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再親芳澤
注意到沈熙遙的下裳動了動,陸淵很有危機意識地先往後退了好幾步,拉開二人間的距離,果見他的腿踹了出來,幸好自己反應快才沒叫他得逞。
眼看沈熙遙一招未果又要再來一腳,陸淵立馬跳了起來,躲得遠遠的:“冷靜冷靜,現在可不是打鬧的時候,小心別把藥撒了,要我說,你還是先把它端進去,喂師妹服下吧,不然一會兒就該涼了。”
沈熙遙睨了他一眼,背過身去三步并作兩步地進了屋子,還不忘空出一只手将房門輕輕帶上,然後拴死。
陸淵識趣地閉嘴,既然都沒人聽,就不必再多費口舌了。
沈熙遙放下托盤之後,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藥汁兒,來到了舒墨然跟前。
其實要說蘭花有毒倒不至于,只是如果将其久置室內,産生的濃郁香氣會令人覺得不适罷了,或是眩暈或是惡心作嘔,都是正常現象,只要及時通風,一般是無甚大礙的。
奈何舒墨然體質特殊,對此類花尤其敏感,故而反應大了些,症狀也更嚴重些。
像如今,她因蘭花香而陷入昏睡,卻又因它而睡得很不安穩,看得他十分心疼,這才命人煮了碗特制的安神湯過來。
說是湯,但卻不似尋常安神的湯湯水水,其實也是藥,至少在味道上就不輸別的苦藥汁子。
舒墨然自小就格外厭惡所有帶苦味的東西,所以要想叫她乖乖喝藥,蜜餞從來都少不得,歷來如此,無一例外。
這不,床上之人仿佛連在睡夢中都聞到了它散發出來的苦澀的滋味兒,哪怕只是淡淡的,也能使她蹙着眉頭咬緊牙關,一副戒備森嚴的模樣,睡着了都這麽有防禦意識,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若是他一勺一勺地喂,湯藥多半會順着嘴角留下,落進頸間,弄濕衣裳。沈熙遙盯了她不到一彈指的時間,便想好了對策。
只見他右手端起藥碗送至自己唇邊,仰頭喝了一大口含住,将碗放在床頭的案幾上,一手輕擡起舒墨然的下巴,一手按在她兩頰的腮幫子上,分開她兩片唇瓣,保持櫻唇微張的狀态。沈熙遙旋即低頭,将藥盡數灌入她口中。
接下來,沈熙遙都這麽喂藥,一碗不多的藥很快便見了底。
喂藥過程中,沈熙遙展現了他驚人的意志力,每一次喂完之後都迅速起身,一番親密的舉動做得毫無暧昧之意。
熟料最後一次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她終于察覺到正在被人灌下她最讨厭的東西,舒墨然伸出了舌頭動了動,想要将那讨厭的東西頂回去,卻不慎碰到了沈熙遙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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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熙遙的身子僵住了,天知道他剛剛一次次的嘴對嘴喂藥,是一種怎樣甜蜜又煎熬的折磨,在如今漸生涼意的農歷九月,硬生生給忍出了一身的汗。現在她還給他來這套,是嫌他的火燒得還不夠旺麽?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沈熙遙果斷銜住她無意間探出的舌尖,不讓它逃脫了去,捉住她的輕巧蘭舌,用力吮吸着,一同嬉戲于唇齒間。
良久,才稍微放開她的丁香小舌,轉而叼住她紅豔豔的唇瓣,不停地輾轉研磨于其上,須臾,又頂開她的牙齒,舌頭呲溜一下又滑入她嘴裏,不住地親吻。
待得他終于放過她時,那可憐的嘴唇已經被蹂.躏得鮮豔欲滴,細看還有些微紅腫,看上起甚是誘人。
沈熙遙又站在床邊,定定地盯着熟睡中的舒墨然看了許久,越看越想繼續一親芳澤。
沈熙遙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禽獸”,不得不克制着自己,收回了自己肆無忌憚的視線,轉身去了屏風之後的淨房裏沐浴更衣。
在潺潺的水聲中,舒墨然緩緩醒來。睜開眼發現這是個陌生的房間,只有桌上放置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的玉佩,那是沈熙遙剛剛入耳房前摘下的,她認得它的主人是誰。
雙手撐着床榻,舒墨然直起了上半身,打量着這個房間的陳設。
舒墨然的意識漸漸回籠,看這裝潢的風格還有那些擺件,他們應該仍然身處陸家,又想起了晚宴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在她倒下之前,似乎落入了一個寬厚而溫暖的懷抱,是沈熙遙。
她驚呼出聲:“天吶!”難不成他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把她抱回來這裏?當着陸家長輩還有師父師伯的面就這樣無所顧忌?
正打算起身穿衣的沈熙遙聽見她的驚呼,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匆匆套上亵衣亵褲,連帶子都沒來得及好好系便趕忙跑了出來,緊張地問道:“怎麽了?怎麽起來了?”
舒墨然看他好似一陣風,轉瞬便來到她眼前,剛想問他為何将她安置在他的房間,為何這裏沒有別人,就猝不及防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沈熙遙,頓時羞紅了臉,扭過頭去,細聲細語地說道:“沒什麽。”
原來是沈熙遙身上原本就穿得松松垮垮的亵衣在他方才奔走過來的途中,竟然不知不覺就散開了,露出了他健壯的胸膛。
順着她的反應,沈熙遙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右手虛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了一聲,然後不動聲色地攏了攏敞開的衣襟,向舒墨然走去。
聽着沈熙遙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舒墨然心下頓生出了幾絲緊張的情緒,無意識地抿了抿嘴,舔了舔,忍不住地“嘶”了一聲,為何她感覺唇上麻麻的,還有點疼,難不成這次的蘭花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走近的沈熙遙聞見她喊疼,掰過她的雙肩,緊張兮兮地問:“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別擔心,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覺得嘴麻麻的。”舒墨然誠實回答道,舌頭又不小心挨到了下唇。
呃,這下輪到沈熙遙尴尬了,他該怎麽說,告訴她這是被他乘人之危給親的?不過好像也不算乘人之危吧,誰叫她先撩撥他的,無意識的撩撥也算。
望着她帶點水光的雙唇,沈熙遙的目光又幽暗了幾分,眸子裏似有星火在躍動,灼燒着他的理智。
看到他先是把視線投在她唇上,随後又眼神閃躲的樣子,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人真是……
“流氓。”
的确占了人家便宜的沈熙遙只好認了這句內容屬實的指控。
“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亥時已過,剛至子時。”
“什麽,我居然睡了這麽久?”
舒墨然說完就掀開了被子,意圖下床穿上繡花鞋。卻被沈熙遙一把按了回去,拿起一個軟枕塞到她後腰間,讓她舒服地靠坐在床頭:“別亂動。”
“這麽晚了,我要是還不回去像什麽話,他們會擔心的,而且,會多想的。”雖然他們多想的可能是事實,但在沒有拿出好的對策讓他們接受之前,她不想聽到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語。
“經此一事,你覺得他們會猜不到嗎?而且,師兄已經告訴伯父伯母了,他們知道了,你不是陸家的媳婦。”沈熙遙說完,又眯起了雙眼,危險地問,“你還想回哪兒去?嗯?墨梅軒嗎,你想都別想!”
之前她和陸淵一直被人傳誦,贊嘆他們是如膠似漆的恩愛夫妻,他來了之後又眼睜睜看着心上人與師兄成日裏出雙入對、同住一起,已經很令他心塞了,現在好不容易将事情攤開了講,他終于能光明正大地與她相處了,斷沒有叫她依舊回去墨梅軒歇息的道理。
舒墨然錯愕:“娘已經知道了?”
其實舒墨然這句“娘”只是因為喊慣了,順口就這麽叫了,話說出口,才知道壞了,忘了眼前這人是個大型醋壇子了。
沈熙遙果然黑了黑臉,皮笑肉不笑地問她:“你剛剛說什麽?你叫誰娘?我沒太聽清。”
“哈哈,沒有沒有,你肯定聽錯了。”舒墨然打着哈哈,打算糊弄過去,真想敲敲自己的頭,這嘴瓢得也太不是時候了。
舒墨然又問:“那陸伯父和陸伯母什麽反應?”都說攻擊就是最好的防禦,同樣的,若要止住上一個話題,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啓一個新的話題,轉移他的關注點。
“估計是想為你把把關吧,不過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會好好表現的,一定将你早日娶回家!”
沈熙遙突然覺得,就這麽開誠布公挺好的,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不用她去糾結該如何開口,不用她去承擔可能有的不滿和異樣的眼光。她只需要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就好。
“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了。”舒墨然有點不太自然。
“你我本就是未婚夫妻,你早就該嫁給我了,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我會盡快的,定不讓你久等。”
“我才不急呢,再說了,你怎麽就能确定我非你不嫁了。”他的話,說得好像她有多迫不及待要嫁給他似的,聽着怪害臊的。
“是是是,你不急我急,還有,你只能嫁給我,別人你想都別想!”沈熙遙大方地承認,攬過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将她圈入懷中。
僅僅是這麽簡單地抱着,他就有一種擁有了全世界的滿足感。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沈公子終于要迎來春天了,各位小天使不考慮點個收藏麽?先在此謝各位啦!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