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9)
果連她人都沒碰到就被紮成刺猬,而且身上的針還都要還回去,下次挑戰還是同樣的針頭同樣的配方……
“不行。”衛寒竹和吳偉對視一眼無奈的說,遠處會被當成靶子,他們于是就試過近戰,結果吳偉的脖子差點被她一手雙腿纏繞鎖喉給扭斷,衛寒竹差點被一刀切掉□□。
這敢情誰想不開會主動送上門讓她近身呢?
打幾場後兩人都認輸放棄了,新月卻不放過他們,一天一天的虐待着他們,這戰術沒讨論出來,格鬥沒學到幾分,倒是承受傷害能力和自愈能力給提上來。
“休息一天吧,想必有人快要來找我們了,拿出點實力來,否則你們想要拿的東西不可能到你們手中。”新月警示說,收回飛針和刀,坐在地上閉上眼開始休息。
到現在他們才知道這任務有多難,新月可以完虐他們兩個,那剩下的幾位監視者呢?他倆連新月飛針的軌跡都看不清,而COCO能用雪球砸下飛針。
新月的力氣那麽大,卻被向好和青木一下給制服,那他倆肯定也很強。
衛寒竹嘆口氣,望着吳偉拍拍他的肩膀說:“加油,盡力吧。”
“走吧,該去找人熱熱身了。”新河站起身,這地方似乎除了嚴寒沒有需要抵禦的地方,而面對越來越難熬的嚴寒,最好的辦法不就是快點戰鬥完離開這嗎?
兩兄弟跟在他身後,對他們的能力無比自信,能力配合到一起後,他們敢說沒人能打敗他們。甚至他們有信心擊敗所有人……
此時深埋的冰雪下,新淺微微睜開眼,該開始了。
☆、阿爾卑斯山巅的鬥争
“将軍,那邊的山峰上有一座房子和路燈,這雪山上怎麽會有人呢?”随行的士兵向将軍詢問到,他們是來阿爾卑斯山上探測地形的,共和國在這裏會有行動。
“不知道,過去看看。”唐康呼着寒氣,領着身後九人的隊伍朝燈光走去。他們上山就已經夠費勁,能在那屋內能休息一下也好。
不過肯定的是,那絕不是共和國的人,也不可能是平民,能在這麽阿爾卑斯山巅建造一間這樣的房子,那必定是聯邦的傑作。
如果必要的話,他們不介意動手将屋內人解決掉。
“有軍隊上來了。”耿鐵匆匆忙忙地跑進屋內,這是間鐵屋,內裏鑲嵌着厚牆為了保暖。屋外指路的電燈本是為以防三人迷路而準備的,此刻卻成為攀爬的軍隊的方向燈。
“共和國的人?聯邦的人必定會向我傳信,怎麽辦要讓他們進來嗎?”阿茲爾詢問說。
在這極端的環境下他們不可能躲開那支軍隊,現在正是北半球的冬季,如果他們不收拾東西,出逃出去,堅持不過一天就會被凍死在這山巅上。
“要不要向智能傳信?”耿鐵疑慮的地問,山巅上出現了敵方軍隊,這可不是好消息。但願他們來這裏沒有什麽特殊的目的……
“先別,讓他們進來吧,到時候再趁機行動。”溫白雪制止他,他們自然知道以智能對阿爾卑斯山的重視,一旦共和國有人上了這裏,智能立馬回派軍隊前來,到時他們必死無疑。
同歸屬人類,似乎這平白無故的就将他們陷入險境有些太絕情。
“那行吧,那我可說好,如果他們在這雪山上有什麽過激的行動,我們一定得上報。”阿茲爾裹上棉衣和登山包,出門去迎接他們,出門前他對溫白雪和耿鐵說。
出身于聯邦的他對于共和國的軍隊可沒有太多好感,溫白雪和耿鐵原本皆是共和國籍人可能還會顧念着同為共和國人而留情,但他不會。
“再來。”
新明将青木和威廉的攻勢全部躲開,抓住青木揮過來的拳頭,一扭,将青木整個人帶過來,壓住他的肩膀。
“啊啊啊,疼疼疼!你輕點啊。”青木痛呼,被壓着蹲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央求着說。
這已經是他們呆在山洞中的第三個月,這二十多天他們都不再休息,一輪一輪的對打着。
他們已經準備要出去,越來越低的溫度讓山谷中的雪結成冰,如果讓底層洞穴前的雪結成冰他們再想出去會是個大問題。而且尚且不确定這一站将持續多久,如果同上次一樣,持續兩年,到時的氣溫估計能将整片山區冰封。
“速度太慢,出拳太輕。”新明松開手,示意兩人休息,然後朝向好說:“到你了。”
“行吧。”向好無奈的走向前,每次就屬她和新野對打動靜最大:“小心了。”其他人緊緊的貼着牆,神色嚴肅,盡量的把空間讓給他們。
“開始。”新明退後拉開一段距離,認真起來。
向好直接前沖一拳打向新明的面門,他扭身躲過,鎖住她的手臂,打算過肩摔将她摔倒在地。
“你都摔過我幾次了?還敢用?”
向好任他抓住自己的手臂,身體後仰,借勢一腳踹在新明背上,清脆的骨頭摩擦的聲音傳來,新明悶哼一聲,松開手,摔倒在地側翻躲過向好踏來的一腳。
“小好是真的厲害。”青木佩服的望着向好,又有些心疼被揍的新明。
“你也不看看她多大力氣。”COCO表情怪異的說。
上次向好同新明對打,用盡全力的一拳被躲過,打在山洞壁上,把山洞壁都打裂了,害的他們惶恐許久這山洞會不會塌。
新明在狹小的山洞中不斷的閃躲着,向好則不緊不慢的一拳一拳的追上,挑釁說:“躲什麽嘛,是個男人來對拼啊。”
青木和威廉等靠着牆的四位男士心中顫抖,這誰敢拼,一拳打到她沒什麽事,自己估計得骨裂,就算老包的機械手臂也抗不過她那打鐵的攻勢……
“小心!”COCO突然朝向好喊。
只見向好已經将新明逼到牆邊,新明直接踩着牆後空翻,借力一腳蹬在向好的後勁骨頭上,真是絲毫力氣都沒有剩,紮紮實實的一腳直接讓向好失去重心,跪倒在地上。
“去治療吧。”新明扶着後背,示意醫生上來,此時向好被瞪的頭暈腦脹,眼冒金星,跪在地山完全站不起來。
“狠,實在是狠!”老包捂住眼,這再用點力估計得把脊椎踩斷,他扶着擡不起頭的向好站起來,好心勸說:“早跟你說不要向他挑釁,你就是不聽,吃苦了吧。”
新明的攻擊分析哪是那麽好惹的,就算打不動你,找到致命一擊的機會,自然可以讓你品嘗失敗的滋味。
“你說啥?誰在說話!”向好手腳不聽使喚,歪着眼說。
這腳直接損傷到她的神經系統,威廉心疼的蹲下幫她治療着,這傷估計不容易好,不過或許這是擊敗向好唯一的辦法,用盡全力攻擊她的弱點,不然真的打不動……
“沒事吧,來揉揉……”青木看看兩人,一個背傷了,一個脊椎傷了,訓練至于嗎?
何必打這麽激烈弄得兩敗俱傷嗎?他蹲下身輕輕的幫新明捏着背部肌肉。
“沒事,一會就恢複好了。”新明自顧地說,向好那一腳再用力一點,他背部的骨頭估計得錯位。
她的怪力實在是不好對付,如果正面沖突會被壓制,一直退縮被抓住機會全力打到的話就直接失敗。
總而言之,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
鄒為人站在旁邊看的咂舌,他是不參加訓練的,因為太弱了……
他同青木等人商量好,他只要能跟着他們安全出去就好,其餘的事情不參與也罷。
“明天就出去吧,算算時間差不多。再過一個月氣溫就會維持在零下四十幾度,醫生和鄒為人撐不下去。”COCO時刻觀察着氣溫的變化,估計着。
“嗯,準備吧。”新明說,在其他人都在有動作的情況下,唯有他們持續停留在山洞中,這也就說明,一旦有人發現了他們的位置,必定有機會埋伏他們。
新月和新河組有沒有發現他們新明不清楚,但以新淺的探測能力必定能發現,而恰巧新淺的綁定人就在他們組裏。
這讓新明不得不估量一下,如果明天被埋伏該怎麽辦。
鄒為人确實很值得懷疑,但經過相處後,新明心裏很相信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這樣的聲音出現在他腦海中,确實也是,就算鄒為人叛變也翻不出什麽火花,不值得懷疑。
“謝謝。”唐康接過熱茶,仔細打量着這不小的屋子。
——
一邊是三人的休息室,擺着張石桌,另一邊的房間中放滿勘測的設備。
興許是為了節省空間,沒有床,三人在地上鋪着棉絮睡在睡袋裏。
溫白雪從地下室拿上來些儲藏的食物,有蔬菜有肉,在這寒冷的山巅上這些東西很容易保存,聯邦每兩個月就會排直升機給他們送些物資來。
“不知将軍你們到這雪山上來是為了什麽?”阿茲爾試探地問,這群人行頭不小,帶隊的唐康還是前線的将軍,這樣的人,他實在不會讓他們久留。
“我們是為了勘探阿爾卑斯山脈近期的地形來的,确認一下共和國衛星地圖上山脈的幾處地點而已,沒有惡意,不必擔心。”唐康自然能感受到阿茲爾的提防,他疑惑地反問。
“不知道幾位在這雪山上是為了什麽?”
“我們啊?就是幹一些監視山脈地質的工作呗,長年累月的呆在這雪山上。”耿鐵簡單地說,在唐康看來自然不會這麽簡單,但事實就是這樣,監視勘測而已。
“這樣啊,那我們能否借宿在這裏一晚,明早就啓程去勘探。争取早日完成任務,返回。”唐康禮貌地說,外面天黑了,既然有能休息的地方,也不必不顧危險地連夜勘測。
只是他也知道這三人不知根不知底,還是提放着,早些離開的好。
“随意,如果你們需要詳細的地圖的話,我們可以提供。”溫白雪松了口氣,只是借宿就好,随口應下。
“那就叨擾了。”唐康點點頭,歐洲戰場前線現在估計已經開戰,他們的速度需要加快了。
——
“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他們似乎在休息,可以偷襲。”
恩佐躲在石頭後認真的監聽着前方的動向。
新月和衛寒竹兩人坐在原地漫無目的的等待着,這是他們進來的第二個月,整整五十幾天沒人找上門,将十五個人扔到這大雪山中真是想遇到都難。
“準備上。”新河和傑克分別從左右兩側,俯下身緩慢的靠近他們。
“來人了。”新月猛地睜開眼,手上的白線傳來微微的震動,另一頭連接在四面八方的石頭上,埋在雪中。
她将絲線一拉,站起身,新河和傑克立馬被猝不及防出現的細線分開來,衛寒竹和吳偉對視示意,分別沖向兩人。
新月望着沖上去的兩人,松開絲線,觀察着局勢,新河的隊伍中還有一位躲藏着沒出來的感知類類人。
她掃視着兩人的腳印,鎖定恩佐躲得那塊石頭,飛快沖過去。
此時衛寒竹對上新河,吳偉對上恩佐,毫無花哨的近身肉搏。傑克和新河餘光看見新月的動作,眉頭微皺,恩佐卻很聰明,知道新月想先解決自己,他立馬開始飛快的移動在石頭中間。
趁着新河分神注意恩佐,衛寒竹虛晃踢向他臉,新河稍稍後仰便躲過,但衛寒竹實則雙手撐地,一個翻滾抱住新河的腳,直接借新河後仰的時機,将他掀翻在地上。
然後毫不猶豫的奔向同吳偉顫抖在一起的傑克,同時新月直接扔出飛刀甩向,想後撐跳起身的新河。
新河皺着眉,在空中周轉三百六十度,擦着邊躲過飛刀。被針對了,他陰沉的一抹手臂上的血,在寒風中傷口迅速凝固。
新月當然知道衛寒竹和吳偉任何一個都無法打贏新河,他們要做的就是抓住時機,拖住新河然後集中攻擊打倒傑克或恩佐。而新河的單挑主義正好正中新月計劃的靶心,走到圈套中。
“哥,後翻躲避。”
恩佐這時朝傑克大喊,吳偉的拳頭攻向他鼻梁,衛寒竹從身旁趕來直接一飛踢攻他背脊。
傑克絲毫沒有猶豫,直接習慣性的肌肉對恩佐的話語做出反應,躲過頭後仰,撐地後翻,恰巧躲過兩人的攻擊。
這就是恩佐的能力,躲避路線,攻擊弱點,戰術分析,他的感知類能力在戰鬥中具有無可比拟的作用。
飛踢落空,衛寒竹剛落到地上,就被新河抓住腳踝直接扔出去,在雪地中滾了老遠,頭磕到石頭多出個血洞,昏昏沉沉的勉強撐着坐起來。
“老衛!沒事吧。”吳偉迅速後退跑向衛寒竹,将他扶起來後退。
本想追擊的傑克被一柄飛刀警告停下,一道血痕出現在他鼻頭上。
“你們是真當我不存在還是怎麽的?”新月冷冷的站到剛剛坐着的位置,拿起那根線,用力一扯,周圍的石頭全部碎裂開。
那竟然只是石料表皮,內裏藏着新月用石料制造的武器,苦無,飛針,甚至直接是大石塊,每根針線的尾端都綁着武器。
看到新月褪去石料的掩飾,衛寒竹和吳偉沉默的退後,接下來的戰鬥他們看着就好。
“你真以為你跑得很快嗎?”新月朝恩佐輕蔑地說,低聲笑笑,手中線用力一拉,之間早有一根帶着麻醉的飛針刺穿他的腳踝。
“啊!”恩佐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從腳踝處傳來,什麽時候飛來的針?他連動靜都沒聽到。
這就是戰術感知類的弱點,如果是COCO和青木在這裏能清楚的感知到飛向自己周身的暗器,哪怕再小也會被察覺,但恩佐不行,一旦瞞過他的聽力,就能成功的傷害到他。
“弟弟!”傑克想沖過去又是一柄飛刀警告,這次差點劃過他的眼睛。
“別過去,專心看她,一旦分神命可能就沒了。”
新河凝重的鎖定新月,比起新明他更不願意同新月交手,同是類人戰備處的人,他自然明白新月有多恐怖。
極限單體攻擊類人——這是新野鑒定她能力後給出的評價,她沒有感知能力,沒有恢複能力,但憑着純粹的攻擊力,和改造身體掌控武器來達到攻擊威脅最大。
“準備好了嗎?放心我不會殺你們,打倒你們就夠了。”
新月神色冷傲的像個女王,她是五位初代類人中唯一一個将全身機器化的人,手掌心中腕骨位置儲備着飛針,通過掌心的噴射口急速推出,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飛向新河和傑克。
不能擊殺是新野留下的規矩,毫無顧忌的新月要殺人的話,閉上眼都是件極其簡單的事。
“蹲下!”新河直接趴下,傑克稍微慢了些,手臂上就紮滿飛針。
“躲得再快點啊。”新月嘲諷地說,她根本就不需要同他們近戰,手中針線牽引着做好的石質武器,甩向新河和傑克,兩人忙亂的閃躲着,身上被冷冽鋒利的寒石不斷的劃出傷口。
“只能近戰,跟着我沖。”新河眼尖抓住一根針線想将新月拉過來,卻發現新月在他扯到那根線時就已經松開。
他和傑克一邊挨着打,一邊沖向新月,新月卻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一邊甩着暗器,一邊後退。
怎麽偏偏遇到這麽個女魔頭呢?恩佐捂着那針眼大的傷口,血都沒出太多,卻痛的完全站不起來。他只能咽着口水,苦澀地看着兩人挨打。
就算新月奔跑的時候全身滿是弱點,新河和傑克碰不到她也是沒辦法的,在新月面前,恩佐引以為傲的能力就廢掉了。
衛寒竹和吳偉佩服的看着新月如同耍猴一樣的溜着兩人在那塊平地不斷地轉圈圈。
兩人就是包抄也好,繞後也好都沒辦法碰到新月,每次新月遇到危機,要不就是飛針甩向兩人眼睛,封視野然後跑掉,要不就是直接一柄刀子飛向恩佐,他們倆不去接,恩佐身上就會多一道口子。
恩佐可沒有恢複能力,這樣被她耗着新河就算體子再好,恢複再快都感覺到疲乏和疼痛,更別說傑克。
“走,先撤。”新河見勢不妙朝傑克說,一手抱起恩佐就想離開。這片空曠的地方讓新月的發揮能力到最大,完全沒辦法碰到她。
“走什麽?不是挺能耐的嗎?”新月看到他們萌生退意嘲諷地說,她松開針線,漫天的石質武器落下。
這本是她準備的消耗品,根本就不是殺器,就算是飛針她都只是順手用了些,對于這些碰不到她的敵人來說,只能被她戲耍,但要她真正殺死新河還是很難的,就算用上殺器,新河估計也能抗下她的傷害,現在新河身上的傷口就已經開始愈合。
——
“打夠了嗎?”新淺的突然從腳下的雪地中鑽出來,叫住兩人:“既然打夠了就來說說正事吧,提議思考的怎麽樣?”
早在試煉開始時,三人就早有聯手的想法。畢竟單組上,新明不僅強而且人數也有優勢。
“最後的控制權給我,我就答應。當然你倆要是打的贏我,我也可以把那控制權給你們。”
新月一邊卷起針線一邊傲慢地說,那是她專門用軟金屬制造的針線,就算用刀劍來割都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将這線弄斷。
新河沉默了,新月說的控制權就是類人系統的控制權,每個類人都算是主系統下的一個小型端,最終誰得到控制權,就可以同主系統融合,所有系統的小型端将會受其控制。
“好。”新河點點頭答應,本質上他們三人都是一樣的,冰變的初代類人子,除了能力,思維方式和思考能力都來自于同樣的程序。
而新明不同,他開啓過感情系統,本質上和他們已經不同,如果能選擇新河一定會把控制權交到相同的人手裏。
“我也沒問題。”新淺微微一笑,充滿了奸詐的味道接着說:“那我們就開始準備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條請假消息呀!!!
是這樣的作為高中生的我五月份要備考,六月份考試+畢業旅行之類的。
存稿只夠更到五月六號,所以五月和六月估計都不會更。
emmmm原本以為二十萬能寫完的文,真的要到三十萬了。
存稿只會發到地球之心卷結束,後面還有三卷鐵子們之後再來看吧。
☆、山谷
“就是這裏了。”
唐康等人站在陡峭的雪地中,眼前是一個如同深淵的山谷,是阿爾卑斯山脈近年山裂的産物,延伸有山谷裂縫一百多米長,深近五百米,寬四百多米,底部被墜落的碎石和積雪填滿。
這裏是安防中距離高傷害洲際導彈的最好位置,不易被發現,還能直擊歐洲戰場,這項由軍處司令部提出來的計劃,派出唐康來探路。
從共和國沿線的發射的導彈對智能來說太容易攔截,遠遠在沒達到戰場的時候就會被發現,然後攻擊,引爆。
不靠大範圍殺傷性武器想要殲滅聯邦在74年加入前線的機器軍隊實在太困難,鋼鐵的身體就是它們的外殼,它們殺死人類,遠比人類殺死它們容易。
他摁下信號器,通知共和國立馬派直升機來運送導彈和發射裝置。此時前線就要開戰,一收到消息早已準備好的直升機立馬追蹤信號朝阿爾卑斯山脈進發。前線共和國士兵牢牢守着堡壘防線,幾公裏外的聯邦機器軍團。
“拜托了。”
唐康神色肅穆,如果能在這裏建立起導彈發射基地對共和國的前線将會是大助益。
“老耿,截取到特殊的信號,似乎是剛才那位軍官發出去的。要破譯嗎?”
阿茲爾守在衛星監控器前,将那段截取的信號轉發給老耿。
“你都發給我了,還問什麽?”老耿翻個白眼,他們三人其實根本就不放心這支突然出現的隊伍。
戰争時期哪有隊伍會沒有緣故的出現在偏僻的地方,說出來誰信?
“是傳送給共和國軍部的信號?貌似是要在阿爾卑斯有行動?”老耿狐疑的說,表情變了。
如果他們只是單純的勘測地形,阿茲爾三人自然可以睜一支眼閉一眼當做他們沒來過,但他們要在阿爾卑斯有行動,這就不能等同而語。
“上報吧。”阿茲爾正準備編輯信息上傳智能的信息系統。
“不許動!不準發送消息!”溫白雪被用膠帶封住嘴,中途折轉回來的三位士兵,其中用槍抵着他太陽朝兩人威脅說,另外兩位直接用槍對着他倆。
唐康自然不會允許有聯邦的人幹擾計劃,阿茲爾在提防他們的同時,何嘗不是在被監視着呢?石桌下的監聽器,還有留在屋子周圍的士兵,就是防備着他們。
阿茲爾和耿鐵臉沉下去,果然還是對他們太仁慈,這下犯了大錯。他倆站起身,舉起手,耿鐵小心翼翼地說:“別沖動,消息沒發送出去,別沖動……”
溫白雪發出“嗚嗚”的聲音,想要告訴他們別管他,卻被士兵用槍托狠狠的砸暈,留下頭頂一塊破皮留下的血印。
兩人無奈的被綁起來扔在房間角落,為以防萬一士兵将監視裝置都關掉,将兩人身上帶着的鑰匙,指甲鉗都搜出來,坐在三人面前死死的看守着他們。
阿茲爾偷偷的望向耿鐵,眨巴眼示意,俯下身彎着背。
耿鐵不動神色努力伸長手指,觸摸着阿茲爾的背部用力的戳着阿茲爾脊梁骨的倒數第四個骨頭。
“你們兩在幹嘛?”士兵惡狠狠地說,狐疑的望着兩人,将他們分開放到兩個牆角。
任士兵抓破頭腦都想不到,駐守人員中會将最緊急的傳訊裝置安裝在骨肉中,很小的通訊裝置,只要正确的找到位置,用力擠壓觸發裝置就能發出訊息。
此時聯邦總部受到來自駐守阿爾卑斯山的緊急訊息通告,卻沒有任何信息傳達。艾比立刻派軍隊前往,眼神深邃,不是有關地質的彙報,那自然是有人類進入到阿爾卑斯山。
看來戰争的腳步要加快,仍像如此這般讓人類肆意的進入各大駐守的山區,持續的戰争,對它的自然恢複計劃必然不會有益處,而且地球惡化越來越明顯,它快沒有時間了……
“将所有的機械軍團投入歐洲正面戰場,加快戰争進程。”一道命令迅速的傳達到聯邦每個人手中,他們減少了熱武器導彈的使用,轉而以機器軍團的模式進攻為的就是能少釋放些熱量。
艾比寧願草木皆兵,也不樂意做任何可能加快環境崩解的事。
2075年冬數以萬計的機器軍團從歐洲沿海登陸,發起聯邦自開展以來最強的攻勢。
而共和國此時在阿爾卑斯山脈部署着導彈發射系統。
唐康安排着人手落到山谷中安裝着運來的導彈發射系統,這些都是一次性的發射裝置,想要這麽快在阿爾卑斯建立起導彈發射站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面對突然增多的機器軍團,共和國的防線必然往後撤,這一走歐洲必定淪陷。
整整十二枚洲際導彈,将于明天發射,明天前線将派出兩個營戰士将主動發起攻勢,虛晃騙出大量的機器軍團人手,将他們引到導彈将要降落的位置,發揮導彈的最大效益。
這似乎是軍部慣用的手段,獻祭誘餌,那些将士都是死士,當戰争打到這個時候傷亡早就到達一定數量。
為了身後的祖國,為了殲滅敵人,他們願意犧牲,這是軍部的精神。
同時阿爾卑斯山下趕來的聯邦機器士兵飛快的朝小屋處攀爬,追尋着求助信號。
溫白雪三人被封在小屋地下室,士兵走到深谷前同唐康會和,現在已經是午夜淩晨,經過一天的安裝和設定,導彈的彈道和發射時間已經預備。
他們坐上直升機,趕回聯合國,留下十二枚七小時後飛向歐洲戰場的導彈,先後與太陽同時升起的導彈。
“呼啊。”被解開封口膠帶的三人大口的呼吸着。
機器士兵經過八小時的山路攀爬終于到達小屋,原本走冰壁只需三小時,但阿爾卑斯山上已經沒有絕對牢固的冰塊,可能随時會因為用力過大,冰塊碎裂落入深谷。
“快去搜索信號源,他們好像在山上安裝了什麽東西。”阿茲爾朝機器士兵說,沖出地下室,快速的敲擊着鍵盤。
還不等他找到深谷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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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長鳴,驚吓到三人,他們走出屋子,望着那尾部拖着火光,映照着太陽的光芒,朝西方飛去。
導彈啓動,三人臉色劇變,誰敢在阿爾卑斯山上如此發出如此大的聲音?
緊接着連着的四聲長鳴像是激怒了雪山,首先是些許的雪滾落,緊接着一層一層的雪滑落,有的滾成球,有的直接撲下來,整個雪山區都震動起來。
山谷中被雪沖刷着填滿,建在艾格峰山腰的小屋眼看就要被奔騰來的雪浪壓塌,五位機器士兵立馬抓住三人沖進地下室,死死的封住地下室門。
長鳴仍未結束,但這次是悶悶的兩聲,能清楚的聽到山谷中第一批發射的六顆導彈中剩下的一枚,“噗咚”的沖出被碎石被冰雪掩埋的山谷,高昂的飛上天際,“嘭”的一聲,如同煙花般炸開,它受到阻力提前引爆。
越來越多的雪落入谷中,壓實腳下的先行者,不斷地積壓積壓,像是要封住那剩下的帶着火氣的導彈,它們尾部噴灑的火焰不斷消融着湧來的冰雪,又将化成的水燒成蒸汽,努力的在五百米高的重負下沖向天空。
可冰雪不絕,氧氣也被掩埋,推進六顆導彈的火焰最終被撲滅,留下導彈主體掩埋在深谷中,被冰封……
長達三分鐘的雪崩後,阿爾卑斯露出殘破的山體,烏黑的碎石,随處可見的裂縫,好像還在隐隐震動。
山底下的樹林,因躲避戰事建立的村莊被傾斜下來的雪掩埋,原本安閑的人們驚慌的奔逃,卻逃不過自然的腳步,絕望的被掩埋,絕望的看着眼前的光消失,絕望的感受着身體一點點冰冷。
終于安靜下來,雪浪掩埋地上的走獸和樹木,飛鳥争相逃走,除卻寒風和那六條導彈留下的灰塵的尾巴,這片天地寂靜下來。忽然小屋處伸出五條機器手臂,掙紮着爬出來,身後帶着溫白雪三人,臉色慘白,眼神憤怒。
這是人禍,不是天災。
他們守了五年平靜溫柔的雪山,一朝露出猙獰的面目,不是報複他們,卻讓他們承了惡果。
而本應該被報複的人,注視着歐洲那片土地,為那五朵火雲喝彩。
戰術大捷,消滅了千計的機器士兵。
“為什麽只爆炸了五顆導彈?”何獻國皺着眉說,只有千計不夠,如果十二顆導彈全部預期爆炸這個數字本應該更大。
“調查顯示阿爾卑斯大雪崩,安裝導彈的深谷被埋住。原本算到雪崩的情況,應該能沖出來的,但沒想到雪崩太激烈,積雪太重,所以沒能沖出來,就連第一組的最後一顆都在阿爾卑斯上空爆炸了。”備戰處處長彙報說。
“雪崩有人員傷亡嗎?”坐在會議室的鄭周皺着眉問。
仔細看會議室內,保守派的人只有許言冷着臉坐在這沉默不說話,自那次事件後保守派和激進派分管,如果不是戰事又起她都不會來參加這次會議。
“應該……沒有。”備戰處處長遲疑一會說,那荒涼的地方誰知道有沒有人,誰又會關心這個呢?
“好了,準備下一次計劃吧。”何獻國揮揮手散了會議,他也清楚這會議只留了個形式,所有的決策都是要分保守派和激進派兩處表态後再投票實行的,這是現在他們唯一的相處方法。
——
“嘭!”
艾比眼前的電腦屏幕直接炸開來,碎片落到地上映照着她冰冷的眼睛。
“三位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她望着被帶回來的溫白雪、耿鐵和阿茲爾等人說,沒想到他們的計劃那麽快,沒想到這件事會如此嚴重。
這次大雪崩後阿爾卑斯山脈必然有一次大變化,這絕對不是件好事。
“全部機器士兵投入歐洲戰場,全面進攻共和國防線,海軍從太平洋海岸攻擊共和國領海,空軍準備入侵共和國領空,智能系統全力進攻共和國網絡系統和信號系統,導彈庫全解鎖,務必五個月內結束戰争。”
艾比一連串命令下達到各個部門,神色憂慮。
不能再拖了,全球的環境恢複計劃務必要盡快開始,哪怕是共和國的領土都要歸入這個計劃,不求五個月将共和國領土吞并,但一定要打崩共和國的軍事和信心,讓人類接受自己的條件。
——
此時生态原中。
新野平靜的望着眼前機器身體裝着類人芯片的作品,它們仍舊愚鈍的思維,讓它們好奇的打量着新野,對它們的創造者言聽計從。
這不是個好現象,它們現在的狀态像極了艾比剛剛創造出來的樣子。
甚至可能成為一個個小型艾比,但這就是他現在能做出來的最好的作品。他嘆口氣為這十幾個機器人輸入着人類的思考程序和模式,不斷地加強主仆程序的設定,防止它們脫離控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