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節音樂課就改自習課,還有沒有人性了?” (2)
識下,另一方面也是想讓貢旭幫忙提點提點他。
貢旭雖然看着不着四六,實際上卻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喻年正值青春期,叛逆的很,不好好學習,于思梁姨媽整天給他媽打電話哭訴,他媽被哭訴的煩了,就來煩于思梁。
于思梁雖說擦着邊考上了南大,高中時候也是頂頂叛逆的。他自己勸說喻年一點說服力沒有,才想着曲線救國,讓貢旭來勸。
喻年很快打完電話,過來跟楚衍排排蹲。
“不好意思啊衍哥,我也不知道我表哥居然這麽不靠譜。”
楚衍下午趴着睡覺好像着涼了,嗓子疼,不想說話,搖了搖頭,将手裏的香煙糖遞過去。
喻年拿出來一根,叼在嘴裏,兩人步調一致,一臉滄桑地擡着頭仰望夜空。
于思梁一出來就看到兩個半大小子蹲在一起,嘴裏叼着根沒點着的煙,仰頭看星空的場景。
他歪着頭,也跟着看了看,什麽也沒看見,走過去踢了踢兩人。
“看什麽呢你們?”目光從楚衍腦袋上掠過,調笑,“喲,小哥這發型挺別致啊,擱哪個理發店剪的?”
“六中後門斜對面有個巷子,巷子盡頭那家。”
于思梁:...
他只是想打趣一下,沒想到楚衍還真認認真真給他報了個地方。于思梁尴尬地笑了笑,領着兩人進了度假村。
虞瑾言跟着溫泠一起泡完溫泉出來,剛走到前廳,跟正要進門的楚衍撞了個對面。
虞瑾言腳下一踉跄,差點平地摔個跟頭。
這到底是什麽狗屁孽緣,才會隔着一百多公裏的距離,也能跟這位學霸型校霸,來個偶遇?
作者有話要說: 貢旭:叫某些人知難而退,別再存不該有的心思
不久後。
貢旭:已經乖乖躺平啦,請正面上我:)
嗚嗚嗚發現老狗逼寫起來真的好帶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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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兩架
虞瑾言面無表情地坐在度假村門口,對着鋪天雨幕背完了一篇課文。
貢旭撓着雞窩頭站在她旁邊,打着哈哈:“那什麽,沒想到今天會下雨啊,不能爬山了。”
楚衍冷笑:“組織爬山活動之前都不知道先查下天氣預報?人頭豬腦,長那麽高個子有什麽用?”
貢旭眉峰一擡,撸袖子,“還想打架是吧?”
楚衍跟着撸袖子,“打就打,誰怕誰?”
兩人勾肩搭背找個沒人的地方約架去了,虞瑾言放下手中的課本,老成地嘆了口氣。
昨晚在前廳碰到楚衍,虞瑾言條件反射就想溜。倒也不是害怕或者心虛,只是本能覺得,還是遠離他比較好。
腳步才剛邁開,就被提溜着後頸拎了回來。
“小結巴你怎麽在這?!”楚衍瞪圓了眼,不敢置信。
虞瑾言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跟這群人格格不入。
虞瑾言無處可躲,只能乖乖站好。
“出來玩。”
她細聲細氣,避重就輕。
楚衍橫了她一眼。
“我自然知道你是出來玩,問題是你是跟誰出來玩?”
虞瑾言不懂這個剛認識兩天的同學為什麽管的這麽寬,下意識瞟了瞟溫泠。
溫泠本身話就不多,虞瑾言又基本等同于啞巴,兩人中間還隔着個攪屎棍一樣的貢旭,從決定一起住到現在,也不過說過三兩句話。
可虞瑾言就是覺得她很靠得住。
楚衍自然也注意到了虞瑾言的目光,緊繃的身子松了松。他雙手往兜裏一插,吸了吸鼻子。
“跟你姐出來玩的?”
溫泠沒有否認,虞瑾言剛想點頭,橫空冒出來一只胳膊,攬住她的肩膀往裏一帶,虞瑾言懵逼着臉撞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裏。
貢旭吊兒郎當的聲音在頭頂炸了開來。
“跟我出來玩的。你誰?找我女朋友有事麽?”
後來的事情就偏離了控制。
幾乎是貢旭那句話出口的同時,楚衍的拳頭就遞到了他的嘴邊。貢旭剛泡完澡,穿着度假村特供的浴袍和拖鞋,動作自然是沒有往日裏靈活。他雖極力側過頭去,依舊是被楚衍的拳風擦到了臉。
前廳一瞬間落針可聞,所有人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貢旭摸了摸自己的臉,怒極反笑,拖鞋一踢就要反揍回去,被剛反應過來的溫泠撲了個滿懷。
于思梁和喻年也反應過來了,趕忙撲過來,一左一右拉住楚衍,警惕他再次動手。
一時間,前廳左右兩邊互相拉扯,剩下虞瑾言一個人站在中間,異常突兀。
楚衍和貢旭一時都動不了手,隔着一堆人打嘴炮。
“小結巴才十六,你他媽看起來怎麽也得是她叔叔輩了,啃嫩草,你哪來的臉?”楚衍氣壞了,口不擇言。
貢旭冷笑。
“談戀愛你情我願的,別說我只大她四歲,就是我大她四十歲,關你什麽事?怎麽,我女朋友看不上你,你就拿年齡說事兒?”
楚衍憋紅了臉。
“狗屁,她那麽乖那麽萌,一看就是要考清華北大的。我楚衍行的端坐的正,才不會做那種毀人前途的事!”
貢旭打着嘴炮呢,猛地被喂了口雞湯,也不知道戳到了哪個點,突然就不生氣了,相反還很想笑。他憋着笑問:“考清華北大?你真知道她...”
虞瑾言無端被卷入兩男争一女的狗血戲碼裏,本就覺得很莫名,眼看着貢旭這個人渣又要普及一下她的學渣史,下意識往前竄了兩步,正正擋在了幼稚地打嘴炮的兩個人中間。
她一張小臉憋的通紅,氣昏了頭腦,什麽都不想顧忌了,睜大一雙貓眼,一左一右各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雖然不合時宜,但是楚衍和貢旭同一時間,覺得自己被萌到了。
虞瑾言深深吸了口氣,誰也不看,眼睛盯着地面。
左手一指,簡單介紹,“我同學,楚衍。”
右手一伸,咬牙切齒,“我哥哥,貢旭。”
她想了想,不是太放心,又補充了句,“一個戶口本上的哥哥。”
她剛來南城,貢立誠就把她的戶口遷到了貢家。
靜默了兩秒,全場嘩然。
貢旭和楚衍離開衆人視線,倒沒真的再打一架。兩人找了個空曠的地兒蹲着,肩挨着肩。貢旭摸出煙盒,磕出一支煙,往楚衍面前遞了遞,“來一根?”
楚衍觑了他一眼,懶得理,往旁邊位置挪了挪,手伸進口袋摸了摸,摸出香煙糖,抽出來一根,叼進嘴裏。
他感冒好像加重了,恹恹的,并不是很提得起精神。
貢旭咬着煙,看着他動作,眉峰一揚,沒忍住,低笑,忍不住嘟囔,“到底還是小孩子。”
他想了想,又往楚衍那邊挪了挪,“嘿,味道怎麽樣,給我嘗一根吧。”
楚衍上下打量了他一會,手中的糖盒遞了過去。貢旭拿下嘴裏叼着的沒點燃的煙,道了謝,接過來。
“薄荷味的,還真是糖啊!”
楚衍總算正視了他,白了他一眼,“你可以不吃,我又沒求着你吃。”
貢旭嗤笑。
安靜了一會,他又蹭蹭楚衍。
“哎,你是不是真喜歡我那個傻妹妹啊?”
“放屁!”楚衍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我只是想寵她,想給她當哥哥!”
貢旭“喲呵”一聲。
“那可巧,我想給她當爸爸。乖兒子,要不你先喊聲爸爸來聽聽?”
回程的路上,虞瑾言全程閉着眼裝睡,貢旭幾次嘗試跟她搭話,虞瑾言都裝作沒聽見。貢旭無奈地笑了下,剩下的路程裏,也安靜下來。
黔州縣大雨滂沱,南城倒是豔陽高照。虞瑾言到家就拎着書包上樓了,貢旭舔了舔嘴角的傷口,略一聳肩,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貢立誠和姜芮都不在家,張姨看着他倆之間詭異的氣氛,不安地問貢旭:“這是怎麽了?先生不是說你帶言言出去玩,要明天晚上才回來?”
“黔州下雨了,沒什麽可玩的,就回了。大概是坐了那麽久的車結果白跑一趟,不高興了吧,不用管她。”
貢旭不欲多說,随口胡扯打發張姨。
張姨憂心忡忡,“這天氣變化無常的,誰也說不準,言言也不像那種不講理的人啊。”
“好了張姨,我有點餓,麻煩你給我做點吃的吧。”
“哎,好。”張姨答應着,去了廚房,這事兒被一打岔,也就過去了。
貢旭往沙發上一靠,翹着腿,懶洋洋地拿着遙控換臺。
不高興是正常的,這事兒擱他身上,可能也會不高興。
貢旭上午那句話一出,楚衍就撲了過來,又想揍他。貢旭今天着裝整齊,又是結結實實鍛煉過的,跟楚衍這個中二少年自然不是一個檔次。
更何況楚衍還生着病。
楚衍奮力反抗,也只讓貢旭臉上又挂了點小彩,就被他全面壓制着按在了地上。
喻年跟于思梁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楚衍被貢旭壓在地上的場景。喻年臉色一變,想都沒想,就撲了過去。
三人打成一團,于思梁手心手背都是肉,幫誰都說不過去,只能又回去前廳,把虞瑾言喊了來。
虞瑾言作為一個佛系的學渣少女,只想安安靜靜在家裏補補課,結果卷進這麽一場場幼稚又智障的,連狗血劇都算不上的鬧劇裏,氣的臉色都白了。
她袖手旁觀,并不是很想管。
最終,還是冷美人溫泠鎮住了場,跟前臺借了個盆,裝了滿滿一盆水,快步走過來,沖着三人兜頭潑了下去。
楚衍腎上素飙升,正覺得自己能拳打南山,腳踢北海,一盆涼水劈頭蓋臉潑過來,愣了下,手下動作一緩,被貢旭掙脫開來。
貢旭和喻年也停了手。
溫泠看着冷靜下來的三個人,冷笑:“冷靜下來了沒?還不夠冷靜外面下着雨呢,出去站一會好好冷靜冷靜。兩個大老爺們讓個小姑娘這麽難做,也不嫌丢人?”
她右手拎着盆,左手扯了虞瑾言一把,“咱們走,讓他們慢慢打。”
虞瑾言乖乖跟着走了。
喻年本就是看楚衍被欺負一時沖昏了頭腦才撲上來的,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了,被溫泠的氣勢折服,一臉驚豔地盯着她的背影看。
“卧槽這個姐姐好帥,我一會去跟她要個微信,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啊?”
楚衍一松懈,感冒的症狀又出現了。他精神不佳,敷衍地嗯了聲。
貢旭揉了揉手腕,嘲諷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 貢旭:不當人的感覺真好
嗷嗷嗷嗷嗷dbq鹹魚作者暗戳戳地想站邪教(突然想起來自己是bg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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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梨水
虞瑾言有點心不在焉。
上午已經上完兩節課,後座依舊空蕩蕩的。一二節課是連着的兩節語文課,語文老師是個很嚴肅認真的中年女教師,本就晦澀冗長的課文被她一板一眼地讀出來,後面幾排人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捱到大課間,做完操,班裏同學吵吵鬧鬧地要去小賣部買吃的,虞瑾言不餓,順着人流回了教室。
教室裏只有三兩個學生,剛剛被虞瑾言惦記着的楚衍也在,正翹着腿玩手機。
虞瑾言在門口站了幾秒,才慢吞吞地走進去。經過楚衍位置的時候,又猶豫了幾秒,停住了。
“那個,對不起。”周末的事情雖然虞瑾言覺得跟她沒什麽關系,但貢旭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兩人打起來又是因為她,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這個歉她都是應該道的。
楚衍很迷茫地擡起頭,“你對不起我什麽了?”
虞瑾言一哽,默不作聲回了座。
楚衍是真沒懂虞瑾言道的什麽歉,撓撓頭,剛要問,嗓子裏一陣癢,他低低咳了好一陣,又灌下去大半杯水,才勉強壓下去。
等緩過勁來,又不知道怎麽問了。
虞瑾言聽着楚衍壓着聲的咳,下意識摸了摸書包。
包裏裝了個保溫杯,保溫杯裏是她昨天炖了一下午的冰糖雪梨,止咳化痰很管用。
貢旭回家當晚就感冒了,有點發燒,吃了藥睡了一覺,第二天反倒是咳了起來。
貢立誠出差了,姜芮也不在家,張姨勸不動貢旭去醫院,急得團團轉。虞瑾言在屋裏看了會書,靜不下心來,拿着鑰匙去超市買了梨和冰糖回來,洗好切塊,小火慢慢炖着。
早上吃過早飯出門前,虞瑾言鬼使神差地,裝了一保溫杯的糖水帶來了學校。
虞瑾言想,她并不是關心楚衍,只不過打人本來就是貢旭不對,她作為貢旭的妹妹,理應給不靠譜的哥哥善後。
楚衍又咳過一陣,抽了兩張紙巾擤鼻涕。他體質不太好,一受涼就容易感冒。那天被潑了冷水後,昏昏沉沉睡了兩天,更嚴重了。
眼前橫空冒出來一個淺藍色的保溫杯,楚衍仰起頭,虞瑾言目光躲閃着,将保溫杯放在楚衍桌子上。
“裏面是冰糖雪梨水,止咳用的,你喝一點,會舒服很多。”她低聲解釋着。
虞瑾言吐出一口氣,繼續說:“周末在北山度假村,你雖然做的不對,但是我哥哥也有錯。所以,對不起。”
楚衍“啊”了聲。
原來道的是那個歉。
“我沒生你氣,過分的是那個狗東西。”楚衍說完想起來那個狗東西其實是虞瑾言的哥哥,皺了皺眉,不情不願地改了口,“你哥哥,跟你真不像。”
“啊,像可能才比較奇怪吧。”虞瑾言說的小聲,楚衍沒聽見。
楚衍打開保溫杯,一股清新的梨子味撲面而來。他端起來喝了口,甜甜的,浸過嗓子,潤潤的,嗓子裏那股撕拉感都壓下去不少。
楚衍第一次喝這玩意兒,很感興趣,又喝了好幾口才放下來。
“你自己煮的?”他好奇地問。
虞瑾言站在一邊看着楚衍喝冰糖雪梨水,聞言點了點頭:“很簡單的,就是要用小火炖,時間久一點。我以前一感冒就咳嗽,阿婆就炖給我吃。”
她想了想,又繼續道:“我明天給你帶點炖爛的梨吧,也很好吃,而且比糖水效果更好些。”
再過幾天就要月考了,蔚錦說楚衍是學霸,虞瑾言心裏愧疚,怕感冒影響他考試成績。
楚衍吃人嘴軟,更覺得虞瑾言可愛了。他低低咳嗽了聲,含糊嗯了聲,随口問道,“你哥哥看起來挺有錢的,是南城本地人吧,怎麽你會在水鄉小鎮長大?”
虞瑾言呆呆地,“就,貢叔叔娶了我媽媽,又把我接了過來。”
楚衍雖然中二了點,但是并不傻,瞬間了然。他點點頭,沒有再問。
虞瑾言等了等,沒等到楚衍繼續問,松了口氣。
她不會撒謊,所以別人問什麽她基本都會回答,實在為難的,也只能選擇沉默。她雖然不怕別人知道她的家庭情況,但能不說,她也并不是很想說。
教室裏人漸漸多起來,虞瑾言解決掉一件困擾她的事,坐回位置,翻開課本預習下節課要學的內容。
楚衍看着虞瑾言的背影出了會神,身子猛地往後一仰。
怎麽辦,更想對她好了。
虞瑾言又連着給楚衍帶了兩天的冰糖雪梨水,楚衍的感冒好了大半。
而月考的日子也到了。
虞瑾言很緊張,喻年也很緊張。
作為三班倒數第一名的常客,喻年本來是不緊張的。可問題是,他的成績可能給母上大人帶來了太大的壓力,母上大人心裏那根弦越繃越緊,越繃越緊,緊到最後,突然麻木了。
麻木的母上大人說,如果他繼續保持這個成績不進步,喻家将會出現門禁這種不人性化的規定。
作為一中扛把子最忠誠的小弟,要是争地盤打架的時候突然來一個電話,警告他快九點了必須馬上回家,那也太跌份了點。
喻年丢不起這個人。
他決定抱一下虞瑾言的大腿。
一中考場是按成績分的,虞瑾言才剛轉學來,沒有上一次成績做參照,分考場的時候,自然而然把她分到了最後一個考場。
與喻年的座位只隔了一個過道。
喻年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了虞瑾言。
虞瑾言很糾結。
“我成績很差啊。”
喻年笑笑:“虞美人你可別逗了,你們學霸說我考得不好,那不用想了,沒拿到滿分。你們學霸說我成績一般啊,也不用想了,沒拿到第一。你們學霸說我成績很差啊,那更不用想了,絕逼是謙虛。你放心我不讓你為難,到時候答題卡往旁邊放放,給我抄抄選擇題就行。”
虞瑾言看着喻年,喻年也看着虞瑾言,僵持了一會,虞瑾言又一次敗下陣來。
“那好吧,要是考得不好,你千萬別怪我啊。”
“不會不會,怎麽會。”喻年笑嘻嘻的。
一中月考考兩天,半天兩門,考完剛好放國慶假,放假回來出成績,調座位。
貢立誠出完差沒回來,直接跟姜芮出國旅游去了。貢旭感冒好了不少,上次出行沒玩成,趁着國慶假期也出去了。
虞瑾言對着空蕩蕩的別墅,感覺很安心。
她每天七點準時起床,背一會單詞,練習會普通話,吃完早飯陪張姨閑聊一會,回房間繼續做題。
七天假期,過得自律又滿足。
周一一上學,拿到各科月考試卷,虞瑾言羞愧地埋下頭,半天不敢擡起臉。
後座上,喻年舉着試卷來回翻了好幾遍,不敢置信,“卧槽我一門都沒及格,我覺得我這次可能不僅僅是班級倒數第一了,我可能是年級倒數第一!”
虞瑾言滿臉通紅,怯生生地轉過頭去,讷讷,“對不起啊,是我耽誤你了。”
喻年趕緊放下試卷打哈哈:“沒有沒有,我本來成績就差,讓我自己做說不準考的更差。”
随即在虞瑾言看不到的角度裏苦了臉。
誰能想到,長了張學霸臉的虞瑾言,居然真不是個學霸。
關鍵人家很認真地告訴他了她成績很差,是他自己不相信。
能怪誰?
楚衍趴在課桌上,吭哧吭哧笑。
虞瑾言臉更紅了。
喻年不服氣,拽過楚衍的試卷看,被那一排90+100+的成績刺激了,嘀咕了句“變态”,又撓着頭去研究自己的試卷了。
楚衍笑了一會,心情很好地戳了下虞瑾言,“小結巴,你把試卷給我看看。”
虞瑾言捂着試卷趴在桌子上,裝死。
蔚錦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嘴裏不住念叨着:“要死了要死了,怎麽還退步一名了呢,我才剛哄着我媽帶我去泰國浪一圈,回來就讓她聽到我退步的噩耗,我過年還怎麽讓她帶我去韓國。”
路過虞瑾言座位,看到她死死埋着頭,楚衍又一下下戳着她肩膀,怒,“楚衍你有完沒完,欺負人還欺負上瘾了?”
楚衍自認自己是個狂炫酷霸拽的校霸,不屑搭理班長大人的污蔑,懶洋洋地翻了個白眼,繼續戳虞瑾言的肩。
官方代言人喻年自覺自發給老大正名。
“班長你誤會了,虞美人月考沒考好難受呢,我們衍哥在安慰她。”
蔚錦懷疑地看了他倆一眼,把徐明亮擠走,在虞瑾言旁邊坐了下來。
“虞美人你試卷呢,拿來我看看。”
虞瑾言扭捏了半天,還是順從地把試卷遞了出來。
楚衍不高不低地哼了聲。
蔚錦不理他,一張一張翻看,眼睛越睜越大。
“不是吧虞美人,你地理考36物理考64?語文英語成績倒是湊合,但是也不出彩。嘶,這數學化學也堪堪卡在及格線邊緣啊。你到底為什麽要學理科啊?”
蔚錦說一句,虞瑾言的頭就往下垂一分。她話一說完,虞瑾言腦袋又埋回去了。
“我文科也不好啊,背書總記不住,做題又理解不透。”虞瑾言咬咬唇,想哭,“我想着,理科多刷題,總能有點經驗麽。”
蔚錦嘆息着搖頭。
“我現在算是相信你貢叔叔是真的對你很好了。啧啧啧,這成績,把你塞進一中來,想必是花了不少錢的。”
虞瑾言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
楚衍長這麽大,還真第一次見到比喻年學習還差的學渣,更何況這個學渣平日裏乖巧聽話,上課坐的端正筆直,比好學生還要好學生。
楚衍手伸進課桌裏摸摸,摸出來包瓜子,跟喻年分着吃,把前一排的學習交流當相聲看。
真學霸摸了摸萎頓的假學霸的腦袋,溫聲安慰:“沒事的,離高考還有那麽久呢,多補補會提升的。”
假學霸眼淚汪汪:“真的麽?可我基礎本來就差,還缺了半個多月的課程,老師現在講的我一句也聽不懂。”
真學霸想了想,沉思:“這樣吧,一會調座位,我跟你做同桌。”
三班調座位向來按照成績選座,優生帶差生,成績好的學生有權利選擇座位,也有權利選擇同桌。
虞瑾言又汪了一泡淚,還沒來得及感動,楚衍手中瓜子一丢,挑着眉問道:“誰說你可以比我先選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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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哥哥
楚衍雖然中二病嚴重了些,卻是個實打實的學霸。要是擱平時蔚錦可能還有點拿不準,不過她剛去辦公室看了成績,并不怯他。
“我這次退了一名,考了年級第四。”蔚錦得意洋洋,“前三名裏可沒有你。”
所以,她還是班級第一,可以優先選座位選同桌。
“有什麽好得意的。”楚衍很不屑,“老子的人設是校霸又不是學霸,要成績那麽好做什麽!”
“切,死鴨子嘴硬。沒事少看點中二漫畫吧,也不小了,別總像個智障一樣。”
楚衍擡了擡眼,凳子一轉背靠着桌子,明顯是不想理了。
一天課上下來,各科老師都被虞瑾言的成績震了一震。不過她的基礎擺在那,還比別人少上了大半個月課,吳紅舒又提前打了招呼,倒是都沒過多糾結。
在一中,成績第一金錢第二,如果二者共存,就會有很多特權。
楚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