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回到寝室,果然,只有紀小敏這個超級宅在
親好端端的突然直不起腰,人就像癱瘓了一般,找不到病因,無法治療。”
“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當然有關系。”燕非我緩緩道,“萬物有靈,她家族為了錢財,為了剝奪那些珍稀動物身上的物品,所造的殺孽不計其數,令人發指。日積月累,當這些殺孽聚集到一定程度,它就會爆發,最終報複在罪魁禍首身上。”
“啊!”陶新後背突然有點發毛,“你是說是那些動物的靈魂在報複……世上真的有這樣的事嗎?”
燕非我給了一個萬金油的回答,“你相信就有,不相信就沒有。”
陶新立馬鴕鳥狀,“我還是相信吧,畢竟世上那麽多未解之謎,有靈魂報複想來也挺正常的。”
燕非我莫名的笑了笑。
跳過這個,陶新接着說,“難怪你會說她多行不義必自斃,原來是這麽回事。那這麽說,她爸爸是活該……所以你才騙她說你不懂中醫,是和我鬧着玩的。”
“差不多吧。”
“對了,”陶新想到一個好玩的事,連忙問,“那會兒那三千萬女士說要上門拜訪,我看到她對你眨眼睛,她是不是想用錢財賄賂你?”
燕非我反問,“你說呢?”
陶新認真思索,而後回答,“我覺得是。”然後她又問,“那那個和我同音的陶心,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燕非我卻擺手,“我已經和你解釋過了,觀察而已。還有,不用再說別人的事了,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陶新嘀咕,“我就是觀察不出來才要問的嘛。再說了,除了別人的事,我們之間哪有什麽事好談的?!”
燕非我默然。
确實,他和陶新之間,還真沒什麽好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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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新,從來都沒發覺那晚的事,和他悱恻纏綿的事。如果他不說破,這姑娘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發覺。
而且,陶新既沒有懷孕,例假也都正常,按理說,不管陶新未來怎麽樣,都和他沒什麽具體的關系了。
可是……
他看着陶新清澈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這種感覺,就像剛得知齊遠誤打報告說陶新懷孕了時一樣。
欣喜卻茫然。
這種感覺,實在不好,讓他把握不住,脫離了控制。
正好此時,服務員送上餐點。
豐盛的下午茶點送上,服務員依次擺放好,陶新看着覺得很漂亮,拿出手機拍照,準備曬到朋友圈。
一打開微信,就彈出好幾條紀小敏發來的消息,只有一個表情,憤怒,然後連着發了三十個。這怒火,估計是可以燒穿醫院的牙科了。
“跑哪去了!”紀小敏終于來了一句正常問話。
陶新心虛又好笑,回複道,“臨時有點事就先離開了,親愛的小敏,別生氣,回學校給你帶好吃的,你最愛吃的喲。”再加一個親嘴的表情。
随後,她就拍照。
她本來是拍茶點的,燕非我的手正好入鏡,她又忍不住去看燕非我,‘咔嚓’一聲,将燕非我半側着臉的姿态拍了下來。
燕非我開口,“在拍我嗎?”
陶新立馬臉紅,然後立馬否認,“才沒有,我在拍美食,不小心把你拍了進去。”
不再多說,馬上補拍了幾張美食圖片,曬到朋友圈,配的文字只有一句:心情大大的好,啥都不用說,上圖。
當然,燕非我優質的圖片才不會發,那是留給自己欣賞的。
她剛發布好,紀小敏秒回複:臭丫頭,有這麽多好吃的居然不帶我?!還能不能好好玩耍!
接着她又回複來一條:速速從實招來,到底是誰請的!你這個摳神,別跟我說什麽你自己買的,我不會相信。
陶新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回複兩個字:你猜。
紀小敏(怒):猜你妹!
陶新正準備回複過去,手機卻被拿走了。
是燕非我拿走的,放在他手裏把玩。
陶新才不敢向他要回,幹巴巴的看着。
燕非我将她的表情收入眼裏,并沒有還她手機,反而道,“餐點既然上來了,那我們好好談談吧。”
陶新這才有空拿起勺子,挖一勺香草冰淇淋放在口中,那清涼的感覺通過四肢百骸傳達全身,真是爽呀。
她滿臉的享受和滿足,俏生生的問,“非我哥哥,你都說好幾遍我們談談了,你要跟我談什麽?”
燕非我沒具體解釋,只是說,“我給過你一張名片,上面有我的號碼,并且承諾過你不管你遇到了任何事情,都可以打給我。這個承諾一直有效。”
邊說,他拿着陶新的手機,翻到聯系人那一欄,順便一查,果然是沒有存他的號碼。
那張名片,十有八九被扔了。
他也不在意,直接手動輸入他的號碼,對陶新道,“我會幫你存好我的號碼。再次重申一遍,不管你遇到任何事,打給我,我都無條件站你這邊。無論什麽事!”
他再次強調。
陶新蒙逼,幹嘛這麽慎重,好像她下一秒就要出事似的。忙不疊點頭應,“嗯,我知道了,我會存着你的號碼的。”
他看一眼陶新,又看一眼逐漸被她消滅的食物,幽幽道,“陶新,以後你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不用顧忌,也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會讓人去辦一張副卡,你拿着用,卡裏有多少你用多少就行。”
他能為陶新做的也就只有這麽多,一個千金之諾,一個財。
誠如他方才所想,陶新沒有懷孕,生理狀況正常,雖然他倆曾有一夕姻緣,但現實殘酷的說起來,他倆還是陌生人。如果不去刻意經營,日後他倆絕不會再見面!
他到了适婚的年齡,卻并不代表他會成婚。
盡管陶新長了一副讨他歡喜的臉蛋和性子,但此時此刻,他想的卻是怎麽撇清關系而又不傷害到這位姑娘?!
想來想去,也就只有財,和他字值千金的承諾了。
就是不知道這姑娘能否明白他的意思。
☆、15 算了,順其自然吧
不可否認,陶曦然找來的侄女,也就是陶新,無論是清純的長相還是直率的性子,都很得他的歡心。
但,如果陶新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他并不會強迫陶新必須待在他身邊,當然也不會幹涉陶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反之,亦然。
至于,那一夕情緣,吃虧的總是陶新。他能想到的補償方法也就只有錢財和一個承諾了。
就是不知道這姑娘能不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果然,一邊吃東西一邊聽他說話的陶新,這下卻是沒有再吃東西,甚至連叉勺都放下了,面色帶着古怪。
燕非我以為她沒聽懂,準備再解釋一遍的時候,陶新忽然看着他,幽幽的嘆了口氣,“非我哥哥,你,你……”
“怎麽了?”燕非我好耐心,“有哪裏不明白嗎?”
“不,不是明不明白的問題,而是……”陶新搖頭,然後帶着一臉的惋惜和同情,壓低嗓子道,“非我哥哥,你是不是快死了……”
燕非我正端起拿鐵,聞言不由一怔,“……什麽?”
“……非我哥哥你是不是活不長了……”陶新認真的說明,“你這是在交待遺言嗎?”
“是不是因為我是瑞瑞的姐姐,所以你才想着要分一丁點遺産給我……”
燕非我,“……”
他什麽時候說過他要死了、活不長的話了!
他明明是想要撇清倆人錯亂的關系,她是怎麽理解成了他在交待遺言?
這個腦洞是要開多大才能扭曲到這個地步?!
他好端端的,交待個屁遺言!
燕非我心下嘆氣,依然好脾氣的道,“我不是在交待遺言,我也不會輕易死去,我的意思是……”
“可是你剛才說的話就很像在交待遺言啊。”陶新打斷他的解釋,“又是承諾又是副卡什麽的,真的很像。我甚至都在考慮,要不要接受你的遺産呢……”
燕非我,“……我不是……”
第一次,他覺得解釋一件事是這麽的複雜。
不知道是他沒有表達清楚,還是陶新腦回路太奇特,跟他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他喝一口拿鐵,微微苦澀的味道剛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陶新重新拿起勺子,舀了滿滿一勺冰淇淋,問他,“你真的沒有什麽毛病,不是在交待遺言?!”
“不是。”燕非我搖頭,“這些不過是補償你的……”
“那就好。”陶新笑了,然後疑惑,“補償?我有什麽好補償的。我沒事,好着呢。”
說着,她就将冰淇淋送到燕非我嘴邊,“嘗嘗這個吧,超好吃的。咖啡不好喝,苦的,還是這個好吃,味道好,冰涼冰涼的,爽哦。”
她忘記了,這個勺子她一直用的…
燕非我看着,略微思考了一秒鐘,便張嘴吃了。
眼睛一直看着陶新。
陶新笑意滿滿,他吃了,便又舀了一勺自己吃,還不忘稱贊,“我說的不錯吧,好吃吧。還有雞翅,蛋撻,都很好吃呢…”
她邊介紹,拿起一枚蛋撻遞給他。
燕非我沒接,直接張唇咬了一半,然後坐直了身子,眼睛再次看向陶新。意思好像在說,“我吃了一半,另一半你敢吃嗎?”
沒想到陶新這次卻是看懂了他眼裏的意味,沒有上他的當,用叉子叉了一只雞翅吃,滿嘴的油。
燕非我看着,忽然就大笑了起來。
他突然覺得,自己剛才想要撇清關系的想法簡直是腦子秀逗。
既然陶新是自己喜愛的類型,那又何必就這麽放手?何況倆人早已有肌膚之親。
至于陶新對他有沒有感情?
哼,憑他自身的條件,他不信會吸引不了這位單純姑娘的芳心!
而且論起智謀和手段,他比陶曦然更加爐火純青。真要他下手,怕是陶新壓根承受不了那個後果。
何況,他私心裏并不想把陶新當成金絲雀,一點自己的想法都沒有的寵物。
陶新這般自由自在的性子,正是他最為欣賞喜歡的。
這麽多年無聊枯燥的生活,他不介意來一場浪漫之旅。
順其自然最好。
而且,瞧陶新對他的神态,應該是頗具好感。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加好辦!
也幸虧陶新剛才誤解了他話中的意思。不然,解釋起來又是麻煩。
他看着陶新,簡直是越看越好看,笑容燦爛,仿佛沒有任何憂愁。
身邊有這樣開心快樂的人,不正是自己最想要的?
更何況,他和陶新之間,羁絆不止于此……
想到此,燕非我搖搖頭,心裏有些好笑。
早就有了決定,偏偏要矯情一二分。若是陶新方才懂了意思就此離去,估計還不知怎麽後悔呢。
幸好,陶新還小,涉世不深,尚待調教。
恰好陶新在吃雞翅的時候臉上不小心沾了肉碎,燕非我伸出手指幫她擦掉,順便說,“你呀,慢着吃,都是你的,我不會搶。”
貌似,與他見了兩次面,在他面前吃過兩回東西,每回他都這樣說。陶新羞赧啊,很想說點什麽挽回下自己吃貨的形象。然而,他手指摸向臉頰的那一瞬間,陶新就感覺麻麻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絲毫不敢動彈。
燕非我的聲音繼續傳來,“陶新,無論你聽懂與否,我都告訴你,除了承諾和錢財,我想到了第三種補償你的方法。”
又是補償?
他究竟對她做了什麽錯誤的事,要用到補償這個字眼?
還第三種?
什麽呀?!
陶新完全懵了。
她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覺得燕非我這個人挺神秘,說的話都高深莫測,她基本上不懂其中的含義。
“什麽第三種方法?”
她只看過第三種愛情,不知道什麽第三種補償。
她用無辜的眼神看向燕非我,燕非我卻沒再解釋,反而道了一句,“有一件事你還沒發覺,等有機會,我會全部告訴你的,到時候你別生氣就是。”
“啊?”
陶新再度懵了。
還有有什麽事是她自己不知道,燕非我反而清楚?
還不要生氣?
和補償這件事有關聯嗎?
到底什麽事啊?
怎麽有這麽多她不理解的事呀!
煩喲!
趕快吃個冰淇淋壓壓驚,她才不要想這麽複雜的事,費腦子。
燕非我招來服務員,讓她收了咖啡,又另要了兩份聖代。
他一杯,陶新一杯。
陶新瞧他,他解釋,“還不錯。”
陶新瞬間哈哈大笑。
------題外話------
微微一笑很傾城今晚首播,要去看啊!
☆、16 閑話兩三篇之一
這一頓下午點心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陶新吃的飽飽的,直嚷晚飯都可以不用吃了。燕非我只是微笑,沒多說什麽。随後,兩人離開咖啡店,沒有去醫院停車場取車,而是步行到了附近的地鐵站,乘坐地鐵回了學校。
燕非我不是話多的人,一路比較沉默。陶新倒是想打破這份安靜,又找不到能說的(下午茶的時候她已經盡力的說了很多學校發生的搞笑段子,現在肚子裏早沒貨了,囧……),幹脆跟着沉默。
然後就到了學校大門。
燕非我站住,看着陶新。陶新跟着停下,看一眼學校大門,随即說,“我到了,謝謝你請我吃東西,送我回校,拜……”
手剛舉起,燕非我忽然問,“暑假有什麽打算?”
“沒什麽打算,就回家呀。”陶新如實回。
“不實習?”
“才不!”陶新連忙擺手,“才不這麽快去實習呢,這是我當學生的最後一個暑假,得好好玩玩。而且,我都和我爸媽說好了,要回家的。”
“去實習還不如幫我爸爸看果園呢。”
嘀咕着,陶新心裏加了這麽一句。
燕非我也點頭,“回家挺好。”
然後這四個字結束了這個話題,陶新和他拜拜,進了學校。
燕非我看着陶新進去,看不到人影了,才邁動步伐。
突然想去看看風景,花圃的風景真的不錯。
……
回到寝室,發現寝室空無一人,陶新終于想起了紀小敏。當即一拍頭,暗呼,“我傻了吧,怎麽連小敏都丢下了。明明是陪小敏的,結果倒好,自己先回來了,小敏丢了……”
“小敏,我對不起你,晚上我一定買好吃的給你賠罪。”
自我安撫了一番,換上拖鞋,扔下包,陶新開始翻箱倒櫃。
“丢哪兒了?”
燕非我給的名片,丢哪裏了呢?
會不會丢垃圾桶倒掉了?應該不會吧,依稀記得是往櫃子裏扔的呀!
在哪兒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就是想把名片找出來,然後好好的看看。
當紀小敏捂着個嘴總算是活着回到寝室的時候,就看到陶新把箱子、書放了一地。
此時此刻紀小敏只想立刻倒下,躺到床上休眠,補充今天一天損失的血量。
然而,這一身的頹喪在看到陶新的時候,立馬變身,怒火橫穿內心,幾乎是嘶吼,“丫丫呸的死陶新,說好陪我的,居然丢下我跟人跑了,把姐一個人丢在那,你個沒良心的……”
陶新立馬求饒,“小敏,對不起啦,我錯了,原諒我,晚飯随便吃随便點,我請客。”
紀小敏這才怒火漸消,“算你識趣。魚豆腐,雞肉條,黃豆排骨湯飯,還有冰淇淋,這四樣一個都不能少啊。”
“沒問題。”陶新立馬打包票,然後又去翻衣櫃。
“你在找什麽?”紀小敏爬上床躺着,剛問完,就想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大叫,“陶新,快如實招來,你到底和誰去吃的下午茶?”
陶新頭不回的答,“我正找呢,等着。”
“找什麽找,別轉移話題,快說是不是男人請的?”紀小敏笑的賊兮兮。
陶新白她一眼,沒搭理。
紀小敏自行猜測,“不回答就是默認,肯定是男的。哈,快告訴我,帥不帥?”
陶新無語。
心想,才不能告訴你嘞,告訴了一個你就等于告訴了全世界。而且,手機裏燕非我的照片更加不能讓紀小敏看到,不然下一秒班級群裏肯定會炸的。
想到此,陶新站起來把随意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揣進了褲兜裏。
紀小敏正等着陶新回答呢,眼尖的發現了陶新的小動作,頓時大嚷,“有情況哈,速速從實招來。”
當下,身子一挺打了雞血般,從上鋪竄了下來,撲倒陶新搶手機。
陶新那裏會肯,死死護住。
倆人瞎鬧,一不小心陶新就被推到了衣櫃裏。剛要求饒告敗,眼睛的餘光突然瞥到了一抹黑光。
陶新立馬定睛去看,果然真是燕非我的名片。
原來是卡進衣櫃裏兩塊拼接的木板縫裏了,難怪找來找去看不到。
這下好了,亂打亂撞的居然找着了。
“小敏別鬧,我拿個東西,好不容易找着了。”陶新說一句,伸手拿出了名片。
剛放到眼前,還沒來得及細細欣賞下,就被紀小敏搶走了。
舉在手上,紀小敏念,“燕非我,1xxxx(手機號碼)……”
紀小敏翻了個面,空白的,什麽文字說明都無,問,“這名片也太簡單了吧,就一個名字一個號碼,連個職位都沒有,什麽情況?!”
說着扔回給陶新。
陶新接住拿在手中,回,“你懂什麽,人家低調嘛。”
紀小敏呲牙,“啧啧,這就說上好話了,如果沒什麽貓膩姐都不信啊。下午茶他請的?”
看着名片,陶新點頭,“嗯。”
“那你們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居然比我還早!你們不是在約會嗎?”
“什麽約會,你別瞎說,就見見面而已,又沒什麽。”否認着,陶新心裏也是苦。
和燕非我兩個人坐着,又沒什麽好聊的,尴尬,還不如早點回學校。大概燕非我也是這麽覺得的,分開的時候都沒客套幾句,直接就走了。
“喲,語氣這麽低落,難道不是約會你很失望?”紀小敏發動她言情小說家的神秘第六感,腦洞大開,“不會吧,陶新,你,你……發春了?”
“春你個頭,瞎猜啥,趕緊寫你的小說去,還想不想要吃晚餐了,再多說一句我生氣了就不請你咯。”
陶新威脅。
紀小敏被威脅到了,滾回床上,在床上翻來翻去的,做死豬狀,“能不能不更新啊,不想碼字,我要睡覺,我要睡覺……”
無視紀小敏的撒潑,陶新舉着名片,對着光,看的認真。
她輕聲念一句,燕非我。
然後笑。
把名片貼在胸口,好像這樣就能和他距離近一點,不會那麽尴尬。
紀小敏都看在眼裏,暗呼,完了,咱家室友淪落啦……對一張名片……嗚…
第二天上午九點,陶新收拾好行李,去往火車站,準備回家咯。
☆、17 楊惑水
陶新買的是高鐵票,上午九點十分的,目的地是南市。
上大學後,不管是暑假還是寒假,她回家的第一站都是南市。
因為她最好的姐妹楊惑水在南市上班。
惑水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一起上學,一個班,同桌,感情好的沒話說。以前好多人都說,她爸媽不是生了一個女兒,而是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嘻……
只可惜,高考結束後,因為一些現實原因,惑水沒有再繼續讀書,而是去了南市打工,而她則來到北都念大學。
雖然倆人沒有經常在一起,但感情不變,依然如初。
幾天前就和惑水通電話了,知道她這個月上夜班。為了不耽誤惑水白天的休息時間,她特意買了上午九點以後的票,這樣到南市差不多下午四點,再坐公交去惑水廠裏附近就到五點多了。惑水應該醒了。
早上八點她從學校出發。紀小敏表示要送她去火車站,然而都七點五十分了,還賴在床上,沒有一點動靜。陶新翻了翻白眼,也沒指望紀小敏這個懶鬼,打了招呼就先行離開了。
反正都是坐地鐵快的很,也方便,五十分鐘後到達火車站,然後到取票點取票,進候車室,然後檢票去站臺。
時間很緊,她也沒啥時間看看周邊,也沒時間去亂想一些,直到等到在高鐵車廂位置上坐好後,她才松了口氣。
身旁坐的都是學生,一男一女,看他們親昵的樣子,應該是情侶。女孩時不時的會對男生撒撒嬌賣個萌,男生滿臉寵溺,一會兒捏捏女孩的臉,一會兒喂她吃塊小熊餅幹,各種的虐汪的秀恩愛。
陶新倒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值,可看着他們甜甜蜜蜜的,她腦子裏莫名的想起了燕非我。
她偏過頭,眼睛看着窗外,在想,如果燕非我坐在旁邊,他會不會也喂自己東西吃,會不會捏她臉蛋呢?
想完她就自己羞澀個不行。
這些可都是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呢,她和燕非我又不是很熟悉,只見過兩面,連朋友都稱不上,更何況情侶。
唉。
陶新嘆口氣,覺得自己被刺激了,不然也不會瞎想亂七八糟的。
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給惑水,翻到聯系人的時候,驀然想起昨天下午燕非我在她手機上存了他的號碼。陶新頓時一個激靈,這麽重要的事她居然忘了!
連忙去查看,果然存好了。
只有一個名,非我,然後電話號碼。
陶新從小包裏拿出名片,比對一下,號碼一模一樣。
将名片小心的收好,握着手機,看着名字和號碼,莫名的傻笑。
想到手機相冊裏還有昨天偷拍的他的照片,陶新呵呵笑幾聲,果斷的操作起來,将他的頭像制好。
心裏想着,萬一哪天他給自己打電話,來電頭像就是他,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光景?
幻想了好幾分鐘,陶新才回過神來。然後就覺得自己好花癡,亂想些有的沒的,這種情況就好似追星,追男神一般。
然而,有一點,陶新還沒意識到,追男神時,雖然跟随大流,總說某某是我老公,我要跟他生猴子,可內心裏是沒有多大觸動的。因為覺得不可能,太不現實,太遙遠,所以可以無所顧忌。
而且,這樣的老公,更新的太快。用一句話形容,鐵打的女王流水的老公,只見新人笑那顧舊人哭。
但在幻想燕非我時,她內心深處就在想,有沒有一點點的可能,一丁丁,他會成為老公,一輩子的?
收回這些念頭,看着手機上的燕非我號碼,陶新又陷入了另一種糾結。
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自己坐高鐵回家了?
要不要?
手指頭都按在撥號鍵上了,但到底沒勇氣按下去。
唉,還是算了。
好像,如果真的通了電話,除了說句這個,也沒啥好說的啦。
唉,怎麽老是沒話講呢,好尴尬。
不知道他是做那個職業的,去研究下,會不會有共通話題聊?
想來想去的,她最後打電話給了楊惑水,“惑惑,我下午五六點到你那裏喲。”
電話那邊的楊惑水在宿舍裏,剛洗好澡躺在床上休息,聞言大喜,“嗯,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新,我已經請了一天假,我們可以好好玩咯。”
陶新也是高興,但又問,“請一天假會不會扣很多錢,劃不來?”
“哎呀,沒事啦,就當我趁機休息咯,我都兩個月沒有休息一天啦,這都托你的福。”
“那就好,不然害你扣工資我多負擔。”
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倆人才挂了電話。
陶新喝了幾口水潤喉,不看旁邊這對小情侶相互依偎睡覺的畫面,自己趴在桌上睡。
恍恍惚惚,一路似睡非睡,時間過的快的很,轉眼南市站到了。陶新拖着行李箱,下火車站,輕車熟路的找到去往楊惑水公司的公交,然後一個多小時後,到達了附近的站臺。
還有三四站路的時候,她就發短信給楊惑水了,楊惑水一看到就急忙的起床前往站臺。
楊惑水的公司廠房位置雖然也偏僻,但附近有多所大學,其中還有三所南市最有名氣的財經大學分校區,而随之形成的街道也是熱鬧的很,其中夜市就很有名。各種好吃好玩的,價格也比較實惠,到了這兒就和在學校沒啥區別。
楊惑水等了十來分鐘,陶新乘坐的公交車終于到了。
兩個小姐妹咋一見到各種激動。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過年時候呢,到現在都小半年了。
楊惑水拿過陶新的密碼箱,手挽着她的手,帶着陶新往馬路對面的旅店走去。
“新,我已經訂了房間了,還是上次那個阿姨家的。”
“我也正想訂這阿姨家的呢,房間又幹淨,被子還有陽光的味道,價格又不貴,重點是還有WI—FI。惑惑,你太周到了。”
“啧啧,趕緊恭維我,晚上請你吃好吃的。”
“有錢人啊,放心吧,我不會客氣的。”
“哈哈哈……”
兩個人放聲大笑,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去到旅店訂好的房間,稍作休息,待到華燈已上,兩人離開房間去夜市逛。
正在買章魚小丸子時,一個人過來,拍了拍楊惑水的肩。
☆、18 顏小純
“惑水,在買啥?”
一個人突然叫道,手還拍了楊惑水的肩。
陶新和楊惑水同時看去,是一個個子很高的女生。陶新是不認得這個人的,楊惑水倒是和對方打起了招呼,“小純,是你呀。現在才六點多一點,這麽早就起來了……”
顏小純聳聳肩,“睡不着,不想玩手機,只好出來覓食咯。剛好遇到你們。”她眼睛看向陶新,“這是你好姐妹?”
楊惑水點頭,“是啊,她叫陶新。”然後她對陶新介紹,“新,這是我領導,顏小純。”
“你好。”
“你好呀。”
兩人同時招呼,算是認識了。
章魚小丸子買好了,陶新和楊惑水準備去吃主食,顏小純也跟着一起去。
她自我吐槽,“親愛的惑水,帶上我吧,我一個人形單影只實在太可憐了,你不忍心吧……”
楊惑水笑,她本來就蠻喜歡顏小純,當下點頭,“好吧,就允許你當電燈泡了,不過……”楊惑水狡黠一笑,“……你要請客喲。”
顏小純立馬豎起ok的手勢,“沒問題,随便吃,敞開了吃。”
于是,顏小純在前面開路,陶新和楊惑水落後一步。
說實話,陶新有丁丁的不樂,畢竟和顏小純剛打照面,一點都不熟悉。但,惑惑都已經同意了,她也不好說什麽。而且有人請客,權當幫惑惑省錢了。
楊惑水一看陶新的神色,大概能理解她的心情,便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我這位領導,可是個妙人。回頭我給你八卦下,現在我們先吃東西。”
聽到有八卦,陶新眼睛一亮,和楊惑水心照不宣的一笑。
之後的一個小時都是在不停的吃吃吃。
顏小純表現的和她的名字完全不對稱,簡直是吃貨附體,胃王重生。在她面前,自诩小吃貨的陶新絕對甘拜下風。而且,這人也相當的不拘小節,很豪爽。
陶新突然有點期待她的八卦來。
快到七點半的時候,顏小純停止吃,擦擦嘴,站起來說道,“得去上班了,我就不打擾你倆了,你們再好好玩耍。”然後又對陶新道,“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們也算有緣,希望以後還能再見。”
“好呀,”陶新客套,“下次有機會見面,我請你。”
“ok。”
陶新只當這是慣常的客套話,可沒想到,日後她真的再次見到了顏小純,在北都……
顏小純離開上班去了,陶新和楊惑水繼續在美食面前奮戰。陶新迫不及待的問,“快說說,她有什麽八卦,好想聽。”
楊惑水瞄一眼路,笑道,“急什麽,人還沒走遠,被聽到了多不好。”
雖然如此說,但還是娓娓道來。
“我這位小領導啊,現在都二十八啦,真真的二八年華,可惜還是單身妹子一個。在我們班,哦,不,在整個車間都是年齡最高的單身女青年。”
陶新一聽,咋舌,“她有二十八?看起來不像,還以為只有二十三、四歲。”
“嗯,她穿着打扮比較年輕化,留着齊劉海,也顯年輕。但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
“是什麽?”
“她還沒有談過戀愛喲,一次都沒有,初吻什麽的都還在喲。”
“不會吧,這麽純……呃……情~~”
楊惑水笑,“新,你這是什麽表情,難道你談戀愛了?”
陶新否認,“才沒呢,別瞎想。”
腦子裏莫名的浮現燕非我。
楊惑水接着道,“那你還一副吃驚的樣子?”
陶新白楊惑水一眼,“我這還不都是為了配合你的語氣。再說了,雖然我現在沒戀愛,但在二十八歲之前,我肯定談戀愛了,說不定還結婚了呢。別笑,你也差不多。我爸媽可一直盼着你能成為我家兒媳婦,當我的小嫂子。”
“哎喲,你別跟我提這茬,我都愁,我現在壓根就不敢見叔叔阿姨,就怕他們提這事,我都不知道怎麽回答。”她話峰一轉,問道,“你哥,咱們的陶醉歐巴,他交了女朋友沒有,他也快奔三的人了,怎麽還不操心下終生大事,這不是要急死叔叔阿姨了。”
“我哪知道。”陶新聳肩,“他又不會和我說。每次打電話問起這個事,他都直接挂電話。我看我這個哥是打定光棍了。要不,惑惑