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畢業季(三)
杜晚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腦子裏空白了半分鐘。
沈斯越垂眸看着發懵的小姑娘, 幽幽提醒:“晚晚真熱情, 那時候似乎還想對我來一個親吻禮。”
杜晚晚的小心髒猛然一個大跳躍,呆若木雞地去看他的眼睛。
深邃如潭,仿佛能将人的意識吸進去一般。
記憶中那雙眼睛是什麽樣子的呢?
記不大清楚了, 只記得也是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平行微翹。
她晃了晃腦袋, 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
沈斯越淺笑, 低聲道:“想起來了?”
杜晚晚睜大眼眶,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戴狐貍面具的那個男生??”
沈斯越湊近了些,灼熱的鼻息灑上她粉雕玉琢的臉頰, “看來,真是想起來了。”
是了是了!
他身上的書卷氣味!
她之前在鄭恒身上聞到的時候就覺得熟悉得緊,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麽一茬。
天!
夭壽了,夭壽了!!
杜晚晚回過神來, 智商也跟着落地。
杜潇!!
難怪杜潇曾經那樣暗示她,天哪……
第一次見面就索吻,踮腳踮到一半就慫得退縮。
這簡直面子都丢光了。
杜晚晚佯裝鎮定,清了清嗓子, “喔, 原來是你呀。”
沈斯越挑眉,冷峻英朗的面部線條泛着迷人, “這麽認不出來?”就算眼睛對眼睛的時候認不出來,那他在星江壹號戴面具的時候, 她怎麽也一點都認不出來呢?
杜晚晚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據實說道:“面具男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書香氣質的大男生,而一開始我對你的印象吧,是一個不辨喜怒、翻雲覆雨的冷酷總裁。這讓我怎麽可能聯系到一塊兒去?差別也太大了吧。”
他伸手擡起她的下颌,“所以你喜歡的是那個書香氣質的我?”
杜晚晚想也不想地就點了下頭。
沈斯越收緊五指,使了點勁道,捏緊小姑娘的下巴,冷笑:“所以如果那是另一個人,你就真的精神出軌是吧?”
杜晚晚吃疼,眼睛圓溜溜地瞪他。她被他這邏輯搞得十分無語,“自己吃自己的醋?退一步講,就算當時的人不是你,跟你結婚之後我本來就已經不去喜歡他了呀。不信待會兒你問問我的室友們,或者你去問杜潇,我……”
杜晚晚停住話,笑吟吟地問他:“要不我把我們沒有成功的初吻補給你吧?”
沈斯越笑了笑,“你剛剛是不是說還喜歡書香氣質的?”
“不不,我現在只喜歡你這個氣質的。”
“我什麽氣質?”
杜晚晚脫口而出:“人模狗樣,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沈斯越眯了眯桃花眼。
杜晚晚默默閉上嘴巴。
兩秒鐘後,她倏然想到一個關鍵點,不解地問他:“你來參加我們學校的聖誕舞會幹什麽?你們霸道總裁都這麽閑的嗎?不應該是去參加你們圈子裏有錢人聚集的舞會嗎?”
沈斯越淡淡道:“來捉你回家煲湯。”
杜晚晚:“……”
杜晚晚:“你正經點。”
沈斯越勾唇,幽幽道:“沈家哥哥在你這兒,從來不是正經人。”
大廳空曠,很快就有腳步聲傳來。
“有人來了!”杜晚晚急急忙忙推開他。
沈斯越放她出來,笑道:“聽說你們小女生都喜歡壁咚,感覺怎麽樣?”
“沈斯昂跟你說的?還是鄭恒說的?”
“網上說的。”
杜晚晚頓時想起他的“調♂教”來,臉一紅:“你別看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呀。”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教過杜晚晚音樂鑒賞課的老師走過。
杜晚晚微笑打招呼:“陸老師好。”
頭發花白的陸老師朝她揮了下手,笑道:“嗯,你好。”
上了年紀的老師不像年輕人,不太關注娛樂圈等八卦事件。不過陸老師走出一段路後,複又折返,慈祥地問道:“杜晚晚,季正陽老師是你的祖父是嗎?”
“啊,對。是的,老師。”
陸老師一笑:“那你可真該打,樂理知識差得一塌糊塗。”
與老師告別後,杜晚晚和沈斯越按原計劃走去學校東北側門。杜晚晚剛才在微信群裏跟孫夢瑤等人講好了,一會兒東北側門見。
路上,杜晚晚笑道:“我發現現在很多人關注我,是因為我爺爺,也有很多人是因為你。”
沈斯越開玩笑道:“怕我們的光環遮住你的?”
杜晚晚彎唇,“我希望過些時候,我身上會多加一層我媽媽的光環。”
蘇莉容已經接下了《閑潭落花》,今年元宵節過後就和杜康一起飛北京去了。駱淩祺為她安排了一系列課程,還請來了中央戲劇學院德高望重的諸教授。當然,這裏頭杜蘊也出了力。
《閑潭落花》将在今年十二月份開機,杜晚晚與母親分飾女主的不同年齡階段。
沈斯越摸了摸小姑娘的長發,笑道:“一定會的。”
杜晚晚想起剛才沒聊完的話,“對了,你為什麽會來參加假面舞會?”
沈斯越淡淡一笑,說:“鄭恒當時在追你們學校的一個女生,硬拉我來。”
杜晚晚狐疑地看着他,滿臉寫着“不信”兩個字。
沈斯越露出一個無奈又好笑的表情,“騙你做什麽?”
“好吧,信你了。”她本來想問他,路遇的那幾次是不是真的是他,不過現在看來并沒有問的必要。
顯然不是。
杜晚晚事先打過電話給紀叔,所以現在有兩輛車,正好能載着他們一起去預定好包廂的高檔飯館。
孫夢瑤等人生性歡脫,一開始還忌憚沈斯越的身份與氣場,很快就被的随和所感染。席間,她們一會兒搓弄杜晚晚親沈斯越一口,一會兒要他倆喝個交杯酒。杜晚晚被她們仨吵得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散了席。
一回到陽光海岸,杜晚晚就要面對一個明明吃了飯、但卻在另一種維度上饑腸辘辘的男人。
杜晚晚推開直接站在玄關處就壓過來的沈斯越,“我們就不能有點夫妻溫情時間嗎?”
“做的時候不算溫情時間?”
杜晚晚知道他既然由着她推開了,那就說明尚有轉圜的餘地。她嘟了嘟櫻粉色的唇,撒嬌道:“沈家哥哥,今晚我來主導行不行呀?”
沈斯越氣定神閑地看着她,“那我不就吃不飽了?”
“你都不愛我,只顧自己爽。”
沈斯越笑了,“嗯,你的體力确實差了點。不過,原來沈家哥哥以往都只有自己爽啊,那今天得再接再厲,争取……”
杜晚晚不防被他鑽了話裏的漏凍,面紅耳赤,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
沈斯越眉眼缱绻,滿溢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他長着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只要不刻意釋放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質,再加點笑意,就會迷人得不得了。
杜晚晚忍不住松開手,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唇角。
沈斯越自然不會放過主動撩撥的小姑娘,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蜻蜓點水變成法式熱吻。
熱吻過後,杜晚晚将沈斯越趕去洗澡。她從沙發底下将懶洋洋的玖玖撈出來,“玖玖,都不想媽媽的嗎?”
玖玖蹭了蹭她的胸膛,喵嗚一聲,然後又是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
“哇,過分了喔。”明明是只黏人的布偶,怎麽突然變得大佬起來了?
杜晚晚腦中閃過沈斯越的臉,心說不會是被玖玖爸□□了吧??
杜晚晚抱着玖玖坐上沙發,下巴抵在玖玖柔軟的皮毛上蹭。她掏出手機查看微信消息,越看越想笑。
不一會兒,沈斯越穿着大褲衩出來了,他一邊用浴巾擦拭濡濕的黑發,一邊笑道:“看什麽呢,這麽開心?”
“我室友在微信上說你特別好相處呢。”杜晚晚眼皮都沒擡,繼續捧着手機在室友群回消息。“沒想到你演技挺好,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可怕極了。”
“那你還想親我?”
“我說的是第一次見到作為沈斯越這個霸道總裁的你,就是你出現在我家那次。一上來就是聯姻,吓死我了。”
沈斯越發出一聲低笑,邁着大長腿走到杜晚晚身前,将擦完頭發的白色浴巾蓋住她毛絨絨的小腦袋。
杜晚晚眼前一黑,滿鼻子都是清淡的洗發水味道。
她伸手扯開浴巾,“你讨厭不讨厭呀。”
浴巾一掀開,她的目光恰好與他的腰腹相齊。
腹肌輪廓清晰,腹外斜肌組成V形線條,人魚線沒入黑色大褲衩中。一塊一塊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而淺淺起伏,仿佛聲聲呼喚——來吃我吧,來吃我吧。
杜晚晚的嗓子不由有些幹。
他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身材,肩寬腰窄,腰腹緊實。特別得……好吃,唯一一點不好就是她經常容易吃撐,然後事情就會脫離她的掌控……QAQ
玖玖趁機從杜晚晚懷裏蹦跶出來,一溜煙鑽進沙發底下。
沈斯越拉她起來,“幫我吹頭發。”
嗡嗡聲中,小姑娘纖長的手指在他發間來回穿梭,拉扯間勾起無盡的曼妙。
沈斯越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男人的頭發短,很快就吹好了。
杜晚晚将吹風機塞回洗手臺下方的第二格抽屜,“你出去吧,我要洗了。”
沈斯越勾唇笑,“不要。”
杜晚晚回眸瞧了他一眼,“那我不洗了喔?”
“行吧。”說完,沈斯越就站了起來。
杜晚晚以為他是做了妥協、要走出去了,卻被沒想到自己整個人頓時天昏地轉——
沈斯越跨上前将她扛上肩膀。
杜晚晚:“你幹什麽……”
沈斯越的語氣裏帶着笑意:“不是不洗了嗎?”
杜晚晚撲騰着兩條腿,“不行不行,我要洗澡!”
他的話裏故意透出責怪的意味:“說不要洗的是你,說要洗的也是你。”低沉醇厚的嗓音配上這樣的話語,就跟訓孩子似的。
說話間,沈斯越已經扛着她走進朝南主卧。
杜晚晚揪住他的褲衩,“你放我下來,我想洗澡。”
沈斯越将她丢上水床,整個人壓下來,眸色幽深:“那你說,不洗還是我給你洗?”
杜晚晚烏黑的眼眸可憐巴巴地瞅着他,“我想自己洗。”
沈斯越翹起唇角,眸中笑意濃重,“那就不洗了。”他伸手扯下小姑娘的半身裙,長指來到那最後一層薄面料前。
“你洗!”杜晚晚絕望地閉上眼睛,“你幫我洗,這總可以了吧?”
沈斯越笑聲低沉磁性,“我的晚晚每次都學不乖,沈家哥哥本來只是想看着你洗,非要惹得我親自動手。”
杜晚晚:“……”
洗澡的過程無疑是漫長的,他搓着櫻花沐浴乳細細描摹小姑娘的肌膚,指腹打着圈兒,這邊逗留幾分鐘,那邊逗留幾分鐘。
杜晚晚不一會兒就被他弄得呼吸打亂,她擡起腳去踹他,自然被他一把握住腳踝。
沈斯越也不好受,低低喘着氣。他吻着她的側臉頰,笑:“不如,就在這裏進行今天的第一個回合?”
杜晚晚咬緊下嘴唇,烏眸浮起朦胧的水霧,滿是對他禽獸行為的控訴。
沈斯越了解她,沒有開口拒絕,那就相當于是同意。
于是,巍峨的高山覆蓋下來,雲間升起連綿的節奏。
熱騰騰的水蒸氣為情事加溫,而彼此灼熱的唇瓣、呼吸、體溫都變成春日裏青蔥與芬芳交織的香甜。
一番雲雨後,沈斯越抱着癱軟的小姑娘坐在落地鏡前,深情地笑着:“還要嗎?”
杜晚晚烏眸一片水潤,搖了搖頭。
沈斯越低頭親吻她的黑發,低笑:“這可不行。”
杜晚晚将腦袋埋進他的胸膛,不想跟他講話。
沈斯越打開花灑沖洗赤裸裸的小姑娘,連帶着沖洗自己。
“是誰說今天想主導的?晚晚一點都不夠主動,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舒服到呢?”
杜晚晚羞赧,咬着唇不說話。
男人長指撬開她的唇瓣,嗓音低啞,哄道:“別總咬嘴唇,不如來咬咬我?”
……
次日上午開會的時候,沈斯昂一直憋不住笑,朱嘉炜也忍俊不禁。會議結束後,高管們走出會議室,相視而笑。
沈斯昂走到沈斯越身側,觀摩一陣,笑道:“哥,晚上還是要節制點。你看,嘴都破了。”
沈斯越警告地掃了他一眼。
沈斯昂條件反射般地發憷,轉身就走:“我先回辦公室幹活了!”
中午沈斯越回家吃飯,杜晚晚小心翼翼地看他,就怕他會找她麻煩。
他盯住小姑娘水潤清透的眼眸,舔了下被咬破的唇角,目光深深:“禮尚往來,你那兒我是不是也該留點印記?”
杜晚晚嗫嚅:“是你讓我咬的。”說咬就咬,毫不口軟。
沈斯越笑了笑,問道:“下午什麽安排?”
“和靈靈約了一起看音樂劇。”
“幾點結束?我來接你。”
“看完我們要逛街。”
“那打算回家前打我電話。”
今天是周申的生日,晚上他在星江壹號辦了場舞會,主題是——盛宴。
雲朵帶了樂櫻來。
樂櫻穿着lolita蛋糕裙,宛如歐洲中世紀不谙世事的貴族少女。
杜晚晚笑着問:“雲朵給你選的?”
樂櫻呆萌地看着她,點了點頭。
雲朵別有深意地笑道:“據我所知,有人應該喜歡這款。”
沈斯越與王肆南拿着高腳杯走過來,沈斯越垂眸看向杜晚晚:“在聊什麽?”
王肆南用探究的目光盯住雲朵,笑道:“肯定不是好事。”
杜晚晚彎了彎唇角,“就是很正常地聊櫻櫻的裙子,你們想什麽呢。”
沈斯越看向樂櫻,笑着誇道:“櫻櫻今天很可愛。”他将視線移回杜晚晚身上,“什麽時候能看到你也這麽穿?”
杜晚晚:“夢裏。”
沈斯昂也在邀請名單內,但杜潇這陣子不在國內,因此他就沒有出席舞會。自從追到杜潇後,沈斯昂就成為了一個二十四孝男友,只要沒有杜潇的場合,就絕不行聲色犬馬事。
周申換了個女伴,杜晚晚聽雲朵說,他最近換女朋友換得特別勤快。
趁着樂櫻拿小蛋糕吃的工夫,杜晚晚壓低聲音對雲朵說:“你不該帶櫻櫻來。”周申現在好歹有名義上的女朋友,此舉相當不合适。
雲朵笑說:“給他準備的生辰賀禮。你放心,周少渣得明明白白,不會勾搭櫻寶。”
今天是非常私人化的舞會,所以雲朵和杜晚晚不需要跟着王肆南、沈斯越交際。
舞會進行到後半程,雲朵看了看杜晚晚,又看了看樂櫻,笑着提議:“哎,我們仨去敬周少一個吧?”
三個女孩子各取了一杯香槟塔上的酒,一起往周申那兒走去。王肆南遠遠看見她們走到周申那兒,于是用肩膀撞了撞沈斯越,“我們也過去?”
沈斯越笑着跟身前滔滔不絕的人說:“失陪一下,廖總。”
另一邊,雲朵舉起酒杯,笑道:“周少,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周申笑着說:“你這笑得不陰不陽的,看得我害怕。”說完,他不動聲色地用下巴指示身旁的侍應生。“晚晚,你最近忙什麽,好一陣沒見了。”
杜晚晚笑着和他聊了幾句,也跟他身側高挑冷眼的女人打了招呼。
侍應生很快取了橙汁來,周申示意道:“小孩兒,喝橙汁。”他說這話的時候沒看着樂櫻,但大家都知道他是跟誰說的。
沈斯越走到杜晚晚身側,“祝壽嗎?那我們一起。”
“什麽壽不壽的?越哥你把我說得老了四五十歲!”周申咧嘴笑。
七人一齊舉杯,王肆南帶頭笑道:“讓我們祝周申周少爺這輩子劃船都不用槳,哈哈哈……”
杜晚晚微微仰頭,剛要喝酒,餘光瞥見——
雲朵捏着酒杯的那只手勾上樂櫻拿橙汁的手,飛快地往周申身上一撲。
這是什麽新操作?
雲朵迅速松開樂櫻的手,一臉訝然:“呀,櫻寶!你弄髒周少西裝了。”
杜晚晚:“……”
樂櫻照舊一副無波無瀾的樣子,呆愣楞地道歉:“對不,起。”
周申好笑地看着雲朵,眸色有些冷。
王肆南将雲朵拉到身後,沉聲輕斥:“胡鬧,回去收拾你。”
雲朵笑得像一只小狐貍,遞給杜晚晚一個陰謀得逞的眼神。
杜晚晚:???
她下意識轉過頭去看沈斯越,果不其然就撞進他晦暗不明的目光中。
杜晚晚忙道:“不是……”
沈斯越扼住她握杯那只手的手腕,往自己的西裝上傾倒而下。“杜小姐,你弄髒我的衣服了。”
杜晚晚:“……”
周申:“……”
雲朵等一幹人等:“……”
沈斯越旁若無人地捏起小姑娘的下颌,薄唇勾起笑,“杜小姐,不負責嗎?”
杜晚晚颀長的天鵝頸勾勒出優美的弧度,在水晶燈光下,柔美動人。
杜晚晚是被沈斯越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出星江壹號的。
上了車,杜晚晚趴在車窗上,看着星江壹號氣派的大門漸漸遠去。
“我們都沒有帶櫻櫻出來。”
沈斯越摘下鎏金袖扣,“沈夫人,管好你自己的事。”
“你說我多管閑事?”杜晚晚轉過頭,兇巴巴地瞪他。
沈斯越擡眸笑,“不敢。”
杜晚晚仔細想了想,說:“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是很壞。”
“怎麽說?”
“本來好好的,你這樣一來,周申會如何處理?”
沈斯越淺笑,“我的壞,夫人又不是第一天見識。”
既然他都這麽做了,杜晚晚就不想跟他解釋她今天沒參與雲朵的“陰謀”。好像并沒有什麽解釋的必要,真是腹黑極了。
沈斯越看着小姑娘白嫩嫩的臉頰,倏然想起件事,問道:“晚晚,去年你在會所勾我那次,如果我當場把你辦了,你會反抗嗎?”
杜晚晚想起那天自己的主動,有些不好意思,別開眼看向窗外,“會不會反抗不知道,但那時候确實想給你。”
沈斯越笑了聲,磁性得不得了,“所以是我平白錯過機會?”
杜晚晚微惱,嘟哝道:“如果不是你磨磨唧唧、非要回家,至于……”
她後面的話越說越小聲,沈斯越聽不清楚。他伸手将小姑娘的腦袋攬入懷中,幽幽笑道:“嗯,以後知道了。”
杜晚晚疑惑地看他:“知道什麽?”
“我得在這事兒上更加雷厲風行一些。”
杜晚晚:“……”
又是一個激烈的夜晚,杜晚晚堪堪得以從他身下逃脫,但複又被他抓回去按上胸膛。她軟趴趴地靠在他身上,委屈道:“我覺得這樣不行,你總是欺負我。”
沈斯越輕笑,吻她的耳後肌膚,“嗯,休息一下,你上我下。”
仲春時節,所有的生物都煥發生之氣息,春色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