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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婉婉罰姜武當衆下跪,怒與狗蛋兒斷親

宋妤兒再睜眼,是被一陣熟悉的食物香味喚醒的。

姜武端着一只托盤,托盤裏放着一碟野蜂蜜酸棗糕,一碗雞蛋銀絲面,他表情沉痛,就站在她床邊。

看見宋妤兒睜眼,他輕喚了句“婉婉”。

宋妤兒虛弱的皺了皺眉,“是你啊!”

“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東西,我扶你起來吃些。”說着,他讓碧痕将榻幾支在床榻上,然後将手裏的紅木托盤放在榻幾上。

另一邊,碧痕也将宋妤兒扶了起來。

要是以往,宋妤兒看見這兩樣吃食,就算不驚喜,也會由衷的開心一下,可是現在,她瞧着卻沒有任何的感覺。

“夫人!”碧痕怕宋妤兒握不動筷子,特意用象牙箸挑了拇指大小的酸棗糕夾到她嘴邊。

宋妤兒看着碧痕哀求的眼神,她張了張嘴,咬掉半塊酸棗糕,放進嘴裏慢慢的嚼着。

碧痕和姜武看着她咀嚼的動作,心提到了嗓子眼。只盼着她能吃下去……

宋妤兒也不想辜負碧痕,這丫頭,打從她病後,就一直忙前忙後的伺候,現在看着比她豐腴不了幾分,她皺着眉頭,盡力想咽下去,可東西一到嗓子眼,又抑制不住的反胃起來。

“嘔!”她面上浮現出一抹痛苦,下一刻,被嚼碎的半塊酸棗糕又從她口中吐了出來,落在碧痕眼疾手快捧來的青瓷小盅裏。

這一番折騰,她臉上的光景更差,姜武只覺心如刀絞,他嗫嚅着嘴唇,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麽。可宋妤兒卻向碧痕擺起手來,“你帶人下去吧,我想再歇會兒。”

碧痕對宋妤兒的身子最是清楚不過,她回頭怨恨又無奈的看了姜武一眼,然後回頭将東西全收拾好,又放下了帳子,引着姜武朝外走去。

外面廳裏,姜武高居主位,碧痕跪在地上。

“夫人這樣,你為何不去請太醫!”主位上,姜武厲聲質問。

碧痕一臉的委屈,“太醫是奴婢想請就請的嗎?沒有侯爺名帖,太醫院諸位太醫認得奴婢是誰!”

“這麽說,倒是全怪本侯了?”姜武狠狠瞪了碧痕一眼,遷怒道。

碧痕心裏說着“可不就是怪您”,面上卻三緘其口,一言不發,只是挺直脊背沉默的跪着。

姜武見她不語,臉上厲色更重,寒着眼神默了許久,然後擡起手,按了按眉心,道,“這一筆,我先給你記着,現在去前院拿名帖,立刻讓人去太醫院将所有的太醫都請過來。”

“是,侯爺!”碧痕答應了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幽怨的往後退去。

等她請了太醫過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衆位太醫會診後,都搖頭嘆息,不敢言語。

姜武面色鐵青,狠狠的瞪着院正,“你說,本侯的夫人到底怎麽樣?”

“侯爺,這……”院正早就聽說過定國侯愛妻如命的名聲,如何敢說實話,只是眼神躲閃的吞吞吐吐。

院正已經六十多歲,是太醫院年紀最大的太醫,他身後,有幾個是他的徒弟,幾個徒弟裏最小的那個,看不得自己師傅被威脅,突然站出來,上前道,“侯爺不要逼問師傅了,師傅一家有老有小,都在京城,真說出實話那是要命的。”

“所以呢?”姜武看向那個年僅二十四歲,雲朝歷史上最年輕的太醫。眼中一片風雲之色。

那太醫倒是磊落,與姜武對視,毫不避諱道,“您夫人心思太重,憂思過多,又一直憋着不發洩出來,身子根基早就熬壞了,眼下又食不下咽恁多天……下官只有一句話說。”

“什麽?”

“準備後事吧!”

準備後事吧……

這五個字如驚雷一般轟在姜武頭頂,他渾身顫抖着退後兩步,愣在那裏,許久才反應過來,然後喃喃的問,“真的,沒有一點兒生機了嗎?”

年輕太醫話匣子打開,就收拾不住,看着姜武,嘴角揚起一抹諷刺,“您現在看起來倒是深情得很,就是不知道,侯夫人發病,到底是因為誰。”

言下之意,就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要是真的疼愛,怎麽會把好好一個貴女千金逼到這個份上。

姜武聽了年輕太醫的話,直望向他,“你的意思是,我夫人會變成如今這樣,是因為我……”

年輕太醫意味深長的看了姜武一眼,卻沒開口再說什麽。

廳裏,正沉默着,東邊寝房裏,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姜武聽見,毫不猶豫的往寝房走去,進了屋,只見梳妝臺前,宋妤兒正在攬鏡梳妝。

而她身後,碧痕手裏的茶碗掉在地上。一臉驚愕。

“婉婉!”姜武喊了一聲,走上前去,凝望着銅鏡裏的如花面容,錯愕道,“你,起來了?”

“嗯。”宋妤兒回頭,淡淡一笑,然後站起身,朝姜武走來。

姜武認出,她身上穿的這件衣裙,是從前太尉府帶過來的,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上身。

很美。

她蓮步輕移,衣裙袅動。

姜武眼眶莫名溫熱。

只差一步,她就要走到他跟前,卻突然顫了一顫,然後翻身往後倒去。

姜武下意識上前,将她抱在懷裏。

宋妤兒臉上搽了胭脂,氣色上看不出什麽,只是眼神缥缈的很,她抓着他胸前的衣裳,一字一句的交代,“以後,三個孩子,勞你照顧了……”

“不,婉婉,不要啊!”姜武痛哭出聲,想留住宋妤兒,可生死之事,又怎是他能控制的,宋妤兒艱難的合上眼睛,揪着姜武胸口的手,緩緩垂落……

“婉婉!婉婉!”姜武失聲痛哭。

完全沒有發現,他身後,驀地多出一個人來。

“良太醫!”倒是碧痕先出了聲,詫異的喚道。

不是說,良太醫最近身子不爽利,一直卧床養着嗎?怎麽在這時候過來了。

良太醫顧不上搭理碧痕,他三步并兩步的上前,走到宋妤兒身邊,作勢摸了摸脈,然後向姜武道,“你夫人還有的救,去找百鯉珠來!”

“百鯉珠,什麽百鯉珠?”姜武渾身一僵,狂喜的問道。

良太醫胡子一動,“是我以前送給你夫人的一個寶貝。怎麽,她沒跟你說過?”

這事,宋妤兒還真沒有和姜武說過。

不過很快,姜武又轉向碧痕,問,“你呢,知不知道婉婉把百鯉珠放在了哪裏?”

碧痕也是一頭霧水,“夫人也沒跟奴婢提過啊!”

“沒提過,你不會動手去找啊!”姜武朝碧痕低吼。随即他将宋妤兒抱上床後,也開始在屋裏翻找。

兩人一通翻,終于,在半個時辰後,百鯉珠被碧痕在宋妤兒梳妝盒的夾層翻到。

她眸光一深,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将東西藏進袖袋裏,繼續翻找……

又半個時辰過去,整個寝房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姜武整個人快要急瘋了。

他不停的在寝房裏轉圈,急的眉毛都要燒着的時候,婵娟突然從外面走進來。

她沉沉的掃了碧痕一眼,然後沖姜武道,“侯爺,夫人許是中毒也未可。”

“你說什麽!”姜武突然開口,寒光凜冽的瞪向婵娟。

婵娟下意識的掃了碧痕一眼,然後一咬牙道,“奴婢今早收拾東西時,不小心打翻了碧痕姐姐的首飾盒,裏面掉出一支發簪,發簪摔斷了,裏面掉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然後呢?”姜武眸光一深,繼續追問。

婵娟咬了咬下唇,“然後奴婢覺得不對勁,就将府醫請了過來,府醫起初并沒有看出什麽不對,奴婢便又喚了沈姑娘過來,沈姑娘看後,說是一種叫作雷公藤的秘藥,混上安神茶,會讓人心情越來越抑郁,食欲不振……”

“……”姜武沒有說話,直接轉頭看向碧痕。

碧痕被婵娟拆穿後,整個人都哆嗦起來,她含淚看着姜武,拳頭緊握。

“百鯉珠,你真的不知道在哪裏嗎?”姜武沒有理會秘藥一事,而是關心起百鯉珠。

在他心裏,婉婉的性命重過一切。

至于旁的,沒有什麽不能稍後再議。

碧痕被姜武看的低下頭去,姜武心裏也有些了然,他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然後回頭吩咐婵娟,“去搜一下她身上。若是沒有,再帶人去搜她房間。”

“是,侯爺!”婵娟說着,就要往前走。

碧痕沒等她走過來,先一步痛哭出聲,然後将袖袋裏的百鯉珠拿了出來。

婵娟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一把奪過,交給姜武。

姜武接過後,正要轉身将百鯉珠給一直站在一旁的良太醫。

婵娟突然呀了一聲,沖着姜武,又道,“侯爺,奴婢忽然想起,碧痕姐姐那支簪子,是良府的葉診送給她的。”

姜武一聽,下意識的将珠子收了回來,然後又看向平靜立在屋裏的良太醫。

打從這位進屋後,他就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一開始,憂着宋妤兒,他沒有深想,現在聽婵娟這麽一說,他不由得不細思。

面前這個良太醫,脊背挺的太直,面對他時完全沒有一點兒恐懼的模樣。

這跟之前的良太醫,明顯是兩個個性。

再想到婵娟口中那個葉診,他突然冷笑出聲,“你的計謀很好,差點連本侯都騙了!”

“侯爺,你說什麽,臣怎麽聽不懂?”良太醫拱手,一副糊塗模樣。

姜武上前,一腳将他踹到在地,寒聲道,“你不知道吧,私下裏,你師父是管本侯叫阿武的!”

這……

葉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這事他還真的不知道。

良正那個老東西,一直防着他,明明有他這麽個入室弟子,但是百鯉珠那種稀世珍寶卻偏偏給了宋妤兒一個外人,他恨啊,所以這才……

“葉診?”碧痕也沒想到來府上的竟然是葉診,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是說,約好了在良府後門見嗎?你怎麽……”

“蠢女人!”葉診見事跡敗露,也不再隐瞞,直接撕下臉上的面皮,沖着碧痕,陰測測的罵道,“要不是你婦人之仁,我豈用自己出馬?等你将百鯉珠交給我,怕是得猴年馬月!”

“葉診……”碧痕眼淚落了下來,一句一句他她的名字。

姜武懶得理會這兩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直接喊了人進來,将兩人帶去地牢。

至于百鯉珠,他直接喚了院正過來,問他如何服用。

院正也是個有見識的,他讓姜武用內力将珠子研成粉末,然後用溫水替宋妤兒送服。

姜武照做,将百鯉珠粉末全部喂入宋妤兒口中。

“我夫人,大概多久會醒過來?”做完這一切,他急聲問院正。

院正心裏也不知道,索性禍水東引,“東西是良正的,不如你去問問良正。”

姜武失望的颔首,又派了人去良府。

一個時辰後,流風将良太醫接到侯府,數月不見,原本精神矍铄的老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看見姜武,他險些痛哭出聲。

姜武也同情他,喚了聲叔伯,寒暄幾句,就問起百鯉珠的事。

良太醫想了想,道,“最遲三天,就會醒來的。”

姜武松了口氣,又讓流風替他安排住處,讓你院正跟過去替他診治。

良太醫被送走。

姜武回房繼續守着宋妤兒。

出了碧痕那一檔子事,他現在誰都沒辦法相信。

說是三天,宋妤兒在第二日中午就醒了過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姜武胡子拉碴的臉。

“我、我這是在哪裏啊?”她開口,虛弱的詢問。

姜武強壓着心中驚喜,趕忙解釋,“在洛神閣,叔伯救了你,他給你的百鯉珠救了你。”

“唔。”宋妤兒想起百鯉珠,隐約記得,是有這麽一回事的。

她點頭,頓頓,又問,“怎麽不見碧痕?”

姜武不确定宋妤兒如今的身體,哪裏敢告訴她碧痕與人合謀陷害她的事,只是道,“她連日伺候你,身子也垮了,剛好外祖那邊來人,說賺了錢,想替她贖身,我就先放她走了,你先好好的養着,等好全了,我再帶你去看她。”

“好。”宋妤兒說了這一個字。眼皮顫了顫,總覺得時間已經過去很久,又問姜武,“蓉蓉那邊呢,施針的日子定在哪一天?”

姜武溫聲回道,“已經定下了,院正坐鎮,他的嫡傳弟子施針,就在三天後。”

“那我可得快點兒好起來。”宋妤兒說着,勉力朝姜武勾了勾唇,“不知道是不是百鯉珠的作用,我感覺身子松快多了,竟然有些餓的感覺。”

“你等着,我這就去幫你做吃的。”說完,他轉身就往外走去。

宋妤兒在姜武走後,垂了垂眼皮,正要翻身坐起來,婵娟打起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見她要起身,喊了聲“小姐”,慌忙奔上前來,“你才醒來,可不敢亂動。”

宋妤兒笑了笑,“躺了這麽久,身上都僵了,婵娟你扶我坐起來,我自己的身子我曉得。”

婵娟聽宋妤兒這麽說,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眼中是真的有了光彩,才拿了大迎枕來,墊在宋妤兒身後,扶她坐起來。

“這幾日,府裏可有什麽事兒發生?”坐好後,宋妤兒随意問道。

婵娟聽宋妤兒這麽一問,幾乎立刻想到蘭貴妾和碧痕,但這兩件事兒并不是她能說的,抿了抿唇,只能搖頭,笑着道,“沒什麽事兒。”

“唔。”宋妤兒點了點頭。

婵娟害怕跟宋妤兒單獨坐在一處,索性又起了身,看着她有些幹裂的嘴唇道,“奴婢去給小姐沖杯玫瑰露。”

“嗯,去吧。”宋妤兒也有一段時間不曾好好喝水,點了點頭,讓婵娟去準備。

婵娟笑着颔首,躬身退下。

宋妤兒看着她離開,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那丫頭方才的笑有些勉強。

再加上碧痕的驟然離開,她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好在那百鯉珠是真的有奇效,她不過昏睡了一日,就恢複了大半精神,要是再養上兩天,一定能夠好全。到時候,她自己查清楚那些事情就行了。

正想着,婵娟進來了,将溫熱的玫瑰露送到她手上,笑盈盈道,“小姐,這次的玫瑰露是太後賞下來的,一起送來的還有幾只上號的雪蛤。”

雪蛤這東西,宋妤兒做太尉千金時,倒是常吃。

不過到了姜武身邊,就很少用了。

朝中新貴到底和世家大族有區別,衣食住行上,都有很大差距。

這般想着,她臉上閃過一絲恍然。

婵娟知道,自家小姐這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她輕輕嘆了口氣,“不管小姐有什麽想法,做什麽決定,婵娟永遠都會跟在你身邊的。”

“好丫頭!”宋妤兒溫和的看了婵娟一眼,對她的忠心十分滿意。

到底是跟她一起長大的,那情分,是別人永遠比不了的。

宋妤兒一邊跟婵娟說着話,一邊小口喝着高足水晶杯裏的玫瑰露。

喝到差不多三分之一時,新提上來的一等婢女美景端着托盤從外面走進來,一團和氣的沖宋妤兒和婵娟道,“侯爺親自下廚給夫人做了湯面,還炒了幾道小菜,有勞婵娟姐姐将榻幾擺上去。”

婵娟應了一聲,将收起來的榻幾擺在宋妤兒面前,又将托盤裏的湯面和小菜擺上桌。

象牙箸放到面前,宋妤兒卻沒有立刻用膳,而是看向婵娟,“侯爺這幾日可有用膳?”

婵娟搖了搖頭。

“那你喊他過來,我們一起用膳吧。”宋妤兒吩咐。

婵娟點了點頭,正要去傳話,美景突然開口道,“夫人素來疼愛婵娟姐姐,姐姐留下替夫人布菜,奴婢去請侯爺!”說完,就往外退去。

婵娟沒有多說,回頭沖宋妤兒微微一笑。

宋妤兒也沖她笑笑,“這幾天守着我你也累了,下去歇會兒,有事我會讓下面人喚你的。”

“是,小姐。”婵娟猜測着宋妤兒是有事情跟姜武說,是以,答應了一聲,就朝外退去。

姜武在廚房忙活了一陣子,渾身都是油煙味,他特意洗漱了一番,然後才敢來宋妤兒寝房。

進來後,他朝宋妤兒看去。然後,眼神微微一變,暗道,那百鯉珠也太神奇了吧,宋妤兒不過才醒過來半個時辰,她臉上的起色竟然又好了幾分。

“怎麽了?”察覺到姜武的震驚,宋妤兒輕聲詢問。

姜武笑了笑,上前道,“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那什麽百鯉珠?”

“是叔伯特意交代的。”宋妤兒淡淡勾唇,“這東西是至寶,良氏一脈,因為這珠子,只留下叔伯那一脈,他害怕……會給我帶來厄運,所以叮囑過,這事我自己曉得就好。”

“嗯。”姜武點了點頭,心裏雖然覺得有些不舒服,但又覺得沒什麽好置喙的。

宋妤兒見姜武表情冷漠,心思不由多轉了一圈,啓唇問他,“夫君,莫非是怪我,沒有将這珠子用給蓉蓉、行恪?”

姜武愣了片刻,繼而反問,“你怎麽會這麽想?”

“難道你沒有這麽想?”宋妤兒扯了扯唇,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冷淡,但是也說不上和氣。

姜武嘆了口氣,解釋,“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跟我和孩子都沒有關系,你想給誰用,也端看你。”

“那你到底在不悅什麽?”宋妤兒又問。

姜武也想問自己,他在不悅什麽。是宋妤兒将他當做外人防着,還是她有什麽心事從來都不跟自己說……

“先用膳吧。”末了卻是什麽都不想多說,他在她對面坐下,将筷子遞到她手上。

宋妤兒擡頭看了姜武一眼,他的胡子已經刮過,胳膊上的繃帶也去掉了。

“你的胳膊,好了?”她接過筷子,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姜武苦笑一聲,“還得兩三個月。”

“那繃帶……”宋妤兒話說到一半,像是想到什麽一般,讪讪笑了笑,“有勞你了,不過以後還是不要這樣……小廚房做的膳食,我也吃得慣的。”

“你開心就好。”姜武不想再惹宋妤兒生氣,她說什麽他都答應。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一餐飯。

一夜過去。

第二日,宋妤兒已經能下地,不過礙着婵娟管束,到底沒敢走到外面去,只是去西屋看了看宣兒。

宣兒好幾日不見娘親,這下可不得了,鑽進宋妤兒的懷中就不想再出來。

不過好在百鯉珠效果甚好,宋妤兒逗了他半天,也不覺得累。

午膳,照樣是姜武下廚,兩人對坐,宋妤兒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

“夫君。”她用完膳,放下筷子,喚了他一聲,在他擡頭後,一字一句道,“你真的不必如此的。”

“我只是想照顧你。”姜武低下頭,語氣有些哽咽。

宋妤兒知道他的意思。

說實話,他對她的确是用了心的,或者說,她比他的命還重要。

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性格不合适的兩個人就算勉強在一起了,也不會長久的。

百鯉珠只有一顆,他要是再故态複萌一次,後果她不敢想象。

“姜武,你知道嗎,有句話叫情深不壽。”

“你對我好,好的已經魔怔了。”

“而人,都是貪心的,你待我好,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你心裏會不平衡的……不平衡的後果,不是你重傷自己,就是重傷我。”

“你知道的,百鯉珠只有一顆,我也只能死而複生一次。再有下回,後果你還能承受嗎?”

“婉婉……”姜武聽宋妤兒說的深沉,整個人都恐慌起來,他怔怔的看着宋妤兒,嘴唇顫抖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麽,是想,再給我寫一封休書嗎?”

提起過去那封休書,宋妤兒面上閃過一抹愧疚。

不過很快,那抹愧疚又被她掩了過去,她清清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不會再給你寫休書,我只是想求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不可能!”姜武下意識的反駁,“這一生,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放開你。”

話落,他似乎發現自己語氣太沖,表情又軟了下來,看着宋妤兒,哀求道,“婉婉,這一次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看在三個孩子的份兒上,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保證,我以後不會再霸道、自私,不管什麽事情,我都先跟你商量……你不喜歡的事,我一定不去做,好嗎?”說着,他像是想到什麽,騰地一下站起,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嚴肅的握住她的手,求道,“婉婉,你就再原諒我一次好嗎?”

“姜武,你這又是何苦……”宋妤兒忍着不去看姜武卑微的樣子。

可被他握着的手,卻還是能感覺到他手上的顫抖。

“婉婉!”姜武又喊了一聲,聲音異常低沉,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狠心,能不能,就像尋常夫妻一樣,丈夫做錯事情了,就罰他跪算盤,跪搓衣板,或是頂着水盆、水缸跪都行……怎麽出氣怎麽來,能不能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裏,你自己憋的苦,對我也不公平,你也知道的,我出身鄉野,心思簡單,生平唯一碰上的女人,也就一個你……我承認,我不懂女人的心思,也不懂如何讨女人歡心,可婉婉,你是我的妻子,你能不能教教我……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姜武……”他說的誠懇,宋妤兒忍不住又軟了心腸。

再想到三個孩子,她終究還是狠不下這個心,無聲的嘆了口氣,瞥向他,“您真的願意下跪?”

姜武立刻點頭,“只要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你讓我怎麽跪我就怎麽跪!”

“我若讓你頂着水缸,當着所有下人的面跪下跟我道歉呢?”

“我願意!”姜武毫不猶豫的答應。

宋妤兒想到那畫面,忍不住紅了眼眶。她擡頭,嗔了她一眼,“你當真?”

姜武目光灼熱的颔首。

宋妤兒想了一下,“你扶我起來!”

姜武知道她言出必行的性子,急忙上前服侍。

一刻鐘後,侯府所有得閑的下人全被召到了洛神閣。

宋妤兒坐在墊了金絲軟墊的交椅上,手裏捧着一碗熱茶,面前放着一只蒲團。而姜武手裏撐着一只碩大的水缸,沖趕來的侍衛小厮丫鬟,一字一句道,“今日,我姜武要頂缸向夫人下跪道歉,所以有勞你們,做一個見證。”

“這……”院中下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侯爺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可姜武卻混不在意,他一手頂着缸,另一手一撩袍擺,作勢就要跪下。

“慢着!”關鍵時刻,宋妤兒阻止了一句,看着他,滿面通紅,不自然道,“你先別跪。”

“嗯?”姜武疑了一聲,他怕宋妤兒舍不得,又認真的向她承諾了句,“我說到做到,婉婉你不必阻攔。”

“誰說我要阻攔了!”宋妤兒不悅姜武自作多情,又指向院子裏另一只水缸,“夫君天生神力,一只水缸如何能證明你的實力,得兩只。”

“夫人!”婵娟見宋妤兒又提了要求,面色一變,用眼神示意她見好就收,這般折騰侯爺,兩人的感情不黃也得黃了!

宋妤兒只當看不見聽不見。

而姜武,面上卻并沒有任何不滿,他沖宋妤兒點了點頭,就要朝另一只缸走去。

他步履穩健,走的極快。

宋妤兒還沒來得及反應,姜武已經到了水缸跟前,伸手要抓缸沿。

“夫人,侯爺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呢!”流風怕了,趕忙上前替姜武解釋。

這一點,宋妤兒也知道,可她話已經說出去了,再收回未免太過丢人。

眼珠子轉了轉,在姜武用力之前,沖着他的背影開口,“你回來,我又改變主意了。”

聞言,婵娟和流風都松了口氣。

而姜武,也在片刻之後轉過頭來,怔怔的看着宋妤兒。

宋妤兒被他疑惑的目光看着,正要開口說些什麽,院門口突然傳來一身哭叫。

接着,一身藍色羅裙,梳了婦人頭的蘭菱兒帶着行恪從密密麻麻的人影中鑽出。

兩人直接撲到宋妤兒面前,蘭菱兒流着淚跪倒,行恪則是一臉冷漠的看着宋妤兒,完全沒有行禮的意思。

宋妤兒眸色一深,幾乎立刻發現了蘭菱兒的不對。

而她身邊,婵娟、美景、蓮香等人皆是變了臉色。

婵娟最先反應過來,沖流風使眼色,“哭哭啼啼成什麽樣子,還不将她帶下去!”

流風聞言,正要上前,蘭菱兒卻搶先一步開口道,“姐姐,你何時變得如此狠心,侯爺手上還傷着,你讓他舉兩只缸是要廢了他啊!算妾身求姐姐你了,你放過侯爺,有什麽都沖着妾身來……”

……

“沖着你來,你算什麽東西!”宋妤兒冷冷的掃了蘭菱兒一眼,在她自稱妾身的時候,就确認了她的身份。而後,一抿唇,正要再訓幾句。

誰知,站在她身邊的行恪卻突然開口道,“夫人您口下積德,蘭貴妾她不是你口中的東西、玩意兒,他是我娘。”

“你娘?”宋妤兒眉頭高高皺起,臉上閃過一抹痛色,藏在袖子裏的手倏地收緊,她聲線顫抖着反問他,“你說她是你娘,那我是你什麽人!”

“你是我的母親。”行恪冷淡的說,眉眼之間,有一絲厭煩閃過。

那情緒的存在只是一瞬,旁人看不到,但宋妤兒時做娘的,卻是捕捉到了。

她只覺心口一陣發痛,剛要開口質問,姜武不知何時從角落走了過來,他行到宋妤兒面前,唇角一彎,向宋妤兒道,“這孩子不聽話,婉婉,我能否教訓他?”

宋妤兒被姜武問的一愣。

很快有反應過來,他這是兌現諾言,凡事跟她有商有量。

“不必了。”宋妤兒面上好容易浮起一抹暖色,她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姜武,然後轉頭又看向蘭菱兒,诘問他,“你當真要認一個妾室為母?”

行恪毫不猶豫的點頭,看着宋妤兒,一字一句道,“沒錯,在我心裏,她一直都是我的親娘,而你,不過是一個……嫌貧愛富,恃強淩弱的狠心婦人。”

“你将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宋妤兒騰地一下站起身,眼中閃着縷縷寒光,沉聲威脅。

行恪看了眼蘭菱兒,又看了眼宋妤兒,未做思考,便道,“在我心裏,她一直都是我的親娘,而你不過是一個嫌貧愛富,恃強淩弱的狠心婦人。”

“啪!”

他話落,下一刻,只見一道殘影閃過,宋妤兒一掌掴在行恪臉上。

行恪擡頭,看着宋妤兒的目光裏盡是怨恨和不可置信。

蘭菱兒目睹這一幕,張口就要替行恪說話。

她哭的哭喪考妣,宋妤兒聽的心煩極了,扭過頭,就是一聲厲吼,“你給我閉嘴!”

蘭菱兒還沒見過宋妤兒這副樣子,竟然真被唬到了,放聲哭泣變成了小聲抽噎。

接下來,宋妤兒又将頭轉回到行恪這邊,冷着聲音,一字一句道,“你只說我從未盡過母親的責任,那你又何嘗把我當成親娘過,前些日子,我病得險些都要死了,你有來看過我一眼嗎?你有想過我是你娘嗎?姜狗蛋,你也是開了蒙,讀過幾本書的人,那些孝悌禮義你全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不只是我,你對家裏哪一個人有半分真心,蓉蓉和你一母同胞龍鳳胎,一起長大,按理來說,你對她應該很有感情,可你呢,你一回家就将她氣個半死,宣兒和你爹就更不用說了,小的你從未見過,一面都沒有,而你爹,你也沒有半分尊敬,你承認吧,在你眼裏從來都沒有過我們這一家子人的存在……事到如今,我也不勉強,我成全你,從往後,你就是她蘭菱兒的兒子,你不再是我和你爹的兒子,不再是蓉蓉和宣兒的哥哥,我們家的人,和你都沒有半分關系!你給我滾!”說着,宋妤兒将手指向洛神閣大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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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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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0.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11.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戮凰劫之嫡女狂後

    殺手藍墨靈穿越在了倒黴女身上。 替她出嫁也就算了,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退婚? 哎喲我去,我這暴脾氣! 做人太厚道是不是不行! 那我就不厚道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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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3.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君寵不休:夫人要爬牆

    夫君,我有身孕了。”
    某女摸着小皮球一樣的圓肚子,笑眯眯道。
    “……誰的!”某男咬牙切齒,臉黑成了夜。
    “……君子修,我要跟你和離,敢質疑我!”
    “不可能,我都三年沒碰你了!”
    “好巧,我正好也懷了三年了……”
    标簽:寵文、君主、專情、寶寶、權謀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92.7萬字
  14.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5.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養狐成妃:邪魅冷王甜甜寵

    傳聞,軒阆帝國四王爺,俊美無雙,功績赫赫,得恩聖寵,當朝無兩。傳聞,四王爺手段兇殘,殺人只在眨眼間,令人聞之喪膽!傳聞,四王爺冷酷無情,從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然而,事實卻是——
    “不好了四爺,火狐跟十九爺打架,将藏書閣給毀了!”
    “無妨,收拾收拾就好!”
    “不好了四爺,火狐偷吃了皇上賜的千年七色果了!”
    “無妨,它喜歡吃就好!”
    四王府人盡皆知,火狐乃是他們四爺心頭寶,然而,當火狐化身成人……
    天哪!看着眼前這一雙芊芊玉手,蘇酒酒徹底雷得外焦裏嫩的。她不是穿越成狐了嗎!?怎麽如今化身成人了!?那麽,她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仰或是……人妖!?

    古代言情 已完結 405.7萬字
  16.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7.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8.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9. 盛寵之嫡妻歸來

    盛寵之嫡妻歸來

    青磚綠瓦,陌上花開香染衣;朱門紫殿,素手摘星霓作裳。

    古代言情 已完結 867.2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