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靠自己最好
暖陽撒到西廂，庭院被照的亮堂堂的，卻因為主人的情緒倒無人問津。
“玉簟姐姐這小姐一直待在屋內也不是辦法啊！可要進去瞧瞧？”
“表少爺剛剛去了，讓小姐靜靜也好。想想夫人去了的時候小姐也是這般，不想剛剛好的現下又……”
看到玉簟姐姐紅着的眼，不知說些什麽，到也不好在這哭，只好帶着玉簟姐姐到了偏廳。
聽着屋外漸漸遠離的聲音，淚慢慢溢出了眼眶，像是短了線的珠子止不住了。
她從未想過在她認為她有個弟弟的時候，那個鮮亮的少年她再也看不到了，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沒了，好似夢一般。
她第一次深刻的了解到，若是你沒有地位怕是去了也是無人問津，即便有地位若是沒有自保的能力，也不過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罷了！
就如她，若不是将軍府，若不是外祖母她哪能活的這樣久？又豈能她放肆？
她本來是想來照看外祖母的，現下到好不給外祖母添了麻煩就是好事，外祖母的年歲那裏還容得她折騰。
不會兒，只見那抹暖陽撒了進來，将屋內抹上了一層暖色，不過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倒是顯得荒涼了些。
“玉簟去禀告父親，說我要為母親和表弟祈福五年，此後西廂閉門謝客。”
看着小姐冰冷的臉色心中越發難受了，想想小姐本就像個小大人，現下好了此後怕更是難見童真了。
“紅藕随我去書房。”
片刻那個寫着信的人兒停了筆，疲憊的眼睛帶了些決然。
“将這封信送去将軍府，順帶替我向外祖母問聲好，再說一句一切安好，勿牽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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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紅藕送了信，說以後她想好好的靜靜心，不想再摻和不相幹的事，至于寧澈的事得過且過就好，只要不丢了将軍府的臉面就好，倒也不用為她讨個公道。
她何嘗不想可以徹查此事，可外祖母年歲大了，舅舅又不在身旁，這事鬧下去對将軍府百害而無一利。
她現在不僅缺錢，更缺可以讓自己可以知道消息的渠道。不然不至于一個大活人去了，自己卻找不到頭緒。
墨染軒慢慢成了行，也算是有了路子，可這消息得從哪兒來？她從其她的穿越者身上也知道，青樓的消息來得快，可一個閨中女子哪有那麽容易開個青樓？且不說需要銀兩，就連人手她也是一個沒有的。
想想這墨染軒，還來不急說是寧澈的，他就走了。還想帶他去玉羅郡主的宴會，如今到好。想着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忽然泉一般的流了出來。
也許這樣也好，這樣墨染軒還是那個沒有背景的衣坊，這倒沒有人能想到她是主人。
紅妝閣嗎？鬥上一鬥如何？她的墨染軒海納百川，平民百姓的她接達官貴人的她也幹，時日久了總會有些路數人脈的，到不信紅妝閣能直接來砸場子不成？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現下只好如此了。
幾日後，寧澈被擡回了将軍府，辦了葬禮，她倒是沒去瞧上一眼，不是不去而是不敢。不敢相信，那個小小的人兒因她而去了，若不是她給帶入相府即便貧窮些，到底還是個生活的人兒，現下竟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的父親不知是如何向聖上禀報的，倒是沒有粘上一點麻煩。慶幸的是，父親再三向外祖母賠罪，倒也沒有失了将軍府的顏面。
她的父親知曉她要為母親和寧澈祈福，倒是沒有阻攔，只說了句當心些身子，就一直不見蹤影。她的繼母現下更是不問她的事了，除了發放月銀，似乎沒她這個人一般。
不過此後，人們知曉了，那個本來就很少露面了大小姐更是不見蹤影了。有人說，相府大小姐因為母親和表弟的連連去世受了打擊，從此吃齋禮佛不再出門。有人說被相府夫人關了起來，至于真相如何怕也只有當事人清楚了。
更奇怪的是，相府夫人卻和親生女兒玥漪蓮貌合神離，當然這只是傳言，她們是否真的貌合神離誰又知曉？
今日東閣的陽光格外的明媚，裏裏外外也格外的精致，當然也包括了東閣的主人，一些似乎在迎接着什麽。
“軒哥哥你都好幾月不來看蓮兒了。”
只見一個明亮的人兒，在一個儒雅的公子面前翹着小嘴，似乎在抱怨着什麽，好不讓人心疼。
“蓮兒如今宮中事物繁多，今日還是母妃讓我來瞧瞧玥輕染，不然怕來将軍府的機會也是沒有的。”
“她有什麽好瞧的，整日裏待在西廂半步也不踏出。”
“所以就來瞧瞧我的蓮兒了。”
聽着那溫和的語調，那桃花似的臉龐更加的嬌美了。
“殿下該走了。”一句十分不合宜的聲音打破了那甜蜜的場景。
安撫了眼前的人兒，看着那漸漸遠離的背影，冰冷的眼眸中那裏還有剛剛的半點柔和蜜意。
“前頭帶着路，去西廂看看吧！”
蓮兒按理應該是個正妃的好人選，偏偏近日不知怎麽了，一開始他聽說相府夫人與小姐不和，他以為是玥輕染不想竟是蓮兒。
這也就罷了不過傳言，可今日一瞧總感覺少了些什麽，說她們不和，偏偏還是母慈子孝，可又不似往日親密。他也向蓮兒打聽過了，到沒發現有什麽不對。
至于玥輕染母親有些放不下，也是既然是母親故友之女來看看也是應當的。
看着那個消瘦的人兒，心中愈發的心疼了。或許不是她多嘴小小姐也就不用這般了，小姐奴婢是不是錯了？
“小小姐今日三皇子來瞧您。”
“不見。”
聽着那爽利的答複，白姨到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小姐您不能一直在西廂呆着啊！”
“出去又能如何？”
“小姐總要嫁人，那三皇子可是您的夫婿。”
“夫婿？算了吧！”
看着那個假寐的人兒，終歸還是閉了嘴，留下了那寂靜的屋子出了去。
“三皇子回吧！小小姐身子不爽利還請皇子改日。”
“正因如此才要去瞧瞧，勞煩白姨再通報一聲。”
“三皇子恕罪。”
看着白姨态度堅定的模樣，不禁感嘆玥輕染倒是有個忠心的婆子。
“既然如此就不強人所難了。”
看着三皇子溫和有禮的模樣，想想若是小小姐嫁給他似乎也是好的。
看着因為白寧澈的離世這相府倒是發生了不少變化，母親說蓮兒也許不再那樣當寵，娶玥輕染要比蓮兒更加有用，不知是因為玥輕染是母親故友之女的原因，還是真的如此，看來還得好好觀察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三斤開了新文，然後更新有些不規律還請見諒。盡量保持一天更，若有延遲最晚兩天一定會更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