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達成交易
“今日一早兒，就有喜鵲臨門。不知有什麽好事呢！”紅藕看着那顆垂柳，小嘴嘟囔着。“去叫小姐了，發什麽呆呢！”“啊，玉簟姐姐等我一起。”“本來玉簟還是個穩重的，現下好了…”白姨看着那一碧一紅漸漸遠離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小姐，洗漱了。”玥輕染看着紅藕玉簟一前一後的進來了。拍了拍雙頰，好讓自己清醒一下。
“小姐今日可有安排。”玉簟用那月牙白的梳子，在玥輕染墨發上飛舞。不會兒，一個垂鬓分肖簪便梳好了。
“出去逛逛吧！”玥輕染帶着困意的嘟囔着。
“小姐我們能出得去嗎？”“安啦！跟着小姐我沒問題的”。
玥輕染起身，便看到紅藕怯怯的遞過臉帕。“你也随我去吧！”看着紅藕怔怔的表情，莫名的好笑。“我這沒那麽多規矩，以後別那麽拘束。”随後玉簟便為她穿上水藍色的外衫。
“這衣裳也太過麻煩了，有沒有輕便些的”玥輕染皺了皺眉，“玉簟瞧着你身上的～就不錯，拿一身給我”“啊！這可怎麽使得。”“怎麽使不得，難不成府上就給你身上這一件”“不~不是，還有的。”
片刻後，便在鏡中看到，一身着水蜜色小姑娘。“小小姐，您怎可穿着丫鬟的衣服。”
看着白姨不悅的臉，玥輕染吐了吐舌頭。“白姨，輕染想出去瞧瞧！那些衣服總是不便的。再說我讓紅藕玉簟跟着，不會有事的。”經過一番軟磨硬泡，三個韶華的小姑娘，從後門出了相府。
街上的花卉各異，小玩意兒也是多到迷了眼。“為什麽有那麽多花”“回小姐，快到花朝節，自是花多了些。”
“紅藕你倒是懂得多。”揉了揉紅藕的頭發，玥輕染便進入了人流中。“發什麽呆，快跟上小姐”說着玉簟拉着紅藕追向玥輕染。無奈人流湧動，硬生生的将玥輕染推進了人群中。
一轉眼的功夫，玥輕染便發現她的小跟班們不見了。“連道個酒都不會，真是沒用。”那響朗的聲音引起了玥輕染的注意。
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趴在地上，試圖撐坐起來，卻每每失敗。“客官別氣別氣，這個新來的，我就說不能用他。還趴在地上幹什麽，還不快走！”看着那個掌櫃低頭賠禮，才避免了一番吵鬥。
無論那個地方還都是強者生存啊！玥輕染正要擡步離開，便看到那個東倒西歪的孩子，不正是在将軍府的那個嗎！
玥輕染快步追上“前面的那個，停下。”只見那個人不曾理會，想沒聽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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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輕染走到他的面前，不禁驚了一下，那瘦弱的身子，仿佛風一吹就能講他帶走。
當然，讓她驚嘆的，還是那雙桃瓣似的眼睛。眼角的紅微微暈開，在右眼的眼尾處，還有一顆針尖大小的朱砂痣，挺拔的鼻子，薄薄的唇。好看卻不女氣，精致卻不秀氣，不過太瘦了顴骨明顯，倒是有些毀了幾分顏色。
“有事”少年清爽的聲音将她的思緒拉回。這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額~那個你不是在将軍府嗎？為什麽會到這？”
“與你何幹”只見少年擡步要走。這倒讓玥輕染有些尴尬，想來被一個七八歲的小屁孩無視，想想也是丢人的。倒是忘了，自個兒也是個十幾歲的孩子。
中午的陽光正好，遠遠望去便看到，一個身着短褐的少年，和一個身着水蜜色的小姑娘，一前一後的走着。
不會兒，馄饨的香味飄進的鼻腔，小販的買叫聲也傳進了耳朵。那個少年突然停了步子“請我吃”“啊”“你不是想知道?請問吃混沌，我就告訴你。”
“額，好吧！”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擺了一道。算了，她大人有大量。
還不等玥輕染開始，那個少年已經又要一碗了。在玥輕染的詫異中，旁邊已有了三個空碗。看他放了碗筷，擦了擦嘴，一副端莊的樣子，和剛剛吃飯的人判若兩人。
“傷養好了自然就走了。”少年清脆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你不回家嗎？”少年看着玥輕染呆呆的表情，無所謂的說道“我沒家。”難不成他也是個孤兒，玥輕染暗暗的想。
想想她也需要有自己的人，年歲大了不好掌控，這個人年齡倒是合适。他也沒有家人，不如就收為幾用。
想着便要說出口，一擡頭眼前卻空空如也。
尋跡望去，那個人兒已經走遠了。玥輕染付了錢，快步追上。不會兒，到了一個巷子裏。玥輕染叫到“以後跟着我怎樣”一聲嗤笑在玥輕染耳邊響起。“跟着你有什麽好處”
“只要我在，我就可以保你一生平安、衣食無憂，如何”。
平安衣食無憂多麽奢望的事，在宮中，無時無刻不得提防別人的暗算。自他母親去世，那些太監宮女那次給他吃過飽飯。
他的父皇有十二個皇子，他排行第七，母親也是地位最低的。他怕是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問起，可偏偏還是被人算計了，一覺醒來，誤陷兩軍交戰之處，差點失了性命。
她提出這樣的條件可真是誘人。玥輕染看着面前陰郁的面龐，和那雙空洞的眼睛，到不像一個孩子，不知他以前經歷了什麽。
“喂！想好嗎”他看着玥輕染微微上揚的嘴角，像一束光驅散了他心中的暗。這個人的笑可真是明媚，明媚到想給毀掉。
想想宮中，現下怕是不能回了，不如跟着她。看她倒也不像一個小丫鬟，能出入将軍府，地位也不會低到哪去，或許以後會有些用處。
“好啊！”玥輕染看着那雙染着笑意的眸子，仿佛要将她吸入一般。不禁紅了臉，想她也是活了兩世的人，怎麽被一個小屁孩迷了眼。
“你叫什麽？”玥輕染心虛的問。“不過一個被遺棄的人，名字有那麽重要嗎！”玥輕染看着他無所謂的說，不禁觸動了她的心。
還不等她說，墨雨澤開了口“跟着你可以，我有三個條件。”玥輕染皺了皺眉，她好心救他于水火，他到趁火打劫。“你可值那個價？”
又是一聲嗤笑，“你不會只想讓我幫你趕趕馬車，做做雜活吧！你或許更需要一個，能時刻護你周全的人吧！”看着他的眼，仿佛能将她看穿。
以後的路絕不好走，她是需要把利刃。“好！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我不簽賣身契，我需要一個好的師父，教我武功的師父。第三個還沒想好。”賣身契她可以不要，畢竟她沒那麽迂腐。看他的樣子，想來也不會武功了。
可如果他…他仿佛看穿了玥輕染的想法，“你不會擔心我沒有那個能力吧！還是~你擔心我學成時棄你不顧”一片寂靜，墨雨澤知道他猜對了。“你可以給我一個期限，看看我有沒有學武的天賦。至于你擔心我會背叛你，是對我下毒，還是對我種蠱都随你。”
玥輕染看着他無畏的眼神，仿佛篤定她一定會同意，可若是細看，便會發現那雙握緊的拳頭。
當然，玥輕染并沒有發現。看他決然的樣子，她心裏怪怪的。不知他以前經歷了什麽，竟對自己這般狠心。
“好啊！後日到将軍府等我。”說完玥輕染丢了一個錢袋，然後逃似的離開了。
不知怎麽的，對上那個還是個孩子的人，心總是慌慌的。
“小姐”看着紅藕玉簟氣喘籲籲的樣子，她倒是忘了她們。“小姐可有事有沒有傷着”“是啊！是啊！”看着玉簟焦急的問着，紅藕一旁附和，不禁好笑。“能有什麽事吃了混沌，然後你們就來了。”“小姐這都過了午時了，回吧！”
想想也沒有什麽可逛的了，點了點頭。便看着紅藕玉簟一齊舒了一口氣，“這時到整齊。”“小姐說什麽？”看着紅藕疑惑的表情，“沒，沒我們快回吧！。”
這個世界有三個國家，一個在北方名為朝旭，好戰。她的舅舅每每出兵都是與此。南方留芳倒是個世外桃源，很少參與戰事。而她位于東方岳華國，民風倒是開放，可也不能随意的，将一個男子養在身旁。即便她不怕那些流言，她的丞相父親，怕是也不會同意的。看來得向外祖母求助。
當她和紅藕玉簟溜回西廂時，便看到白姨在哪兒來回踱步。
“白姨，這是怎麽了？”“我的小祖宗喲！您可回來了，玥漪蓮來瞧你來了。我說您睡了，她在主廳等着呢！”“白姨，你倒是和玉簟學會了，畢竟還是在丞相府，雖然在我來之前，人稱她大小姐，可我來了，這長幼尊卑，我們也是有禮數的，還是要尊稱她一聲二小姐，免得被人嚼舌根。”“是，倒是奴婢不懂禮數了。”
“玉簟你先去瞧瞧，紅藕給我換件衣服。”說着玥輕染便進了裏屋。不會了，玥輕染穿着一套水藍色的流仙裙進了主廳。
“妹妹久等了，昨日裏不曾睡好，今日補了覺，倒是睡了久了些。”玥輕染露出了标準的笑容。“哪裏的話，自是姐姐休息重要。”
看着玥漪蓮柔柔弱弱的樣子，想來男人都該喜歡這般的吧！有其母必有其女，難道這也是父親不喜母親的緣由？
“不知妹妹何事”“倒也不曾有什麽，只是閑日裏無聊，家中的姊妹又少，就想找個伴罷了！”“不知府上人口怎樣，姐姐我初來，不曾知曉。叨煩妹妹給我說說。”“那裏的話，自是願意效勞的。府中有五個姐妹，一個三歲，一個六歲，一個十歲，還有有便是我與姐姐了。”
“沒有男丁？”看了看玥漪蓮欲語還休的樣，便知道還真是沒有。“姐姐，其實漪蓮今日有一事，求姐姐幫我。”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
“妹妹不妨說說看，姐姐我一定盡力而為。”“那漪蓮先謝過姐姐，姐姐可還記得三皇子。”“記得倒是沒有，不過母親倒是提過一嘴，說我和他有婚約，怎麽？”
姐姐，漪蓮早已心悅三皇子已久，姐姐能否”看着玥漪蓮期冀的杏眼，真是惹人憐愛。
“妹妹這也不是我說的，不知那三皇子”“他自是也心悅我的”說完便看玥漪蓮紅紅的臉頰。她玥輕染也不是棒打鴛鴦之人，可就是不想，憑什麽你一句我喜歡，我就要給你。
既然妹妹和三皇子都互相心悅…”“多謝姐姐”“慢，我還未說完”“姐姐可是要反悔”玥輕染看着她那志在必得的眼神，真是不悅。
不過還是緩緩說到“自是不是，這婚事又不是過家家，要想除了去，可不是那麽好辦的。”“無妨，只要姐姐不對他動心就好。”看着她小女兒嬌羞的面容，玥輕染就明白了，又是一個陷入戀愛的少女。“姐姐，那漪蓮不在叨擾，先行告退了。”
“玉簟，将白姨喚來。”片刻後，“見過小小姐，不知小小姐何事”“倒也不是大事，不過好奇，當年母親給我定的婚約罷了！”
“回小姐，小小姐與那淑妃，也就是三皇子的生母，是閨中密友，在小姐出生不久便定下了 。”
“那皇上可知？”“這倒不曾，那時小姐和相爺的關系還是好的，淑妃也還不曾列入妃位。當時小小姐只當一句玩笑，且說了若是小姐以後不願，便可作廢。不知怎的無緣無故的傳了出去，小姐也不曾深究。現下看來，自小姐離開後，這事想來也慢慢淡了。”
原來是這樣，可今日玥漪蓮提起，難道出了什麽事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白姨去備飯吧！我有些餓了。”說着白姨行禮退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問什麽我每次出場都那麽慫?
三斤:我們在厚積薄發(??????)??
男主:奧(?_?)
注:文章間距改了，文沒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