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子清相救陳淑妃
且說馮曉鑰心情不暢喝了個鼎鼎大醉,便踉踉跄跄的朝紫霞苑方向走去,正在暈暈乎乎間,卻突然瞥見一熟悉的身影就在前方不遠處的荷花池晃動,那豔紅的身影婀娜的身姿不是陳淑妃又是誰?
她當下還頗為奇怪,她明明記得陳淑妃在她身後離席的,這會兒應該回到她的承德宮去了,怎麽會無端端的出現在這裏,本來她還想跟身旁的碧梧說一聲,先過去與淑妃妹妹打個照面寒碜幾句的時候,卻發現碧梧那丫頭不知道怎麽也莫名失蹤了。
她左右張看之際,暮的心頭亂顫大叫一聲不好,原來陳淑妃要投湖,她沒來得及多想,便加快腳步準備上前拉她一把,正當她準備抓住陳淑妃的時候,卻突然一腳踩空,“噗通”一聲載進了荷花池。
那冰冷的湖水頃刻間将她吞沒,她只覺眼耳口鼻全是水,就連呼吸也是,身體漸漸好沉好重,沒有了一絲力氣,而那豔紅的身影卻嗤笑了聲便頭也不回的沖沖離去。
是你麽?你為何要害我?馮曉鑰再也聽不到周遭的一切,思想漸漸混沌…………
九死一生之際,她感到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胸膛平平無奇應該是個男人不疑,那個男人不發一言,只是将她放在地上,用手指輕輕在她鼻息上探了探,便松了口氣。
迷迷糊糊中,她只瞧見那一襲白衣勝雪是那麽的風華絕代,便又暈了過去。
碧梧本來跟馮曉鑰一路相随,卻半路莫名被人襲擊了,那人在背後出的暗手,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便暈了過去,待她醒來時,才發現麗妃不見了,這可把她急壞了,她又不敢大聲聲張,只得如無頭蒼蠅似的一路尋找。
幸而在荷花池附近發現了她,可是沒想到陳淑妃也在跟前,見到麗妃渾身濕透臉色慘白的模樣,碧梧吓得沒了魂,不過好在陳淑妃說她救治及時并無大礙,她才放寬了心。
陳淑妃的出現當然不是巧合,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話說陳淑妃自離席後,便覺得頭暈得厲害,這讓她頗為奇怪,明明自己只喝了兩杯,應該不會這麽不勝酒力,她越前行便越覺得腿軟得狠,似乎随時要睡過去一樣,她暗叫不好,估計是被人下了藥,她依稀記得被婢女攙扶着,可是她卻沒有反抗的力氣,她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良久,她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臉蛋,“青兒,快醒醒,別睡…………”那聲音是那麽的溫柔,如陽春三月的春風,卻也是那麽的熟悉,那個人,原來從未忘記。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顏如舜華的絕世之容,此時他眸清似水的凝視着她,正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那情愫如水波般蕩開,激起萬千漣漪,陳淑妃那固若磐石心也變得柔軟。
“是你………”
“是我………”
Advertisement
沉默了良久,陳青青才緩過心神,想到他們此刻的處境,如若被人瞧見,豈不是瓜田李下,有理說不清。
“你走吧………”陳青青頭也不回的道,說完便狠心扭過頭去,掙紮的推開了子清的手站起身來。
“青兒………你………就……這…麽狠心……”那一字一句猶如利劍只刺陳淑妃的心窩。
她配嗎?她這樣的人還配得到他的愛嗎?
為家族為了父親她葬送了她的愛情,她不能再這麽自私害了他,她不配。
“是,現在我過得很好,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這樣的身份憑什麽給我幸福。”陳青青的心在滴血,他曾經是名滿豐城的貴胄公子,到了如斯田地她不能這麽自私,她不願再連累他,哪怕一絲一毫也不行。
“青兒,你何苦自己欺騙自己?如果你還信我,就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想辦法将你救出這牢籠,可好?”子清仍然不死心道。
陳青青聽了這話突然笑了,暮的轉過頭來道:“你怎麽救我?是憑你男寵的身份?別忘了你也只是一個仰人鼻息任人踐踏的可憐蟲,你憑什麽?”
子清聞言突的身子一顫,心莫名一抽,直到那顆跳動的心也跟着一沉,沉入那深不見底的潭水之中,那亮若星辰的雙眸如一潭死水幽綠若無,俨然适才不過是一場夢。
“人是你殺的?”陳青青眼神空洞,透着一股清冷。
“嗯,她該死……”子清道。
“有勞子清公子了,本宮告辭。”陳青青道過謝便頭也不回的朝荷花池方向而去,她已經理清了頭緒,聰明如她定然是有人嫁禍自己,也許前行便可知曉。
原來這一切都是局,為了陷害麗妃嫁禍她的一場局中局,那婢女在酒裏下了蒙汗藥,這樣麗妃一死,她就成為嫌疑要犯,真所謂一石二鳥。
紫霞苑內,馮曉鑰已經悠悠醒轉了過來,見楚逸軒也在,頓時心裏一陣動容,再也抑制不了激動的情緒,竟一把摟住他的腰身痛哭了起來,心裏翻騰五味雜陳什麽都有,或許是害怕,或許是發洩,或許是難過,反正是哭個痛快才收手。
宮人們見麗妃哭得痛徹心扉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可是也不便上前相勸。
然而楚逸軒并沒有勸慰,只是将她摟在懷中,任她盡情發洩,突然馮曉鑰将他的手捉住,趁他不備之時卻猛然下口,“啊………………你咬……朕”楚逸軒慘叫一聲,想到不妥便及時收住了,讓殿外的張蘭福聽了去,可又要大驚小怪了。
而內堂的幾個貼身宮人自然不敢做聲,明知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何必橫插一腳。
果然見楚逸軒受虐,馮曉鑰展露笑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見馮曉鑰那天真無邪的笑容,楚逸軒的心也跟着融化成一池春水。
“不氣了?”
“嗯,好多了,不氣了。”
“那就好。”頓了頓楚逸軒又道:“那你可以跟朕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當然直指是何人所謀。
本來馮曉鑰心裏閃過陳淑妃的影子,還有那個救她的神秘男人,可是事後聽說是陳淑妃救了自己,便思緒模糊一團亂麻,且不說她們平日關系不錯,如果她要害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可能中間另有隐情,想到這裏馮曉鑰只是淡淡一笑:“可能是我自己喝糊塗了,誤打誤撞踩空了吧。”
“嗯………是嗎?”楚逸軒那耐人尋味的眼神探究着她,什麽時候她也跟自己繞起了彎,不過他也曾懷疑過陳淑妃,不過事後也跟馮曉鑰想的如出一轍。
“那好,你好好休息,朕改日在來看你。”楚逸軒輕輕拍了拍馮曉鑰的臉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便退出了內堂。
回到天壽宮,他第一時間将黑煞召來,打開天窗道:“朕問你,你覺得魏虎為人如何?”
魏虎身為禦前侍衛之一,平日話不多,還算本分,記得有一次他很晚還在批閱奏折,在回天壽宮的路上,突然不遠處有聲響在草叢中竄動,那一幹侍衛就屬魏虎為人機警,一馬當先跳了出來,橫刀擋在楚逸軒身前,還不忘與其他侍衛眼神傳動,一幹人等才反應過來将楚逸軒團團圍住加以保護。
這陣仗把楚逸軒給吓了一大跳,沒想到突的“喵……喵…………”兩聲,原來是只黑貓竄了出來,見了這一幹侍衛兇神惡煞的盯着自己,本來神氣活現的翹着尾巴甚是悠哉,突的被這麽一攝,吓得那氣勢全無,灰溜溜的夾着尾巴竄入草叢裏。
楚逸軒至今都忘不了那貓孫子的慫恿,想一次就笑一次。
“回皇上,此人不止武藝高強還剛正不阿,可用。”黑煞本來話不多,但他說的沒有一句廢話。
“很好,朕命你将魏虎叫來。”
原來楚逸軒思前想後覺得馮曉鑰的處境太過危險,而自己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守護着她,所以他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為馮曉鑰找一個保镖。
當魏虎被楚逸軒喚來時得知他的安排被吓了一跳,歷來後宮妃嫔的寝宮是除了皇上之外其他男人的禁足之地,而皇上居然為了麗妃的安危視宮廷禮節于不顧,實在讓他誠惶誠恐。
而對魏虎的盡忠婉拒楚逸軒并沒有怪罪,便說是免了魏虎的不敬之罪,屆時他只需要在暗中保護麗妃便可,這樣外人便不會有任何非議了,這樣不可不為一個兩全之美的好辦法,魏虎見皇上執意如此便只得領命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