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溫香軟玉在懷(捉蟲)
聽出來人的聲音很是耳熟,舒墨然瞪大了眼睛,正是沈熙遙。手一松,金簪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眼前的人劍眉星目,在月光的照拂下更顯冷峻清冽,說出來的話卻飽含笑意,開口的瞬間便令人覺得如同春風拂面般溫和。
舒墨然就這麽呆呆地循着聲源看過去,凝望着那一張印刻在靈魂深處的臉,四目相對,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室內一片寧靜,直到窗外一個人影走近,着急地問:“少夫人,可是出什麽事了?”
只怪方才舒墨然起身太猛,不小心掃落了床頭小案桌上放着的茶杯,與簪子一起,摔在地上,聲音格外響亮。這才驚醒了素來警覺的踏雪前來查看。
“無事,只是半夜渴了,想篩點茶水解解渴,不慎手一滑,這才摔碎了杯子。”舒墨然萬分緊張。
“奴婢好像還聽見了什麽人說話的聲音?”踏雪心想,莫不是有賊人闖入了?
“你聽錯了,哪有什麽人,不過就是,就是……我剛剛做了個噩夢,說了句夢話罷了。”舒墨然說出的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生怕她察覺出不對勁。
踏雪卻更加擔憂起來,邊往裏走邊用平靜的語氣說:“既是如此,那奴婢進來為您點上一籠安神香,您略安安心神吧。”
踏雪心道:雖說扶風山莊戒備森嚴,但難保會出現點滴意外,還是謹慎些為好,她一定要親自查看一番,萬一少夫人是被人劫持了呢?
眼看着燈火越來越近,舒墨然開始急了,這要是讓人進來,看見這麽一個大男人大半夜的在自己房裏,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尤其自己明面上還是大師兄的妻子。
舒墨然急中生智,剛剛忘記從他手中抽出的柔荑反握住他的,将他一把拽上了榻,将他塞進被窩裏,裹得嚴嚴實實。方才力大無比的沈熙遙此時卻沒有半分反抗,乖乖地配合着她的動作。
踏雪提着一盞镌刻着蓮花紋路的琉璃燈,一路邁着小心謹慎的步子,細細打量屋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有何異樣,只除了裏間的帳子,今晚不知為何卻将那床幔放下,遮擋住了榻上的人。
正想上前細看,便見一只膚若凝脂的纖纖玉手伸出,緩緩撩起了帳子的一角,露出了舒墨然那好似睡得迷迷糊糊、剛從夢中醒來的樣子。舒墨然用還沒睡醒的那種慵懶的嗓音吩咐道:“行了,你把燈留下,先出去吧,你在這兒我睡不着。”
看上去,除了臉色紅潤些,好似也沒什麽不對勁兒。踏雪這才依言放下燈盞,關上房門走了。
舒墨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下一秒,又發覺自己如今和他在一個被窩裏,同床共枕,太暧昧了。方才一時着急忙慌也沒多想,直接就把人給拽上來了,現在才發現,好像不太妥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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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緩解尴尬,舒墨然轉而問道:“師兄,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覺,跑我這來幹什麽?”
“來找你啊,不然我媳婦兒跑了你賠我啊。”沈熙遙一本正經地表露心跡,“而且剛剛可是你自己把我拉過來的。”
“我是問你這大半夜的怎麽進來的。”放開你的爪子好嗎?
“就這麽點高的院牆,還能難得倒我?”沈熙遙甚是自豪道。
......這不是重點好嗎?你到底何時下去。
“你好歹也換身衣裳吧。比如說像話本裏劫富濟貧的俠客那樣,穿一套夜行衣,飛檐走壁。”
舒墨然覺得,他此刻還能安安穩穩地待在這,全得益于此時此地沒什麽人,師兄也不喜歡留多少人值守,不然這一身顏色鮮亮的衣裳也太打眼了,尤其是在這暗夜裏,更是引人注目,生怕人家看不見他似的。
“我要真是那樣,怕是連留楓園都出不去,就被當成雞鳴狗盜之輩給圍攻了。”沈熙遙吐槽着。
也不知那些寫話本的人是怎麽想的,尋常人誰沒事兒穿着稀奇古怪的夜行衣走在路上,還沒到達目的地就惹人懷疑了好嗎?
說了這麽多,沈熙遙依然沒有要撒開手的意思,舒墨然只好明說了:“你要是再不放手,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被人當賊給拿下。”還是采花賊。
說着舒墨然便掀開了被子,往左側挪了一挪,作勢要起身,與他保持距離,卻被身後之人又箍了回去,後背撞上一個寬厚又有彈性的胸膛,熱氣噴灑在她耳邊,弄得她一個激靈,略顫抖了一下。
“別動,讓我抱抱你。”沈熙遙輕輕地說,給人一種脆弱的感覺,仿佛那正緊緊箍在她腰上的手不是他的似的。
又接着在她耳邊呢喃:“然然,我好想你,讓我抱一抱,好不好?”語氣裏的哀求令人無法拒絕,她的耳廓癢癢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軟成了一灘春水。
感受到她的默認,沈熙遙發出了一句滿足的喟嘆,然後又得寸進尺地将舒墨然掰了過來,倆人面對面地躺着,久久不語。
沈熙遙望向舒墨然的眸子璨若星火,眼底倒映出她衣衫不整的模樣,他的眸色又暗了幾分,裏面隐隐有一團烈火在閃爍着。
舒墨然被盯得有點局促不安,本能地想将他推離開來,卻發現對方的身子紋絲不動,只好跟他說:“待會兒若是師兄回來看到你我如此,不大好,你還是先出去吧。”
她本是想提醒他趁早離去,卻不想反而激怒了他,他一點兒也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哪怕是他們共同的師兄也不行,尤其這人還是她如今的夫君,每每想起這件事,他的心就要梗塞一次。
不想否認,他嫉妒陸淵能陪伴在她身邊日日夜夜,在她心理狀況最脆弱的半年多,為何她寧願選擇假死也要逃離,卻又立即來到了扶風山莊,與陸淵成就了一段舉案齊眉的佳話。
即使知道那是假的,他也沒辦法不在意,在意到他一看見陸淵就想戳死他,何況陸淵前不久還差點将他打到親爹都不認識的地步。
“你也不必擔心,他怕是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想必今晚得留宿在留楓園中。再說了,他明知你我本就有婚約,他卻為何娶了你,我還沒找他算賬呢!怕他作甚?”更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你把師兄怎麽了?他沒對我怎麽樣的。”舒墨然有點替陸淵憂慮,“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能喝酒的,醉酒之後的行為也......”
溫香軟玉在懷,誰耐煩聽心上人絮絮叨叨地關心着旁的男子,他又不是柳下惠那般太監一樣的人。沈熙遙探尋到她的櫻唇,便狠狠吻了上去,隔絕了那些他不想聽的話,他不想聽的人,将那未完的話語共同吞咽在兩人粘連着的唇齒間。
沈熙遙一手撫摸着舒墨然的長發,一手摩挲着她腰間的軟肉,激地她一陣戰栗,發出了一聲輕柔的嘤咛,聽得她自己都臉紅心跳,難以置信那聲音居然是從自己口中發出的。
明知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根本就不合适,踏雪随時都有可能去而複返,可是舒墨然卻覺得随着這一吻,她的力氣仿佛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全身綿軟無力,任憑身側這個少年予取予求,變換着各種姿勢。
一開始,沈熙遙只打算淺嘗辄止,可是當他的唇瓣印上她的,便好似嘗到了蜂蜜一般,甜到了心底去,讓他上了瘾,欲罷不能。
原本的清淺一吻,也逐漸加深了力度,染上了幾絲別樣的情愫。他用力撷取着她面上最紅潤的那處,輾轉研磨啃咬着,軟軟的舌頭強勢地頂開她緊閉的牙關,勾住她的舌頭與他的共舞。
他的雙手也沒有閑下來,來回地輕撫着她背後的蝴蝶骨,将她擁抱得更緊,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骨血裏,與自己融為一體。舒墨然放在胸前的雙手也攀上了沈熙遙的脖頸,配合着他一下又一下的親吻。
兩個人便如久旱逢甘霖一樣,瘋狂地汲取着彼此口中甜蜜的津液。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吻,就持續了兩刻鐘,待二人唇瓣分離之時,中間還帶出了一絲暧昧的水色,看到她那被他親得些微紅腫的小嘴,尚未平複的沖動又加深了幾分。
經過方才的一番親近,舒墨然臨睡前随意穿在身上的小衣又更加淩亂了。衣帶散亂,衣襟微微敞開,那一片雪白隐約可見,略低頭一瞥,便能窺見那兜衣中藏不住的春色,如此模樣的她甚是誘人。
可她偏偏毫不自知,用她那雙帶着些許水汽的眼睛,羞怯地回望着他,更添三分妖嬈與誘惑。最要命的是,她還動了一動,這下,沈熙遙感覺周身的熱血全都不受控制般,一股腦地朝某個地方湧去了。
她難道不知道,在床上的男人最是撩撥不得的嗎?居然還敢亂蹭?!
舒墨然不經意地一蹭,不小心蹭到個什麽東西,熱熱的硬硬的,她有點不适應,便又挪了一挪,想離它遠點兒。卻再次被沈熙遙給一把按住,惡狠狠地說:“你再亂動,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就地正法!”
舒墨然也不是傻子,聽他這麽說,總算明白了,那正抵在她腿間的,到底是何物了。兩頰漫上一片紅雲。
作者有話要說:
woc,這章居然寫得我一陣激動,蠢作者一定是單身太久了,自己喂自己吃了一大把狗糧可還行。看在這章這麽甜的份上,各位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煩請小仙女兒們給蠢作者點個關注呗。比心喲!大年初三,繼續給各位拜年吧,新的一年,諸事順利,萬事大吉,好運連連,財源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