瘦男人立馬碾滅煙頭,站了起來,“怎麽不通知我呢?”
“你坐你的。我誰都沒通知,再說你那麽忙,哪敢打擾你。”
“這就見外啦!咱們是朋友啊。下次一定要通知我!”
“下次?”方永被說樂了,“哈哈哈,要是有下次肯定通知你。”
“嘴誤,不,口誤,別見怪啊,我就是遺憾沒參加你的婚禮。”陳叔說着轉頭和自己的助理叨咕:“最近的事把我鬧得腦子不好使了。”
“誰都有口誤的時候。”助理說。
“陳叔今天來找我有事兒吧?”方永在陳叔對面坐下,覺得這個小老頭比上次見的時候憔悴不少,快瘦成一具未成年木乃伊了。
“有!現在處于多事之秋啊。我想讓你下個月帶二十個身手好的弟兄随我去一趟非洲,我一筆大生意在那的一個人手上卡住了,下個月底和他談判。”
陳叔在非洲十幾個國家有生意,13年在安哥拉開了金礦,真真正正大買賣人,安哥拉當地民風彪悍,打劫像男人街邊撒尿一樣常見,野蠻狀況頗多,陳叔每次去辦事總要帶十幾個保镖,一來二去,陳叔成了方永的老顧客,算朋友。
兩個月前,方永公司的保镖在非洲為了幫陳叔要賬被人打斷一條胳膊,現在仍在家養傷,因為事故發生根源的問題,方永和陳叔産生一點芥蒂。
方永拉開抽屜取出一盒雪茄,一邊點煙一邊琢磨,“陳叔,還記得二力嗎?”
“記得......為了我斷了條胳膊的小夥子,他和他哥大力身手都不錯,他現在傷好了嗎?”陳叔問。
“在家養着呢,他跟了我六年了,是我這最好的保镖,缺點就是沒腦子,我這的保镖只保人,不幫人主動打人,他把這點忘了,你也把這點忘了。我不願意接你的活兒,你找其他公司。”方永經營保镖公司六年,唯一堅持的一條,不能犯法。
無論哪個國家,哪條法律,觸犯了都會被它纏住。
“咱倆合作這麽久,我只信任你啊!”陳叔再次起身,給旁邊的助理使個眼色,助理拿出一張五百萬支票交給方永,“這次絕不會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我保證!事關重大,我出這個價兒!”
方永瞧一眼支票,數目不小:“這麽着吧,陳叔,你的活兒我接了,但假如有哪裏不對勁,我立刻帶人回國!到時候可別怪我無情無義。”夾着雪茄的手指指陳叔。
陳叔響亮地一拍巴掌:“就這麽定了!”
方永大半天腦子裏想的除了白飛還是白飛,一個沒真正追過女人的男人為了讨女人歡心絞盡腦汁,先從哪裏下手?
先從了解白飛下手。
他傍晚開着小跑到白飛公司樓下,給白飛發了一條信息,等待五十分鐘人才下來。
“去吃晚飯吧!”他下車,緊張模樣。
“我不吃晚飯。”白飛第三次告訴方永。
方永尴尬一下,說:“那你陪我吃行嗎?或者我陪你喝咖啡?”
“對不起,我有些累,先回去了。”白飛轉身上了自己的車。
方永的小跑跟在白飛的休旅後面,他打開頂棚,扯着脖子對前面的車喊:“哎!不吃飯不喝咖啡,看電影怎麽樣?”
“要不你說的地方?”又喊。
“白飛!美女!媳婦兒!太太!”第三次喊。
雖然白飛的車車窗緊閉,本該隔音,但還是聽見了,可想而知方永的嗓門有多大!
她打電話給他,“你別叫了,交警快被你叫來了。”
“你聽見啦!我沒白喊。咳!!”方永說。
“回家再說,你......別再大吼大叫的了。”白飛挂了電話。
兩人先後到家,車子并排停進車庫,白飛上樓,方永和剛才一樣在後面追。
“媳婦兒!等等!”方永一把拽住白飛的手腕。
“這是什麽稱呼?”白飛蹙了蹙眉,手迅速從對方手中抽回。
“正常稱呼。你可不就是我媳婦兒麽!”
“......還是叫我名字吧,那樣叫我,我聽着不舒服。”
“行!聽你的。咱倆進行點兒活動呗?”
“活動?”
“幹啥都行!你說吧!”
“今天不行,我要休息兩個小時,晚上趕幾張設計圖。”白飛面無表情地說。
“哦......”方永一下子滿臉失望。
方永牽着金條到小區裏溜了兩圈,回來差不多到了白飛說的兩個小時,他琢磨片刻,去廚房煮了一壺咖啡,然後将鮮奶倒入白色杯中,方糖一塊一塊地在盤子中心碼成正方形,再将咖啡、鮮奶、方糖端到客廳擺上茶桌。
方永很少喝咖啡,為白飛準備的。
白飛下樓找咖啡時,看到方永雙腳搭着桌沿,背靠沙發,享受着一根雪茄,方永周圍煙霧缭繞,到處彌漫着濃厚的雪茄香。
“方永。”白飛叫他。
“欸!”方永身體一僵,立刻戳滅雪茄,給頭上沒散的煙團扇扇風,“你醒啦!睡着了嗎?”
“嗯,我泡杯咖啡,畫設計圖。”
“不用泡!我剛給你煮好,都準備好了。”方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坐!”
白飛走過去看了看桌上的杯盤:“單身男人真的什麽都會?第一次見人把糖擺得這麽整齊。”
“怕你嫌棄,你真不吃晚飯?不餓嗎?”
“不餓,習慣了。”
“你還有什麽習慣?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告訴我,我這人粗心,怕做錯事得罪你!”方永說。
“我正想和你談談。”白飛在方永對面坐下來,“你對我有什麽要求嗎?”
“別鬧了,我哪敢對你有要求,你說你的。”
“我希望我們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間,還有......你不能像剛才回來時那樣随便碰我的身體。你可以在外面找女人,做任何事都是你的權利。我們的婚姻只是名義上的。以後每個月我會付給你兩萬塊房租,日常花費AA。你有要求盡管提。”
“......不是,那個,我剛才碰你了嗎?”
“在車庫,你拉我手。”
“那也算碰啊!”方永頓時感覺前途一片黑暗,幸福離自己越來越遠,“行吧,你說怎麽着就怎麽着。”事已至此,除了妥協還能怎麽樣。
白飛往黑咖啡裏兌了奶和糖,起身端起杯子,“謝謝你幫我煮咖啡,以後這些事我自己做,我不想離婚的時候欠你太多。”
“你的計劃裏都有離婚了嗎?”方永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
“奶奶過世了的話,你我的婚姻還需要繼續嗎?”
“需要!你要是這麽想的話,我必須提一個條件了,我接受你全部的要求,我只有一個要求,我不提離婚你就不能提!”
“......”
“同意嗎?”方永說。
“好吧,我同意。”白飛覺得如果自己不答方永,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