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偷材料
林潛淵被帶走後,因殺人未遂被判刑, 更是丢了校長的位置, 名聲也一落千丈。但是在白家的運作下, 最終執行了緩刑。
林奶奶同樣起訴林潛淵拒絕贍養老人,現在的結果是林奶奶和林爺爺要被接進白家常住。
李文佑曾來詢問林森淼的意思, 一想到林奶奶和白琳琳的性子,林森淼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在這種家裏一團糟的情況下,林潛淵簡簡單單的待在監獄, 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這段時間林森淼既忙着高考, 又要顧着修煉, 還和張五定下時間,準備着煉制戰魁的材料。
他儲物戒指裏的東西雖然不多, 但原料恰好有幾件。最重要的是随着林森淼修為的恢複, 他的儲物空間漸漸又能打開一部分, 雖然這一部分只是他巨大修煉資源的冰山一角, 但是在如今這種環境下也夠用了。
這會兒,林森淼正趴在客廳的地板上畫陣符, 這個陣法面積極大, 不僅在客廳裏有一部分, 更是延伸到旁邊的客房。
而亓官旭則聽着李文佑來彙報, 當初衛家給的那張靈石礦脈地圖的成果。
“按照林少爺畫出來的地圖, 我們已經大致确定了那個靈石礦脈的位置,恰巧那處有個翡翠礦,買下來剛好能夠掩人耳目。”李文佑一邊說着, 一邊小心翼翼瞧着亓官旭的臉色。
他怎麽覺得,自從上次從張家回來之後,老大心情就有些不太好?
亓官旭雖然聽着李文佑的話,視線卻是放在幾乎趴在地上的林森淼身上。他被林森淼的陣法坑了無數次,現在一看到這人要在他家裏布陣,頓時感覺有些微妙。
他真的不能将人拎了扔出去?
李文佑還是硬着頭皮說了下去:“老大,關于翡翠這一塊李家的産業向來是我爸打理,這次的事情交給我爸會更好一點。”
之前李文奇在亓官旭身邊攀關系不成反倒受傷,李天鷹和李文奇消停了好長一段時間,現在知道靈石礦脈的事被交給了李文佑,李天鷹又忍不住了,非要把這活攬過來。
“無所謂,李家把事辦好就行。”亓官旭淡淡的回話。這個靈石礦脈的不怎麽簡單,估計要靠他和林森淼親自去一趟才行,事情交給誰辦并沒有區別。
說完他擡頭看了看時間,提醒林森淼道:“你要遲到了。”
章宓芳這幾天經常來,看着她對那個叫做“高考”的考核如此重視的模樣,亓官旭也耳濡目染的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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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如果林森淼出了哪怕一點問題,在章宓芳這個做母親的心裏,絕對不會覺得是自己兒子有問題,肯定會認為是他“耽誤”了林森淼。
“好了!”林森淼畫完最後一筆,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
這是李文佑第一次見到林森淼布陣,不由好奇的湊過去,感嘆的看着地上那一圈圈泛着靈光像鬼畫符異樣的東西。
這樣寥寥幾筆,就能組成神乎其神的陣法?
“您這是準備做什麽?竟然這樣大費周章的……”李文佑腆着臉湊到林森淼身邊打聽道。
林森淼朝他勾了勾嘴角,而後看了看李文佑的資質,不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資質不錯嘛?我要煉戰魁,你要不要來試試?”
眼看着林森淼的手掌觸到了李文佑的手臂,亓官旭心裏陡然泛起一股和那天在張家一般無二的郁氣,他擡手拎起沙發上的書包朝着林森淼丢了過去:“你還去不去上學?”
“知道了知道了!”林森淼接過書包,不耐的翻了個白眼。
李文佑感受到自家老大莫名森冷的目光,頓時捂着胳膊從林森淼身邊“嗖”的一下貼牆站好。
媽啊,這拍他一下,一不小心可能要了他的命啊!
林森淼只以為李文佑是被他那句“煉戰魁”給吓到了,心裏惡趣味頓時升了上來,他看着李文佑道:“向你們這樣的體修可是煉戰魁的好材料,雖然煉起來麻煩了點,但是把神志抹了就容易多了。”
好“材料”?還要抹了神志?
李文佑被林森淼說的連連發抖,他看看站在陣法旁邊笑得漂亮又天真的少年,又看看坐在沙發上面不改色,好似少年的話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只覺得自應該逃離這個世界。
調戲完李文佑,林森淼心情極好出門上學,不過臨出門之前,他倒意味深長的轉頭打量了一番亓官旭的完美至極的身體。
其實……他最想煉的可是亓官旭啊。
沙發上的男人敏銳的感覺到某只貓躍躍欲試的眼神,擡頭朝他看過去,沉聲問道:“做什麽?”
“沒事。”林森淼朝他眯眼笑了笑,然後關上了門。
煉不了整個人,偷點材料總可以的吧?
亓官旭看了看關閉的房門,下意識的覺得有點不對,林森淼又想搞什麽鬼?
但轉念亓官旭就再次專注于自己心中纏繞的郁氣。
明明他就在這裏,為什麽還要煉什麽戰魁?是他不好用?
亓官旭心中一開始的被林森淼差遣的憤怒早就消散,現在反而埋怨自己沒有被好好“使用"。
可男人顯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堕落”,只是臉色愈加黑沉,只看得李文佑待不下去,連忙找個借口盾了出去。
亓官旭完全沒有估錯林森淼的尿性。
當天晚上,一個人影就借着陣法的隐匿,悄無聲息的鑽進了亓官旭的房間。
林森淼小心翼翼的控制陣法,将自己的氣息收斂的一幹二淨。林森淼在某些領域多少有點完美主義,現在亓官旭這麽個大活人就在他面前,如果煉戰魁的時候,不加點這麽稀少罕見的材料,那該多遺憾?
不過現在他修為大不如從前,再來幹這種事當然要小心再小心。
看着卧室中央的大床上躺着的男人,林森淼的貓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他早就觊觎亓官旭的血脈,亓官家的血脈極為特殊,且不論他們強悍至可與天地抗衡的肉體,就是那種可吞噬萬事萬物的能力,都讓林森淼感到好奇。
曾經在異界的時候,他費盡力氣也只把亓官旭的頭發剃了下來拿去煉器,而血液這類的東西則是從來都沒能拿到過。
一步步接近床邊,床上男人的身影輪廓在黑暗中也清晰可見。
亓官旭閉着眼睛,終于卸下好像一直長在他身上的西裝。在絲質的薄被沒有遮蓋的地方,男人裸露的胸膛和有力的手臂清晰可見。
這人就像一頭沉睡的兇獸,即使在睡夢中,渾身的氣勢也不容小觑,讓人心中恐懼又不由期待着那雙冷灰色的眸子驟然睜開的時刻。
可如今向他小心翼翼湊近的少年,并沒有感覺到任何恐懼,反倒眼中像看到魚的饞貓一樣放起了光。
亓官旭身體的性感林森淼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在他眼中,如今躺在床上的可是各種珍貴的資源啊!
堅韌至極的毛發可以煉制最上等的武器,看起來同普通人無異的皮膚防禦能力高于世間的各種铠甲,還有身體中蓬勃的血氣,簡直是煉丹煉藥的好材料。
好想……屯起來!
林森淼忍不住贊嘆的伸出手,想要戳戳男人手臂上的肌肉,但是指尖将要碰到男人的皮膚時,他又遺憾的收回了手。
哎,還是先幹正事兒要緊,亓官旭可不是真的睡着,現在也只是修煉狀态罷了。
這般想着,少年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自得。
哼,他可是挑準了亓官旭意識沉浸的時間過來的。
林森淼手中出現一只玉瓶,和一根銀針。這跟針他準備好多年了,專門為了亓官旭煉制,能夠悄無聲息的吸取血氣。
他擡眸看了看男人沉靜安睡的面容,翹了翹嘴角,擡手就要把銀針刺入亓官旭的手臂。
然而針尖還沒觸到男人的皮膚,一只有力且寬大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的扣住了林森淼的手腕。
林森淼一懵,在異界千年來鍛煉出來的反射神經起了作用,立刻就要發動瞬移離開。
可是他忘了這是在哪兒,也忘了自己如今這半吊子的修為壓根瞬移不了。
早有準備的男人趁着他這一分疏忽,手臂用力将少年的身形拉了過來,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亓官旭撫了一把額發,灰眸帶着一分被吵醒的不悅,看向躺在自己床上的少年。
少年雙眼睜圓,黑褐色的發絲撲散在他的枕頭上,是最柔軟的質感,而少年身上穿着的是上次亓官旭在他床上看到星星睡衣。
如今睡衣寬大的領口已經散開,露出少年白皙精致的鎖骨,而過寬松的褲管也卷了起來,少年那截圓潤的小腿,正因為姿勢原因搭在亓官旭的大腿上。
而且……他還沒穿鞋。
這一眼掃過去,亓官旭的氣勢就弱了三分,他狀似無異的移開眼,緩緩向後撤了撤身子。
“你來幹什麽?”
這樣問着,這個一半幼稚大男孩,一半保守老古板的男人還伸手扯過身上的絲被,蒙頭将林森淼蓋了個一幹二淨,好像要把自己心裏驟然冒出的某些想法也遮掩住一般。
林森淼把絲被扒拉下來,一雙貓瞳裏盛滿了懊惱,果然現在他這個修為還是不行!
莫名有些丢臉是怎麽回事?
在這一瞬間,亓官旭已經迅速的穿好了衣物,又恢複了那副西裝革履的模樣。
林森淼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頗有些悶悶不樂的爬起來,色厲內荏的說道:“我要煉戰魁,來取點你的血液不行嗎!”
“不行。”亓官旭瞬間冷下了臉色。
竟然為了其他人,來取他的血液?!
林森淼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設身處地身為體修在這個靈氣匮乏的世界,如果是他,他也不願意受到哪怕一丁點的傷害。
但是不拿到,還是有點不甘心啊……
林森淼抱着被子爬起來,看着面前面目冷硬的男人,伸出手指比劃道:“就一滴,好不好?”
“我保證你不會受傷的,可以嗎?真的就一滴!”
亓官旭看着跪坐在自己床上,睜着雙水汪汪的貓眼朝他望過來的少年,喉結瞬間不自然的上下滑動兩下。
這人現在竟然學會了這招?朝他撒嬌?
亓官旭強行讓自己繃住臉,開口問道:“為什麽非要我的血液?”
林森淼把被子扔開,像看傻逼一樣看着他:“你這不是廢話嗎?還不是因為你是最強大的體修?喂,給不給一句話!”
果然軟不了三秒……
亓官旭看着面前表情又變得惡劣的少年,心裏卻因為他的那句理由心花怒放。
“要取就快點。”男人強壓下嘴角的弧度,将小臂伸向林森淼。
林森淼擡頭不解的看了一眼亓官旭,只覺得這人越來越奇怪了,剛剛他好聲好氣的這人不給,現在罵了一句反倒把手乖乖伸過來了?
林森淼抛開心中的疑惑,低頭認真的取血,并且把傷藥準備好。
他說話算話,說不會讓亓官旭受傷,就絕對不會。
然而,待到亓官旭手上蘊含着至精至純能量的血珠一出現,林森淼還是忍不住擡起來臉來問了一句:“我可不可以……多取一滴煉藥?”
“要就快取。”亓官旭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被林森淼這貪婪地小模樣弄得心裏想笑,卻沒發現他看着林森淼的目光中,已經多了些他們自以為絕對不會出現的情緒。
林森淼最終還是沒有多取,煉藥的事還沒排上日程,亓官旭這人倒是日日頂用。他在這個世界上其實頗受限制,放血什麽還是悠着點吧。
林森淼一邊這樣想着,一邊拿來傷藥,小心翼翼的用靈氣催化,治愈亓官旭小臂上的那點針眼。
亓官旭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林森淼的發頂,感受着少年微涼的指尖碰觸在他的皮膚上。他目光掃過少年纖細的頸子,看着他透白的脖頸上微微發青的血管,莫名有種想一口咬上去的沖動。
想……就這樣叼着這個不斷搞事的家夥,藏進自己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