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黑化的弟子和僞清冷的師尊
這元嬰的劫雷來得氣勢洶洶,刺眼的閃電,夾雜着巨大的雷柱朝下方打下,這樣的陣勢讓人驚心動魄。
但更讓人驚嘆的卻是正在渡劫的韓子黎。
他仿佛如有神助一般,抗住了一道又一道的劫雷。
觀劫之人都忍不住有些感慨:本以為太上長老已經時天縱奇才,也是大陸上最早結嬰之人。但沒想到他,他的弟子尚不足百歲,卻比他還要更早結嬰。
這一對師徒,天賦當真一個比一個還要變态。
那劫雷來得浩大,比之更讓人心神震動的是韓子黎渡劫。
渡劫時間很久,但沒有一個人離去,直到韓子黎提劍,直直的朝着天空飛去,以肉身扛過最後兩道劫雷之時,那徹響于天地間的轟鳴,才漸漸結束。
烏雲散開,溫暖的陽光撒在了禦劍宗上下,充沛的靈氣讓周圍草木得到滋養,漲勢越發的好了。有些弟子心神震動,直接就在長陵峰門口打坐頓悟起來。
衣服破敗焦黑的韓子黎不顧別人異樣的眼神,三步并作兩步走的到了崔渙之身邊,然後深深的朝他拱手道:“弟子已然順利結嬰,幸不負師尊教導!”
“果真是名師高徒啊!”
“這樣的弟子,讓我等眼紅了!”
“師叔好厲害,不愧是我禦劍宗的首席弟子,他當真沒有辱沒太上長老的名聲。”
周圍響起各個弟子小聲的交談,和各峰峰主真誠的贊嘆。
但這一切,韓子黎都聽不到了,他只朝崔渙之伸出手,眼神帶笑的看着眼前的白衣仙人,神色帶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
崔渙之輕笑一聲,拉上韓子黎的手,躍到裁雲劍上往掌門的淩雲峰直行。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只聽到前方傳來了太上長老少見的溫和飄渺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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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我在你洞府旁等你......”
清虛子一想到剛才的事,本來還笑這的臉,瞬間綠了。
他匆匆朝身後的各位峰主抱拳,然後火燒火燎的的朝着自己的洞府禦劍飛去。
青岚仙子看了一眼,頗無趣道:“這麽大的喜事,掌門都變得不像掌門了,你們看他那個高興的模樣,我好久不曾看到過了。”
一位峰主笑着附和:“是啊,畢竟咱們宗門越發的人才濟濟了。”
高興的掌門此刻卻是冷着一張臉,看着已經收拾妥當的韓子黎黏黏糊糊的靠在他師尊的肩膀上,親親熱熱的說着話。
清虛子臉色越發難看,他清咳了一聲,韓子黎才立即起身,朝着他行禮道:“弟子見過掌門。”
“坐吧。”清虛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喝茶之際,卻看到韓子黎竟然低頭親了親他師弟白皙的指尖,然後又若無其事擡起頭來。
清虛咬牙,這簡直是世風日下,風氣日益輕浮得很!
“師弟,我也算看着你長大的,如今是怎麽回事,你總要給我這個當師兄的,透個底吧?”
清虛把手裏的茶杯放下,看向了一旁縱容自己弟子的崔渙之。
“那我便直言了。”崔渙之握住把玩着自己指尖的手,語氣慢條斯理道,“您看見了,我想同子黎結契。”
他哪裏看見了?清虛嘆了口氣,“渙之,不是師兄說你,你這是你鐵樹開花頭一回,看上的還是你自己的弟子。我不是不同意這門婚事,我是想着,你這弟子年齡有些小,你能确定他對你的确是心悅之情,而不是師徒之間的依賴嗎?”
崔渙之畢竟是他看着長大的師弟,他那樣子一看便是動心了,但他還是不希望他會受傷。
崔渙之尚未回話,韓子黎便堅定道:“掌門放心,弟子知曉自己對師尊的感情是哪一種。”
他神色認真,看着崔渙之的眼神也是含着愛意的。
掌門見此,只能無奈的捋了捋胡須:“既然如此,那我便沒有理由阻止你們了,但是醜話先說好。”他看向滿眼驚喜的韓子黎,眼低掠過一抹冷酷,“你師尊性子清冷,但是為人單純,你将來若是敢負了他,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弟子絕對不會負了師尊。”韓子黎堅定的握住崔渙之的手。
他怎麽可能會辜負師尊呢?這是他從上一世起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這人承載的不僅是自己的少年時光,還有那些他經歷過的,最美好的回憶。
韓子黎眼裏深情洩露,深邃的眼瞳像是大海一樣,幾欲将崔渙之盡數吸納殆盡。
崔渙之不閃不避,甚至悄悄撓了撓他的掌心。
韓子黎眼睛一亮,嘴角笑意越來越深。
掌門把一切盡收眼底,他牙疼的捧起茶杯送客:“好了,結契大典我會看着辦的,你們先走吧。”不然他的眼睛就要瞎了。
崔渙之聞言也不久留,拉起韓子黎的手就走了。
清虛看着他們的背影,心裏嘆了口氣,當兒子養大的師弟,終究還是被別的人拱了,他心裏還真是滋味難言。
禦劍宗太上長老,崇聖道君的弟子剛剛突破元嬰的消息剛剛被修仙界之人知曉,轉眼,崇聖道君将與其弟子舉行結契大典的消息,又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遍了整個修真界。
修真者的道侶一般都是因能相互助益、結伴修行而結成的,師徒結成道侶的例子也并非沒有。大家想到韓子黎的修為和天賦,也不奇怪他會和自己的師尊結契了。
這場結契大典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起來,各種靈寶珍奇如同流水一般讓人看得眼熱。禦劍宗從山上到下山,巨大廣袤的面積,一路上具挂上了天蠶絲做成的紅綢裝飾,遠遠看去,便能看到喜慶的紅色,風一吹,便如海浪一般翻湧。
若是用戲谑一些的說法,這可算得上是百裏、千裏紅妝了。
收到了請帖的宗門看着一路上的景象不禁啧啧稱奇,心道自己可算也長了一次見識。
崔渙之在自己的房中沐浴更衣之後,換下自己一貫的白衣,換上了一身的大紅的婚服,然後看向鏡中之人。
他膚色本就白皙,穿着紅色的衣服,容色更顯得奪目。紅衣如火,清冷的眉間柔化了往日的寒冰,眼眸也是溫和帶着淺笑的模樣,可稱得上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這容貌,崔渙之自己看着都覺得好看。看來等回了地府,他還可以試試這種紅衣的風格,去撩撩一本正經的閻君。
還沒能在心裏好好想一想這個計劃,門外便傳來了輕輕地敲門聲:“太上長老,請莫誤了吉時。”
崔渙之聞言,把最後的發冠戴好,然後推門走了出去。
禦劍宗宴請賓客處,此刻已經來了許多人。
崔渙之出來之後,便慢慢走到了韓子黎身邊,兩人相視一笑。
拜過天地,因着崔渙之的威儀,衆人不敢阻止,只能看着兩位新婚夫夫敬完酒後,便回了禦劍宗的新房。
時間将近傍晚,新房裏點燃了紅燭。燭光搖曳中,能看到崔渙之因喝了酒,導致白皙如瓷的面頰上暈染了的酡紅。他眼帶水波的看向一旁的韓子黎,嘗嘗的睫羽像是帶着鈎子一般,輕輕眨眼,便能勾了人的魂魄。
韓子黎的确也被自己的師尊勾了魂。
他端起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崔渙之:“師尊,咱們改喝交杯酒了。”
崔渙之端起酒杯,手腕交纏間,兩人目光黏在一塊,都隐隐帶着些灼熱的意味。
把酒送入檀口,酒杯還沒放下,就有一具溫熱精壯的身體覆了上來。
“師尊,我可以親你嗎?”縱然心裏早就急不可耐,但是韓子黎還是掩下眼裏的暗沉,狀似腼腆的問了身下的人。
崔渙之直接親了親韓子黎的耳垂,以示自己的态度。
接下來,就像是打開了什麽封印一般,開啓了匣中那只不知餍足的野獸。
韓子黎像是拆極為貴重的物品一般,小心細致的解開崔渙之的衣服。
心心念念的那人,此刻就在他的身下,只要他随意一摟,就能把他全部抱在懷裏。這個念頭,讓他渾身戰栗。
那人躺在大紅的被褥之中,白皙滑膩得如同白玉一樣的身子越發顯得奪目,烏發如雲堆積,眼角、眉梢處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春意,消解了往日的清冷感。
身下肌骨瑩潤,散發着極淡體香的肌膚,像是帶有吸引力一般,讓他舍不得離開一寸。
動作逐漸加大,最後變為瘋狂的撞擊與占有。身下的那人在難以壓抑時,眼眶微微發紅,嘴裏偶爾洩露一兩聲微啞的輕哼,好聽得足以讓人耳朵發熱,心神具亂。
韓子黎把崔渙之的手,十指相扣着壓到他的頭上,眼睛緊緊的盯着他的神态,動作卻越發的快了。
“渙之,叫我的名字。”
崔渙之頭腦有些迷糊,話音被撞得零散。
“子黎......”他有些微喘。
韓子黎聽到後,越發用力了。
一室春色,伴着豔紅的燭淚滴落。
身子有些酸痛,身側暖暖的,有熟悉的淡香傳來,崔渙之下意識蹭了蹭身邊的人,睜開了眼睛。
黑色的床帳上挂着一個小小的香囊,軟軟的大床上,微涼的綢緞貼着裸露的皮膚,讓人感到十分舒适。
崔渙之卻被吓了一跳,沒想到自己一覺醒來,就回到了閻君的寝殿。
不過,既然他都回來了,那身旁的人豈不是也回來了。
這樣想着,他側頭,看見旁邊的人依舊閉着眼睛,呼吸綿長,似乎睡着了一般。
只是,他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崔渙之掃了一眼,嘴角一抹壞笑,他起身就跨坐到韓子黎身上,開始解他的衣服。
“閻君大人若是再裝睡,屬下就要把你脫光,非禮你了!”
韓子黎猛然睜開眼睛,朝身上的人露出一點寵溺又無奈的笑意:道:“我求之不得呢。”
崔渙之聞言,只輕輕枕到他的胸前,聽着他的心跳,空缺的心髒感覺逐漸被填滿:“真的辛苦你了,等我這麽久。”
“不辛苦。”韓子黎輕輕吻了吻他的頭發,眼神柔和得仿若春水。
“如果是你,我願意一直等待,直到你願意和我在一起為止。”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這裏算是完結了,這本寫的不算好,過程也是磕磕盼盼斷更了好久。但是無論如何,也是比較完整的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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