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小酒窩
“好, 我知道了。”封廷聽完Milk的敘述, 又叮囑一句, “你再去查一查周建林那個人，他一定有什麽把柄掌握在餘心雨的手上。”
說着，挂斷了電話。
沈輕輕聽着奇怪, 問道：“餘心雨？她怎麽又冒出來了？”
封廷道：“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姜穗突然出現, 一定有人給她牽線搭橋, 那個人就是餘心雨。Milk已經查過了, 餘心雨這幾天和姜穗打過幾個電話，她們前不久還見過一面。”
“你的意思是, 是餘心雨安排姜穗進這個節目的？”沈輕輕蹙眉，“可是，這個節目要的可是情侶，就算姜穗願意, 也不見得周建林會配合吧？難不成……周建林和餘心雨也有什麽糾葛不成？”
“周建林的底細，Milk還來不及細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姜穗和周建林才剛認識不到一個星期，兩個人來參加這個節目, 也是餘心雨托了關系安排進來的。”
“餘心雨為什麽要這麽做？”沈輕輕不解。
封廷的目光閃了閃, 沉默了片刻，幽幽吐出了一句話：“可能是想拆散咱們吧。”
拆散……咱們……
沈輕輕的目光移去了別處。
她突然有些心虛。
畢竟姜穗才是這本書裏正兒八經的女主角, 她的出現，已經打亂了劇情的節奏。雖然她現在過得挺開心, 但心裏還是隐隐約約地有些擔心。
所以每次一遇到姜穗，她都會方寸大亂。
沈輕輕拉住了封車車的手，雖然眼睛沒看封廷，卻是在催促道：“咱們還是先去買藥吧，治病重要。”
說着，牽着封車車往走廊裏面走去。
封廷望着沈輕輕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這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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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從鎮上回到住的地方，已經是日落黃昏的時候了。
節目組請來的廚師已經把飯菜給差不多做好了。
一股子香味從房子裏飄了出來，他們剛進院子就能聞到。
宋黎一直在二樓眺望，一看到沈輕輕的身影，就蹦跶了下去，現在正站在大門口迎接她。
“我怎麽一覺醒來，你們就都不見了啊？！”宋黎沖着沈輕輕委屈巴巴道，“害我孤單單待了一個下午。”
網友們在彈幕裏笑瘋了。
——“哈哈哈哈！一臉懵逼的宋管家！”
——“我說怎麽一個下午都沒有宋管家的鏡頭呢，原來一直都在房間裏午睡啊！”
——“節目組确定是請的管家嗎？怎麽感覺像是請了個大爺啊！哈哈哈哈！”
——“對他們接下來的生活表示很擔心。”
沈輕輕憋住笑，應道：“你自己睡過頭了，還好意思質問我們呢？”
說着，又湊過頭往裏面看了看，問道：“他們都回來了嗎？”
“回來了，就等你們吃飯呢！”宋黎應了一句，又露出一張苦瓜臉，“估計是最後的盛宴了，明天就要自食其力咯。”.
沈輕輕朝着攝像大哥肩上的鏡頭招了招手。
“我們準備去吃飯啦！一起去看看今晚節目組給我們準備了什麽菜吧！”
——“沈輕輕女士，請不要轉移話題！”
——“說好的唱歌呢？”
——“想聽輕輕姐唱歌，嘤嘤嘤~”
——“一群舔狗！s-q-q一生黑！”
——“……麻蛋！杠精都給老子退散！！”
宋黎手中還拿着自己的平板電腦，看到同步的直播裏清一色的在刷“沈輕輕唱歌”，很是奇怪。
“我最親愛的輕輕姐，冒昧的請問一句，為什麽網友們一定要聽你唱歌啊？”
沈輕輕當做沒聽到，匆匆忙加快了步伐，穿過院子進了平房。
大廳裏，另外四個人已經圍着圓桌坐下了。
一見到沈輕輕的身影進來，姜穗猛地站起了身，卻不着急和沈輕輕打招呼，反而是扯着脖子往她身後看去，目光中透着幾分擔憂。
周建林有些不高興。
他拉了拉姜穗的手，拽着她坐了下來，又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道：“這麽多攝像頭拍着呢，你要是穿幫了，這戲我也不想再演了。”
姜穗咬咬牙，自知理虧，只好點了點頭。
沈輕輕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在桌子旁坐下來了。
後面跟着的封廷幾人也陸續入座。
“哇，今晚又是滿漢全席啊！”沈輕輕感慨道。
劉喜笑道：“剛才導演說了，從明天起，吃什麽取決于我們各組任務完成的情況，如果完不成任務，連饅頭鹹菜都沒得吃！”
“啧啧，節目組也太狠了吧！”沈輕輕打趣道。
說話間，忍不住睇了周建林和姜穗一眼。
自從今天下午确認了他們的“陰謀”，沈輕輕的心裏就總覺得怪怪的。
也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總想要觀察他們。
總導演走了過來，舉着手中的平板電腦對大家道：“在吃飯之前，臨時有一個任務，需要完成。”
“什麽？不是說明天才有任務的嗎？”劉喜問道。
“這是突發情況，我們節目組也是為了滿足廣大網友的訴求。”導演說着，将ipad的屏幕展現在了大家面前，“今天輕輕許諾了網友要直播唱歌的，網友們說了，如果不唱，以後都不追我們這節目了！”
“這麽嚴重啊？”劉喜故作驚詫，看向沈輕輕，“輕輕啊，那你無論如何都得唱一句！”
沈輕輕用胳膊蹭了蹭封廷。
又對着導演道：“導演，我沒有說要唱歌，都是封廷胡亂說的！”
封廷憋着笑，不置一詞。
在座的其他人都很好奇今天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麽。
導演看了看彈幕，說道：“網友說了，封總代替也行。”
“既然可以代替，要不讓車車來唱吧！”沈輕輕道。
封車車已經被冰棍收買，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好鴨好鴨~車車會唱兩只腦斧~”
沈輕輕一聽，立馬打起了拍子：“預備——起！”
“等一下——”導演做了個停的手勢，沖沈輕輕搖了搖頭，“彈幕現在要求，輕輕和封總情歌對唱了。”
“什麽？！”沈輕輕咂舌。
封車車一聽也激動了：“哇哦，車車還沒有聽過爸比和媽咪一起唱歌歌呢！”
封廷哪裏想到禍水會被引到自己身上，皺眉質疑導演道：“今天不是還沒到任務階段嗎？我們可以拒絕嗎？”
“不可以。”導演義正辭嚴，“這可是你們當着鏡頭許諾網友的，如果不實踐的話，我們導演組将對你們明天的任務進行翻倍，以作懲罰。”
劉喜在一旁慫恿道：“那你倆還是做這個任務吧！節目組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估計明天的任務可比今天的要艱巨得多。”
“是啊是啊，封總，我們也很期待你的歌喉啊。”雲勁松也開始湊起了熱鬧。
完了還問旁邊的周建林：“建林，你可是專業的歌手，你來給伴個奏，怎麽樣！”
周建林笑得自然：“可以呀！”
姜穗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看來是衆望所歸啊！”導演道，“那這樣吧，咱們先吃飯，吃完了飯去院子裏的圓桌唠嗑，然後由建林彈吉他，給封總和輕輕伴奏，怎麽樣？”
“可以可以！”劉喜夫婦表示認可。
宋黎沒好氣地瞥了這對夫妻一眼。
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才不想聽什麽情歌對唱呢！
一樁難題迎刃而解，大家便開始動起了筷子。
也不知道導演組是不是故意的，今天晚上居然還有酸菜炒小筍這一道菜，還偏偏放在了封廷的面前。
“啧啧，這導演組還真是貼心啊，知道封總喜歡吃這道菜，特意又做了一次。”劉喜道。
宋黎酸不溜秋地說道：“是啊，還特意放在了封總面前，方便封總自己夾，就不用麻煩身邊的人了。”
劉喜一本正經地糾正宋黎：“小宋啊，你還小，不懂！人家這叫夫妻間的恩愛，情趣！”
宋黎“呵呵”笑了一聲，挖了一勺子豆腐蒸蛋，遞到了沈輕輕碗裏。
“那我也要給我親愛的女神偶像夾菜。嘿嘿。”
網友們看到了宋黎的舉動，非但不覺得突兀和冒昧，反而羨慕不已。
——“哇塞，小宋也太幸福了吧！居然能和自己的偶像坐在一起吃飯！還能親自給她夾菜！”
——“有錢真好啊！我也想做鑽石VIP，我也想當管家，我也想和偶像近距離接觸！”
——“前面那位請注意你的言辭！什麽‘小宋’啊，咱得叫‘宋總’！！”
——“就是，鑽石VIP诶！宋總牛逼！”
彈幕上群魔亂舞，姜穗的目光卻只關注着那一疊菜。
她小心翼翼地問封廷道：“封總，其實我也挺喜歡吃這道菜的，能放到我這邊來嗎？”
沈輕輕一怔。
封廷卻十分自然地将菜端了過去。
“謝謝。”姜穗輕聲說了一句。
周建林在一旁說道：“你想吃，我幫你夾就是，怎麽還麻煩封總呢。”
“沒事的，都是老同學，不用這麽客氣。”封廷說着，又給封車車的碗裏夾了一棵空心菜，“車車，多吃蔬菜，不能偏食。”
封車車乖乖地點了點頭。
大家的注意力總算從那碗筍子上轉移開來。
“車車真的好乖哦！你們家寶貝實在是太可愛了！”劉喜道。
“車車，劉阿姨表揚你了，你應該說什麽呀？”沈輕輕循循善誘。
“謝謝劉阿姨~”封車車乖巧地說道。
彈幕裏被粉紅色的字幕攻陷。
——“好乖的寶貝，好想親親她！”
——“我明明是沖着蜻蜓CP來的，結果卻被他們的女兒圈粉了，怎麽肥四？”
——“我單方面宣布，十八年後，我将迎娶封車車女士！”
——“前面那個蜻蜓CP等等我！這個CP名很不錯啊！”
——“車車是我的！等節目一結束，我就讓我爸媽去封總家提娃娃親！”
當然，也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主要是在讨論姜穗今天的奇怪行為的。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姓姜的老是盯着這道菜？從中午開始就不正常！”
——“敢情她是自己想吃？所以勸大家都不要吃？不是吧，還有這種操作？！”
——“我怎麽覺得她是真的擔心封總過敏呢？”
——“可是事實證明，封總沒過敏！呵呵！”
** **
一頓飯好歹是順順利利吃完了。
嘉賓一行七人，連同着小車車，一起走到了院子裏，圍坐在石桌旁。
周建林已經将他的吉他給拿出來了。
此刻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翹着腿，抱着吉他，架勢十足。
“今天開場第一首歌，将由咱們的封總和輕輕傾情演繹！”導演在一旁主持大局。
“唱什麽，你想好了沒？”沈輕輕問封廷。
可是導演根本沒有給他們選擇的機會，又道：“至于演唱的曲目嘛，剛才趁大家吃飯的時候，節目組已經在直播平臺開啓了實時投票。”
“不是吧？！”沈輕輕的心裏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依照網友們的調性，一定不會是正兒八經的歌曲。
糟糕，估計要出糗！
“導演，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得票率最高的是哪一首吧！”劉喜催促道。
導演憋住笑，盡可能地認真道：“咱們節目組選了得票率最高的三首歌，封總和輕輕，你們可以選擇其中一首。當然咯，你們要是願意都唱，我們也不會拒絕！”
——“都唱都唱！我們想聽！”
——“我賭一包辣條，一定有《知心愛人》！”
——“發完彈幕就關直播！明明是三組嘉賓，怎麽都圍着s-q-q瞎轉悠？沒意思！”
——“沒人逼着你看！不愛看就滾！”
——“鳳凰傳奇的《娘子》不能沒有姓名！！”
——“前面那個說《娘子》的，人家只是歌詞寫了一句‘娘子’，歌名明明叫《郎的誘惑》好嘛……”
——“掐指一算，《知心愛人》、《郎的誘惑》，還有一首《纖夫的愛》，不謝！”
“之所以選三首，是擔心會有兩位不會唱的歌出現，所以給了兩位一個選擇。”導演解釋道。
“我三首都不會唱。”封廷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哈哈哈哈封總太可愛了！”
——“封總，話說早了！你好歹要等到導演說完三首歌的名字再說的鴨！”
——“機智又蠢萌的封總，2333~”
在衆人的期待中，導演總算是公布了得票率最高的前三首歌曲。
《纖夫的愛》、《郎的誘惑》果然榜上有名。
但還有一首卻不是彈幕裏呼聲很高的《知心愛人》，而且與前兩首的風格也不太一樣，是一首大家都耳熟能詳的暖心情歌：
《小酒窩》。
沈輕輕想都沒想就舉起了手：“第三首，就它了！”
《小酒窩》這首歌她再熟悉不過了，就算她從前不追星，這大街小巷的熱門金曲，怎麽樣也聽過不下百次吧。
這首歌唱得再怎麽難聽，也總比高唱着“妹妹你坐船頭，哥哥我岸上走”要好。做不成歌星，她也不能自暴自棄，去做諧星啊！
“劫後餘生”的沈輕輕十分高興，朝着封廷使了個得意的眼神，卻見封廷望着平板電腦上的歌曲名發呆，仿佛還沒有從選歌的魔障中走出來。
——“我去！《小酒窩》？！誰投的票？！”
——“好想看封總和輕輕姐一本正經地唱《纖夫的愛》啊啊啊！為什麽我的願望落空了！”
——“不會是節目組手下留情吧？這麽好的惡搞機會，就這麽放過了？！”
——“我們輕輕唱《小酒窩》一定很甜的，期待！”
——“是啊是啊，《小酒窩》也挺不錯的鴨，甜甜的！”
宋黎本來想偷偷用手機在彈幕裏吐槽的，但是想着他的ID已經暴露了，只得悻悻作罷。
周建林的指尖劃過了吉他的弦，調好了音，說道：“封總，輕輕姐，等你們準備好了，咱們就開始哦！”
沈輕輕點了點頭，又看向封廷。
她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唱功真的是不敢恭維，但如今被趕鴨子上架，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封廷？”沈輕輕見封廷似乎還在神游，忍不住提醒一句。
封廷的目光像是無意地在姜穗身上過了一道，再落在沈輕輕的臉上。
“好，開始吧。”他說道。
正對面坐着的姜穗，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頭微微低下，似乎有些莫名的動容。
随着熟悉的旋律響起，劉喜和雲勁松開始自發地打起了拍子。
周建林不愧是選秀歌手出道，吉他彈得很好。
月光灑落在他的身上，他就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星星。
——“這個環節一定是導演組特地給木木設計的！木木實在是太帥了！”
——“老子的少女心砰砰地跳動起來了！！”
——“三年前，我就是因為他彈吉他的樣子愛上他的！”
——“今晚注定是屬于木頭們的！感動ing！”
前奏過後，封廷适時地開口，唱起了歌曲前面男聲的部分。
封廷的聲音很有磁性，可是唱歌關鍵的不在于聲音的音質，而是曲調和節拍，這兩樣也是最基礎的東西。
然而令衆人咂舌的是，封廷拍子是跟上了，但是唱出來的調完全不對。
沈輕輕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旁邊的工作人員也跟着捂嘴偷笑。
——“原來封總是個音癡啊哈哈哈哈！”
——“這是什麽鬼調調？！這特麽能是《小酒窩》？！”
——“xswl！封總牛批！”
——“開口跪說的就是封總了！”
輪到沈輕輕了。
剛才還在嘲笑封廷的她，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僅唱出來的歌不在調上，連節拍都不對，一旁彈吉他的周建林臉上的表情都趨近于猙獰了。
——“卧槽！什麽鬼！這絕壁是一對神仙夫妻啊！”
——“哈哈哈哈快看周建林那個表情，我快笑抽了！”
——“牛批牛批，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這歌聲簡直魔幻！”
沈輕輕當然知道自己唱歌是什麽水平，但這不妨礙她對封廷的嘲笑啊！
她完完全全能感受到她和封廷都不在調上，但她就是沒辦法改過來……悲哀！
副歌部分，男女合唱，沈輕輕和封廷各自有各自的調，拍子也不同，和周建林彈出來的旋律也不搭界。
周建林崩潰了。
出于歌手的職業素養，他硬着頭皮把歌曲彈完了。
而等到歌曲結束後，旁邊的幾個人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來了。只有封車車，因為不明白音調，還在為自己的爸比和媽咪熱情地鼓掌捧場。
一旁沈輕輕的死忠粉宋黎，也忍不住捂住了肚子，吐槽道：“輕輕……姐！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麽要當演員了！因為歌手這口飯，你真的吃不了……哈哈哈哈哈——”
沈輕輕沒好氣地瞪了宋黎一眼，然後又朝着攝像頭道：“是你們逼我唱的哈，不許粉轉黑！”
網友們被沈輕輕逗笑了。
——“輕輕姐，你真的不考慮當個諧星嗎？”
——“想發起衆籌，送封總和輕輕去音樂學院進修！”
——“呼啦啦~好可愛的輕輕呀！放心放心，我們一直都會愛你的！”
——“好聽呢輕輕！為你打call！”
有人注意到了在一旁默默不語的姜穗。
——“這位姜小姐怎麽老是板着個臉啊？感覺一點都不合群！”
——“是啊是啊，我也注意到了！大家都融入進去了，就她在那裏一言不發的，裝深沉？”
——“看她表情，好像誰欠了她錢似的！”
——“并不是所有素人都能像喜姐那麽熱情奔放的！噴子們先別忙着噴！”
——“和諧觀看視頻，拒絕人參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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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秀大學。
剛結束完夜戲拍攝的餘心雨，躺在劇組的藤椅上，一邊享受着助理給她扇風，一邊喝着剛買來的咖啡。
“姐，我看這彈幕，好像大家都不太喜歡姜小姐诶……”助理阿佼站在旁邊，和餘心雨一同觀看iPad上的直播。
餘心雨笑了一聲：“她招不招人喜歡，管我什麽事？只要她能幫我治一治沈輕輕那個賤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阿佼有些不一樣的看法，她問道：“可是，姐您不是和姜小姐說，封總是因為和她賭氣，才故意和沈輕輕秀恩愛，其實是想讓姜小姐主動投懷送抱嗎？等到姜小姐發現封總真的喜歡上了沈輕輕，已經不喜歡她了，照她那軟弱又自卑的性子，應該會默默退出吧？”
“你懂什麽！”餘心雨瞥了阿佼一眼，“一看就知道你沒有談過戀愛！”
阿佼撓撓頭，“嘻嘻”笑了一聲，又殷勤地給餘心雨扇風。
餘心雨繼續道：“即便姜穗內心單純，是被我騙着過去找封廷的，但真當她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時候，心裏絕對會受不了的！更何況，那個優秀的男人曾經屬于她，她也本應該過上好日子，如今卻是家徒四壁、負債累累——換做是你，你難道會甘心？！”
阿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姐，您分析得太有道理了！難怪您今天讓我去買投票，硬是要把那首《小酒窩》給頂到前面去！”
“呵，那首歌，可是姜穗和封廷的定情之作啊。”餘心雨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狠厲。
“我就不信了，姜穗看着封廷和沈輕輕一起唱這首歌，還會忍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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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看不到彈幕，也不關心網友們會怎麽看她。
如餘心雨所料，她今晚之所以會這麽反常，是因為《小酒窩》這首歌對她來說意義非凡。
大二那年，她和封廷還只是互相暧昧的階段。
有次同學組織一起去KTV唱歌，難得出席同學活動的封廷也來了。
那次他們玩了真心話大冒險，姜穗抽到了要和一個男生情歌對唱，曲目是《小酒窩》，正當她糾結之際，封廷主動站了起來。
五音不全的封廷在那一天暴露了自己最不擅長的一面，僅僅是為了她。
也是因為這首歌，他們才在一起的。
而今天，她卻眼睜睜地看着封廷和別的女人一起唱起了這首歌。
剛才看到曲目的時候，封廷也明顯錯愕了。可是他還是選擇了演唱。
難道，他真的已經被沈輕輕給迷住了嗎？！就連和她最珍貴的那一份美好，也舍得破壞？！
沒有人注意到姜穗內心情緒的變化。
在現場的一片歡聲笑語中，時鐘走到了九點。
導演拍拍手：“今天的拍攝就到這裏，明天的直播時間依然是早上九點到晚上九點。不過，從明天開始，每一組都會有相應的任務要完成，請大家做好準備！”
現場的工作人員都陸續散了。攝像機關閉後，導演又交代了幾句，便跟着大部隊回了幾百米外的住所。
沒了攝像頭，大家都放松了許多。
劉喜和雲勁松說是今天下午逛山林拍照有些累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休息去了。
封車車嚷着要去捉螢火蟲，宋黎說後院就有，慫恿着沈輕輕一塊兒去。
沈輕輕看到封廷給了她一個眼神，明白了封廷的意思，索性借着這個幌子離開了。
而周建林似乎也和他們心照不宣，什麽都沒說，很爽快地直接走人。
靜悄悄的院子裏，突然就只剩下了封廷和姜穗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