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再暈
抖抖手裏的灰燼,艾錢慢慢起身。
原柏見他身子有點晃悠,忙扶了一把,其他兩人雖然沒動,可眼裏的熱切倒是沒少。
還是原柏開口:“大師,您可是知道的什麽消息?”
艾錢咳嗽兩聲,也不急着說話,先是喝了兩大杯涼茶,喘了口氣才慢慢道來。
“你們呀,可幸虧是把我給幹活來了,要不是啊,啧啧啧。”
要不是眼下找不來其他的可靠的人,董西西還真不想打理他,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董西西雖然想戳破他,可又想到它身後的孟茶,又耐着性子忍住了。
好在艾錢也沒想真的拿喬,自己大師的瘾過足了,就把話給說明白了。
原來那人也不是真的坑蒙拐騙,還是有點真本事的,平時也接點小活,不說大名,小名也還是有的。
白澤芝就是看中他這點。沒法,如果找太有名的先生,白澤芝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如果是無名之輩,她也害怕沒什麽真本事耽誤自己的大事。
那人原來也沒答應,畢竟白澤芝要求的任務是害人,雖然他是做這行的,也沒少用手段幫自己謀福利,可從白澤芝帶過來的照片看,那人以後財運亨通身體康健,肯定背後有高人!
可他剛想開口拒絕,不知怎麽就暈了過去,再醒來,就是前幾個時辰。
他被附身了。最可怕的事他還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誰害了。
一口氣把話說完,艾錢又喝了兩口水,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人,摸摸自己下巴并不存在的胡子,師兄?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
這時,一直當木頭人的秦壽開口:“艾大師,您知道白澤芝準備怎麽害我母親嗎?”
艾錢露出一副可憐的神色:“唉,女人啊,心狠起來簡直不可想象!”感嘆過後,将自己看到的內容一五一十告訴了在場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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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澤芝的要求,秦壽冷哼一聲,眼裏閃過一絲狠辣。
董西西感嘆兩聲:“真可怕啊!”
原柏心有戚戚,點頭附和。
眼看事情辦完了,艾錢也沒有待着的必要了,秦壽三人也知道了接下來的事他“不便”參與,便讓司機送他離開。
另其他人奇怪的是他把那個一直昏迷的人帶走了。其他人也沒想那麽多,畢竟他們手裏有更厲害的人。
齊珏今天晚上回來的很晚。
他蹑手蹑腳地進屋,拿了幹淨的衣服去換洗,本以為沒吵着孟茶,可當他頭發濕潤地從浴室出來看到在院子裏賞月的孟茶,臉蛋還是一紅。
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能力在晚上大大減弱,孟茶曾經不止一次要求過他不能晚上出門,可十次裏總是有那兩三次他做不到,畢竟幹他們這一行的,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其實他也想過如果自己是上班族會怎麽樣,這個念頭剛想起就被自己打亂了,沒有如果,他的家族還要靠他,他沒有選擇。
只是,他和孟茶會有結果嗎?
在月光下,齊珏看着一身粉色睡袍的孟茶微微出神。孟茶注意到了,可她沒有說話。
她轉過身來,對着有些呆愣的齊珏微微伸出手,說:“過來。”
齊珏心裏感覺自己有點好笑,怎麽會發呆呢?這些天也許是太累了吧。看到孟茶對他伸出的手,他擡步走了過去。
“在看什麽呢?”
齊珏伸出手将孟茶攬在懷裏,孟茶聞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微微閉上眼。
“在看月亮。”
齊珏也看上了天空,漆黑的夜空中,點點星光圍繞着中間的那個圓盤,今天的月亮尤其的圓。
似乎他好長時間沒見過這麽圓的月亮,其實應該說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過月了。
他笑了笑,聲音有些低沉:“是呀,今天的月亮可真漂亮。”
二人擁抱在一起,久久沒有說話,靜谧的風将茗茶花的味道吹散,二人周圍似乎也染上了這淡淡的花香。
孟茶将小鈴铛從自己的手中拿出來,對低頭看過來的齊珏道:“這是困住白芝芝的小鈴铛,你有沒有感覺很熟悉?”
齊珏沉默,這個小鈴铛他太過熟悉。
白芝芝……嘴裏低喃這幾個字,他從孟茶的手心将鈴铛拿起來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清脆的聲音響起,他的心卻沉了沉。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似乎是感到了他的不安,孟茶拍拍他的肩,這是無聲的安慰。齊珏閉眼,伸手緊緊擁抱了他。
“怎麽辦?你有什麽想法嗎?”
“沒事兒,會有辦法的。”
第二天一大早,齊珏跟孟茶說了一下,吃過早飯以後便匆忙離開。
嗯,不知道是去幹什麽了?胡玉看着他的背影,還暗自嘀咕了兩聲,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婚禮。
孟茶聽到她的話笑了一笑,胡玉臉紅了紅,孟茶說:“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她的嗎?”
胡玉有些不好意思,可也沒憋着不說話,大着膽子道:“我的婚禮的婆婆你肯定是要參加的,他可是你男朋友,他不和你一起參加這算什麽事兒。”胡玉也不知道該不該開這個玩笑,可她跟孟長的關系,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想了想還是大着膽子問。
孟茶笑道:“他肯定會回來的。”
二人正說着話,艾錢提溜着一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婆婆婆婆,你快看這個人。”
艾錢手裏的是白澤芝所求的那個人。
那人似乎還不太清醒,眼睛裏有些迷茫之色,不過相比昨晚好了太多。
咦?孟茶看了那人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細細看了一遍。
艾錢也注意到了孟茶的神色,可看到胡玉站這兒,張嘴也沒說些什麽。
胡玉見二人有些要事要詳談,變扯了個理由去了前院。
艾錢也不是故意要瞞着胡玉,只是婆婆以前說過最近胡玉就要出嫁了,不希望她再擔心。
這下見胡玉走了,他忙趕到孟茶的身邊道:“婆婆,這就是曾經被附身的那個人。”
他們說話的這個功夫,那人已經徹底清醒了,看到自己的師兄面露尊敬正對着一個小姑娘說話,有些不解。
正當他準備好好看看那小姑娘時,那小姑娘猛的看過來,對上那一雙眼,那人感覺自己有些懵怔。
那一雙眼平淡無波,但是瞅進去,似乎那裏面有什麽漩渦,那人頭暈了暈。
他的頭昏昏沉沉的,等一抹冰涼觸到自己手心,他才猛地清醒,定睛一看,原來不知什麽時候他已經走到了小姑娘的跟前,而那一抹冰涼正是小姑娘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被這麽一個小姑娘握住手,那人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使不上勁兒。
想張嘴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也說不出話來。
他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這麽多年見過的是是非非也挺多的。只是并沒有在這個小姑娘身上感覺什麽,所以雖然心裏害怕,可也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那兒站着,不讓自己腿軟塌下去。
約莫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那小姑娘放開他的手,沒了那個支撐,他瞬間就感覺自己的腳酸腿軟,要不是艾錢猛地支撐住他,估計他就要倒在地上了。
那人對師兄善意的笑笑,還是師兄對他好,可愛,可艾錢的臉色卻不太好,他剛剛聽到婆婆說的話,手上一用勁,那人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