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尊
“主子,宮裏的人傳了話,陛下今日悄悄出宮了。”緋竹得了消息便急匆匆的對白九如彙報。
果然是今日,如同前世一般的開頭,白九如嘴角微揚,眼底是寒芒一片。
“走,去看看我的好母皇,可不能讓母皇在這宮城下出了事。”
女皇出事?緋竹猛的擡頭,旋即又低下頭去,“是。”
察覺了緋竹的異樣,白九如緩步走向緋竹,纖手搭上緋竹右肩,“緋竹,你可知我為什麽支開綠醪。”
早在主子碰到自己右肩的時候,緋竹便已經撲通跪倒在地,聽了這話,低聲回道:“主子器重奴婢,是奴婢的榮幸。”
“跪下作甚。”
“奴婢…奴婢……”
“起來吧,再不出發可就看不着好戲了。”
“是,公主。”
女皇白翳在歷代皇帝中倒也算是明君,當然是在遇到蔣菲之前,在蔣菲回歸皇族後,卻越發多疑,誰讓蔣菲穿越之前,某宮鬥劇大火呢。
白翳本是微服出巡,身邊只有兩個随侍,暗衛也只有一個,她自信,在這皇城下,自個的安危還是不用擔心的,偏偏就是這樣想着,她還是在飄雪茶樓遇了刺。
七八個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揮舞着長劍,随行的侍從武功低微,暗衛一人面對着七八支劍,又要分心保護女皇,局勢已然落在了下風。
眼見這那長劍刺向自己,白翳退無可退,只不甘自己就這麽冤枉的死去。
想象中長劍刺入血肉的痛苦并沒有出現,原來是一支□□射入刺客心頭,再看那□□射來的方位,站在那的人是白九如,東月國的公主,自己唯一的女兒。
“母皇,兒臣救駕來遲。”白九如一派驚慌的樣子,就要在白翳眼前跪下,仿佛真的在擔憂白翳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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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翳幾乎是下意識阻止了白九如的請罪,“無妨無妨。”這樣說着,白翳還是對白九如起了疑慮。
女皇在想什麽,白九如自認還是可以揣度一二,無非就是疑慮自己為何及時趕到,在疑慮這黑衣人是否是自己所派。
她也知道,女皇會想明白這黑衣人絕不是自己所派,白九如是白翳明面上唯一的孩子,白翳早晚會死,白九如早晚會登上帝位,何必多此一舉,更不會在殺手即将成功的時候救下白翳。
只是蔣菲去哪了?她不該在這茶樓等着救下母皇,順理成章的認親,最後将這髒水潑在自己身上嗎。白九如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悄悄擰着眉頭。
是啊,蔣菲也想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她只記得自己在入城後不慎顯露了認親信物,随即被“請”去了某處宅院,從不知身份的人那裏知道了原身竟極有可能是女皇遺落民間的女兒,與那人做了交易,本想在女皇出宮遇刺時救下女皇,然後順理成章的認親回宮,不想剛出了那個宅院,後頸一疼,便失去了知覺,再有意識,就被關在小黑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只能猜想着是誰擄來了她。
蔣菲自然是猜不到動手的人是易心,而竹苑中此刻正作着乖乖養傷樣子的易心,躺在床上,身邊是給她剝葡萄的綠醪,手裏把玩着一塊成色不錯的龍紋玉佩。
綠醪與原身關系還不錯,起碼在确定了原身沒有與白九如有矛盾的時候,她還是盡職盡責的伺候着易心,速來大膽的她将葡萄喂進易心口中,委婉地問着這塊玉佩的來歷:“素日未曾在驸馬處見過這樣式的玉佩,眼生的很。”
“機緣巧合。”
“哦。”
綠醪不再多問,易心也沒有多說,一切如常。
而晚上綠醪便将那突然出現的玉佩以及玉佩的樣式告知了白九如。
白九如怎麽能不知道那塊玉佩的來歷,蔣菲認親的玉佩,女皇白翳留給那個男人的信物。
玉佩到了李易心那,那人呢?她想她大概知道了蔣菲因為何人失蹤。
“綠醪,随我去竹苑。”這一次,白九如沒要緋竹相陪。
“是。”
白九如到竹苑的時候,李易心正在換藥,因為易心的身份已經暴露,為她上藥的是府裏的女醫。
“驸馬,你且忍耐些。”
“嗯。”
咬牙忍耐着,嘴角還是溢出點滴□□,額頭滲出豆粒大小的汗珠,東月國雖是女子為尊,男子依然還是崇尚陽剛之氣,是以若作為男子看,白九如只覺得李易心未免太過嬌柔,作為女子看,又讓她心生憐惜,即便這人背叛過她。
“公主。”醫女上完藥這才瞧見公主駕臨,福了福身子,悄然退下。
易心上完藥是精神抖擻,終于是清醒的瞧見了白九如的樣貌,早知曉這公主的樣貌,真實見到了依然讓她淚目,無它,這女主長得與藺閑一模一樣,藺閑,是易心最想見到的人。
“驸馬怎麽這番神情?”自己無緣無故責罰了驸馬一番,怎麽對方看着自己卻像是要哭了,而且不是吓哭,是開心哭了。
白九如眼裏的探尋太過□□,這人不是藺閑,藺閑怎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易心,“公主親自前來,罪女不勝榮幸。”
“既然如此,不若做點事令本宮開心開心。”
“哈?”
“那玉佩,驸馬從何處得來。”白九如突然問道。
用藺閑的臉的白九如,不管說什麽,易心都是會無條件服從,“這是…”
“算了,不管從何處得來,驸馬只需要記得,這玉佩就是你的,從過去到以後。”
“…好的,記住了。”易心知曉了白九如的意思,無非就是,夫妻變姐妹。“那,那個人…”
“驸馬身子不适,交給本宮處置可好。”
“好,公主如此體諒罪女,罪女不勝感激。”
三言兩語間,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只綠醪站在角落,瞧着公主與驸馬之間融洽的氛圍,驀然覺得脊背發涼。
天涼了,該提醒公主加衣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